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帶球跑4
「呵呵呵,沒錯,他們的目的,便是要引出水琢所要效忠的人罷了。」納蘭暮辰一雙深邃不見底的眼眸看向外面火光『亂』撞的凄慘場面,唇角滑出一抹冰冷的弧度。「只是他們終究還是沒有想到,那背後的人卻是這般的狠心,竟然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心腹葬身在別人的刀劍之下。」
「七爺您並沒有錯,要大權在握,就必須要狠心。自古心軟之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莫瑤光清麗的雙眸之中閃現出更加狠絕的『色』彩。她從小便跟隨在太子爺納蘭暮辰的身邊,唯有學會心狠,才會永遠跟隨在他的身邊,她要叫所有人都知道,唯有她,才是配得起納蘭暮辰的女人。
納蘭暮辰嘴邊泛起一股更加森冷的絕美笑容,一雙深邃瞳眸緩緩閉上,然後重新睜開之時,卻是任誰看了都會感到心驚膽寒的森冷詭譎之光。
「七爺,這個女人該怎麼處置?」莫瑤光看了看外面的慘劇已經宣告結束,唯有留下水琢一身鮮血的冰冷屍體躺在地上,她轉過臉來,直直的看著他說道。
第9章
納蘭暮辰冰冷的大手劃過昏『迷』中女子的側臉,笑得溫和,笑得好似溫柔的要滴出水來一般。
「就叫這個女人給水琢收屍吧。想來水琢被自己的親生妹妹帶回家裡,他就算是死也沒什麼遺憾了。」
「她……她是……水琢玉……」莫瑤光此時才反應過來,蔥白的手指挑起女人尖細的下巴,然後掏出手帕來將她臉上的臟污擦拭乾凈,立即,一張如玉般純潔乾淨的小臉便暴『露』在了空氣下。尤其是額心的那枚菱形美人痣,更是映襯的她美的驚心動魄。
莫瑤光心底一寒,一股森冷便竄上了心頭。
「瑤兒你不是一直都不想要叫她成為本殿下的太子妃么?」納蘭暮辰大手攬上莫瑤光纖細的腰肢,笑得邪魅詭譎,危險的氣息一點點的蔓延開來。「這水琢一死,想來她也別想以太子妃的身份生活在這個世上了。」
莫瑤光心尖一凜。
「七爺的意思是……」
「呵呵呵,水尚書聽了他兒子已死的消息一定會『亂』了分寸的。就在前不久,父皇才封水琢為鎮遠大將軍,只等到水琢年滿16,便跟隨回朝的明遠皇叔鎮守邊關。如果他的兒子一死,那麼兩年之後,他該從哪裡拿一個兒子出來?」
「難道是……水尚書會叫這水琢玉冒充她的孿生哥哥水琢嗎?這可是欺君大罪——」就算平日里一向沉靜,莫瑤光聽了,還是一臉驚恐。
「就算是欺君大罪,想來水墨天也一定會這樣做。畢竟他好不容易才在朝中為他所協助的十一皇子建立的那麼一點勢力,可不能就這樣荒廢了去。十一弟的母妃臨終前託孤給他,叫他一定要協助十一弟登上皇帝寶座。呵呵呵,男人最看重的,一向都是承諾啊,尤以這水墨天為最。」
納蘭暮辰頓了頓,將額頭親昵的抵在莫瑤光的額頭上,接著說道:「人人都以為這水琢是本殿下的人,渾然不知,他也只不過是安排在身邊的眼線罷了。這次倒還真是好,借了別人的手,來剷除一個早就應該死了的人。」
他眸中的冷冽更甚,一把握住莫瑤光的手。「瑤兒,這世上唯有你,不可能背叛我的,是不是?」
眼瞳深邃如深潭,對著莫瑤光步步緊『逼』。
莫瑤光神『色』不見一絲一毫的猶豫,堅定不移的點了點頭。
「是,瑤光會一生追隨太子您。」
「呵呵呵,這才是值得將來當上母儀天下皇后的人。」
納蘭暮辰語畢,遮天蔽日的吻便像是海嘯一般侵略上了莫瑤光嬌媚的臉頰。
……
等到水琢玉終於昏昏沉沉的從地上爬起來,小小的身子已經躺在自己那張大紅『色』象牙床上了,眼睛一睜開,便對視上了一雙染血的雙眸,這叫她的小心肝猛地狂汗了一把。
第10章大哥被暗殺
然而昏『迷』前所發生的事情,卻叫她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抓住眼前已經紅了雙眸的爹爹,心急火燎的說道:「那個……我的大哥被人給刺殺了,如今就在……」
「你大哥水琢已經……死了……」眼前的中年男子卻沒有等水琢玉說完,就已經搶先說道。
他的滿頭黑髮竟然在一瞬之間便全白了,眼眸蒼老,再也恢復不了曾經樂呵呵的慈祥老頭的樣子。
水琢是他水墨天的精神支柱,如今兒子水琢突然慘死,他便好像失去了所有生命力一樣,不過幾個時辰而已,便已經蒼老了好幾十歲。
「他……他死了……」水琢玉坐在床上,雙眼獃滯的看著蒼老了的水墨天,清麗的眼眸中盛滿了震驚和惶恐,捂在被子里的手也是緊握成拳,不由自主的,心底突然湧現出複雜難續的難過傷感。雖然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孿生哥哥,但是如今哥哥慘死,她卻好像丟了魂兒一樣。
難道是自己這個身體主人的靈魂還沒有完全從她的身體中消失,還可以憑藉著她來感受世間的快樂和悲傷嗎?
