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鎧甲

回到府里，走進蓮兒的房間，蓮兒在認真的看書，竟沒有察覺，袁術走到身後，又想玩惡作劇了，這時，蓮兒猛然回頭，看到袁術：

「公子回來了。..net」

「嗯，我來看看蓮兒…」

「公子心中有蓮兒，蓮兒就知足了，不勞公子來看啊。」

「我去後院練練拳腳，吃飯了叫我。」

袁術想想，這會袁逢也該回來了，該做點樣子給他看看了，於是捧了些書卷和文房四寶放到院中，寫下《雪梅》一首詩，然後去練拳腳功夫。一想自己竟在腦子裡找不到袁術以前練得啥功夫，只好在前世的腦海中尋找：前世當過兩年武警，練過，擒敵拳，摔擒，有工具的練過匕首操和軍鍬術，後來在廣州打工時，每天早上都去公園跑步鍛煉身體，認識一打太極的老頭，老頭跟他很談得來，於是教了他一套太極心法。袁術想，擒敵拳要是配合上太極心法是什麼效果呢？依著太極心法，袁術「吼哈吼哈」地打起擒敵拳來，這聲音一響起，立即驚動了正在休息的袁逢：這兒子又在幹什麼？

跑到院中一看：這兒子還是頑劣啊！搖搖頭剛想離開，忽然眼睛看到了桌上的《雪梅》，細細誦讀，好詩啊，這字寫得端莊剛勁，好一筆隸書啊，咦，此體好像蔡大家的字，莫非…

「術兒，此詩何人所作？此字何人所書？」

「父親，你也太看不起你家孩兒了，那破詩破字正是孩兒所作啊。只是污了父親法眼。」

「額…我兒謙虛了。此詩寫得很好，當今大漢也無幾人，此字更是不凡，只是好像蔡大家那個迂腐的字，難道我兒已是蔡大家的門生？」

「父親真是慧眼啊，今日早間我才拜蔡大人為師。未及時稟明父親，請父親責罰。」

「我兒不必如此，能成為蔡大家的弟子，是我兒的福氣。」

「是，孩兒一定發奮努力。」

「咦，剛才觀我兒練武，先前不曾見我兒如此練過，可是樂壯士所教？」

「是。」暈，這老傢伙話真多，要是一會再問起樂進袁財幹啥去了？我該怎麼辦啊？得趕快脫身，正想著，又感到內急。額…怎麼一見這老東西就內急啊？太是時候了：

「父親，孩兒內急，去西閣也。」說著轉頭就要走，馬上有想到了那廁簡，鬱悶了一下，看到桌上有紙，忙跑過去，抓起一張，揉成團就跑，這是聽到後面袁逢在大罵：

「這不知死活的畜牲，真是狗改不了…」

你這豬頭，你兒子是狗，你是什麼？咦，聽老父的話，難不成我以前也是這樣？那我太有才了。難怪能穿越啊？這也相似。

一陣爽快過後，回到房間，看到蓮兒吃吃的笑，不解：

「蓮兒，過來，老實交待，你笑什麼？」

「我笑老爺，他兒子是…他呢？」

袁術笑了，換到以前，蓮兒是想都不敢這麼想的，看來現在的蓮兒把他的壞都學去了，當下不故蓮兒，兀自思考明日將如何應對的事情去了！想著想著，想到了鎧甲，決定去袁家鐵鋪去看看，呵呵，那是鉤連槍和鐵甲連環馬的鎧甲啊。一般人能打出來嗎？叫上一個家丁，帶上蓮兒出門了。

家丁趕來馬車，袁術帶著蓮兒上車，一行徑直趕往袁家鐵鋪，一會，來到東城一處匠作間，進門，看到匠作間的匠人僕役都停下手中活計迎接袁術：

「諸位請起，不須多禮，各自去忙吧！今天只來看看我要袁財帶來的兵器鎧甲圖樣你們都看到沒？進展如何？」

「公子，小人斗膽請教公子：此兵器作何用？此鎧甲如何裝備？」

「此乃天機，爾等不必多問，照做就是，做好了有賞賜。」

「如此，請公子恕小老兒之罪。恐不能完成公子交待的事情了。」說著，跪倒磕頭。

「老人家，不必如此，有何難處，直接說與我聽，我會斟酌的。」

袁術的改變，這裡的人已經聽袁財說了，於是恭恭敬敬的道：

「請公子上小樓，吾亦知天機不可泄漏，小樓之上，出君之口，入小老兒之耳，不會再讓別人知曉。」

袁術一聽，覺得不錯，於是一起上樓，老頭拿出圖紙，指圖說：

「吾知此為槍，但不知鉤有何用；此為盔甲，但好像不應該有這麼長這麼多，這樣的鎧甲沒有二百斤亦有百八十斤，此外，公子所注的尺寸，小老兒看不懂，請公子明示。」

袁術一看圖紙,恍然大悟，自己一時性急，竟然都用厘米為單位，難怪看不懂，再就是那盔甲2斤，那不要說馬，人都會累死。仔細一想，原來漢制的斤和尺都與現在的相差很大，一斤是250克左右，一般不足250克的，而一斤十六兩，一兩則是15.6克的樣子，而23厘米就是一尺，關羽身長九尺，就是2米07的樣子。於是，急忙按照比例修改過來。然後對老頭說：

