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偽裝偏執攻卻遇到一群真偏執22 好大……
薄聞燭注視了很久照片里的人。
對方穿著與沈晚遙相襯的國王禮服,英俊高挑,與沈晚遙走得很近。
這個人的全身上下,是與他一個模子印刻出來,比和他同為雙胞胎的薄蒼夜更要像。
薄聞燭浮現出一個荒謬的詞語,——替身。
他是這個人的替身。
沈晚遙接近他,當他的小保姆,全都是因為他有與這個人一模一樣的臉。
薄聞燭甚至懷疑,沈晚遙懷的是不是這個人的孩子。
不用懷疑,也許就是。
薄聞燭幾乎要將手機捏爆,海藍眼眸染上猩紅,嗜血般盯著照片里的青年。
他深吸一口氣,撥通司機電話,冷聲:「備車,去迦納遊樂園。」
****
遊樂園。
沈晚遙不知道薄聞燭找到他了。
他依然在青年的懷裡睡得很香,青年的懷抱,對他來說像有特殊的魔力,讓他不自覺地依戀。
舞會結束,青年抱著他,來到遊樂園內的五星酒店。
「一間雙人總統套房。」
前台服務員連忙應下,為他辦理房間。
服務員不經意掃一眼青年懷裡的人。
沈晚遙被青年用外套裹住,睡顏漂亮柔軟,裙擺低垂,裹著長襪的雙腿垂落。
服務員以為他們是情侶,順勢問道:「先生,您需要……套嗎?」
「您的種族是人魚族,我們酒店有針對人魚族的特製產品。」
人魚族有兩,有觸手狀的小吸盤,所以那方面的安全產品都需要特殊定製。
服務員一邊說,一邊打量幾眼他們的體型差,內心祈這位可憐的小人類不會受傷,救護車不會大半夜來酒店門口。
青年掃一眼服務員,漫不經心回答:「他是我的母親。」
服務員:「???」
服務員的世界觀完全碎裂了,支吾:「對不對對不起,太冒犯了……」
青年沒作聲,深夜昏暗的光線,掩住了勾起的唇角,他很滿意服務員的反應。
他毫不掩飾這個漂亮的少年是他的母親,甚至巴不得向全世界袒露。
他們有著最神聖、純潔的關係,誰也無法將他們分割或逾越。
***
沈晚遙在酒店套房裡醒來。
他睜開眼,便看見銀髮藍眸的人魚守在床頭。
沈晚遙這次難得沒認錯人,迷迷糊糊喊了一聲先生。
青年替他整理好睡亂的頭髮,輕笑:「醒了?」
沈晚遙揉揉眼:「嗯。」
青年拿了熱水和一次性熱毛巾,輕輕幫沈晚遙擦臉,拭掉睡意。
沈晚遙的臉嫩極了,洗過熱水后,泛起淡淡紅暈,鮮嫩可口。
沈晚遙清醒過來后,懶得下床,便讓青年給他開電視看。
電視頻道是青年選的,沈晚遙沒有挑剔,對方選了什麼,他就看什麼。
青年也沒有停下忙碌,端來了熱水給沈晚遙洗腳。
電視在播放一則育兒欄目。
一群毛絨絨、胖乎乎的獸人幼崽,你擠我我擠你,咿咿呀呀地上了電視,排排坐好,聽主持人講起話。
主持人:「你們要愛護媽媽,孝順媽媽哦,媽媽是你們在這個世界上,最最最最親密的人!」
幼崽們:「知~道~啦~」
主持人:「媽媽說的話,你們都要聽哦!你們絕對不能不聽媽媽的話!不能惹媽媽生氣!」
幼崽們:「嗷!」
主持人:「媽媽生養你們很辛苦,你們最愛的人一定要是媽媽,你們愛媽媽,媽媽才會給予你們溫暖!」
幼崽們:「嗯嗯!」
沈晚遙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可愛幼崽的身上。
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
主持人每說一句話,青年的心情就會變得愉悅幾分,透明耳鰭會泛紅,會像羽翼般抖抖。
青年似乎很認同女主持人說的大道理。
沈晚遙沒在意,繼續看電視。
現在,主持人在教幼崽們怎麼給媽媽洗腳,每一隻幼崽端了一個小盆盆和小毛巾。
