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九章 最有價值球員
我在霍格沃茨掄大劍第八百五十九章最有價值球員「歡迎來到第424屆魁地奇世界盃!」
歡呼聲,掌聲,禮花。
喧囂的聲音組合成全世界最熱鬧的時刻。
鮮花飛舞,巨大的魁地奇球場內,懸浮在空中的巨大圓球解說台內傳出聲音。
厄尼·麥克米蘭與魔法體育運動司司長盧多·巴格曼組成新的解說聯盟。
「這是一場備受矚目的比賽,由英格蘭隊與保加利亞隊進行最終決賽。」
「雙方的都是以找球手為結束比賽手段。」
「不知道巴格曼先生你怎麼看,作為曾經的英格蘭隊名宿,如何看待這場比賽的最終賽點?」
盧多·巴格曼曾經代表英格蘭出戰,他是擊球手,自認為自己的棍法無雙,就是那一屆他們沒有獲得多好的成績就是了。
儘管年紀大了,身體寬了,可他依舊熱愛魁地奇。
哪怕已經因為賭球輸掉自己那支黃蜂隊簽名彗星系列,他依舊不改初心,仍舊當個賭狗。
「我覺得這場比賽的最終賽點還是要靠找球手分出勝負,雙方的追球手得分能力並不出眾,在保加利亞與埃及四分之一決賽時,如果不是威克多爾·克魯姆發揮出色,他們會以大比分拉開差距。」
今年的魁地奇世界盃是備受矚目的一屆,是在巫師之城所舉辦的第一屆魁地奇世界盃。
是具有歷史意義和里程碑的一屆比賽。
克魯姆作為參加過前兩屆世界盃的王牌選手,每一次都飲恨止步。
彷彿一個噩夢一樣,他作為最頂級的找球手,卻每次與冠軍失之交臂。
厄尼說道:「今年是屬於找球手的一年,威克多爾·克魯姆已經處於二十六歲,如果這次無法挽回遺憾,恐怕再也無緣世界盃現場。」
魁地奇運動是吃身體素質的運動,而當步入三十歲開始,他們就會漸漸下滑。
也就是說,克魯姆這次是孤注一擲。
「相比於威克多爾·克魯姆,巴格曼先生對英格蘭方找球手是否有著分析?」
厄尼提出這個問題,巴格曼臉色難看起來,嘴裡嘟噥道:「他是個混球,是的,我是這樣說的。」
「啊哈哈,」厄尼訕笑一聲,「看來巴格曼先生對這位找球手有著十足怨念。」
「那個渾蛋,每次當我覺得他快贏的時候,他就輸了!」巴格曼情緒激動拍著桌子,「我每次下注咳咳……觀戰時,都差那麼一點!」
「他就像被下了詛咒一樣,我懷疑他是不是得罪了魁地奇之神,巫王在上啊,從未見過那樣的倒霉蛋!」
「我要是他的俱樂部負責人,我就讓他每天盯著金色飛賊,連吃飯的時候都不要停下來!這樣才可以向魁地奇之神謝罪!」
「冷靜,冷靜,巴格曼先生,我們這是在直播中。」
厄尼費勁力氣才將要暴走的盧多·巴格曼按住。
兩個男人在解說席上拉拉扯扯,著實不太好看。
沒辦法,巴格曼這個出了名的賭狗,每次都想要來一手富貴險中求。
很不幸,他押注的對象像是被魁地奇之神所厭惡那樣,在頂級巫師聯賽上,回回差那麼一點兒。
解說席激動的情緒傳到更衣室。
在英格蘭隊的更衣室里,鉑金色頭髮的找球手陰沉著臉。
明明不是隊長,卻散發著讓隊長也不敢靠近的陰森。
「我的阿托今天在銀十字醫院,她會在電視那頭,看著我們的比賽。」
陰森話語,讓英格蘭隊員不爭氣得手腳打顫。
今年選為英格蘭隊找球手的馬爾福森然笑著,「誰讓我在將要出生的孩子
面前丟了面子,我對巫王發誓,那個渾蛋將會成為馬爾福家一輩子不受歡迎的客人。」
「不至於,不至於。」追球手隊長手心冒汗,他艱難吞咽,「我們很努力了,是吧?」
「努力?你們管那個叫努力?」馬爾福暴怒道,「不就是一天訓練十五小時,你們管那個叫努力?」
隊員: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教練,你還管不管這個小子?
教練:他爸是什麼身份,你讓我管?
