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後面的內容可不能播

「怎麼起的這麼早？」母親準備了豐盛的早餐，一直再給金世豪夾菜。

「隨時調整睡眠時間是我為數不多拿得出手的本事。」金世豪加快了吃飯的速度，母親這樣添菜怕這早飯要吃到中午去了，「我昨天答應二叔接手光夏隊的主教練，說是個閑差！」

母親好像被人按下了暫停鍵，筷子停在了半空中。

「媽，你沒事吧？」趁機吃完了早飯，「中午我會到醫院陪爺爺吃飯，晚上要跟朋友們聚聚晚飯就不回來吃了。」

「哦，我沒事。」見兒子已經準備出門，也起身幫著兒子整理，「你二叔已經不是以前帶著你瘋玩，任你胡鬧的人了。」

「我知道，我也不是以前調皮搗蛋的小孩兒了。」金世豪握住了母親的手安慰道。

「開車慢一點，晚上少喝點。」兒子已經長大可在母親眼裡永遠都是個孩子，繼續叮囑幾句，「晚上媽等你回家。」

「嗯，知道了。」

開著藍色斯巴魯穿梭在高樓大廈車流當中前往光夏隊的俱樂部基地，改革開放的浪潮席捲全國，國家完成了從站起來到富起來的偉大飛躍。基地所在的光明區當年圍繞著港口配套建，圍繞著光明大道商場工廠住宅拔地而起一片欣欣向榮。

時光荏苒如今再看光明區與青海市其他新起分區新的現代CBD城市綜合體配套環城立體交通網路相比又變得有些落後，被新的時代落在了後面。

金世豪到了這裡就不需要導航，他在這裡長大這裡充滿了各種回憶。經過利民球場，這裡是人們艱苦奮鬥後過上好日子的見證，已經與整個城區融成一片。

又開一段時間就把車開到光夏隊的俱樂部基地門口，大門緊閉。

金世豪把頭伸出窗外對著保安說：「麻煩師傅，能給開下門嗎？」

「你找誰？」保安看著車不認識、人不認識問。

「我不找誰，我來隨便看看。」

「這裡不對遊客開放，你走吧。」保安以為是遊客球迷，指了個方向，「利民球場在那邊，你可以去看看。」

「不能不通融一下，我姓金。」

「不能，我姓……」保安有些不耐煩說著就要出來趕人，「我管你姓金姓銀的！不行趕緊離開，別擋著大門口！」

金世豪縮回頭只好開車離開，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停好車。又溜達回俱樂部基地，正門不能走那就只能不走尋常路了。順著記憶走到一處偏僻的角落，數著俱樂部基地外側圍欄的樁子。

「第18根，應該是這裡。」

左右張望見沒人注意一腳踢向攔網，一個卡鎖崩開網子沿著第18根圍欄的樁子開了一個口子。這是小時候跟小夥伴們偷溜進基地的秘密入口，輾轉騰挪鑽進基地，網口對一個180的人是有些小了，找到卡鎖卡又住網子恢復原狀滿意的點點頭。

經過訓練場，走向長條形的4層俱樂部基地。從大門進入大樓，顯眼的一面榮譽牆擺滿各種獎盃記錄了各種榮譽與隊友照片。

光夏隊86年組建，99足球超級聯賽成立后，獲得7次聯賽冠軍、足球協會杯賽冠軍3次、足球超霸杯冠軍2次、全運會足球比賽冠軍（代表東山省隊）1次；在頂級聯賽中創下了主客場連續52場不敗的神話，是第一支贏得職業聯賽200場勝利的球隊；多次代表參加亞冠聯賽，亞洲俱樂部冠軍杯亞軍、亞洲優勝者杯亞軍、遠東杯亞軍。