青年剛好也在給他洗腳。
沈晚遙低頭,瞅了眼對方。
俊美的人魚,半跪在他膝前,把他的雙足放入了熱水,寬大的掌心裹住他的足,指.尖時不時捏過他的腳心與腳背。
人魚青年的雙唇緊抿,眸色暗沉,目不轉睛盯著他的腳,專心到有點嚇人。
電視里的主持人,不斷喊著孝順子女就要幫媽媽洗腳。
沈晚遙頓時覺得好彆扭,縮回腿,小聲:「我,我自己洗就好了……」
青年沒有放開他,攥住了他的腳踝,讓他的雙足留在掌心裡,淡聲說:「快洗好了。」
沈晚遙:「……」
電視里的主持人,教完幼崽怎麼給媽媽洗腳后,開始教下個內容。
主持人:「眾所周知,你們是爸爸和媽媽愛的結晶!現在,我要教你們怎麼促進爸爸和媽媽的感情……」
主持人沒說完,——電視突然被青年關閉,影像與聲音戛然而止。
青年放下遙控器,拿起毛巾,擦乾淨濕漉漉的手,柔聲說:「小晚,洗完了。」
沈晚遙沒反應過來,指著黑漆漆的電視:「先生,電視怎麼關了?」
他還想看崽崽們怎麼學習促進爸媽的感情呢!
青年毫不猶豫:「看多了電視,對眼睛不好。」
沈晚遙:「……」
青年坐在他身邊,藍幽幽的眼睛盯著他,突然問起來:「小晚,你可以和我說說你的亡夫嗎?」
青年知道自己的生父叫薄聞燭,銀髮藍眸,和他長得很像。
他的母親和薄聞燭結合過,才有了他,按世俗觀念來說,薄聞燭算沈晚遙的丈夫。
他恨死玷污母親的薄聞燭了,很樂意小母親把薄聞燭說成「亡夫」、「出海捕魚被水淹死啦」、「屍骨無存」。
他想再聽聽小母親會怎麼樣損薄聞燭。
沈晚遙自然不知青年的壞心思。
既然對方想聽,沈晚遙只能瞎編。他思索很久,搓弄衣角,抿抿唇,一本正經撒起謊來。
「唔,他沒什麼本事,很窮,在海邊當漁夫,可捕魚技術很不好,嘗嘗被同行笑,哭著回家要我安慰他。」
「他不會游泳,要帶鴨子游泳圈出海捕魚,有一天,他沒帶鴨子游泳圈,就被海淹死啦。屍體被魚吃了,海浪只送回了他的破褲衩和草鞋。」
「我把他的破褲衩和草鞋,埋在了沙灘,當成了他的墓。」
沈晚遙越說越心虛,越說越小聲。
他瞅一眼青年,青年聽得津津有味,唇角勾起,笑得意味不明。
沈晚遙怕青年問起他和「丈夫」的.私.生活。
他沒談過戀愛,編起這方面的事,必定會露餡。
他只能先斬後奏:「我的丈夫,是一個殘疾人,那,那方面不行,所以……所以沒和過我。」
青年突然笑了,英俊的眉眼漫上喜意,幾乎要把「樂」字寫在了腦門上。
儘管小母親說的都是謊話,可他還是聽得很高興,跟過年似的。
沈晚遙聽著青年莫名其妙的笑聲,編不下去了,臉頰發燙髮紅,無措搓弄手,五指交錯,找了個理由:
「先生,我餓了,你可以幫我買宵夜嗎?」
「我想吃遊樂園美食街賣的小布丁,草莓味的,料要加酸奶和椰果。」
青年柔聲:「當然可以,你說什麼,我都會答應。」
*****
青年離開酒店,朝遊樂園的美食街走去。
此刻已經是凌晨,園內寂靜一片,人流冷清,光線昏暗。
這座遊樂園臨海,青年走的道路旁邊,就是一望無際的海洋。
海水被夜色染得黝黑,海風冰冷,時不時被黑雲蓋住的月光,讓一切暗得伸手不見五指。
突然間。
青年感到有冷冰冰的東西,抵在了他的後腦。
是一把槍。
青年瞬間反應過來,轉身,對上了一張與他一模一樣的臉。
不止是臉,身高、身形、氣質等等,都分毫不差。
放在別人,看見有人和自己這麼像,會嚇得不輕。
而青年卻馬上反應過來,這個人是薄聞燭,他的生父。
薄聞燭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他的兒子,他把對方當成了沈晚遙的覬覦者。
薄聞燭用上.膛的槍,直指對方,冷聲:「沈晚遙呢?」