教練也是心累,自從這個混世魔王來到英格蘭隊,他就徹底被架空了。
本以為自己的隊員偶爾吃吃海參,出國當成度假就好了。
誰曾想馬爾福直接生生將這群人將大肚腩訓練成肌肉,不僅如此,每天有兩個手持棍子的大個子堵在魁地奇門口,誰敢提前離開就揍誰。
連教練都被揍了七八次,有一次他急著上廁所,直接被那兩個憨貨揍得憋不住。
也是那次之後,教練徹底被架空,連球場都沒得去。
魔鬼訓練下來,讓一支墊底的球隊被硬生生拖進決賽圈。
魁地奇暴君的稱呼,也徹底扣在馬爾福腦袋上。
「記住,走上球場,拿下冠軍,送給我即將出生的孩子!」
馬爾福毫無人性地說著讓一群人當打工仔的話。
球場宣布隊員入場。
他大搖大擺走在前面,隊長都忘記自己才是領頭那個了。
球員入場,他們組成三角陣容飛過觀眾席。
觀眾看到馬爾福,紛紛送去謾罵聲音。
這小子在賽場實在太過吸引仇恨了。
一條火龍劃過天空,緊接著吐出火焰炸開,化作煙花。
保加利亞的媚娃見狀,紛紛也邁著自己的長腿,極盡魅惑地展示美色。
克魯姆見到馬爾福,與他點頭致意。
這將會是一場屬於二人之間的對決。
是克魯姆帶著遺憾退場,還是馬爾福無緣為即將誕生的孩子送去冠軍?
隨著比賽的開始,找球手便已經飛向最高處。
馬爾福與克魯姆的比賽正式打響。
那是最頂級的找球手之戰,牽引著無數人。
遠在愛丁堡的哈利在一家巫師酒吧停下腳步,他目光落在電視上,看著那張討人厭的臉。
「一杯……黃油啤酒。」
哈利向老闆要了杯黃油啤酒,他坐在角落,注視著曾經屬於自己的宿敵綻放。
七年的糾葛,在畢業后的離別。
他們嘴上說著釋然,內心的爭鬥不休。
「別輸了,馬爾福。」
...
銀十字醫院裡,阿斯托利亞躺在病床上沒有人。..
格林格拉斯先生咬著指甲,在病房來回踱步。
他的神情緊張,不時看向電視機上的比賽。
「巫王保佑,我的女兒平安無事。」
格林格拉斯夫人雙手合十,她一遍遍地為孩子祈禱,希望自己的聲音能夠讓巫王聽見。
她的眼角滑落淚滴,讓格林格拉斯先生停下腳步。
阿斯托利亞的情況不容樂觀,她在魁地奇球場上馳騁,可在下了掃帚后,她還是格外脆弱。
銀十字醫院檢查出,那身體內所隱藏的一些缺陷。
可她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夠沒有遺憾地成為父親,不讓馬爾福陪護。
現在自己的女兒正在大出血,格林格拉斯先生來到妻子身邊,握住妻子的手,與她一起祈禱。
巫王保佑。
...
「比賽進入賽點!」
「英格蘭隊以150∶250落後!」
「他們還有機會!」
厄尼激動嘶吼著,他話所如此,眼神卻飄向天空。
那裡的天空陰鬱,似乎連老天爺也不幫助英格蘭隊。
雨天之下,更難尋找金色飛賊。
馬爾福內心焦急,他的心緒始終牽挂著在醫院內的妻子。
他想要儘快結束比賽,就是這樣的心理,好像詛咒開始生效,他沒有看到一絲金色飛賊的影子。
忽地,克魯姆動了。
假動作?
還是真的?
馬爾福腦子快速轉動,接著與其一起衝出去。
「是克魯姆的假動作!馬爾福上當了!」厄尼心提到嗓子眼。
就見克魯姆的朗斯基假動作騙過馬爾福,讓其重重跌落在泥潭。
比賽暫停,裁判檢查馬爾福傷勢。
「繼續!」馬爾福站起來,拿起掃帚。
他的孩子等待著這個冠軍的祝福。
他的右腳隱隱作痛,他強忍下來。
曾經克魯姆是他仰望的巔峰,如今同台競技,自己也有不能輸的理由。
克魯姆對他的行為投去敬意,「你是個讓人尊敬的對手,德拉科·馬爾福。」
「我希望你等下輸了依舊大方。」馬爾福冷哼一聲。
比賽繼續,這是一場艱苦的戰鬥。
...