在光夏隊2001年第一次獲得足球超級聯賽冠軍的紀念照片前金世豪摸著照片笑出了聲。

「喂！你看什麼呢？」一個女人的聲音，打斷了金世豪的思緒。

「我在找我自己在哪？」

「你在照片里？照片里可沒有小孩。」女人不認識金世豪，看著不像是基地的工作人員又問，「你是幹什麼的，你找誰？」

眉清目秀女人長得文文靜靜，盤著頭髮穿著整齊合身的黑色女士職業裝，雙手捧著著一大摞文件。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金世豪看著女人面熟，接過女人捧著一些文件，「我來幫你拿。這家裡人給我在光夏隊俱樂部里找了個工作，我來隨便看看。」

「2018年了我們都月球著陸成功了，你這搭訕的技術……」女人有些鄙夷這些靠在走關係找工作的人。

「搭訕的技術不在乎新舊好壞，搭訕只是開啟與陌生人的對話，還是要靠後續的交流雙方加深了解……」

金世豪跟著女人把文件送到三樓的一間辦公室放好又問：「麻煩問一下，咱們這裡什麼部門工作輕鬆點啊？」

「工作哪有輕鬆容易的！喜歡輕鬆容易的工作怎麼不回家躺著啊！」金世豪跟她分享了一路的搭訕的理論，她忍不住了。

「別人努力學歷，努力想要獲得工作機會，因為你這種通過關係、家裡人就是佔一個位置，他們就會失去一個工作機會！你這種人最好不要來！如果你來了，工作上我會死死盯著你！我也不想認識你！馬上滾蛋！」

金世豪灰溜溜的逃出基地，門口的保安大哥看著逃出來的人若有所思。

中午到了醫院正陪著爺爺吃完飯，二叔打來了電話通知下午1點到俱樂部基地跟俱樂部總經理見一面。

「你真打算當光夏隊的主教練？」

「二叔說我行。」

「胡鬧！」

「我這也沒什麼事干，試試唄。」

1點鐘準時又開車到光夏隊的俱樂部基地門口，同樣的保安大哥。

「麻煩師傅，能給開下門嗎？」見保安大哥又要趕人，「我約的榮旌總經理見面。」

「哦，哦稍等。」保安大哥按動開關大門開啟。

把車停到保安室邊：「我姓金，以後就要在里這工作了，大哥你怎麼稱呼？」

「我姓胡，胡富貴。」保安大哥有些尷尬的介紹自己。

「好嘞。」說著開車進了基地。

一個發福的中年人榮旌總經理已經等在了基地大樓門口，見金世豪進門迎了上去兩人握手：「您好初次見面，我是俱樂部總經理榮旌。」

「你好，金世豪。」

總經理榮旌把金世豪引進基地大樓，說著就開始介紹俱樂部：「一樓是供教練、球員的使用的配套設施，這是光夏隊的榮譽牆……」

「這個基地我比你熟，咱們能不能略過這部分。」

「好，是我疏忽。那咱們就先到總經理辦公室坐坐。」說著就領著金世豪上了樓三樓。

到總經理辦公室要經過整個辦公區，見總經理領著人上樓，所有人都暫停了工作好奇的猜測來人的身份。

「佳琪姐，你說總經理領來是什麼人啊？這麼大來頭。」一個女職員好奇的問同事，「看著還挺帥呢？」

女職員有些奇怪朋友怎麼沒有反應，轉身發現唐佳琪貓腰躲在了辦公桌里。

金世豪與總經理榮旌坐在辦公室的會客沙發上，女秘書站在門邊。

「需要喝些什麼嗎？」總經理榮旌問。

「不需要。」

總經理榮旌示意秘書離開。

「光夏隊的主教練二叔讓我坐坐。」

「沒有問題，我已經在處理辦理各種手續了。」

「不知道我二叔怎麼跟你說的？」

「讓我全力配合您的工作。」

「哦！那就好。」坐直的金世豪變換姿勢癱靠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我常年都在國外，這次回國打算好好休息，陪陪長輩。」

「陪陪長輩好啊！」

「足球我也不是很懂，主教練隨便做做，給我找個懂俱樂部基地內部運營的人給我做個助理。」

「沒問題。」總經理榮旌離開起身通知秘書，「叫唐佳琪進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來。」

