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
既然線索斷了,而那幾人嘴裡也套不出什麼線索了,趙希德便把他們都押入了天牢擇日問斬。
呂熙瑤在永昌宮休養幾日後身體逐漸好轉,劉宣便開口向她詢問。
劉宣想知道她當年可否看清歹人的面容,可她卻表示並未見到,然而她也是被蒙上麻袋后被人推入井裡的。
手法如此相似,莫非是同一伙人所為?
劉宣心想道。
此時呂熙瑤卻回憶道:
「皇帝入主皇宮之時,曾經驅逐了大批太監侍女,尤其是與前禁軍統領劉旦相關的更是直接趕盡殺絕!而少部分服飾先帝與其妃嬪並未驅逐,莫非!」
她的這一番話讓人覺得細思極恐,劉宣對她追問道:
「哪些人被留下了?」
呂熙瑤思索片刻后輕聲說道:
「先帝和太后的侍從。」
太後有兩個兒子,一個是先帝而另一個便是前禁軍統領劉旦!
皇宮清洗后,太后還是一直沿用原先的太監宮女,而這些人自然唯她馬首是瞻。
「不對,太后沒有殺害我的合理動機!」
劉宣思索一番后反駁道。
「話不能說得那麼滿!」
趙雅若有所思的說道,她看著呂熙瑤繼續回憶道:
「當年我和宣兒歸京,你們母子倆先於我們進宮。正是因為發生了你失蹤之事後,陛下才讓我們暫且住在宮外。而緊接著便有二皇子被人下毒的事情傳出!」
當年皇帝入主皇宮,皇儲之位眾望所歸本應是二皇子劉坤,然而發生了投毒案后皇帝便再也沒有提立儲之事。
二皇子之後便是劉宣,劉宣震北關大破匈奴乃奇功一件,自然是能靠著軍功坐上儲位的,所以回宮不久便有人動了殺心!
兩次謀害的都是有機會坐上儲位的皇子,而太后直系均已離世。
「莫非!劉旦尚在人間?」
劉宣驚訝的說道。
呂熙瑤聽后回憶了一番,她對二人說道:
「當年皇宮變故,劉旦確實離奇失蹤。為了穩住朝中大臣,陛下還是大辦了劉旦的葬禮,劉旦墓實則是衣冠冢!」
「莫非太后謀划這些是為了迎回劉旦?」
劉宣說道,他在房內來回踱著步思索著,他隨後說道:
「先殺皇儲,再殺父皇,然後迎回劉旦登基?」
趙雅與呂熙瑤聽后頓時被驚得站了起來……
此時外頭太監呈上來了趙希德整理的卷宗,劉宣打開掃了一眼,發現並沒有有價值的線索。但是他卻意外發現,被抓的那幾個太監都是慧貴妃手下的。
這一條線索頓時讓三人摸不著頭腦,毒害皇子可以理解,但是假若劉旦繼位慧貴妃和大皇子也將自身難保。
「既然人是她的人,那便從她入手!」
劉宣對著二人說道。
…………
「子時三更,小心燭火!」
打更太監吆喝道。
劉宣帶著呂熙瑤悄悄來到了慧貴妃的宮殿處,他拿起一瓢水淋到了呂熙瑤的頭上。
呂熙瑤特意換上了在井裡穿了十年之久的破衣服,她將頭髮放下搗鼓了一番。
趁著宮殿看守輪換之際,他們躡手躡腳走到了正門,呂熙瑤輕輕推開了大門走了進去,劉宣緊隨其後……
慧貴妃此時正側卧在床酣睡著,呂熙瑤走到了她床邊站著。
一切準備就緒,劉宣拿起宮內的蒲扇用力的扇著風。
慧貴妃輾轉了一下並未起床,
睡得還挺香……
此時呂熙瑤俯下身子將濕漉漉的頭髮垂到了慧貴妃的臉上……
只聽見一聲尖叫,慧貴妃蜷縮在了床鋪一角,她緊緊抱著床柱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呂熙瑤。
劉宣見狀輕輕打開了窗戶,月光穿過窗戶打在了呂熙瑤的臉上……
「是你!你不要過來,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慧貴妃驚恐的說道。
呂熙瑤見狀繼續朝她爬去,慧貴妃此時已經嚇得失禁了,而呂熙瑤惡狠狠的盯著她說道:
「還我命來!」
「不是我,你要找便去找太后!真的不關我的事,真的。」
慧貴妃緊閉著雙眼說道。
「為何毒害我坤兒?」
呂熙瑤對慧貴妃問道。
「他,他,擋了,乾兒的,前途……」
慧貴妃語無倫次的說道。
隨著呂熙瑤越湊越近,當她頭髮上的水滴落在慧貴妃的手上之時,慧貴妃嚇得暈倒在了床上……
看來派人推呂熙瑤到井裡的真的是當今太后!而謀害劉宣和劉坤的正是眼前這被嚇暈的慧貴妃,她既然知道是太後派人謀害呂熙瑤,那她就一定和太後有所關聯!
二人將慧貴妃秘密帶回到了永昌宮,她被捆綁在了椅子上……
趙雅端起一杯冷茶潑到了她的臉上,她緩緩抬起了眼皮子,然而她的眼神似乎已經變得迷離了起來!
慧貴妃此時嘴裡直說著:
「不是我,不是我。」
看她的樣子似乎是瘋了,這可如何是好!
趙雅俯下身子看著慧貴妃說道:
「認得我嗎?」
慧貴妃嘴裡卻還是嘟囔著:
「不是我,不是我。」
然而此時殿外一片嘈雜,趙雅急忙讓呂熙瑤先躲到床上避一避。
此時,大皇子劉乾和太后帶著一幫侍衛闖入了永昌宮內……
見自己的娘被捆在椅子上,劉乾急忙跑到了慧貴妃跟前解開了繩子,還對趙雅大聲罵道:
「良貴妃你好狠毒啊!」
眾目睽睽之下,慧貴妃被綁在椅子上,劉宣與趙雅這時候竟不知如何辯解。
「來人,將他們給哀家拿下!」
太后一道懿旨便拿下了二人,二人被押進了宗人府里。
此時局面變得十分被動,若是二人被關押在刑部大牢,趙希德定能設法馳援,而太后顯然不會給他們二人這樣的機會。
「為什麼太後會來得如此之巧?莫不是永昌宮內有太后的眼線?」
劉宣不解的疑惑道,他在宗人府的監牢里來回走著,心裡想道:
「如果永昌宮內有太后的眼線,那呂熙瑤逃出生天的消息豈不是太后也知道,不好!」
永昌宮內,呂熙瑤躲在趙雅的床榻之上,而她不知道有兩個黑衣人正緩緩在接近床榻。
黑衣人輕輕從袖口掏出了匕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