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大結局（2）
「有什麼問題嗎？我相信你，既然你已經過目了，我又何必再看。」
龍越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ct看得直往把拳頭往他臉上招呼，雖然以前的龍越尊總是撬班，工作也不安份，可是他寧願他還是以前的他，現在的他似乎只是軀殼沒有靈魂似的。
「龍少，讓自己放假吧！去哪都行，總之讓自己好好休息，你的工作我會給你安排好。」ct淡淡的道，說著已經把所有的合約拿走。
身後，龍越尊臉上淡淡的笑容劍了下來，眼中閃爍著無奈還有思念。
他何嘗不知道自己這樣很不正常，最近他都幾乎住在公司了，因為凌落雪走了之後他就一直用工作麻痹著自己，他想念她，可是也知道她不會回來了。
所以他只能用這種方式沖淡自己心中的想念。
☆☆☆☆☆
某處貧窮的村莊里，一個孕婦頂著微微鼓起的肚子站在破舊的教室里。
說是教室，其實也就是一間用泥土建的土房子，屋頂還透著光芒，那是太陽從屋頂照下滲透進來的陽光，而這也足以明白這是一間什麼樣的教室。
可是女人她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微笑，她一手放在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上，一手拿著書本，認真的教著孩子們讀書，而此人正是離開龍家，也離開了大城市的凌落雪。
「鋤禾日當午，」
「鋤禾日當午，」
「汗滴禾下土。」
「汗滴禾下土。」
「誰知盤中餐，」
「誰知盤中餐，」
「粒粒皆辛苦。」
「粒粒皆辛苦。」
朗朗的書聲，隨著凌落雪清脆的聲音響起，孩子們認真的表情，直到下課的鈴聲響起，孩子們才把認真的表情放下，卻換上了好奇與關懷的目光。
「凌老師，今天弟弟乖不乖啊？」一個小女孩天真的笑道。
「什麼弟弟啊？那是妹妹，將來一定會跟凌老師一個又漂亮又溫柔。」一個比小女孩大點的男孩不贊同的道。
「對啊！我也覺得是妹妹，妹妹多好啊！老爹將來可以娶凌老師，將來江江也可以娶妹妹。」另一個名叫江江的小男孩也童言無忌的道。
聞言，小朋友們立即瞪他，貌似他說了什麼不該說了話，江江脖頸一縮，扁扁嘴，眼淚差點掉了下來。
見狀，凌落雪無奈一嘆：「行了，都別開玩笑了，回家去吧！下午還有課呢！」
「老師，人家沒開玩笑，老爹說老師很漂亮，人又好，所以問我要不要叫你媽。」江江一本正經的回答，凌落雪撫著額頭囧了。
江江的老爹其實只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單身漢，名叫江大，而且還是個孤兒，江江只是他在田裡撿來的孩子，可是也許都是孤兒的關係，所以一直把江江當成自己的孩子撫養。
江大為人憨厚，就像城裡人常說的，就一土男。
其實她也早知道那個男人對自己有意思，可是他並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當然，這並不是她看不起鄉村裡的窮人家，而是她心裡已經裝不下別人了。
「江江，這些話不能再說了哦，你看，老師肚子都那麼大了，老師有丈夫，這個孩子也有老爹了，所以老師是不能跟你老爹結婚的哦！」不想傷了孩子的心，凌落雪只好說著自己早就準備好的答案。
這裡是個文風落伍的村莊，說是村莊，其實人口不多，而且連車都不能進來，所以能離開的人都離開了，不能離開的，也只能呆在這個落寞的村子里。
當初她本想在城裡找個學校教書，可是正好聽見有人說起這個村莊，因為地位偏僻，所以找不到老師，就連志願者都難以找到，所以想都沒想，她就踏上了這條人人都退避三舍的道路。
