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不可饒恕和逼迫
草藥課。
波莫娜·斯普勞特正在講述著魔鬼網的特性，這個看上去恐怖的大傢伙實際上是個怕光的孩子。
約翰一邊聽著，一邊手裡寫著鍊金術的要點。
經過了他幾次的測試，用鴿子羽毛無法很好的在炸尾螺屁股上進行如尼文書寫，試驗了幾種后，他用銀加羅勒羽毛做成了刻筆。
從禁林裡面弄來了一些魔法生物的血，也成功的完成了煉金。
他的第一個魔法道具是一串手鏈，手鏈上的一個個陶瓷片模樣的東西是炸尾螺屁股。
沒有太大的作用，大概像是一次性護身符，能夠在危險靠近瞬間釋放鐵甲咒。
這已經是邁出了第一步，接來下等到擁有更加強力的龍血到手，或許可以進行更高層次的煉金。
他放空思緒，時不時地點頭看起來很認真。
而在不遠處的三小隻也糾結了起來。
「我們要不要告訴約翰，這可是火龍。」羅恩覺得火龍太酷了。
赫敏很理智，她皺眉說道：「羅恩，你忘記我們答應了海格什麼嗎。」
火龍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赫敏不覺得這對於約翰是件好事。
吃早飯的時候，海德薇給哈利送來紙條，是海格寫的。
上面告訴幾人，龍蛋快要孵化了。
這十分罕見的一幕讓三小隻不想錯過，以至於好學的赫敏在課堂上都開起了小差。
哈利聽她這樣說，意外道：「我還以為你絕對會告訴約翰，我是說，你和約翰那麼好。」
要說三小隻裡面誰跟約翰的關係最好，毋庸置疑是赫敏。
所以哈利才會意外，要是換作自己的話，他一定會忍不住告訴羅恩他們。
「這是犯法的！在1709年的巫師大會上，正式通過了禁止飼養火龍的法案，約翰在斯萊特林的處境已經很糟糕了，要是害他被扣分了，那就更差了。」
赫敏說得句句在理，哈利也只好打消了跟約翰分享。
不過他們想不到，約翰也收到了紙條。
本來就期盼可以弄到龍血作為實驗材料，約翰自然不會錯過。
看向身邊一臉壞笑的馬爾福，約翰覺得這孩子難道把歡欣劑當飲料喝了？
「馬爾福，你怎麼笑得這麼抽象？」
「威克，你絕對想不到那愚蠢的波特做了什麼蠢事，這次我一定要讓他退學。」
馬爾福蒼白臉上的笑容更加抽象了，眼睛時不時地看向三小隻所在方向。
看他的架勢，好像是抓住了三小隻什麼把柄。
約翰聳聳肩，好吧，這馬爾福也不是第一次這樣說了。
上午休息的時候，約翰沒有光明正大的前往海格的小屋。
他也知道火龍是個違法的東西，給自己身上籠罩上一層幻身咒，他向著海格的小屋過去。
等到小屋后，三小隻已經齊齊的圍在了桌子旁。
約翰湊了過去，在場的幾人都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只有牙牙抬起腦袋，鼻子在空中嗅了嗅。
咔嚓。
躺在桌子的龍蛋上面出現一道深深地裂痕，有什麼東西不斷地動著。
咔噠咔噠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好玩。
海格激動地就像是一個孩子，四人把椅子挪得更靠近桌子后屏住呼吸。
終於是在萬眾矚目之下，火龍諾伯成功脫殼而出。
長得並不怎麼好看，起碼跟約翰想象中差了很遠。
不過這也不是問題，畢竟自己只是饞它的血。
多刺的翅膀加上烏黑瘦瘦的身體，長鼻子中鼻孔是白色的。
腦袋上還長著角疙瘩，橘紅色的眼睛向外凸起。
諾伯打了個噴嚏，火苗從它的鼻子飛出。
海格直接變身男媽媽，將諾伯拿起就是一頓誇。
「它很漂亮，是不是？」
雖然海格誇著它，但諾伯脾氣非常大，直接一口咬住了海格的手指。
那尖銳的牙齒，約翰覺得換一個人起碼得沒掉一點肉。
「真好，可惜約翰沒看到。」
哈利和羅恩兩個男孩蠢蠢欲動，他們覺得能夠飼養一隻火龍真的太酷了。
赫敏更加好奇挪威脊背龍生長速度。
約翰覺得現在可以解除隱身了，就在即將解除的前一刻，他注意到了外面有人偷看。
不動聲色地停下動作，約翰靠近窗口，馬爾福那小子正在偷偷摸摸地趴在窗口看。
海格正要回答赫敏的問題，同時也注意到了窗口，臉色刷地變白。
馬爾福一看大個子發現自己了，急忙轉身逃跑。
任憑海格要追逐，也來不及了。
這讓海格傻眼了，哈利湊到窗口，認出了那個大背頭腦袋。
「這下完了，是馬爾福，他一定是去告狀。」哈利發誓，馬爾福絕對看見了小火龍。
...