唐佳琪低著頭走進總經理辦公室站在一邊：「總經理您叫我。」

「呦！我們好像在哪見過？」

「沒有。」唐佳琪躲避著金世豪戲謔的眼神，聲音也低了八度。

總經理榮旌看著有些奇怪的二人，繼續說：「唐佳琪，俱樂部基地的老人了，各個部門工作都干過，工作能力強，英語也可以。」

「嗯，不錯可以。」金世豪滿意的點點頭。

「唐佳琪，你以後你就做他的助力。」

「認識一下，金世豪。」金世豪起身伸手，「以後請多關照。」

「呵，呵，唐佳琪。」唐佳琪苦笑著握手，嫌棄的甩開。

「啊!你要當……」唐佳琪突然想到網上的傳聞，趕緊用雙手捂住了嘴。

金世豪並不在意，轉身伸手對總經理榮旌說：「榮叔您忙著，我就先走了。」

「不敢當，不敢當。」總經理榮旌趕快起身握手：「唐佳琪，你送一下。」

「工作上的事以後還需要您多費心。」

「一定，一定。」總經理榮旌送金世豪離開辦公室，「慢走不送。」

看著金世豪離開，回到辦公室內癱坐在椅子上。總經理榮旌長舒一口氣，心裡的吊著的石頭落了地。

走到大樓正門口，金世豪轉身看到唐佳琪像蔫了的茄子完全沒有了上午的風采。

「聽了你的話，本來我也不想來這上班的，家裡長輩的委託沒辦法。」

「這都是你家裡的，你說了算……」唐佳琪繼續低頭碎碎念，又鼓起勇氣抬頭與金世豪對視說：「青海人對光夏隊是有很多感情，美好的記憶在裡面的！希望你不要毀掉光夏隊！」

「嗯，我知道。我對光夏隊也有很多複雜的感情在。」金世豪面露微笑，「你可以死死盯著我！如果你覺得我在毀掉光夏隊！你可以立刻讓我滾蛋，我會離開。」

「主教練對球隊很重要，請你不要開玩笑！」唐佳琪對金世豪兒戲的態度有些生氣。

「ok!不開玩笑。俱樂部基地內部所有工作人員名單，所有的球員名單，所有你能想到接下來主教練該乾的、不該乾的、你覺得我該乾的事你都給我列出來。」金世豪收起了散漫的狀態，「再收集一下所有球員，工作人員對俱樂部基地的意見建議，匿名的就可以。」

「哦。」唐佳琪咬牙切齒的接受了工作。

「明天主教練辦公室見！」

看著金世豪背身離開，到保衛室跟保安大哥聊天。

唐佳琪揮舞起了拳頭狠狠詛咒：「公報私仇！你惡有惡報！」

金世豪看到唐佳琪揮手，也對著她揮手告別。

唐佳琪趕緊跑回樓里，站到了光夏隊2001年第一次獲得足球超級聯賽冠軍的紀念照片前。好奇上午金世豪說到話，在照片上仔細的找人好再次做法施咒，原來金世豪正舉著巨大的銀龍杯遮住了上半身不仔細看很難發覺。又找到光夏隊2001的銀龍杯一側的杯耳憋了進去。

——

金世豪沒有開車漫步在光明區的街頭巷尾，尋找兒時的記憶。走到東部第一大港口青雲港，一輛輛大貨車傳流不停盡顯繁忙。又走到環翠沙灘，有不少遊客在，孩童們追蹤打鬧，光腳走進沙灘感受細膩的沙子與皮膚的摩擦。