然而落寞的山村是封建的，為了擔心一些村民的流言蜚語，凌落雪也一直聲稱自己是有夫之婦。
剛來的時候，那些村民們都沒有說什麼，可是久而久之，一個懷孕的女人丈夫卻從未出現過，流言終究還是越傳越神，有人說她是被人玷污了，所以好好一個大城市裡的女孩跑到他們這裡了。
也有人說她跟丈夫其實是離婚了，所以自己懷著孩子過生活。
更有人說她這麼漂亮一定是哪個大老闆包養了，但是懷孕了，怕原配找麻煩，所以躲在他們這個小村莊里。
……
就這樣，五花八門的傳聞已經是村子里的娛樂，不過還好，已經相處過了，村民都不會太抵觸這樣一個她，雖然他們懷疑著，但她是一個好老師，平時為人也不錯，所以儘管村民們心裡猜測不斷，但總得來說還是挺喜歡她的到來。
當然，本來這些都沒什麼，因為她也不在意這些，可是就是有那麼一個憨厚的男人，也就是江大，這男人也不知是怎麼的，他就是一口認定她未婚媽媽，最後還說要照顧她們母子。
江江嘟嘟小嘴，最後好像有點勉為其難的道：「老爹不能娶，那江江以後可以娶妹妹嗎？」
老爹不能娶老師，那他也只能退求其次，因為他覺得老師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那麼她生的女兒也一定很好很好，所以他決定了，他要娶這個妹妹。
「……」凌落雪張了張嘴，額前一陣黑線直冒，有種被打敗的感覺：「那個……江江，妹妹是妹妹，而且老師還不一定會生妹妹……」
「一定是妹妹。」
凌落雪又是一囧：「好好好，是妹妹，可是妹妹也有自己的想法，如果將來妹妹自己同意了，那你就娶吧！如果不同意，你也要有紳士風度，知道嗎？」
江江搔騷小腦袋，表情似懂非懂：「什麼是紳士風度？」
「就是不能免強，」見他還是一臉我不懂的表情，凌落雪只好又道：「就好比妮妮有一塊餅，你想吃，可是妮妮卻不給你，所以你也不能用搶的把餅乾搶過來，這樣是不對的，你說對不對！」
「妮妮太小氣了，一人一半就好了。」
「……」
凌落雪無語了。
這孩子……
這不是小不小氣或者是一人一半的問題，這是……
哎～
算了，這種事等他長大了就懂了，糾結不來。
「凌老師，下課了，這是我今天剛摘的蔬菜，我給你拿來一點，不是很多，你就見諒見諒。」就在此時，村裡的吳大嫂拿了幾棵青菜進來。
凌落雪立即回以一笑：「這怎麼好意思啊！你們也不用常常送東西來，我一個人吃不了那麼多。」
簡樸的農村其實也挺好的，村民們的思想單純，有什麼就說什麼。
來到這裡，村民們也常常拿些雞蛋蔬菜過來，如果是哪家人殺了豬，也會給她送一點過來。
「你就別客氣了，我們這個村子已經好久沒有老師肯來了，你肯來這已經是我們村子的福氣，所以你也別擔心，我們有什麼你就吃什麼，可是我們這裡畢竟簡陋，不像城裡那麼繁華，也沒什麼好吃的東西招呼你。」吳大嫂說著有點覺著抱歉。
想來人家還是個孕婦呢！
本該是好好調養補補的時期，可是現在卻在山裡跟著他們吃粗米淡飯。
「吳大嫂，您別那麼說，我已經習慣了，而且這裡的空氣好，比城裡清新多了，這對孩子也挺不錯的。」凌落雪淡淡的笑道。
剛開始的時候還真有點不習慣，畢竟從小就生活在錦衣玉食的生活里，吃的倒還好，因為她也不挑食，可是住的地方卻是一個天差之別。
這裡不僅蚊子多，訂也是**的木板床，就連個電視都沒有，她就更別說什麼電腦了，就算有電腦，這裡也沒有網線。
所以這樣一個天差異別的環境里，她還真的好一陣才慢慢適應了下來。
說到孩子，吳大嫂目光閃了閃，好一會才又道：「凌老師啊！有個問題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您問！」沒有多想，凌落雪就回答。
