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 人質屈辱

當公子辛羽洛辰返回時，馬背上有隻被包紮過的動物，箭袋的箭，不但沒有少，還多了幾支。到了交獵物處，公子辛羽洛辰卻將其動物，當眾放了生。

裁判宣布，琴墨國公子曾憲，名列第一，皓悍國公子皓揚，第二，煦昕公主第三，之後是煦勇的貴族子弟，以及其它國的質子。

當宣布羽曲國公子，一無所獲，獲得最後一名。現場爆發出哄堂大笑，皓揚帶頭笑道：「洛辰公子，繼承羽曲國的一貫表現。」

眾人跟著大笑，儷達、辛武翱、衛勤三人不服，論武藝，三人不是等閑之輩。

儷達步騎善於馬上，辛武翱步戰實力強，箭法超群，能當公子武術老師，也是幾十萬挑一。

衛勤年齡雖小，卻十分勤奮刻苦，每天起的最早，話不多，為人謙虛好學，常請教辛武翱。

不是公子不行，是心地善良，不忍心傷害動物。如果他將來成了國王，一定是個仁君。可這樣善良的人，都很難成為國王。羽曲國本來有個好儲君，可惜造化弄人，煦勇國改變了羽曲的命運。

狩獵能力，代表了勇敢和武藝，沒有成績，就是軟弱無能。羽曲國有個無能公子，在煦昕、皓揚等人的宣傳下，在煦勇國都，很快就人盡皆知了。

狩獵，是出征的前奏。辛羽洛辰成年，就到了替父出征的年齡。

助戰軍隊，嚴格來說，須由國王、王子或公子率領。辛羽崇以受傷未康復為由，並不來參戰，只是派遣將軍，而且都是低級軍官。

領軍軍官也是打卡上班，沒有什麼士氣，經常是一觸即潰，被打的落花流水，沒有什麼獲勝的經驗，逃跑撤退的經驗卻很足，士兵們也不穿什麼重甲，跑起來也方便。將軍只有一個要求，怎麼跑都沒問題，只要不丟下武器，就不算逃兵。所以每次羽曲國戰敗，再一集中，發現也不少多少人，而且武器也夠，每次派出去多少，還都能回來多少。

從此羽曲士兵，就與潰敗劃上等號。

葉雙恆也明白，這都是自己給貴妃的建議，一定是貴妃建議給國王，被採納了。

可是，這種打法，讓羽曲國在煦勇國，顏面徹底掃地，最大的受害者，成了人質團隊，他們不得不面對，無休止的嘲諷、羞辱。

敵國煦勇繼續發動擴張戰爭，煦勇國王見各國人質公子，基本都已成年，便下令帶領本國軍隊出征。此次他專安排將軍，為各國公子，分別指派任務，誰先完成目標，就有封賞。

煦勇國王也不白痴，看出來如果對羽曲國，上班打卡，到點下班，還時不時摸魚的做法，如不加以解決，這種方法，被不真心臣服的屬國學會，這類臣服國就不能為己所用。

聽說皓悍和琴墨，都報名率本國軍隊，領了任務，攻打各自目標。

辛羽洛辰卻無動於衷，他對軍事不感興趣，為煦勇國征戰，他更是不情願。

羽曲國是按最低人數派兵，率軍的是中下級軍官羽寒。現在羽曲國已經沒人願意來了，來了就是戰敗，給自己的戰績抹黑，一級推一級，最後推選年輕的，資歷尚淺的羽寒。

羽寒特地來拜見了公子辛羽洛辰，見公子忙著看病，對他的軍事彙報，似懂非懂，也不感興趣。

葉雙恆將失落的羽寒拉到一邊，與之交談，見羽寒是個有志青年，祖上世代從軍，又多年研讀兵書，有心報效國家。見他一腔熱血，想在戰場建功立業，便答應他，動員辛羽洛辰報名出征。