「青海我回來啦！」迎著海風大喊。

金世豪找了舒服的位置，放空大腦躺在了沙灘享受難得的休息時光。

「喂，小夥子，醒醒……」一個跟老伴遛彎的老大爺叫醒了金世豪，「太陽要落啦，馬上要漲潮了。」

「哦，哦，哦。」沒想到睡了過去，「謝謝大爺！」

跟著大爺離開，又一起走了一段。聽了會兒大爺講述環翠灘發生的奇聞趣事，手機響起與大爺大媽告別。

「喂，你小子在哪呢？」電話那頭鬧哄哄，「我們在一棵樹等你呢，你快點過來。」

「剛睡著了，馬上到。」

金世豪攔了一輛計程車，前往有望成為百年老店的一棵樹燒烤，本地人特別喜愛聚會的場所，味道也一直非常好，通過網路的傳播已經成為青海市必到全國知名的網紅打卡店。在紅旗路老電影院下車走進古色古香的弄堂里，順著烤肉的香味兒繼續走會看到一顆大樹，醒目的一棵樹燒烤牌匾掛在一處三層高民房的門頭上，門口牆上還掛著一幅計數板：距離百年老店還差26年。

二樓的窗口上有人喊：「世豪來二樓！」

「不好意思啊，來晚了。」金世豪走上二樓。

十幾個兒時的玩伴都在馬上都圍了過來，架住金世豪到裡面的大桌子。

「你小子還知道回來啊！」

「這麼多年你被外國的妖精吸住了，也不想兄弟們？」

「我都跟士鵬報警，以為你被人綁架了呢？」

各種抱怨、罪狀被羅列出來……

「我知道錯了！」金世豪只得行法國禮。

「呦！還知道認錯，還有救！」

「罰！」

兄弟們異口同聲：「該罰！」

「那我就讓服務員上菜」

「世豪你可真有面子，平時一棵樹我們要來都要跟張老闆預約才有位置，今天整個二樓都讓給咱們了。」開汽車改裝店的馬文輝，指著走下樓一棵樹燒烤現在的老闆張文周。

「雖然你在國外不怎麼聯繫，可咱們可是從小在一起玩的發小我們都想你。」

「今天張老闆買單！咱們得好好薅張老闆羊肉串。」

「那多不好意思？」金世豪面對朋友們的熱情有些不好意思。

「這一片房子基本上都被張文周家買下了，這裡要是被開發動遷，嘖，嘖，嘖！」會計事務所的周金寶摟住金世豪的脖子介紹，「都不敢想哦！」

「別跟張老闆客氣。」

「什麼動不動遷的，-接爺爺老爸的班。我現在只想達成一棵樹百年老店的成就！」張文周點完菜回來，服務於馬上送上各種燒烤美食。

「王士鵬下班馬上就能過來，謝越還有手術說結束了就來，有幾個不在青海市，今天咱們兄弟不醉不歸。」馬文輝指揮服務員開酒，一人一箱擺開。

王士鵬氣喘吁吁的跑上樓：「正好趕上了，我這中午飯都沒吃就等這頓呢！」

見人都來齊了各自落座，金世豪空扎啤杯敲了敲桌子說：「感謝兄弟們對我自私行為的容忍。我自罰三杯給兄弟們賠罪。」

啤酒倒滿扎啤杯中。

咕咚！

咕咚！

咕咚！

「特么的他在國外都喝的啤酒，這他跟喝水似的不像懲罰啊！」

「這次不算，下回換白的！」兄弟們又七嘴八舌的賴掉這次賠罪。

金世豪又倒滿一杯舉杯：「我要留下來報效祖國，以後還需要大家的幫襯，有的是機會一定罰到大家滿意為止。」

「乾杯！」

咕咚，咕咚，咕咚……

「啊！舒服。」幹掉杯中酒王士鵬又一口擼掉一串羊肉串，「你小子這次要弄什麼大新聞？」

兄弟都有了興趣看向金世豪。

「你們一群社會敗類又打算做什麼壞事！」悠揚清脆的女聲，身材高挑穿著白色蕾絲襯衫粉色小西服黑色暗花緊身長裙的美女踩著高跟鞋走上二樓。

所有人見到來人直抽冷氣後背發麻。

金世豪起身撓頭苦笑說：「林大美女主持人，後面的內容可不能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