「其實我挺好奇的，你說你……這要怎麼說呢！其實我覺得吧！如果現在你只是單身一人的話不如找個男人，這樣將來也有個依靠，你說是吧？」
「吳大嫂，我孩子是有父親的，所以……」
「你覺得江大怎麼樣？他為人老實，人也不錯，我覺得是個不錯的人選。」吳大嫂有點自說自話了，似乎也沒聽到凌落雪的話。
凌落雪無奈一嘆，這好像是她最近與村民們的對話方式，似乎人人都認為她只是一個單身母親，雖然她也算是單身母親，可是她的心裡不是單身的。
見她不語，吳大嫂又道：「你要是覺得江大不行，那胡家那個老二怎麼樣？這孩子雖然脾氣硬了點，但人並不壞。」
「那個……」凌落雪無奈的笑了笑：「吳大嫂，真的不用了，我這孩子真的有父親，等這孩子出生了，我會把孩子放在家裡，當然，村裡的孩子我也不會放著不管，我會繼續做他們的老師。」
吳大嫂愣了，好一會才回神：「你……你這孩子真的有父親？」
凌落雪的話不像是說假，表情也很認真，似乎說的都是真的，想到可能是真的，吳大嫂臉上一囧。
要死了，如果是真的，那她這臉可丟大了，雖然平日里她們這些三姑六婆沒少在背地裡猜想，可是終究是沒有當著本人說出口的話，今天她也是受了江大的拜託，所以才開口說出心裡話。
然而如果人家真有丈夫的話，那就糗大了。
「對，他有父親。」凌落雪淡淡一笑，每個孩子都有父親，因為他不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孫悟空，所以她的話只能算是善意的謊言。
「那……那好吧！大嫂我就不打擾你了，你繼續忙你的。」
凌落雪點點頭，吳大嫂立即像屁-股有狼追似的大步離開，臉上儘是尷尬。
此時，孩子們都在吳大嫂來的時候離開，窄小的教室里就剩下凌落雪一個人，她拿起一聲布，在所謂的黑板上擦拭著，說是黑板，其實是是一塊一米多的木板。
她慢慢的擦著黑板上的字，也不著急，因為她就住在教室的旁邊，也不會急著回去做飯什麼的。
可是在這樣一個本該安靜的地方，頭頂卻傳來嗡嗡的聲音，凌落雪一愣，回神就皺起了眉頭，這是直升機的聲音，而且離她很近，在這種偏僻的山區，這裡不應該出現這種聲音，除非……
凌落雪走了出去，此時已經有不少村民好奇的昂頭看著天空……不，正確來說是看著緩緩落下的直升機，這種東西他們只是聽過，卻從未見過，所以在這樣一個純樸的鄉村，看見直升機是何等的大事。
直升機並沒有直接落地，而是放下了梯子，一個男人腳步有點奇怪的從梯子上走了下來，看見來人，凌落雪又是一愣，她還以為是龍越尊，沒想到竟然是他。
男人剛下來，直升機就離開了，然而這並沒有減少眾人的好奇，而且他們更好奇了，因為這個男人的腿竟然是殘疾的，而且正向凌落雪走去。
「怎麼？不認識了？」付東懷微微一笑。
凌落雪看了他半響才道：「你怎麼來了？」他不是回美國了嗎？在走之前她就聽龍越尊說了，說是付喬夜把他帶回美國治療了。
「不歡迎我啊？」付東懷又是一笑，此時的他沒有了那時的瘋狂，好像回到了凌落雪熟悉的付東懷，可是似乎又有點不同了。
「沒有，我只是奇怪而已。」凌落雪也問他是怎麼知道她在這裡的，因為只要他想知道，以他的能力應該查得出來，所以也沒什麼好問的。
「凌老師，這是誰啊？難道他就是孩子的父親嗎？」此時，吳大嫂好奇怪的問道，剛剛才聽說孩子是真的有父親的，難道凌落雪說的都是真的？
這孩子的父親找來了？
「他……」凌落雪張了張嘴，可是不等她回答，付東懷就笑道：「你們好，我是孩子的……舅舅！」
一句舅舅，凌落雪暗暗愣神了，他……
他說自己是孩子的舅舅？
還以為他會說是父親呢！當然她不是希望他那麼說，她只是覺得以他的個性他應該會那麼說，可是他卻沒有，而是說自己是舅舅。
