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愛程芍芍的外婆四

程芍芍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母親節，程醫生請他的丈母娘出去慶祝節日。一家人興高采烈去西餐廳吃牛排去，小孩子們都開心得上串下跳的，以前家家戶戶都那麼窮，孩子們也沒去過什麼西餐廳，也不知道長啥樣子。只知道應該是很高檔的地方，有好東西吃的地方，看著電視上女主角，在西餐廳里用刀子優雅切著牛排，程芍芍看著流一地的口水，這吃貨屬性的程芍芍。小孩子們在拿著餐牌，它們又不知道價格，這個點點，那個點點，程芍芍的外婆一直很肉痛的感覺。她覺得在外面吃飯，這麼小小的牛排就要一百多塊錢，很不划算。她覺得自己出去市場買回來，買一百多塊錢可以夠一大家人吃的份量。而且在那個年代，一百多塊錢，相當於現在翻了十倍以上，她不喜歡小輩們在自己身上亂花錢。她覺得它們還小，應該把錢存起來，以後家庭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所以她每每都很心痛這個錢，一頓飯下來她吃得賊肉痛。想反她在小輩們身上花多大錢，她都不在乎的，她覺得自己身為長輩就是應該這樣做，她寵愛著小輩們。不想他們亂花錢，想著他們都要懂得勤儉持家，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就是對她最大的祝願。所以最喜歡吃豬排著稱的程卓卓，自從那次之後，看見豬排都要退避三尺。因為老太君知道程卓卓喜歡吃豬排，自己去市場花了兩百多塊錢，買了一堆豬排回來油炸。那晚是一桌子的豬排宴，害得程卓卓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看見她老人家一臉期許的樣子，只能默默低頭繼續吃。自從那次之後，她老人家隔三差五，就喜歡去市場買豬排回來油炸一窩，每次一炸就是一大鐵糕盤。但再美味佳肴每天吃，也總有吃膩的時候，她覺得孩子們都這麼喜歡吃，她辛苦點做出來，有什麼所謂，最重要孩子們喜歡吃。更重要她老人家覺得自己廚藝了得，比那西餐廳做出來的廚藝更好，這餐廳老是得到孩子們的讚美。她覺得這仇結下了梁子，她往死里坑，努力收復失地，其實她是想孩子們讚美她的廚藝好。她老人家，別看她六十多歲，其實很多時候，就是一個孩子，她喜歡每天研究各式各樣的美食。為的就是給孩子們做最好的東西，因為她覺得抓住孩子們的胃，孩子們才覺得她這個老人家還是很有用處的。她喜歡孩子圍著自己玩，在自己身邊嘻哈打鬧，但她也很矛盾，她很怕這一堆小禿崽子長大后，怕它們都飛遠方，鳥兒遠方築窩子，時間久了會忘記她老人家。另一方面又想著這一堆小禿崽子趕緊長大，想趁自己還年輕還在，以後它們長大組建小家庭，誕生新生命時，自己還有力有心去幫忙。自己還能見見這些小禿崽子，看著它們談戀愛，結婚，生孩子，它們人生最重要的旅程中，自己都有參與。以後它們找人生伴侶，想看看是什麼樣子的，這一切一切她都很好奇很期待，也想著趁自己還沒老眼昏花的時候，幫忙過過眼目。都希望她的小禿崽子們都找到最好的，它們的小日子過得好，就是對她老人家最大的祝願，她老人家一輩子辛辛勞勞。為家庭付出很多很多，她的人生短暫幾十年，每天起早貪黑，為家庭為孩子們付出，她覺得自己是應該這樣做的。她不求回報什麼，她就是習慣每天這樣做，每天習慣澆花施肥灌溉，養育這一株株小樹苗，她是最優秀的花匠人。不過她想錯一件事，她以前總怕自己的小禿崽子們，長大後有能力會飛往遠方築巢。但事實是它們每一個都沒跑遠，一直都還在，這不，個個都就近築窩子。隔三差五還帶個小豆丁回來，給她老人家逗逗樂子，她老人家逢年過節，八個孫子孫女不管多遠多忙，都會趕回來看望她老人家。她每次都可以收一堆紅包，反正家族內里裡外外的人都喜歡給她厚厚的紅包，這樽大佛，是家族裡的大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