一時之間,屋子裡便是沉悶了起來,水琢玉和水墨天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一個坐在床上,一個站在地上發獃。
過了好久好久,水墨天頎長如玉的身體突然猛地栽倒在旁邊的木椅上,聲音蒼老的打破了沉默:「玉兒,為父一直以來都效忠於十一殿下的,想必你也是非常清楚的。你大哥雖然是太子身邊的侍讀,但是卻一心一意為著十一殿下效忠。如今他這麼一遇害,之前做的所有努力都被荒廢了。」
水琢玉聽罷,有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些事情她怎麼可能會一清二楚呢?她又不是真正的水琢玉。要不是自己的貼身丫鬟小秀模稜兩可的告訴了她一些事情,她就連自己的身份都搞不清楚呢。
狂汗雖然狂汗,但是水琢玉卻只能悶『騷』的使勁兒點了點頭。靜等水墨天的下文。
水墨天嘆了一口氣,一雙漆黑的眼睛緊緊的看著水琢玉,然後停頓了好久才說道:「玉兒,你不是一直都不想當太子妃嗎?那麼現在爹爹就答應你的要求。」
雖然心裡很是捨不得,但是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也只能鋌而走險的走這最後一步了。太子的勢力實在是太過於強大,他好不容易將琢兒安排在太子身邊,這個努力可一定不能就這樣白費了啊。
「真的嗎?謝謝爹。」水琢玉一聽,心裡立即便像是吃了蜜一樣的甜,但是高興歸高興,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她立即便預感到,水墨天還有話沒有說完。
第11章
果真,水墨天的聲音便又再次響起。「你大哥的死訊已經叫爹封鎖了起來,外人除了你我和你水伯之外,便再也沒有人知道你大哥已死的消息。如今,玉兒,你可以答應爹,代替你的大哥繼續完成你大哥沒有完成的使命嗎?」
當年他們一家人都是月妃娘娘救的,如果沒有月妃娘娘,便沒有水家如今的一切,為了月妃娘娘和十一殿下,就算是犧牲掉他這條老命,他也不會說上一個不字。
*雖然對玉兒和琢兒感到很是心痛愧疚,但是這是身為水家人該有的使命,他們一個都逃不掉這命運的枷鎖。
「什,什麼使命?」果然,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啊。水琢玉心裡泛起了嘀咕。這個什麼使命,肯定是那種非常危險的事情,她可不想要才穿越就來個身首異處啊。
「你大哥已死的消息並沒有被外界所知道,所以玉兒……」水墨天欲言又止,臉上寫滿了悲痛。這是不是註定了他水墨天要為自己的兒女擔驚受怕甚至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呢?這種痛苦,又有誰能夠理解呢?
看著水墨天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水琢玉的小心肝就越來越拔涼拔涼的起來。這個老爹,他究竟想要叫她幹什麼啊?他一個勁兒的跟她說大哥的死訊並沒有被任何人知道,難道是要她……
彷彿是要應驗她的猜想一樣,水墨天狠狠心,下了很大的勇氣說道:「玉兒,如今也只有你能夠幫得到爹爹和十一殿下了。你和你大哥是孿生兄妹,就算你扮成你大哥的樣子,如果刻意偽裝的話,也不會被人發現的。」
雷擊。
狂猛的雷擊啊。
果然是不出她水琢玉的意料之中。原來這個爹爹打的就是這樣的主意啊。
此時此刻,水琢玉淚眼汪汪的只想叫自己昏過去,但是看如今自己這老爹滿頭的白髮和才失去兒子的痛苦神情,實在是叫自己狠不下心腸來拒絕。
於是,水琢玉很是痛苦複雜的朝著自己的爹爹點了點頭,接著便一頭栽倒在了床上再次暈了過去。
水琢玉便也就過了幾天的安生日子。只是幾日之後的清晨,水琢玉剛從床上爬起來,本來關的嚴嚴實實的大門卻被人猛地推開了。她手忙腳『亂』的將衣裙披在自己的身上,卻發現闖進來的是自己那貼身丫鬟小秀,便放下心來的向小秀故作生氣的瞪瞪眼睛。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冒冒失失的闖進來啊?嚇得本小姐以為是採花賊。」
第12章
「啊呸,小姐……哦不,少爺,您現在必須要改口了啊,進了宮要是被人發現你的女子身份,那可就是滿門砍頭的大禍啊。」
小秀一衝進來便慌慌張張的四處奔忙著,給水琢玉收拾『亂』糟糟的大床,給她整理好洗漱用具,最後端著一個大大的銅鏡奔到水琢玉面前,堵著一張小嘴說道:「公子,您趕緊洗漱沐浴更衣吧,今天早晨的時候太子爺已經派了溫公公過來找您,說是您已經在家裡修養了好幾天了,也是時候該到保和殿去給太子殿下侍讀了。」