「舅舅？原來凌老師家裡家還是有錢人呢！」某個單純的村民訝異的道，早在凌落雪來的時候他們就覺得她應該是大城市裡的孩子，畢竟她身上沒有一點農村的土氣，雖然是個孕婦，身上的衣服也很保守，可是都是他們沒見過的高檔衣料。
然而就算如此，他們也只是覺得她應該是有點小錢的小姐，但是有個能開直升機來的舅舅，這小姐恐怕不小。
那村民的話，凌落雪也只能笑了笑，因為她的確是有錢人家兒女，雖然這個名為孩子舅舅的男人並不是真的舅舅，但孩子的親舅舅可不比這個男人差。
村民的話，如果是往常，付東懷一定會覺得此人勢利眼，可是在這個村民的身上他並沒有感覺到惡意，或者是貪婪的眼神，所以這村民也只是那麼一說而已，並沒有什麼心思。
「落雪這丫頭有點嬌氣，平時在家裡也被慣壞了，這段日子也謝謝大家的照顧了。」純樸的村民，付東懷難得一笑。
看著這樣一付東懷，凌落雪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
這男人……
他還真以為自己是舅舅啊？
竟然一副老大哥的姿態，大哥？
對了，就是這種氣息，剛見付東懷她就覺得他好像有什麼不同了，原來如此，看來他真的放下了吧！所以將她當成了妹妹看待。
「哪裡的話，要說照顧應該是凌老師照顧了我們，若不是凌老師，我們這裡的孩子都沒辦法讀書了。」一個老人家表示感謝的道。
「孩子的舅舅都來了，這孩子的爸爸呢？他怎麼沒有來啊？」這是胡家老二胡二波酸酸的聲音。
凌落雪人長得漂亮，白白凈凈的，其實村裡不少男孩與男人都很喜歡她，若不是她肚子里還懷著一個，估計她那大門早就被人踏破了。
而這喜歡她的人當中，胡二波就是其中一個，他本想著有個孩子也沒什麼，因為他還挺喜歡凌落雪的，可是現在孩子的舅舅來了，而且還是有錢人家，自己估計也沒啥戲了，但是說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真想知道是什麼樣一個人得到了這樣一個女人的心。
「對啊！身為人父，自己的妻子大著肚子也不來看看，他也太不像話了。」原本憨厚的江大難得說了幾句重話，心裡總覺得凌落雪有這樣的丈夫太可憐了，也替她不值。
凌落雪把頭一低，正想說出實話，可是此時付東懷又道：「孩子的父親當然想來，可是最近太忙了，也實在抽不出身，所以只好叫我先來看看，說是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在這裡，但是你們應該也知道的，落雪這丫頭心地好，說是山區里的孩子不容易，所以說什麼都不肯回去。」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我們都誤會他了。」聽他那麼一說，單純的村民們也沒有多想，畢竟人家說的都在理，凌落雪他們也相處一陣子了，在他們心裡她就是一個難得的好老師。
「對對對，就是這樣的，」付東懷說著又道：「那個……我們兄妹也好久沒見了，能讓我們好好聊聊嗎？」
付東懷的意思，村民們只是理解的笑著點點頭，也沒有多想的離開了。
大家都走了之後，付東懷跟著凌落雪走進了簡陋的小土房裡，看著這陳舊又簡陋的房子，付東懷皺起了眉頭：「這種地方像人呆的嗎？」
連個椅子都沒有，就三兩張小馬凳，床是木板床，傢具也沒一件好的，簡直就像難民區。
凌落雪淡淡一笑：「照你這麼說我是鬼了？」她現在是這裡的住客。
「你知道我說的意思。」付東懷白了她一眼，說著又道：「我看你還是回龍家吧！在這裡別說是吃住問題，肚子里的孩子總要顧著點吧？這種環境孩子怎麼能好好成長？」
凌落雪盯著他半響，付東懷被她盯得莫名其妙：「你看什麼？」
凌落雪搖了搖頭，微微一笑：「沒什麼，我只是沒想到我們還能這麼平靜的相處。」
