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搶灘登陸戰(上)

七、搶灘登陸戰(上)

很快,顏良的先頭部隊就已經渡過大河,近百條漁船朝著北岸蜂擁而來,早有斥候在前面探好了水深。漁船剛剛靠近岸邊,士兵們紛紛跳進齊腰深的水中,悍然對岸邊起了衝鋒。

「放箭!」隨著高覽一聲令下,那一千名弓箭手立刻迫不及待的shè出手中的利箭。一千支利箭匯聚成一片黑壓壓的箭雨,劈頭蓋臉的朝袁軍shè落。

身在水中的袁軍士兵們,連挪動腳步都十分困難,更別提還要躲閃那些箭雨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利箭呼嘯而來,深深的扎在自己的胸腹上,然後出一聲不甘的嚎叫,無力的癱倒在水中。這一輪箭雨竟然讓袁軍死傷數百人,為了儘快擺脫被動挨打的境地,所有人都爭先恐後的往岸上衝去,而那些無力登6的傷員,在水中得不到任何救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鮮血慢慢流盡。

鮮血染紅了河水,哀嚎聲不絕於耳,這一切都不斷衝擊著袁軍士兵脆弱的神經。

「還擊!」還身在漁船上的顏良部將焦觸見手下折損如此嚴重,急忙大喊一聲,近百條漁船上布置的百餘名弓箭手立刻拚命往岸上放箭,希望能稍微壓制一下,讓己方的士兵在登6中能少一些傷亡。

不過由於距離已經接近三百步,那些弓箭手shè出的箭矢對高覽部隊的威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偶爾有幾個倒霉蛋不幸中箭,卻也沒有什麼大礙。在焦觸部曲登上灘頭之前,那些冀州的一千弓箭手已經從容的放完三輪箭矢,然後在高覽的率領下,退過了壕溝。

一丈來寬的壕溝不是什麼人都能飛躍的,不過高覽為了方便弓箭手們往來方便,早已經鋪設好了木板,等他們全部返回之後,又立刻將木板撤去。有了這樣寬闊的一條壕溝,成功的阻擋了焦觸手下士卒的衝擊,然後那些弓箭手們又繼續朝著灘頭不斷攢shè,將對方死死的壓在水中,根本無法上岸。

「快回報將軍,讓他調集弓箭手過來。」衝擊了幾次又折損了不少人手之後,焦觸終於意識到自己沒有辦法奪下這個頭功了,只好讓斥候回報顏良。

高覽看著那些被壓得抬不起頭來的袁軍士兵,突然有些意動的說道:「正南先生,焦觸部士氣已泄,我軍何不一鼓作氣衝過去將這千餘殘兵一舉消滅?」

審配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說道:「將軍稍安勿躁!我全軍不過八千餘人,與袁紹相去甚遠,每一個將士的xìng命都彌足珍貴,豈能逞一時血氣之勇?萬一被焦觸的部曲纏住,顏良第二波攻勢一到,定然損失慘重,得不償失!」

話音未落,就看到顏良親自帶領的第二梯隊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這讓高覽不禁對審配更加信服。要不是他攔著,自己今天可就要闖大禍了。

審配,字正南,魏郡yīn安(今河北清豐)人,為人忠烈慷慨,有不可犯之氣節,故而不得韓馥器重。雖然後世對於他的評價褒貶不一,有說他專而無斷剛愎自用,也有的說他無視長幼之別,擁立袁尚致使袁家敗落……但是對於他的忠烈氣節和軍事才能,卻都不能抹殺。

「曹cao圍鄴,決漳水以灌之,審配拒守數月。后袁尚回救,卻敗走中山,城中崩沮,配侄審榮開門迎敵,審配戰敗被擒,拒不投降,以其君在北,面北臨刑而死。」能在曹cao大軍圍困,又掘堤放水衝擊的情況下,依然堅守城池數月之久,能力可見一斑。

也就是韓楓並不熟悉冀州官員的分佈情況,否則一定會選擇審配而不是高覽來擔任守軍統帥。高覽和張頜都是一等一的猛將,但卻都不是大將之才,衝鋒陷陣身先士卒他們當仁不讓,但是讓他們被動防禦卻並非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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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帶領大軍趕來的正是顏良,見到焦觸手下那副慘兮兮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使汝為前部,未能揚我軍威反挫我銳氣,留你何用?」說著,就要將之斬殺。

一旁的副將張南急忙勸道:「將軍且慢!臨陣斬殺大將不詳,不如給他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帶領大軍繼續衝擊敵陣。」

焦觸和張南已經是袁紹手下最為熟悉水戰的將領,如今正值渡河作戰的要緊關頭,顏良當然也捨不得將之斬殺,遂就坡下驢道:「既然張南為你求情,某便饒你一次,立刻組織人馬再次衝擊敵陣,弓箭手準備掩護。」

焦觸剛剛死裡逃生,也知道自己完全沒有了退路,當下順手從身邊一個護衛手中接過一個盾牌,大叫道:「韓家小兒出爾反爾毫無信義,眾將士何不拚命廝殺?衝破防線進冀州享福去。」

「殺進冀州!」焦觸手下那千餘殘兵也都是顏良部下jīng銳之士,受到這麼焦觸一陣鼓動,立刻兩眼通紅嗷嗷叫著,左手舉著盾牌,右手提著單刀就奮勇的朝冀州軍沖了上去。

審配一臉冷峻的盯著焦觸的部曲,直到對方完全衝進己方的shè程之內,才突然下令道:「預備……放!」

隨著那一聲令下,嗡嗡的蜂鳴聲再次響徹整個河灘,近千支鋒利的箭矢閃著冰冷的寒光,突然齊齊朝天空飛起,劃過一道美麗的軌跡,然後蜂擁著朝袁軍士卒當頭攢落。

「啊……啊……」隨著一聲聲慘嚎,不斷有士兵被鋒利的箭矢釘倒在地,有被shè中要害當場死去的,也有身負重傷無法動彈只能連聲慘呼救命的。但是這些都沒有讓這些瘋狂的戰士停下他們的腳步,反而頂著盾牌護著頭顱和胸腹,然後拚命的朝冀州軍的方向沖了過去。

焦觸吸取了前幾次的教訓,這次故意讓麾下士卒將陣型完全打散,使得冀州弓箭手的攢shè效果大打折扣。由於兩軍之間的距離不過五百餘步,冀州軍才放了兩輪箭矢,袁軍就已經衝到了壕溝附近。眼看那些袁軍士兵隨時可能跳過壕溝,衝擊弓箭手的陣營,但是那些弓箭手還是沉著的挽著長弓,絲毫沒有半分驚惶失措的感覺。距離登上新人新書榜還有六七名的距離,看著前面菊花朵朵,忍不住又了一絲邪念,你的支持就是他們高唱菊花殘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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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叫韓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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