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真好看)
「我真沒打算跑。」盛意一臉無奈。
然而奚卿塵已經聽不進去,把人綁起來后就坐在床邊守著,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看什麼犯人。
不對,他那表情哪像盯犯人,分明和她那個討人厭的同事給貓絕育后、盯著貓別亂舔的樣子一模一樣。
盛意知道信任崩塌容易,重新建立卻很難,索性就不掙扎了,繼續床上解決一切的生活,只是這一回,連小小的窗戶都沒了。奚卿塵雖沒有把她關到一個沒有光明沒有聲音的地方,卻也在最大限度內徹底將她與外界阻隔。
盛意對他的所作所為,只有一個想法:幸好這是修仙世界,不用洗漱不用上廁所,也能保證身體足夠潔凈,不然一直關在床上,是真挺埋汰的。
門窗緊閉,盛意無法準確判斷四季,只能通過每日的晨鐘暮鼓確定又一天過去了。她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情況下,陪了奚卿塵將近九百年,所以對如今失去自由的生活,倒也過得習慣。
奚卿塵不再打坐,只每日盯著她看,想從她臉上找到一絲不耐和憤怒,然而不管他如何仔細,仍舊看不到她半點不愉。
終於有一日,他攥著她的手腕質問:「是不是不論我做什麼,你都不會放在眼中。」
「……當然不是。」他的火氣來得莫名其妙,盛意一臉懵,不知又哪裡得罪他了。
奚卿塵咬牙:「那你為何不生氣?」
「我為什麼……哦,你是說我被綁在這裡啊,」盛意摸摸鼻子,手腕上的鎖鏈叮噹作響,「我願意陪著你,所以才不生氣呀。」
奚卿塵冷著臉放開她的手:「你覺得這一次,我還會再相信你?」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這麼想的。」盛意一臉無辜。
奚卿塵定定瞧了她許久,攬著她的腰吻了上來。
床幔落下,又一次荒唐,盛意早就習以為常,熟練地攬上他的脖子。
情正濃時,奚卿塵突然開口:「你想我信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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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證明給我看。」奚卿塵看著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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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不願。」奚卿塵聲音沙啞。
盛意哭笑不得:「仙士,我就是個凡人,殺不了任何人。」
「我代你殺。」奚卿塵對這件事很執著。
幻境里除了他們兩個,其他的皆是虛妄,即便真有顧驚時的存在,只怕也是他想象出來的。盛意扯了一下唇角:「那你去吧。」
「我真的會去。」奚卿塵以為她不信,扣著她掌心的手愈發用力。
盛意吃痛地蹙了一下眉,還沒開口說話,他便已經鬆開了些。
「……去吧,」盛意趁機將手抽出來,輕撫他鬢邊碎發。
他總是很規整,何時見他都衣衫整齊莊重,除了床上幾乎看不到他這樣……誘人的模樣。
盛意盯著他的眉眼看了片刻,突然發現自己品行實在不咋地,不論是現實還是幻境,都快把人欺負死了,還對人家垂涎不已呢。
她在心裡唾棄自己一句,撐起身子咬上他的唇,奚卿塵眼神一暗,動作愈發急促。
翌日一早,盛意睜開眼睛后,寢房裡空無一人。
這是她二次被關后,第一次醒來時沒見到奚卿塵。她百無聊賴地躺著,閑散數自己身上的點點紅梅,等快數到腿根時,便已經疲憊地閉上眼睛,打算再睡個回籠覺。
幻境能勾起惡與欲不假,可前提是入幻者本身就有這些惡與欲存在,奚卿塵在幻境里這麼狂野,只能說明……盛意回憶起他昨日唇邊水漬,嗓子一陣發緊,只覺這個哥可真是深藏不露。
她迷迷糊糊睡去,只睡了半個時辰就醒了,再次睜開眼睛后,奚卿塵果然就在房間里,此刻正坐在床邊,盯著地上的托盤發獃。
