第十二章：布局

看著袁術，樂進心中有很多不解，快步趕上袁術：

「公子有如此成就功名的捷徑，看來文謙多矣，請公子放文謙離去吧…」

說著，樂進看看袁術，此時袁術心中有著一個巨大的計劃，想急忙趕回去，找袁財商量，可樂進給他來這麼一著，一下呆在原地，回頭看看樂進，此時樂進還真一副要離去的樣子…突然想起父親要給他捐官的事：

「文謙兄，誤會了。..net現在我要回去有點急事。你先跟我一起回去，此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幾句話說不明白的，我晚點跟你解釋好不？」說著擺出一副央求像。

文謙無語，心中其實是不滿捐官的做法，聽到袁術事出有因，決定先留下，看看袁術要如何安排。當下不再多言，跟著袁術回到房間，袁財在等著。

「守忠。」

「在！」

「汝南袁氏族中還有多少人？早年跟你一起做生意走江湖的伴當俱在否？」

「族中尚有18餘人，是汝南最大一族，莊園在汝陽縣，其他佃戶30餘戶，家丁護院有近50餘人。早年跟我一起跑江湖之人除去幾個年長的故去以外，尚有3餘人。」

「嗯，那就好，再問你，行走天下之人，必有一技在身，對否？」

「是的，多是勇武之輩，其中也不乏有匠作能工之才，要是算上妙手空空之人，那就多矣。」

「好，你今日即刻回汝陽，有幾件事速速去辦理。」

「請公子吩咐，守忠即刻去辦。」

「第一：速速召集原來你的伴當，族中青壯，包括佃戶家丁一起，挑選5人，具體挑選辦法，一會我會寫於錦囊中與你。迅速帶來洛陽，在城外選一僻靜處安置。第二：在你伴當中，尋找能斷文識字，精通算術，等所有一技之長之才，一起帶來洛陽。第三：你去袁家鐵鋪吩咐打造10套兵器鎧甲，要用上等材料打造。等下我給你圖紙。事情盡量保密，但是一旦有人發現問起問起，你就直說洛陽府中招護院即可，要是族人問起，你就說吾要幾名親隨即可。昨天我帶回的5金中，你提走4，速去辦理。回來后迅速報我。此事甚急，關係到我日後的事業，三日內能否辦好？」

「請公子放心，財定不負公子所託。」

「蓮兒，錦囊拿來。」

一個黃色錦囊：寫上挑選青壯之法。一個藍色錦畫上幾幅武器與鎧甲。付與袁財，袁財接過錦囊，施一禮，匆匆下去。

這時，袁術轉過身，面對樂進：

「文謙，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一個將軍要在軍隊中樹立威信，該如何做？」

「訓練中同士卒同甘共苦，戰鬥中身先士卒，愛兵如子就好了，其次要是再能打幾次勝仗，那就更有威望了。戰國時吳起…」

「嗯，好的！」暈，要加上典故就說不完了，得打斷他，還有話說呢：

「那要是想父親說的一樣，去捐個官，我能在士卒中建立威信嗎？」

「當然不能！」

「那我這樣還能帶他們去打仗嗎？」

「不能，就算能帶出去，他們必定不會用命。」

「看來文謙還是知兵的嘛。那既然如此，那我欲成大事，要我父親捐來的官職有有何用，再就是，現在的羽林軍多是官宦世家子弟，都是去混軍功撈名聲的，這樣的兵，又有何用？」

「公子，據我所知，羽林軍中並非全是官宦世家子弟，其中也有不少是寒門，俱是響噹噹的鐵血漢子，只是太少了，我們族中就有一人在裡面，很長時間沒有機會征戰沙場了，軍營里烏煙瘴氣，都想退出來了！」

「噢，還有鐵血漢子？那我一定要把這些人都帶出來！尤其是你的那個族人，我一定助他實現他的夢想，可否？」

「如此。文謙代我那兄弟謝過公子了。難道公子要去征羌？」

「有何不可？如此，我才有自己真正的親兵，有自己真正軍功，為將來的大事打基礎。如此文謙還要離我而去否？」

「公子大才，文謙不如多也。文謙誤會公子了，請公子不要介意，文謙願為公子驅使。」

「額…如此太見外了，文謙不用如此客氣。不過，我還真有事要文謙助我。」

「文謙族中可還有如文謙一般勇武忠誠的族人？」

「有是有的，但不知多少，吾回家召集一番，來追隨公子可好？」

「可以，但不要太多，數十百來人即可，兵不在多，在於精耳。一會我叫你挑選之法。」

「文謙過來，我將選兵之法教你。」

文謙湊上前，袁術悄悄耳語:「令他們繞你們亭里的演兵場奔跑，你領隊，等你實在跑不動了，最後跟著你的百十人留下，事前不許任何諾言，只說洛陽袁家招募護院，需要百十人，你已經留下了，願意跟隨你的就跟你走就是了。現在袁家在鄉間寒門士子中的名聲不好，在這種情況下，還願意跟隨你的人，那就是真的願意跟你一起同生共死的人，以後你們就會是一個無堅不摧的隊伍。還有一事，此時臨近月末，你那在羽林軍的族人該休沐（漢代休假的名詞）回家了，回家勸勸他，說是不日後，將有人帶他實現他的夢想，要他聯絡軍中與他有同樣想法的人，到時候，我一起帶出來！」