逃跑的馬爾福臉上抑制不住興奮的笑容，嘴裡還喃喃自語道：「哈哈，波特你完了，我要讓你退學！」
他在走廊里走著，經過一扇房門的時候，突然被一股異力拽住衣服拖了進去。
馬爾福被嚇慘了，張嘴就要尖叫。
約翰解除幻身咒，一隻手捂住馬爾福的嘴，另一隻手做出噤聲的動作。
「威克？你在這裡做什麼？」
拋去泥巴種的身份不說，斯萊特林對給學院加了快兩百分的約翰還是感覺不錯。
馬爾福雖然害怕約翰再次揍自己，卻也強裝鎮定。
約翰再次上演壁咚，將馬爾福咚在角落，好聲好氣地說道：「馬爾福，我希望你能夠答應我一件事情，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訴教授。」
「今天的事情？你也知道了那個大個子的火龍？」
馬爾福眼珠子一轉，發現了真相。
約翰也不否認，點頭說道：「我希望你不要告訴教授，起碼等一段時間后再說。」
「為什麼，我憑什麼答應你？」馬爾福恢復囂張。
約翰心道你要是說了，我的龍血就泡湯了。
當即說道：「現在我們跟格蘭芬多分數差的不多，你告訴了教授，教授會連同斯萊特林的分一起扣除的。」
這話說得有些道理，馬爾福沒有想到這件事情。
要是告訴了教授，萬一海格那個傻大個把約翰供出來了，斯萊特林好不容易的優勢又要消失了。
比起輸掉學院杯更難受的事情，是輸給了格蘭芬多。
馬爾福略微思索后，勉為其難地點頭說道：「好吧，我就等一段時間后再說，我這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學院杯。」
這個識相的態度讓約翰有些改觀，他臉上露出笑容，伸出手來向馬爾福握手。
「為了永恆的榮耀，我相信你不會後悔今天的事情。」
馬爾福第二次與約翰握手，心中想的則是約翰沒有用武力威脅，看來是個不錯的人。
或許可以跟約翰做個朋友，就算是高貴的純血有一個普通巫師當朋友也不是件壞事。
二人達成共識，這卻讓三小隻有些寢食難安。
因為馬爾福雖然沒有舉報了他們，卻每天都用一種不懷好意的壞笑盯著他們。
這讓三小隻過得提心弔膽，總感覺下一秒就會有魔法部的傲羅來到城堡，把他們這些飼養火龍的壞傢伙抓走。
赫敏對哈利兩人說過，魔法部不會因為他們看過火龍就要抓走，但兩人還是停不下來胡思亂想。
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後，他們跟海格商量決定將諾伯送走。
正巧羅恩的哥哥查理·韋斯萊就在羅馬尼亞養龍，他寫信告訴查理，也得到了回信。
...
又一次的前往跟奇洛見面，這一次的約翰有些緊張。
奇洛的桌子上多了一隻被關在籠子里的蟲子，他笑著說出了今天的課程。
徹底踏入黑魔法領域，不可饒恕咒。
要是經過了這次的考驗，那麼約翰將會徹底被認可為自己人。
而反之，約翰將會成為伏地魔的眼中釘。
也就意味著，這是一條無法選擇的道路。
要麼使用不可饒恕咒，要麼成為伏地魔優先處理對象，奪魂咒將會落在約翰的身上。
這是一場逼迫，逼迫作出選擇。
自願還是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