記得三個月前他還恨不得她去死，可是最後卻救了她，現在還一副大哥自居的出現，她真的有點訝異他的變化，感覺就像風，讓人永遠也捉不住他下一刻會吹向哪。
聞言，付東懷也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抱歉！」
「我願諒你了！」凌落雪很爽快的回他一句，見她那麼直接就回答，付東懷卻不爽了：「我說女人，你也太傷人了吧？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嗎？」
怎麼說他也是為了她才變成那樣，其實他一直知道自己是錯的，可是卻著了魔似的，想放開卻放不開，最後演變成那樣。
凌落雪挑了挑眉：「你個大男人還需要別人安慰？你有那麼脆弱嗎？」
付東懷看了她一眼，最後無奈一嘆：「好好好，我是大男人，我一點也不脆弱，不過你是女人，你能不能表現得脆弱一點？你一個人在這裡逞什麼強啊？我記得我從來沒有要你跟他離婚吧？」
凌落雪又挑了挑眉，似乎在說：沒有嗎？
見她那表情，付東懷一囧，俊臉微微赤紅：「那次不算，那時候我被鬼附身了，跟我沒有關係。」
聞言，凌落雪失笑了：「你也太牽強了吧？」什麼被鬼附身跟他沒關？胡說八道。
「好啦好啦！我都認錯了，你就別再損我了，不過我說的是真的，你還是回龍家吧！我已經想清楚了，從一開始我就錯了，有些事錯了就不能回頭，可是你沒有錯，他也沒有錯，你真想離開龍家過這樣的生活嗎？」曾經，他對龍越尊說過他不會後悔，可是現在，看她過著這樣的生活他突然間有點後悔了。
如果當初他聽了喬夜的話，如果他從一開始就不曾出現在她的現面，她現在或者還幸福的生活在龍家。
其實他真的很嫉妒她跟龍越尊在一起，可是比起看到她那麼艱苦的活著，他真的有點後悔了，也有點心痛，畢竟是自己深愛的女人，雖然他們已經不可能再重來，可是他也不想看到她這個樣子。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我現在挺好的，這裡的村民對我也挺好的。」凌落雪淡淡的道，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
「你不為自己也要為孩子想想吧？」見她一副頑固不化的樣子，付東懷氣炸了，他都說自己知道錯了，叫她回龍家已經表明自己不會再管她是不是跟龍越尊在一起，也不會出現那種事，可是她怎麼就聽不懂似的？
她不回龍家難道真想在這裡做一輩子的窮老師嗎？
凌落雪又是淡淡一笑：「孩子的事你也別擔心，等他出生了，我會把他送回龍家。」她愛這個孩子，所以她會讓他在最好的環境里成長，雖然這樣她會難過，她會想念，可是那是對孩子最好的安排。
「孩子都想好怎麼安排，看來你是鐵了心不回去了。」聞言，付東懷皺起了眉頭，可是卻沒有再大吼大叫。
雖然好些年沒見，她的脾氣還是那麼的倔犟，明明是一個看來柔柔弱弱的女人，可是總有頑固的時候，就像現在，他現在就算用炮轟炸，她估計也不會離開。
「我回去了，你好好保重！」付東懷又道，說著他已經站了起來，然後用衛星電話說了句可以離開，就按下了結束鍵。
不知道要說什麼，凌落雪只是回了一句：「你也保重吧！」
「我要回美國了，以後……也許再也不會回來。」臨走前，付東懷又多說了一句，而這一句也足已向凌落雪表明，他不會再與她糾纏，也不會在出現在她的世界里，所以她想做什麼她都是自由的。
☆☆☆☆☆
自從ct強迫他休息之後，龍越尊雖然沒有再去那邊工作，可是一向對一板一眼的辦公生活不喜歡的他卻突然跟龍父提出要繼承公司。
為此，龍家又是一陣低潮，因為他們都知道龍越尊的個性，當初就是不想繼承公司所以才去了夏天藍的演藝公司，可是現在卻自動提出要繼承，可見他還沒有放下凌落雪。
