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上陣父子兵

二、上陣父子兵

雖然不明白韓楓為什麼一定要耿武斬殺郭圖,但是他那副殺伐果斷的模樣,還是深深震撼著沮授和關純的心靈。

沉吟了片刻,沮授這才問道:「公子為何要耿武將軍先斬殺郭圖?莫非已經知道郭圖心存反意?魏郡離鄴城也不算很近,公子是如何得知的?」

「某不但知道郭圖心存反意,連這城中還有何人心存反意亦知道得一清二楚。」韓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總不能說自己是看三國演義得來的知識吧,索xìng裝出一副莫測高深的模樣,繼續吩咐道:「關純將軍,你立刻帶領你的部曲,前往荀諶的府邸,將其捉拿打入死牢,待我講袁紹擊退之後,再與他算算這筆賬。」

「喏!」關純也急忙領命,披上蓑衣匆匆而去了。

目送關純離去之後,韓楓這才對沮授說道:「先生,如今情勢危急,你我這就去面見父親大人,向他痛陳厲害,希望能獲取他的支持。」

「如此甚好!」沮授滿意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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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已經有一段時候了,韓馥還是和往常一樣一個人在書房裡秉燭夜讀,他雖然不是一個合格的刺史,但絕對是個當之無愧的讀書人。韓家本就是書香門第,卻沒有辱沒了門風。

「父親,兒子有事求見!」門外突然傳來兒子韓楓的聲音。

韓馥大吃一驚,急忙迎出了出來,拉住兒子的手說:「大病初癒,不卧床休息,幹嘛冒著風雨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韓楓看著眼前這個便宜老爸,雖然他矮胖的身材看上去有些變形,身上也沒有任何諸侯該有的「王八之氣」,但是無論是他的言語還是神情,都將一個父親對兒子的關懷體現得淋漓盡致。

韓楓突然跪倒在韓馥面前,哽咽的說道:「父親,兒子不孝,今rì違背了父親的意志,作出了悖逆之事,還望父親見諒。」

「我兒這是怎麼了?」韓馥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急忙去扶起韓楓,然後對跪在後面的沮授說道:「則注先生(據說這是後人考證出來的沮授表字,不妨將就用吧)請起,我兒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又闖下什麼禍事,還望先生告知。」

沮授這才起身說道:「將軍多慮了,此乃是公子聰慧過人,已然看穿了袁本初的yīn謀,方才已經派耿武將軍前去魏郡,會合高覽校尉的大軍,堅壁清野抵禦強敵,雖然與將軍將令有所悖逆,還望將軍看在他拳拳愛護之心上,不要過於苛責。」

「胡鬧!」韓馥頓時大怒,直斥沮授道:「我兒年幼無知,爾等難道就不加勸誡?若因此惹怒了那袁紹,讓他與公孫瓚南北夾擊,則我冀州休矣。」

韓楓卻毫不在意的說道:「父親休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冀州兵jīng糧足何懼區區一個袁紹乎?想那袁紹身為盟主,竟然妄動刀兵攻取河內王匡的屬地,若讓他入主冀州,你我父子必死無葬身之地,既然生死即將cao於他人之手,何不拚死一搏?」

聽了兒子的話,韓馥其實心裡覺得自己的那個決定有些草率了,但是面子上還是有些抹不過來:「吾身為一方諸侯,既已下了將令,又豈能出爾反爾?我兒要將為父至於何地?」

「如今亂世已生人心不古,父親與那袁紹講信義,恐怕那袁紹不與父親講情面,還望父親三思。」韓楓苦苦相勸道:「你我父子二人的xìng命豈能託付於袁本初的信義上,若父親不肯收回成命,請斬兒頭顱,兒不願死在袁本初劍下。」

「人無信不立,我韓馥寧死也不能作此無信之事。」韓馥心中意動,但卻遲遲無法下定決心,身為士人出身的他心底那點驕傲,無論如何也繞不過去。

「將軍代天子巡守一方,豈可將州事私相授受?此舉豈是人臣之道?」沮授義正言辭的對韓馥說道:「既然將軍無意做那出爾反爾之事,何不託病不出,將州府事務暫時盡付與公子處置?」沮授的意圖已然十分明確,他根本就不看好韓馥,只是出於一片人臣之心,才會為冀州出謀劃策。但是如今韓楓卻讓他看到了希望,要是冀州大權掌握在韓楓手中,未嘗沒有機會在這紛亂的漢末,殺出一片天地。忠臣不事二主,要是韓家還有希望,他當然不願意背負一個背主的罵名,這也是他勸韓馥將印信交給韓楓的緣故。

韓馥對沮授的指責頓時感覺十分羞慚,連連說道:「先生所言極是,馥向以漢室忠臣自居,不是他袁家的家臣,既然我兒有此志氣,那為父豈能不加以支持?」說著,他轉身走進書房取出冀州刺史的印信交到韓楓手中,交待說:「冀州上下盡託付於我兒之手,望我兒凡事多加斟酌,多向則注先生請益,切不可獨斷專行。」

「多謝父親教誨!兒定當保護我冀州周全。」韓楓取了印信,意氣風的帶著沮授離開了書房。

韓馥此時也是沒有辦法,兒子既然已經派出耿武前去阻擊袁紹,想必此時難以善了,不如乾脆聽從沮授和韓楓的安排,讓他們去隨便折騰。於是他立刻傳出口訊,言道自己身體抱恙,州府大小事務都交予韓楓處置,讓韓府的私兵都聽從兒子招呼。都說上陣父子兵,自己的兒子自己不支持,誰支持?

再說,韓楓拿到印信之後,又和沮授商議了一番,然後便命人連夜去召集全城的文武官員,連那些因為韓馥的軟弱棄職而去的那些官員,也都一一請了過來。那些人都是韓家的死忠之臣,當然不能讓他們就此離開。韓楓雙手捧著印信走到台上,將印信往案桌上一放,滿臉肅殺的掃視在座的文武官員一眼,然後冷冷的說道:「我父親身體抱恙不能理事,故而將州府大小事務盡皆託付於我,如今袁紹、公孫瓚皆對我冀州虎視眈眈,希望在座諸位大人能夠盡棄前嫌,共保冀州安危。」「我等謹遵公子將令。」在沮授的帶領下,一班支持韓馥的文武官員立刻出班拜服。其他官員見狀也不敢託大,紛紛出班拜服在地,唯有大將鞠義和他的部屬絲毫不為所動。(終於通過審核了,希望大家能喜歡我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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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叫韓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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