青年輕笑:「沈晚遙?他在我的房間里,我們一起度過了很美好的夜晚。」
薄聞燭下意識誤會他的話,冷了臉:「你對他做什麼了?」
青年耳鰭不悅地收攏,陰惻惻,尾音憤怒地上挑:「我倒想問問你,你對他做過什麼?」
「他年紀這麼小,單純,嬌弱,你卻玷污了他,讓他和你結合。」
他的母親,沈晚遙,神聖如神明,不能被骯髒的雄性弄髒。
哪怕那名雄性是他的生父,哪怕沒有那方面的行為,他將不會來到這個世上。
青年沒等薄聞燭回答,猛地抬手,打掉了薄聞燭的槍。
他用健壯的手臂,死死地扣住了薄聞燭的脖頸,兩個人一併落入海。
他要讓他的生父如沈晚遙所說的那般,成為被海淹死的人魚。
薄聞燭和青年,一沉入海中,就變成了人魚形態。
人魚族在海里,是最原始的野獸,沒有理智,嗜血瘋狂。
薄聞燭看見青年的魚尾巴,與他一模一樣,頓時紅了眼,伸出利爪,帶著殺意廝殺上去。
青年更沒有放過薄聞燭,每一擊都直奔致命處,魚尾的肌肉緊繃,像海蛇般想要把對方絞殺。
他遺傳了薄聞燭的陰暗與暴力,本在母親面前隱藏得很好,而此刻卻被憤怒全然揭露。
兩條同樣強大的雄性人魚廝殺起來,堪比一場小型海底戰爭。
清澈的海水,被鮮血染紅,濃重的血腥味迸溢,紛紛揚揚的碎肉沉入海底。
***
沈晚遙全然不知有兩頭雄性為他打起來了。
他以為青年還在為他買夜宵的路上。
可沈晚遙遲遲沒等到青年回來,不禁泛起困意,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想要小睡一會。
睡覺之前,他沒有忘記看一眼小蛋蛋們。
他當然不會把孩子們獨自放在家裡,便連著孵化箱,一起把蛋蛋帶到遊樂園中。
蛋蛋的裂縫越來越大,能夠伸入半隻手指,裂縫黑黝黝的,看不見裡面的東西。
沈晚遙按捺住想要把裂縫掰開的衝動,和系統聊起來。
「統統,你覺得我的崽崽的性格是什麼樣的?」
系統:【文靜,可愛,乖巧,不會打架,更不會和父親鬥毆。】
沈晚遙:「這是肯定的呀。」
沈晚遙拿來手機,想給即將破殼的崽崽們拍照留念。
他把兩顆蛋放在一起,然後也把自己的臉放在鏡頭中,來一張一人二蛋的合照。
他拍完照后,忍不住惆悵,如果那隻走丟的崽崽也在該多好啊。
他們就可以拍全家福了。
不對,全家福應該要有蛋他爹。
沈晚遙不知道蛋他爹是誰,也不感興趣。
但如果崽崽們想要全家福里有爸爸,沈晚遙會試著找到那個陌生男人,讓對方來合個照,然後把對方趕走。
沈晚遙一邊想,一邊躺在了床上玩手機。
這幾天,他忙於逃跑和照顧蛋蛋,沒怎麼碰手機。
手機的簡訊箱塞滿SLK的信息。
沈晚遙才想起還有SLK這號人。
他之前被薄蒼夜關在研究所里時,是SLK把他救出去,結果他一轉頭就把對方忘了。
慚愧orz
沈晚遙點開SLK的信息。
剛開始,SLK的語氣算正常:【寶寶,我把你救出來了,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我想看你穿小泳衣。】
【寶寶,你怎麼不回我消息?我的犄角好想你,它哭了,它好難受,它想親親你。】
【寶寶,你去哪了?】
【薄聞燭和薄蒼夜在到處找你,你逃跑了?!你知道你有多誘.人嗎,你▇外面會被▇▇▇▇,你逃不出去@%#!】
從這裡開始,SLK的語氣,變得怪異起來,對沈晚遙的偏執幾乎要衝破屏幕。
最新一條消息,在一分鐘前。
【寶寶,今天的月亮好圓哦,你看窗外——】
沈晚遙下意識抬頭。
下一刻,他瞳孔驟縮,面色一白。
一頭巨大的黑龍,朝房間的落地窗俯衝而來。
嘩啦——,窗戶玻璃破碎,冷冽的晚風灌入。
是SLK……?!