讓葉雙恆意外的是，報名出征領任務，團隊大家都不同意，沒有人願意為羞辱他們的煦勇國賣命。

葉雙恆當然理解他們，於是帶著羽寒私自去報了名。

煦勇國將領，為羽曲國分配了翰中城，給了份地圖，一套令牌和行軍關符，指定了行軍路線，還面見了監軍。

路上葉雙恆將關符和令牌，交給羽寒，讓提前回營，準備出征。

沒走多遠，就聽有人叫：「懦夫、軟蛋，站住！」

回頭看去，是被煦昕和煦司豫攔住。煦昕走到面前說：「你們公子不是箭法高超么，想必幕僚大人，也不差，司豫想與你比箭。誰輸了，要舔對方的靴子。」

「我不會射箭，我也不比。」葉雙恆說完，轉身要走。

煦司豫攔住葉雙恆說：「你不比，就把公主和我的靴子舔乾淨。」

兩人可能是出去踏青了，靴子上還有泥，完全是來故意羞辱。

葉雙恆說：「公主，您這樣，讓我回去拿我的弓箭來比。」

煦司豫不傻，知道葉雙恆是想開溜，就讓手下給他一套弓箭，指著幾十米外的一棵樹。

在葉雙恆眼裡，那棵樹遠的，比頭髮絲還細。

刀已經架在脖子上只有射，葉雙恆還在想著出征的事，自然就輸的一塌糊塗，當然不想別的，他也贏不了，畢竟煦司豫也是王室的侍衛，水平也挺高。

煦司豫射了三箭，全部命中。

葉雙恆輸了，當然不會去舔靴子。煦司豫上去一拳，打翻葉雙恆，將靴子在他身上、臉上蹭乾淨。

葉雙恆被煦司豫和眾女兵嘲諷說，誰嫁給這種廢物，那真是命不好，就將葉雙恆踩在腳下。

圍觀的吃瓜群眾，也在指指點點，嘲笑羽曲國來的，都是廢物和懦夫。

不小心取到的地圖掉了出來，公主一看，竟然有行軍路線，看來是去報名出征了。公主煦昕就說，羽曲國出征，就是去比誰跑得快的。煦司豫附和道，不能把你打傷了，到時候跑不動，被俘虜了，還是我們的錯了。

葉雙恆無奈，他為了取回地圖，只好為女侍衛和公主，擦乾淨靴子，又挨了一頓皮鞭，才拿回地圖，被放了回去。

一進宅子，灰頭土臉的葉雙恆，一瘸一拐的，就被林玉菁看了出來，檢查他身上，又新添了不少鞭傷，新傷落舊傷，讓林玉菁落淚。

葉雙恆拿著地圖，到辛羽洛辰面前，說自己去報了名，眾人很快就圍了過來。

除了碩岩兄弟同意出征外，所有人都反對。

眾人的觀點是，有沒有辛羽洛辰，這仗照打不誤，辛羽洛辰沒有必須參與的必要。雖然是成年了，但可以借口身體不適，而不參加。只要軍隊按人數要求來了，就能交差。人質公子率軍，只是人質維護顏面的一種方式，現在的羽曲公子，既然已經受盡屈辱，完全可以破罐破摔，你葉雙恆不是一貫贊成，羽曲國軍隊的表現嗎。

眾口一辭，理由充分，讓碩岩感到很為難，畢竟兄弟三分，地位較低，無法去爭辯。

大家於是就投票，不同意的有儷達、陌文衡、辛武翱、辛小芳、廚娘；

同意的有，葉雙恆、碩岩、碩磯、碩碣、林玉菁，5比5，剩下辛玲瓏，她選擇支持葉雙恆，5比6。

大家說還有公子，儷達說公子應該一票頂兩票，陌文衡說應該頂三票，反方認為，公子一定反對。

葉雙恆說，隨便頂五票都沒意見，公子一定同意，陌文衡代表反方說，如果公子同意，大家就參加。

葉雙恆看著疑惑的林玉菁，笑了笑，對不語的公子，就說了一個理由，這次是攻打翰中城，打下來著開個醫館。

讓反方大跌眼鏡，公子立即同意，說明天就出征，目標翰中。說的時候，竟然還一反常態的有些興奮。公子的家教，那可是處亂不驚，舉止穩重，喜怒不留於面的。

這讓眾人完全沒有料到，可是反方的話，說了出來，又不能收回，他們對葉雙恆大為光火，說這顯然是忽悠公子。

出征時，才發現皓揚、曾憲都帶了很多兵，完全超過條約的數量。

敵國翰暢，一直抵抗煦勇的入侵，當浩浩蕩蕩的皓悍軍隊，走過身邊時，皓揚對著辛羽洛辰嘲諷，被敵人抓了，就跪下說饒命，說不定還能保了小命。然後故意讓皓悍軍快速超越，還揚起灰塵，讓羽曲軍在後吃土。

不久，監軍來到，拼接了令牌。

按規定的行軍路線，走了不久，出示關符，出了邊境關隘，直奔目標翰中城而來。

第一次作戰，大家心裡沒底，離城很遠，便下了寨。

就這麼點人，大夥都知道，來得都是跑步冠軍，打起來和可能就把大夥，甩下自己先跑了，這也是羽曲助攻軍，一貫的軍事作風，現在又是敵強我弱，雞蛋碰石頭。

可憐的公子，沒上過戰場，跑起來，哪裡是士兵的對手，這不是來送公子人頭的嗎。

一連幾天，大家在中軍帳里，鬧哄哄的爭論沒完，還一邊埋怨葉雙恆。

主要是儷達、辛武翱、羽寒三人之間，還有分歧，有人要正面攻，有人要側面，有人要白天，有人要夜戰，有人要建造攻城器械再打。

葉雙恆躺在自己營房，枕著林玉菁的腿，看著地圖，陌文衡給他畫了一幅。

公子辛羽洛辰帶著辛玲瓏，興沖沖的跑來問，什麼時候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