「你來我家已經多年了（其實袁術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我也不拿你當外人，今天的事，我只對你一人說，請保密。」

「小老兒省得，小老兒今年六十有三，來袁家已有近三十年了，我也是袁家的族人，自然會保守秘密的。公子請吩咐吧。」

「哦，袁家的族人？你與袁財是何關係?」

「他是小老兒的侄兒。」

「哦，那老人家的手藝可曾傳給後人？」

「傳了的，不過現在在南陽，據說守忠此次回家會帶來吧，如果帶來了，我就把我的絕技傳給他，希望以後能跟隨公子。還請公子…」

聽到有人才來歸，袁術不等老漢說完，搶過話，說道：

「你把手藝都傳給他，以後就跟著我吧。」

「小老兒謝公子成全。」說完下拜。

「好了，我來說正事，」袁術壓低聲音道：「此盔甲是給騎兵穿戴，連人帶馬一起藏於盔甲之中，尤其是頭盔，只留兩隻眼睛看外面，其次，北方馬匹皆比京城馬匹要高大，而且盔甲很重，容易磨損肌膚，須內穿厚服再穿盔甲，所以，盔甲盡量做得寬些大些。還有，此甲為魚鱗甲，一片一片重疊從下往上編織，每片都要比較厚，重點沒關係，我盡量使用好馬便是。此甲唯有一個缺點，就是不能包裹馬蹄，切記，甲過長，將會阻礙馬匹的奔跑速度。而此槍專為對付此甲的缺陷而做，所以彎度要大，尤其的鉤的刃面一定要鋒利。明白了沒？」

「原來如此。小老兒明白了。」老頭連連點頭。尤其是想著以後自己的兒子將會要跟隨眼前的公子建功立業，光宗耀祖，心中更是充滿了無窮的幹勁。

出得門來，袁術一身冷汗，不是因為作坊里溫度過高，室內外溫差的原因，而是袁術想起幸好來一趟，要不會一場白忙活了。老人家不明白圖紙作何用，又看不懂圖中尺寸，怎麼能打出袁術所要的東西呢？於是心下釋然，一陣輕鬆感。

待回到家中，晚飯已經準備好，用過晚膳，無所事事，唉鬱悶，啥事都沒做得，沒有網上，沒有電視，就是講三國也每人聽啊，難怪袁術會是紈絝子弟，就是啊，不想讀書，有沒別的事做，又每人管，當然就不會做什麼好事了…想起讀書，他有想到了三十六計，這是他答應要交給樂進的，於是叫蓮兒拿來文房四寶，按照記憶默寫起來：

第一計：瞞天過海。備周則意怠，常見則不疑。陰在陽之內，不在陽之對。太陽。太陰。

然後再在旁邊加上兩句註解。

咦，第二計是什麼？難道我忘了？額…暈，我不記得順序了，算了，先都寫出來再說。

於是：第二計，走為上計……

旁邊蓮兒研著墨，看著袁術一會笑一會走神的樣子，好玩極了，一時忘情的笑起來！

看著蓮兒，袁術以為她看出了自己的糗樣，惱羞起來，放下筆就去抓蓮兒，於是才寫了第一計，就忘記了，一夜無話，相擁而眠…

不過幸好蓮兒有心，只要是袁術寫得東西，就會悄悄收起珍藏，日間已經收起了那首雪梅，第二天一早又將這第一計收去，結果搞得袁術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忘記寫這書了…

四更不到，袁術就醒了，因為蔡邕告訴他，陛下早朝是寅時，而百官要在丑時末就趕到大殿等候。這時，看看身邊的蓮兒，嬌小的臉上露著微笑，額…做美夢還是做春夢啊，比我都幸福啊…看得走神了，袁術喜歡極了，輕輕的吻上去…丫的…好甜啊…也許蓮兒正做春夢，竟然張嘴了，袁術好笑，這丫頭真好玩啊，想著，把舌頭伸進去…啊…不對，舌頭被咬了，睜眼看去。丫的竟然醒了，忙正襟危坐。蓮兒湊了過來：

「公子想吃就吃啊，怎麼膽兒這麼小啊？」

暈…關心她成了我膽小了，怎麼能這麼解釋呢？

「哼…不知先前時候，我每每把蓮兒抓進房間，蓮兒是不是每次都說我膽小啊？要是這樣，好像不能怨我袁公路輕薄你哦…」

「你…」一下小臉漲得通紅，蓮兒不說話了，見袁術哈哈大笑：「那你現在怎麼不吃啊？」

袁術再次無語,正色道：

「快點起來，今天有大事，快起床。我就要出去了！」

於是，蓮兒馬上起床幫袁術更衣，而後，袁術叫上一家丁，趕上車，趕往蔡邕的府邸，恰好蔡邕出了府門，蔡邕就叫袁術上自己的馬車，一起趕往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