沈晚遙第一反應,就是保護孵化箱里的蛋蛋們。
他已經弄丟一隻崽了,不能再失去別的崽崽了。
他撲向孵化箱,瘦弱的身體蓋住蛋,把孩子們緊緊揣入懷中。
同一時刻,巨龍叼起抱住蛋的沈晚遙,飛出殘破的窗戶,朝遠方的龍巢飛去。
****
青年直到天亮才回來。
青年與薄聞燭廝殺得不分上下,不分輸贏,兩條人魚都受傷得不成人樣。
青年一瘸一拐走回酒店,穿過套房過道。
地面儘是他留下的血腳印,鮮血隨著他的步伐不斷滴落,難聞的血腥味四溢。
青年和薄聞燭一樣,受了重傷,無法完全變回人形。
他現在一半是人形,一半是人魚形。他擁有人類的雙腿,而雙腿卻布滿了魚鱗,魚鱗被撕得破碎,像破布般掛在腿上。
他英俊的面龐染滿鮮血,耳鰭被折爛了,密密麻麻的血管與耳神經外露。
他的腹部,破了一個大洞,碎肉搖搖欲墜。
人魚的自愈能力很強,青年不在乎傷口對他的傷害,他只怕母親見到他這樣,會害怕他。
畢竟他的小母親,這麼嬌氣,膽小,愛乾淨。
他抖著手,把亂七八糟的碎肉塞進腹里,把臉上的鮮血抹乾凈。
而他的另一隻手,拎著一份小布丁,草莓味,加了酸奶與椰果。
小布丁完好無損,沒有沾到鮮血與海水,散發出淡淡的甜味。
他怕自己弄髒小布丁,給自己的血手裹了一層紙巾。
這是他給母親的食物,不能弄髒。
青年扶著牆,跌跌撞撞,走到他和沈晚遙的套房,刷卡開門。
——而他沒有看見沈晚遙。
房間內一片狼藉。
落地窗破碎,玻璃散落一地,傢具像被風捲起般翻倒,孵化箱里空空落落,床鋪空無一人。
青年怔住,睜大雙眼,喃喃:「媽媽……?」
兩行鮮血,從受傷的眼眶流出,像血淚在無聲流淌。
青年攥緊小布丁,一步步走入,尋找起熟悉的身影,可什麼都沒找到。
事情超出他的預料。
「媽媽……」
他不知所措起來,焦躁悲傷,一遍又一遍喊著媽媽,像一隻剛出生就不見了母親的幼崽。
他的確還只是一隻幼崽,他想保護母親,得到母親的偏愛,便讓自己提前長大了。
可如今,他又被母親丟下了。
*****
龍巢。
龍族的居住地,在遠離城市的山林,每一頭龍都擁有各自的棲息山洞,名為「龍巢」。
塞厄斯作為龍族首領,擁有最大的龍巢。
他的龍巢,巨大昏暗,沒有任何裝飾與人煙味,像遠古可怖的原始洞穴。
唯一能夠入眼的,只有洞穴深處的寶石。
龍族有收集寶石的習性,可他現在卻擁有了比寶石更珍貴的事物。
他抓到了覬覦已久的小人類。
沈晚遙在巨龍飛行過程中,昏睡過去了。他被放在柔軟的草墊上,雙眸緊閉,唇肉微微張開,露出舌尖與貝齒。
塞厄斯變回人形,蹲下身,細細打量小人類睡覺的模樣,輕笑:「真可愛,好喜歡。」
話音剛落,沈晚遙被吵醒了,皺皺細眉,泛紅的眼皮睜開,眼神朦朧。
塞厄斯沒有躲避,就這麼站在少年眼前。
塞厄斯不想再用「SLK」的匿名身份接近沈晚遙,他想讓沈晚遙知道,覬覦他已久的人到底是誰。
沈晚遙一醒來,就看見了……黑髮紅眸的高大男人。
他沒想起這是誰。
他只記得自己被SLK擄走了,他知道SLK是有黑龍形態的龍族,犄角很大的那頭。