盛意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托盤上似乎裝了一顆圓圓的東西,東西上還蓋了塊布。她剛睡醒,腦子還不太清醒,隨口就問了句:「這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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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突然明白過來,重新看向托盤。
「你要看看嗎?」奚卿塵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莫名像深夜鬼魅,「我將他洗乾淨了,沒有血跡,不嚇人。」
盛意:「……」那玩意沒你這句話嚇人。
無言地沉默許久,她輕呼一口氣:「想看。」
話音未落,托盤上的布無風自起,露出裡面顧驚時的頭顱。
人似乎已經死了一陣,臉色灰白髮青,睜著的眼睛里滿是驚愕,似乎連死都沒能瞑目。
盛意盯著顧驚時腦袋看了許久,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幻境里的奚卿塵,記憶只到她要將他趕出主峰為止,並不記得顧驚時將他抓回來的事。
……不記得這些,還執意要殺他,可見對他恨之深。盛意看著『顧驚時』脖子上的斷口,莫名覺得自己的腦袋也有點涼。
這要是幻境里的奚卿塵再瘋一點,那死的人豈不是……
盛意打了個哆嗦,心想其他人死了沒事,她可是幻境里奚卿塵以外的唯一活人,要是被殺了,那就真死了。
「傷心嗎?」奚卿塵的聲音突然響起。
盛意回神,一扭頭便對上他深沉的眼睛。
她脆弱的小心臟顫了顫,沒忍住直接問了出來:「你會像殺他一樣殺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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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鬆了口氣,一臉感動地抱住他:「謝謝你仙士,你對我真好。」
奚卿塵:「?」
「既然他已經死了,咱倆以後就好好過日子吧,你也別總擔心我紅杏出牆了,我在這世上,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甜言蜜語不用過腦子,盛意也能脫口而出,實際想的卻是自己在床上待了這麼久,卻一點進展也沒有,只能想辦法再次得到他的信任。
雖說幻境里的時間模糊,可能千萬年也只是外頭的一瞬,可他和顧驚時在畫卷里的每一秒,卻是實打實消耗靈力的,她必須儘快找到奚卿塵的執念所在,讓他放自己出去取無月才行。
「仙士,顧驚時死了,你該信任我了吧?」盛意挽著奚卿塵的胳膊問。
奚卿塵沉默許久,問:「你就半點不傷心?」
「我愛的人是你,為什麼要為他傷心?」盛意不解。
奚卿塵冷笑:「因為當初他落入無饕口中時,你就為他傷心得要死要活,連我受傷了都不管。」
盛意:「……」
她當時悲痛之下,已經儘可能先將他安置好了,卻沒想到他還是如此介意,介意到連幻境里都在指責她。
「盛意,你為他哭。」奚卿塵一字一句。
盛意沉默良久,嘆氣:「仙士,當時若不是他推我一把,我或許要跟他一起落入無饕口中了,他有男主……」
話說到一半自動消音,她只能換個說法,「他運氣好,能活下來,可我就未必,承了他那麼大的情,我還不能為他傷心一下嗎?」
「不能。」奚卿塵油鹽不進。
「那我當時要是死了,你不上心?」盛意問。
奚卿塵沉著臉:「我不會讓你死。」
「那可未必。」盛意聳聳肩。
奚卿塵:「那我就陪你一起死。」
他說得毫不猶豫,盛意愣了愣,驀地笑了:「我知道你對我好。」
她若跟自己據理力爭,他還能反駁一二,可她一旦放軟了聲音,他便什麼都顧不得了。奚卿塵抿了抿唇,突然沉默。
「若那日是褚非為了救你出事,相信你也一樣會傷心欲絕,哪怕你是一個……」盛意斟酌一番,找了個詞形容,「極品戀愛腦。」
「戀愛腦是什麼意思?」奚卿塵蹙眉。
盛意:「就是你眼裡只有我,其他的什麼都容不下的意思。」
奚卿塵微微一怔,耳根驀地有些紅。
「即便你戀愛腦到為我要死要活了,你也一樣會為朋友高興傷悲,我也一樣的,」盛意說罷頓了頓,仗著他醒來后不會記得,伸手撫上他的臉,「但我還是要跟你道歉……雖然我知道你不喜歡聽我道歉。」