「不好,孕婦體內詛咒觸發!」
「使用翡翠藥劑!」
「不行,無法阻止!」
「這是……血源詛咒!」
銀十字醫院的治療師近乎絕望。
竟然是血源詛咒,隱藏在體內的一點,猶如毒蛇一樣等待時機。
要將這對母女吞噬。
阿斯托利亞臉上布滿汗珠,她緊閉著眼睛,口中呢喃道:「德拉科。」
...
「德拉科。」
馬爾福猛然轉頭,他聽到,妻子的呼喚。
也是這一下轉頭,他看見了。
那一閃而過的金色。
「馬爾福動了!他毫不猶豫!」厄尼激動大喊,「他發現了金色飛賊!」
「在200∶340的賽點上,他見到飛賊!」
克魯姆也是察覺這一切,沒有猶豫,同樣追上去。
雨天的金色飛賊在雨水映射下變得更加難以捉摸。
朦朧的天氣,加上風所帶來的阻力。
金色飛賊變得如泥鰍一樣狡猾。
從天空再到地上,然後是觀眾席上方,解說台的下面。
觀眾們的聲音不知何時漸漸消失,他們的視線追隨那兩道殘影。
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影響到這場角逐。
這是歷史性的一刻。
追逐,還是追逐。
差一點,始終差一點兒。
馬爾福與克魯姆有著不能輸的理由。
他們陰招齊出,碰撞、旋轉、磕掃帚。
可誰也無法邁出那點兒距離。
金色飛賊是魁地奇之神降臨凡間,它用盡手段戲耍追逐之人。
護目鏡被雨水打濕,上面的咒語已經失效。
在所有的景物中,馬爾福的眼中只剩下那片金色。
近了,又遠了。
顫動的手臂,疼痛的右腳。
他的心臟抽痛,好像有東西正在遠離自己。
「不!我不允許!」
馬爾福瘋了。
金色飛賊又一次轉彎,並且二次連轉。
這是魁地奇之神戲耍凡人的惡趣味,克魯姆降低速度,他一向穩紮穩打。
可就在這時。
殘影劃過眼角。
那是看不清前路的羔羊,殊死一搏。
馬爾福弓腰猛然一拉。
火弩箭彎曲驚人角度。
厄尼沸騰嘶吼:「出現了!威克弧線!」
彎曲到讓人害怕斷裂的弧線,是孤注一擲的搏鬥。
屏住呼吸到臉色青紫,觀眾忘記呼吸的滋味。
追!
繼續追!
我不是天才,只能夠用一遍遍的努力與瘋狂,來拉近你我的距離!
這一次,不是因為你。
波特。
為了我的孩子。
為了我的妻子。
為了我所珍視的榮譽。
「為了永恆的榮耀!」
他還是差一點兒,就差那兒一點。
他看著那在指間不足一寸的金色朦朧,就像是天塹一樣遙不可及。
...
「滴——」
那蟄伏藏匿的詛咒,終究戰勝治療師的手段。
進入心臟的血線,要吞噬母親與胎兒。
無能為力。
治療師死寂,他嘆了口氣,「和家屬說吧。」
遺憾總是有的。
哪怕是在魔法世界,依舊無法免去。
這就是現實。
就算是巫師的醫院,也無法保證一切的治癒。
手術室的門被打開。
那是一條狹長又空曠的走廊。
阿斯托利亞的眼睛睜開,好看的藍色眼睛,看著那迷離玄幻的金色光芒。
她抬起手。
就差一點兒。
手失去力氣,緩緩垂落。
...
垂落的手。
跨越不了的距離。
馬爾福眼中的不甘。
「一次次的,你還要來幾次!」
他怒吼一聲,身體飛出掃帚範圍。
就在眼前的東西,憑什麼讓我放棄!
抓住它!
抬起手來!
疼痛是什麼?
那是你十年來早已經習慣的東西!
那是你在多次泥潭仰望別人,所不甘揉碎的淚水!
疼痛?
那不過是變強的養分,是屬於馬爾福追求道路上的墊腳石!
高傲的群星,該從那泥潭中出現。
我們出身泥潭,
我們渴望權利,
我們充滿野心,
我們強大冷靜,
我們優雅自持,
我們從不後悔,
我們是……
斯萊特林!
貪婪、自私、優雅!
榮耀歸於斯萊特林!
...