爹爹為了照顧她,所以也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一直以來都對水琢玉忠心耿耿的小秀。並且跟太子請假,說是水琢受了很嚴重的風寒,所以在家裡休養一段時間。
而這段時間裡,水琢玉其實根本就沒有閑著,天天悶在家裡聽自家老爹講解朝中各大官員的樣貌特徵,當然最為重點的,便是找來一群畫師將太子府中的人都畫了畫像,以供水琢玉一個個的熟識辨認。
水琢玉只覺得,自己好像又重新回到了高考時期那段艱苦酸澀的歲月。每天就只知道死記硬背,將好好的腦袋瓜弄的一頭『亂』不說,還叫她現在只要一看到太子府的人,就覺得噁心不已,只欲嘔吐。
而如今被小秀這麼一說今天就要進太子府了,她一個箭步便從床上跳了下來,猛地搶過小秀手中的鏡子便對著自己的一副面容猛照。
泛著黃『色』光芒的銅鏡之中,映出的是水琢玉單薄瘦弱的身子,還有那一張如同芙蓉花一般嬌媚的臉蛋,鍾靈毓秀,皎潔如蘭。尖尖的下巴,巴掌大的小臉將她那雙本來就大的如水眼眸更是映襯的如同一雙閃閃發光的星辰。口若含朱丹,腰若流丸素,秀髮偶爾被微風吹揚起,襲過光潔如玉的臉頰額頭,輕靈美好的如同不識凡間煙塵的精靈一般。
而那額頭的一點菱形美人痣,卻更是將她映襯的人比花嬌。
水琢玉本來就是皇都的第一美人。看到她自己如今長成現在這個風華絕代的樣子,其實也並沒有太多的驚訝。
只是唯一叫她擔憂的,便是她今後該如何在皇宮之中守住自己掩藏著的巨大秘密。
這副小身板也只不過是十三四歲的年紀,所以還沒有完全發育起來。但是要是以後長大了呢?她該如何在皇宮之中自處呢?
唉,真是煩心事多如牛『毛』啊。
水琢玉沉沉的嘆了口氣,拉著小秀的手便往外走去。
穿過長長的迴廊,經過古樸典雅的樓閣,一番江南典型莊園的樣子。然後,便到了她家的主廳之中。
第13章
而主廳之中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味佳肴。水墨天頎長的身子卻並未坐在主座上,而是背著身子站在廊下,也不過幾日,他不僅僅滿頭墨發變白髮,就連這身子骨,也不知道瘦了多少。那背影,蕭條冷落的如同站在凄清的寒霜之中。
白髮人送黑髮人,該是世間最為痛苦的事情了吧。而送自己的女兒冒著這麼大的危險去宮裡犯這種欺君大罪,最痛苦難受的還是他這個父親。
水琢玉很是不忍的搖了搖頭,硬是叫自己的臉上綻放出花一般的笑容,一步跑過去,然後從他背後將水墨天緊緊的抱住。
「爹爹,咱們快來吃飯吧,飯菜都涼了哦。」她自己都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她也是可以這樣跟人撒嬌的啊。
本來一直都背轉著的身子的水墨天渾身一僵,過了好久才緩緩轉過身子來。他將長袖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輕一拂,這才說道:「玉兒,今天便是你進宮的日子。以後想要再回家吃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了。爹爹來給你踐行。」
說著,抱著水琢玉的一邊肩膀,兩人便一起走到了圓桌旁。
雖然他刻意掩飾,但是水琢玉卻還是很輕易的發現了自家老爹臉蛋上那悄然滑落的淚痕。眼圈也是方才哭過的紅腫樣子。
水琢玉嘿嘿一笑,將臉蛋緊緊的貼在水墨天的胸膛上說道:「爹爹不要擔心。你也是知道的啊,女兒一向都是古靈精怪的,在皇宮之中一定可以混得比哥哥還要風生水起呢。再說了,玉兒總歸會有回歸女兒身的一天的。」
看著自己的女兒這般的懂事兒,水墨天又不自覺的紅了眼眶,一滴滴眼淚便已然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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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越國自建國以來到現在也不過區區幾十年而已。
當朝皇帝納蘭睿其實之所以會當上皇帝,卻是普天之下不宜言論的話題。因為當年納蘭睿也不過是西楚國的一名大將軍,但是他卻公然叛『亂』,劫持了西楚國女王並且自立為帝,改西楚為北越,並且,與西楚女王生下一子,只是生下皇子之後,西楚女王和那才誕下的皇兒卻從此不知所蹤。這是北越國的禁忌,如果誰敢當作茶餘飯後言論的話題,便只會換來一個滿門抄斬的慘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