「對不起呀仙士,你那日拚命救我,兩條胳膊的骨頭都碎了,我卻只顧著顧驚時,全然沒照顧到你的情緒,」盛意說著,在他額心親了親,「我不懂事,都是我的錯,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你都是我的第一要緊,絕不會再將你晾在一旁。」
奚卿塵沉默不語,顯然是想起那日的事,突然又有些傷心。
盛意定定看著他,又吻了吻他的鼻尖,然後一路向下,與他唇齒廝磨。
遠方有鳥兒振翅、雲霧流轉,寢殿內卻一切靜止,連陽光都不再流轉。盛意靠在奚卿塵肩上,正靜靜享受難得的安寧,卻一不小心對上『顧驚時』死不瞑目的眼神。
「……手藝不佳,敬請諒解。」盛意乾笑。
奚卿塵的臉驀地紅了一片:「你……荒唐!」
盛意怔怔看著他,聽他說起從未說起的一切,半天憋出一句:「對不起……」
盛意手上的鎖鏈應聲碎裂,轉而消散於空氣。
「正常的方式?」奚卿塵反問。
盛意失笑:「那我以後不說了。」
幻境卸下心防,昔日因為各種原因不肯輕易說出口的怨氣,再開口也變得簡單起來。
「他從未招惹我,也沒做過什麼惡事,只不過被你喜歡……總之濫殺無辜不好,而且我不喜歡……」奚卿塵說罷,驀地想起她那日在看不見的大門前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樣,靜了靜後補充,「不喜歡你傷心。」
盛意沒忍住又笑了,張開雙臂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迫不及待跑出房門,嗅著空氣里的陣陣花香,哪怕知道那是假的,也愉悅得毛孔都炸開。
親吻有千百種方式,每一種代表的含義都不同,作為共同探討了無數次的夥伴,奚卿塵第一時間便感覺到她的迫切,於是倒下成了順理成章,叮鈴作響的鎖鏈也成了最好的燃情法器。
好在奚卿塵只離開了三日便回來了,看著床邊幾乎沒動過的食物,再看看怔愣茫然的盛意,許久才啞聲道:「你說得對,我不可能一輩子關著你。」
「試試呀,你都到……了,」盛意及時把幻境二字咽下去,「就別那麼乖了。」
「這個,」盛意晃了晃手上的鎖鏈,「你給我摘了吧。」
奚卿塵不知該如何接這句話,想了想道:「謝謝?」
十指相扣的剎那,盛意清楚地知道,她在奚卿塵的幻境里擁有了自由。
一場荒唐結束,奚卿塵攬著盛意的肩膀輕輕摩挲,許久才緩緩開口:「是因為我沒殺顧驚時,你太高興,所以才會如此主動嗎?」
盛意突然體會到奚卿塵說的那種狀態了,莫說把她關進沒有光線沒有聲音的地方,就算是關在這種足夠正常的地方,她也很快腦子裡只剩下奚卿塵一人,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就是想看看你會不會為他傷心,」奚卿塵別開臉,顯然對結果不太滿意,「沒想到你這麼容易瞧出破綻。」
盛意心想她還真沒看出來,無言以對半天後才想起來問:「為何要騙我?」
奚卿塵也注意到她的走神,眉頭漸漸皺了起來,最近愈發會察言觀色的盛意立刻指著地上的腦袋:「仔細看確實有點嚇人,要不你把他弄走吧。」
「總之,我會努力。」他重複一遍。
盛意仰頭與他對視片刻,笑笑:「嗯,願意。」
「我想過給你人間的禮法,再給你修仙界的結契,我將一切都考慮仔細了,卻只等來一顆鵝卵石。」
「……別煞風景啊,我是因為他嗎?」盛意無語。
盛意樂了:「所以啊,我這不是太無知,才讓你產生自我懷疑么。」
估計這世上也就他一人,會真心覺得她厲害了。盛意愈發想笑,可對上他真誠的眼眸卻是心臟一顫,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一聽她提的是這件事,奚卿塵的臉色肉眼可見地冷凝。
盛意握住他的手:「謝謝。」
她開始失眠,吃不下飯,每天睜著眼睛發獃,偶爾外面傳來一點風吹草動,便立刻期待地看向門口,直到確定無人回來,她就繼續抱著膝蓋發獃。
「你當然可以,」奚卿塵認真反駁她,「你是這世上最有慧根的人,全然沒有修為時,便能發覺我設下的結界,更何況如今已接近金丹修為。」
「別裝了,我知道你早就看出來了,」奚卿塵板起臉,「若非如此,你也不會這麼淡定。」
「那天我準備了喜聯和紅綢,將褚非的洞府布置得喜氣洋洋,還用靈力化出千萬隻水母,只等你回來拜堂成親。」
「雙修怎麼可能一次進三階。」奚卿塵蹙眉。
盛意:「……」什麼幻象?