系統提醒他:【這是主角攻,塞厄斯。……現在看來,他的另一個身份,是匿名騷.擾你的便太——SLK。】
【唉,我本以為主角攻是唯一的正常人,還期待他喜歡主角受,沒想到所有人都崩壞了。】
沈晚遙:「……」
他沒想這麼多,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自己的蛋。
他摸了摸衣兜。
幸好,蛋都還在。
沈晚遙揣住口袋,心想絕對不能讓塞厄斯知道他生蛋了。
每一個人知道蛋的存在後,都會很生氣……
他這次吸取了教訓。
他往草墊深處縮了縮,水霧的雙眼,直勾勾盯著塞厄斯,問道:「你就是SLK吧,你想做什麼?塞厄斯先生……?」
塞厄斯穿著寬大的斗篷,犄角被遮得嚴實,英俊的面龐被帽檐蓋得晦暗。
他突然上前一步,俯身,笑了笑:「寶寶,我想讓你看看我的犄角。」
「我的犄角,從我出生起,就沒被外人看過,至今好幾千年了,它只屬於你。」
「我為了你,一直在好好保養犄角、鍛煉犄角,你一定會很喜歡它的。」
塞厄斯要掀開斗篷,給少年看犄角時。沈晚遙突然抬腿,像兔子蹬鷹般,狠狠踹向了男人。
沈晚遙還穿著舞會上的公主裙,做出踢踹的動作,讓男人看見了別的地方。
沈晚遙羞憤得很,他和塞厄斯聊了這麼久,知道龍犄角代表什麼,塞厄斯卻這麼不要臉,一見面就給他看……
他想猛地再踹幾腳,最好把男人的犄角踩斷。
可他卻突然感到口袋裡空蕩蕩。
沈晚遙:「?」
他連忙伸手查看,空無一物,他又低頭,看見軟墊旁邊,滾出兩顆白胖的蛋。
他的崽崽們!掉出來了!
圓得過分的蛋,咕嚕嚕地滾到了塞厄斯眼前。
塞厄斯被小人類掉出的小玩意,吸引了注意力,低頭,指.尖將蛋捏起來:「這是什麼?寶寶的蛋?轉一下。」
他十分惡劣地將蛋放在手心轉動,裡面的小生命都快被搖勻了。
他玩完,用手帕擦擦蛋殼,想把蛋吃了,大不了吃后再給小人類賠償幾百顆。
很明顯,他以為這兩顆蛋只是沈晚遙的點心。
沈晚遙怕極這一幕,不敢說謊和猶豫,拽住男人的胳膊,焦頭爛額:「你不能動!這是我生的蛋!是我的崽崽!我是它們的媽媽!」
塞厄斯愣住,皺眉,很明顯不信:「你會生蛋?什麼時候生的?」
沈晚遙快被急哭了,眼尾紅彤彤,裙擺被他攥來攥起,頭昏腦漲地想著證據。
許久,他磕磕絆絆解釋:「我生蛋的那天,你也在。」
「那天下了暴雨,你被雨淋濕了,來我家借宿,我讓你住在廚房。」
「然後,你又用SLK的身份,私聊我,說我隨便亂讓野男人進門,遲早會被野男人欺負,你還要為此教訓我,讓我穿女僕裝……」
沈晚遙越說越委屈,打心眼覺得塞厄斯壞死了。
「我穿上女僕裝沒多久,就要生蛋了,你還在廚房裡拿我最常用的碗喝水,和薄聞燭對峙。」
「我只能努力忽略你們,獨自在薄聞燭的卧室里生蛋。」
「你知道嗎?你們和我一牆之隔,我又穿著你寄給我的裙子,很難生出蛋,要提起裙子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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