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搭訕?
體育課上。
老朱:「你們先繞操場跑兩圈...草地算了,繞草地跑兩圈哈。兩個男生先去拿球...張晨,黃燦,你倆先去好了,行伐?」
「好」×2
張晨和黃燦把球車推了出來,然後原地跟老朱聊天。
「黃燦,你基礎還有點不太行嘛。」
張晨好笑地看著老朱油膩地笑著跟黃燦說。
「咳咳,我是不太好」,黃燦把張晨扯了過來,找了個人一起,「跟這個人確實沒法比。」
「張晨踢得太好了,我都想把你放到前鋒的位置上試試了,速度嘎快啦。」
「哈哈,可能基因好吧,哈哈。」
當大部隊第二次經過的時候,張晨可以發現前面的女生由於慣性多走了幾步,手臂耷拉著隨身體自主擺動著,微微張開的櫻唇吐出身體里的濁氣,又馬上吸入混有泥沙的氣體,但似乎這並不那麼重要。臉上也因運動變得紅彤彤的,汗水先將耳邊的髮絲打濕,再沿著它滑落,如同具象的時光,在下午陽光傾瀉的滑坡上滑落。
「我們先來做準備活動啊,以這位同學為中心散開。」
張晨順著趨勢往左移。
這節課的內容,有顛球,傳球和分組,沒有踢比賽,最後的時間留給了身體素質鍛煉。
張晨儘管晚上在一個人射門的時候,也會時不時顛顛球,但還不及張翰。
只見老朱讓張翰示範,球在張翰的腳背和大腿上來回跳躍,活像調皮的小精靈在玩耍。
之後的傳球老朱也和張翰一起配合,很簡單。
「張晨,球幫我扔過來一下,謝謝。」
跟黃燦傳球的張晨聽到身後傳來清脆的聲音,少女味十足。
轉過頭一看,一個球緩慢從身邊溜過,不遠處,一個被汗水打濕秀髮、即使面無表情但仍十分可愛的面孔正朝著張晨,眼神落到張晨的身上,櫻唇微張。
「行」
...
「我們男生有二十四個人昂,分成四組,取個名字,每次體育課比賽踢完要計分的,這就是你們的期末成績昂。」
虞學超:「哎張晨,我們四個在一起如何,再拉兩個,無敵!」
呵,單純的小屁孩。
「老朱,組隊的話能拉女生過來不?」
張晨說完這話,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自己,有讚賞,有欽佩,有好奇,也有鄙夷。
「跟女生分開!哪有跟女生一起的?」
老朱拒絕。
「沒,老朱,你看,我們四個在一起,再加兩個女生就好了,不過分吧?」
黃燦,張翰和虞學超都退了一步。
「你們四個給我分開,你們四個一起別人怎麼踢,不行。」
「不是,老朱,你剛剛又沒說,為什麼不行?加兩個女生不就剛好了嘛?說不定人家女生還樂意呢,踢球就要開心地踢嘛是伐?」
「呵,等下給女生踢傷了怎麼辦?」
「老朱,你這樣想就不對,男生不會踢傷嘛?你這是性別歧視呀。因為你這樣的想法,說不定原本有想和男生一起踢球的念頭的女生都被你給扼殺了,未來的中國女足啊!」
張晨咽了咽口水,繼續說道:「首先,艾瑪沃特森就提出要為世界上存在性別歧視的事,每個人都應該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行了行了,你別說了,有女生答應就行,好伐?」
原本還在低著頭扣手指頭的程渝希突然感覺到一股力扯著自己的胳膊,
把自己拉到了後面。
她踉蹌了幾步,抬頭,一臉懵地看著抓著她手臂的張晨。她看著陽光照在滿臉流汗的張晨臉上。張晨露出一抹微笑,說道:「她同意的!」
所有人的目光又看向了她。
下課後,程渝希拉著古雨萌走在張晨呵黃燦旁邊,一臉不快地問向張晨:「你剛剛乾嘛,我什麼時候說要和你們一起踢球?」
程渝希不希望別人強迫自己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額,對不起,就是吧,感覺你也挺喜歡踢球的。你喜歡梅西吧?我和他都喜歡」,張晨指著黃燦,「既然這樣就一起踢唄,一起玩嘛。」
張晨自以為是個不錯的理由。
「不接受你的道歉」,程渝希皺了皺鼻子,「哎你怎麼知道我喜歡梅西?」
「thatisasecret」,張晨神秘一笑,「之後再跟你說。」
「快說快說,我周一的時候還看到你們踢球了,你也看到我了?看到了我拿著的水杯?」
是的,程渝希的水杯上有大大的巴薩隊徽的logo。
張晨只是一笑,沒有解釋。
我滴媽,這還能圓回來,絕了。
程渝希讓張晨給她買了幾天零食,就原諒了他並同意了體育課一起組隊。
對於張晨來說,似乎事情都在很順利的進行中,白天學習,晚上在樂園裡訓練,沒有發生不愉快的事。嗯...班裡一位好看的女生有男朋友了不知道算不算壞事。
然而,這天還是到了。
在月考的前幾天,9月24日,星期天。
下午剛從家中返回學校的張晨聽到班長在講台上說換位置,並把座位表投在了屏幕上。
雖然這十多天張晨已經很克制了,但是他和黃燦坐在一起聊天,還是觸碰了班主任的底線,他倆被拆開了。
知道事情發展的張晨本來想要找老師說說商量一下,結果老師沒有來學校,也沒提前通知。這點和張晨的記憶有點不符,張晨記得在周末老師在班群里說過要換座位。
更令張晨沒想到的,是他這次被安排的同桌,是他的下一任同桌,現在卻被提前了。
程渝希。
當時張晨還記得當時程渝希還發消息問他會不會聊天...
弄得張晨忍不住捂臉。
後來因為一些原因,張晨主動提了換座位,這是值得後悔的一件事。張晨猶記得換座位的前幾天晚上做夢夢到自己會後悔,張晨也重視了,最後卻也還是換了...
也許是覺得遺憾可以有彌補的機會,張晨內心的激動蓋過了與黃燦分開的那一點點不情願的負面情緒。
黃燦:「呵,男人,重色輕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