「是，文謙這就回去辦理。」

「嗯。好的，回來后，與守忠聯繫，隨守忠的人一同安置。我會叫守忠去購置鎧甲。」

見到袁財和樂進都走了，袁術開始了他的下一個計劃！那就是如何能見到陛下，並且允許他挂帥征羌。要見陛下，必須要是朝中元老。找父親是不可能的，朝中重臣只有皇甫嵩和王允最有發言權，去拜訪一下他們試試看！左右權衡一下，覺得皇甫嵩性格太過於剛直，說不定臉面都見不到，去見蔡邕吧，蔡邕這傢伙是個詩人，愚忠愚忠的，只要見到人，我就有辦法雷死他！要是有可能還可能…哈哈…（大家別想歪了，此時文姬財剛剛出生不久呢）打定主意去見蔡邕。於是喚道：

「蓮兒，我要出去，請與我更衣。」

一會蓮兒拿來一套儒雅的衣服，並打來水給袁術洗臉。

正欲搓洗毛巾，袁術攔住，往水中看去，蓮兒不解：

「公子看什麼？」

「水中有一俊俏少年和一美貌女子，看得我心裡嫉妒啊。」袁術只想看看自己的模樣，聽蓮兒一問，又想逗她，果然蓮兒上當，湊過頭來一看：

「唉呀，你又戲弄蓮兒。不過俊俏後生是有的，可蓮兒不算美女啊。」

袁術將蓮兒的小臉捧在手中說：

「我喜歡的就是最美的，知道嗎？」

蓮兒害羞的點點頭。然後幫袁術換下衣裳：

「哎呀，公子你的衣服怎麼被撕掉了…」

額…這怎麼解釋呢？鬱悶…我一定要改進造紙術，造出便宜的手紙，暈…糗大了！

「別叫了，回頭補補就是了。」

一會，洗臉更衣畢。袁術心中想起一事，對蓮兒道：

「準備文房四寶。」

隨後進到書房，提筆寫上一首詩。

此時的蔡邕已然將秦隸更新為漢隸，而自己小時候練書法時，練過隸書，雖不完全一樣，但似乎許多相同之處。將此物送給蔡邕…嘿嘿…

看到字，又想起：

「蓮兒可識字？」

「舊時跟家父流浪江湖之時，家父曾經教過一點。」

「我欲教蓮兒斷文識字，可否？」

蓮兒一聽，大喜：「蓮兒多謝公子。」

「額…這麼見外？你是我沒過門的媳婦也，要不能斷文識字，日後豈不要丟了我這個夫家的顏面嗎？好吧，我去拿本論語來，我外出時，蓮兒就自己認字，不會的標記出來，我回家后，有空閑了就教蓮兒。」

於是去書房拿了一卷論語，交到蓮兒手中。蓮兒拿著論語，反覆摸著竹簡，心中好生歡喜：一則是因為袁術要教她斷文識字，二則是多年來一直想讀書，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袁術看看她那痴痴的樣子，微微一笑，不再理她，一個人出了府們。

此時有家僕牽來馬匹，袁術推掉：

「今兒不騎馬了，我走路出去，你們各自去做自己的事，不要跟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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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雷倒一片…

走到大街上，袁術還是感覺到了後面的眼睛，喝到：

「都過來吧，別躲躲藏藏的。」

「我知道你們跟著我，也是身不由己，我也不為難你們，不過從今天開始，以後不管看到什麼事，都不要插手，離我最少50步。我做過什麼事，說過什麼話，都不許告訴我父親，要讓我知道了，哼哼…你們知道該怎麼辦。」

「是是是！」4個家丁都知道袁術的手段，忙不迭答應著。

沒走幾步，忽然飄來一股濃郁的香味：烤餅。袁術搜索記憶，原來袁術以前霸道，經常吃東西不給錢，這離府門不足百步的餅攤就是一處，而這烤餅的老頭烤的餅又是祖傳的技巧，袁術常常不吃早飯出門，到了這左近就拿幾個，這老頭也苦不堪言，幾年了，也不知道拿了多少了。而今天正好袁術又沒有吃飯，聞到餅香頓時財想起自己肚子餓了。整整衣冠，走上前：

「老人家，餅要多少錢一個？」

「兩文。」老頭忙著做餅，頭也沒抬。

「那要買10個是多少？」

「啊…」老頭嚇了一跳，趕緊去看來人，原來…「原來是袁公子啊，袁公子拿走便是，老漢不要錢。」說著一副嚇得發抖的樣子。

原來我有這麼恐怖啊？「老人家，不要害怕，吾數年來一直在此吃餅，從未給過錢是嗎？今天一併還上，但我實不知吃過多少了，我這有10兩銀錢，請老人家收下。」

「公子，當不得如此，實值不得這許多銀錢，公子收回吧。」還是瑟瑟的樣子。

「老人家，袁術曾經確實不堪，今日起，吾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今日便從老人家這裡做起，還望老不要記恨，成全我罷。」

老頭仰起頭，看到袁術眼中的真誠，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時呆住了。

袁術拉過老頭的手，將銀錢放於手中，見老漢沒了反應，笑一笑，轉身離開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半個時辰后，袁術來到的蔡邕的府門前，感嘆一下，整理一下衣冠，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