「尊，公司的事不著急，爸爸還硬朗，你以前不是說澳洲那邊的風景不錯，要不去澳洲玩幾天？」龍父有點小心翼翼的提議，似乎怕自己的間接回絕他會更難過。
「爸，我現在不想去玩，過些日子吧！過些日子我再去。」龍越尊雖然笑著，可是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
見他那麼說，龍父皺了皺眉頭，雖然還想說些什麼，可是也只能點了點頭：「公司的事你還不熟悉操作運程，嗯……」
龍父說著眼眸驀然閃過一抹精光：「要不這樣吧！公司最近有個工程，你負責那個案子吧！」
龍越尊應了聲，也沒問他是什麼工程，因為這些他並不在意，只要讓他有工作，只要讓他不會那麼閑著，只要讓他能轉移注意力就行了了。
「大少爺，付先生找您。」此時，秦管家走了過來，對於他說的付先生，龍越尊先是一愣，回神才說道：「讓他進來吧！」
付先生？
應該是付東懷吧！
他所認識的付先生，除了付東懷還能是誰，可是他來找他幹嘛？這個男人不會又哪根筋不對了吧？
就在龍越尊疑惑的時候，付東懷已經走了進來，他禮貌的向龍父問了聲好。
龍父看了付東懷一眼：「你們聊，我還有事要忙。」這就是曾經傷害他兒子媳婦的人，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此人，如果不是知道他就是那個他，他還真看不出來這樣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會幹出那種瘋狂的事。
雖然對於那件事他現在都還在生氣，可是尊已經說過不想追究，這是晚輩的事，他一個長輩也不好過多的干涉。
龍父走後，付東懷坐在龍越尊的對面，他就那麼看著對坐的男人，而龍越尊也就那麼看著他，似乎在問：你來有什麼事？
說真的，他無法怨恨這個男人，可是也沒有什麼好感，對於付東懷，對於這個讓他妻離子散的男人，他只是不恨而已，也就僅此而已。
「你不問我來幹嘛嗎？」見他終究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付東懷只好先開口道。
龍越尊淡淡的瞅了他一眼：「我不問你也會說，不然你來幹嘛？」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是簡單的道理，而他跟付東懷應該也沒有友好的情誼，他會來，那就說明他找自己有事。
聞言，付東懷不知自己該給他一個白眼還是瞪眼，最後他只是淡淡的道：「我去看過她了，雖然過得清貧寒苦，可是她好像也挺高興的。」
龍越尊修長的手指緊了緊，某種情緒在心裡徘徊，雖然付東懷沒有說這個她是誰，可是他知道，他說的是凌落雪。
其實他早就從爺爺那裡知道，她現在正在一個山區里教學，那裡的條件很艱苦，雖然他很想衝過去叫她回來，可是他不知道要怎麼邁出這一步，因為他更知道，那是她選擇的。
所以這幾個月里，他一直拒絕再聽到有關她的事，他也一直用工作麻痹著自己，可是沒想到今天會從付東懷的嘴裡聽到。
這一刻，他才那麼真真切切的發現自己心裡是那麼的痛，他其實一點也不瀟洒，他其實一點也不想放開她的手，可是……
沒有可是，因為那是她希望的。
「你在裝什麼酷啊？」付東懷突然一陣低吼：「你沒聽見我說她過得很苦嗎？」
「聽見了，可是你也說了，她好像挺高興的，只要她高興就好。」所以他怎麼樣都無所謂。
「你真他-媽的瀟洒，當初是誰說的死也不會放手？這樣就放手了，你還是不是人啊？」付東懷真的怒了，凌落雪那邊他無法勸說，可是這個男人怎麼也是木頭？他聽不懂他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