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療傷
葉凡微微一笑,兩個深深的酒窩甚是迷人,「我去洗刷刷下,回來給你治療。」
說罷,葉凡走出了屋子,向著木屋旁一個四處漏風的洗手間走去。
只留下呆若木雞的陳薇薇,「他,他說幫我治療?」
她喃喃自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然而剛剛眼前的一切都證明,這個男人是一個神醫。
她的淚水不自覺滾落,她不敢哭出聲,因為以前她只要稍微大聲點,定然會遭到他人毒打。
所以她以前只能獨自在黑暗中流淚,與以往不同,這次的淚水特別甜。
「滴答,滴答!」隨著淚水落在木板上的聲音,秦薇薇思緒飄遠。
那年,她三周歲生日。
滿是疤痕的父親和眼盲的母親正在正在幫她慶祝生日。
一群秦家人衝進了她的家中,將他的父母拖了出去。
她哭喊著沖跟了出去,便看到外面的秦家人收起刀落。
那是她最後一次看到她的父母,他們是微笑著離開她的。
還沒等秦薇薇消化完眼前的一切,秦家的人將三歲的她按在了地上。
她稚嫩的皮膚被秦家人一刀接著一刀慢慢地劃開。
一個三歲的孩童,疼暈後會被澆醒,瀕死了,立馬被救活。
從那一天起,她知道了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之後的十幾年,秦薇薇吃得比狗差,乾的活比牛多。
她無數次嘗試過自殺,結果每次都被秦家的神醫救活。
就這樣,她熬到了今天,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父母離開的時候是帶著微笑的。
那是解脫。她知道,自己離解脫的日子也不遠了。
一隻手突兀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打斷了她的思緒。
被淚水模糊的視線只能讓她看清,停在面前是一條白色的手帕。
她沒有接,而是用自己的衣角抹了抹眼角。
這麼多年,對她好的人,她遇到不少,結果每一次都只是秦家人惡趣味的玩弄。
所以她不確定眼前這個人是否也是如此。
她後悔剛剛沒能控制住自己,竟然流露了真情,「你是誰,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葉凡沒有回答,而是掏出一塊翠綠欲滴的玉佩遞給秦薇薇。
看到玉佩秦薇薇瞳孔好似放大了數倍。
她快速接過玉佩,不停地摸著上面自己的名字,淚水同時在眼中不斷地打轉。
她快步衝到木床前,爬到床底,從床底下的木板下取出一個小木盒,然後緩緩打開。
裡面有一份信和一塊同樣翠綠欲滴的玉佩,上面有兩個大字,葉凡!
「是了,我說怎麼這麼耳熟。」她就這麼趴在床底,一手拿著一塊玉佩,兩行熱淚瞬間滑下。
「滴答滴答!」淚水有節奏地拍打著木板。
許久,她從床底爬起,衝到葉凡面前,掄起拳頭向著他的臉龐砸去,「為什麼!為什麼你才來!一千年了,一千年了,我們這一脈足足等了你一千年!」
她的防線徹底被打破,竟然忘了不敢大聲哭泣的準則。
在她記事起,父親就一直交待她要保管好一封信件,以及床底的玉佩。
信中的內容大意是,將來會有一個叫葉凡的男孩來娶她們這一脈的女孩,並帶她們這一脈脫離苦海。
所以她們這一脈,只要是女孩,都叫秦薇薇。
信中的日期是一千年前!
她們足足等了也凡一千年。
秦薇薇哭得撕心裂肺,她揪住葉凡的頭髮,捶著葉凡的臉蛋,甚至在葉凡的肩頭狠狠地咬了一口。
葉凡沒有反擊,只是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他不傻,從他進入這個破破爛爛的木屋那一刻起,他就明白髮生了什麼。
葉凡將這個秦薇薇摟入懷中,讓她痛痛快快哭一場。
他想說對不起,但是開不了口,他欠秦薇薇家太多太多。
「放心,往後有我。」這是葉凡第一次向人承諾。
從今往後,他要好好的保護她,讓她不受一丁點傷害。
兩個緊緊相擁,不再言語。
許久,兩人情緒平定之後才分開。
「對,對不起。」秦薇薇尷尬不已,她失態了。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是我對不起你們。」葉凡低著頭,不敢看秦薇薇。
「先幫我治傷吧。」秦薇薇站起身來,緩緩脫下自己的頭巾,臉上密密麻麻的傷疤第一次裸露在他人面前。
「衣,衣服也脫了吧。」葉凡有些尷尬,連忙補充道:「我們是夫妻,一千年前就訂好的。」
秦薇薇醜陋的臉龐上染上了一層彩霞。
她是一個吃盡苦頭,受盡侮辱的人,雖然害羞,但不糾結。
她快速褪去自己的長袍和內衣,完美傲人的身姿出現在了葉凡面前。
只可惜觸目驚心的疤痕,掩蓋了原本屬於她的美麗。
見到秦薇薇這麼痛快,葉凡也不再拖拉。
他取出一個布袋,只有巴掌大的布袋中吐出一堆堆瓶瓶罐罐,「這是乾坤袋,看著小,能裝很多東西。」
「你身上的不是普通的傷,裡面蘊含著些許元氣,所以哪怕你當時很小,也會留下這麼多疤。處理起來倒是不麻煩,但是我沒帶麻藥,會比較痛,你最好拿個東西咬一下。」
「不用。」秦微微的語言重回冰冷,這是她習慣的方式。
葉凡看著觸目驚心的傷疤心中不由動容:是啊,連這麼殘忍的痛苦都過來了,其他的痛苦算什麼。
葉凡將粉末均勻的塗抹到秦薇薇身上,他要還秦薇薇一身完美無瑕的肌膚。
在粉末的刺激下,秦薇薇身上的傷疤快速的消融。
秦薇薇只覺渾身被數以億記的銀針刺入,無言的疼痛令她身子不自覺地發抖。
但她從始至終牙關緊咬,一聲不吭。
不過痛感很快過去。
接著並是猶如螞蟻爬滿全身的感覺,那是無盡的瘙癢。
她幾次想要用手去抓,都被葉凡打開,她只能在原地傻笑。
痛她能忍住,癢實在控制不住。
許久,瘙癢的感覺才慢慢過去。
接著葉凡又將另外一種液體塗在白色的紗布上,將她包成粽子,只留下一對眼睛。
但是她感覺渾身麻麻的,說不出的舒爽。
她不由自主地聲贏了幾聲。
不遠處,幾個秦府的傭人們議論紛紛。
「沒想到啊,兩個醜八怪竟然如此激烈。」
「誰說不是呢,聽李管家說,他們一到房間不久,就關上門開始了呢。」
「這,怎麼下得了嘴啊。」
「青春熱血的年齡嘛,正常。」
「你還如狼似虎的年齡呢,天天跟個死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