阿斯托利亞垂落的手指定住。
那金色,緩緩落在掌心。
柔軟的,猶如棉花糖。
順著她的手心,鑽入身體,進入心臟。
蟄伏的血源詛咒,此刻像是見到剋星,瘋狂逃竄。
「我想我好想疏忽了一點兒,阿斯托利亞。」
輕笑聲響起,阿斯托利亞嘴角露出笑容。
「是
個女孩兒,希望她不會像她的父親。」
是啊,怎麼能夠忘記。
這個孩子是兩顆星辰的孩子,她身上帶有群星社的血脈。
她有著,這個世界上最溫煦的目光注視,以後會沐浴最溫暖的陽光。
「巫王保佑,我的孩子平平安安,讚美巫王。」
那是一場奇迹。
治療師離去的腳步停住,他聽到儀器重新跳動的聲音。
詛咒在這一瞬間,被抽絲剝繭帶走。
除了奇迹,沒有其他的形容。
阿斯托利亞胸口佩戴的徽章,星星變化出一句話。
「祝福你,阿斯托利亞。」
...
馬爾福是從天空墜落的。
他笑著,哪怕這一刻,他將要墜入高台。
克魯姆距離太遠來不及救援。
這是一場慘案……嗎?
馬爾福被接住了。
是觀眾。
一個個巫師用自己的身體與手臂組成網,接住馬爾福。
討厭球場暴君的觀眾,沒有送去謾罵。
他們全都看著那在人群里的男人。
他們在看。
一個新的時代誕生。
金色在右手被舉起。
歡呼聲如浪潮一樣鋪天蓋地。
克魯姆停下飛行,他看著那邊兒,眼中沒有遺憾。
輸給這樣的人,很值得。
魁地奇弱隊,從倒數開始逆襲,登上世界盃的舞台,摘下金色飛賊。
這一場勝利,將會被載入歷史。
「阿托,看到了嗎?」馬爾福左手捂著眼睛,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大喊道,「我成功了!」
無論馬爾福如何卑劣,他們的自私永遠向著家人。
愛丁堡內的哈利與所有人一樣站起歡呼。
這場比賽落下帷幕。
英格蘭獲得冠軍,馬爾福打破詛咒。
他在比賽結束后,前往醫院。
他見到自己的父母,看到格林格拉斯夫婦。
在一聲聲祝福中,他只想聽到那一句話。
「她為你驕傲,」阿斯托利亞依靠在床頭,臉上帶著母性的光輝與慈愛,懷中抱著脆弱的嬰兒,微笑道,「我的冠軍。」
這一刻的馬爾福,扔掉獎盃,扔掉獎牌。
他有了第二個最棒的稱呼。
父親。
抱住自己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比捧起獎盃還要害怕。
讓人討厭的球場暴君,在這一天,打破所有詛咒。
...
2002年,魁地奇世界盃冠軍,vp選手。
2003年,頂級巫師聯賽冠軍,終結次數最多選手。
2004年,蟬聯冠軍,登上運動雜誌封面。
2005年,歷史第一,三連冠,成為普德米爾聯隊永久6號球衣,進入魁地奇名人堂。
2006年,魁地奇世界盃冠軍,vp選手,法爾茅斯獵鷹隊開出天價轉會費被拒絕。
2007年,被雜誌評為最有價值球員,重新登頂聯賽冠軍。
2008年,再次蟬聯冠軍,獲得vp,魁地奇先生獎項,校級聯賽開球嘉賓。
2009年,與冠軍失之交臂,入選魁地奇百年十大價值球員,排名第一。
2010年,因為再一次使用威克弧線是閃到腰,宣布退役,成為魁地奇傳奇殿堂一員,榮獲終生免票入場權。
...
德拉科·馬爾福,他的家裡早已經擺放滿各種獎盃。
球場暴君,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一種誇讚,是一個美名。
他是最有價值球員,是普德米爾聯隊的第一名宿,是傳奇殿堂的傳奇球員。
他現在放下一切,選擇享受這份永恆的榮耀。
馬爾福站在翻倒花園,與自己的阿托吃著冰淇淋。
「爸爸。」
粉雕玉琢的鉑金色頭髮小姑娘跑過來。
馬爾福臉上帶著笑容。
這個,才是永恆的榮耀。
家人。
...
「第三篇番外送上,並且量很足。
德拉科·馬爾福算不上天才,在另一個天才的光輝下顯得黯淡無光。
他一次次的鞭笞,一次次的在泥潭翻滾。
再一次次的錯過,冠軍似乎是個詛咒,讓人無法觸摸。
當新的生命到來,他的信念在十年如一日的熱愛下突破枷鎖。
愛是偉大的。
作為父親,作為丈夫,作為兒子。
德拉科·馬爾福,成為自己。
他是德拉科·馬爾福,一名自私自利的斯萊特林。
追逐榮耀,成為榮耀。
是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的丈夫。
是愛麗絲·馬爾福的父親。
也是群星中,閃耀的那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