「好看。」他說。
盛意笑笑,對著花圃輕輕吹一口氣,待空氣流動成風,她手指一轉便將落在地上的花瓣收集,在空中旋轉著變成一隻小小的花瓣水母。
奚卿塵的喉結滾動一下,許久才朝她伸出手:「那我再相信你一次。」
從前和盛意一起生活時,他許多事都沒在意過,也從未想過盛意的需求,直到重逢后看到顧驚時為她買衣裙珠釵、與她談天說地,才發現自己有多不足。其實仔細想想,她會離開自己也不意外,畢竟一個不體貼的丈夫,任何女人都不想要。
盛意被他的表情逗得大笑,奚卿塵看著她彎彎的眉眼怔愣一瞬,一時間唇角也跟著揚起。
盛意抿了抿唇,道:「我也會對你好。」
盛意點頭:「正常的方式,做一對正常的道侶,一起吃飯散步休憩,一起磨時間過日子。」
奚卿塵盯著她的眼睛,似乎不知該不該相信她。盛意見他猶豫不決,索性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奚卿塵的臉頰突然紅了。
「你當真願意與我重新開始?」他認真問。
「何時發現這是幻象的?」他問。
奚卿塵頓了頓,手指立刻換了方向,幫她戴在了耳邊。
「我不喜歡『配不上』三個字。」奚卿塵綳起臉。
奚卿塵眼神緩和,立刻朝她走去。
盛意與他對視許久,嘆氣:「我從來沒有不喜歡過,也沒你想的那麼渴,你其實……真的很厲害。」
奚卿塵克制地抿了抿唇,半晌才將她的手強行抽出來:「我近來沒有服藥。」
她說罷,寢殿里便靜了下來,盛意也沒有再說什麼,只留給奚卿塵時間思考。
奚卿塵靜了片刻,一抬手腦袋和托盤都消失了。
「……是讓你給我戴上。」盛意無奈提醒。
「沒有服藥,你還喜歡嗎?」奚卿塵認真問。
奚卿塵聽到這三個字,便生出一股無名火,但他什麼都沒說,直接轉身離開了。
「盛意,我曾想用正常的方式與你相處,你是如何對我的?」
奚卿塵心口微顫,朝水母伸出手,可惜水母瞬間散開,只落了他一手的花。
她靜了片刻,問:「那為何沒殺他?」
盛意揉了揉輕鬆的手腕:「謝謝。」
見她難得正經,奚卿塵也不自覺坐了起來。
「修仙歲月漫長,往後說不定還有千年萬年要在一起,你確定能將我綁上千年萬年嗎?」盛意笑笑,「你做不到的,既如此,何不現在就鬆開我,咱們以正常的方式相處。」
她哄孩子一樣的語氣,奚卿塵卻格外受用,垂著眼眸無聲地摩挲她的手指,彷彿先前的衝突從未出現過。
她一回頭,見奚卿塵還站在原地盯著自己,像是被她拋棄的狗狗。盛意笑了笑,朝他伸出手:「還不來?我們去散步啊。」
奚卿塵沒什麼男人不戴花之類的古板想法,聽到她誇獎,便一直戴著了。盛意又摘了一朵遞給他,奚卿塵不明所以地接過,與她對視片刻后,默默戴到了另一邊。
盛意一頓。
「也不知是誰荒唐。」盛意笑了,又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臉。
盛意笑了半天,一抬頭對上他含笑的眼睛,便略微坐直了些:「仙士,能好好溝通一下嗎?」
……太煞風景了。
「你真感覺不到?」盛意將手伸進被子,意味深長地問。
「你怎麼……」那些話,讓他重複一遍他都說不出。
「……你修為這麼高,做出的幻象我怎麼可能一眼看穿?」盛意哭笑不得。
奚卿塵冷眼看她,似乎並不相信。
「補償你的,」盛意看向他的眼睛,「假設你準備了三千隻,現在還你一隻,還剩兩千九百九十九了。」
奚卿塵嘴唇動了動,還是說不出。
「我也會努力一點,」奚卿塵斟酌著,將這幾日思考的結果告訴她,「成為一個合格的丈夫。」
……不肯濫殺無辜,也不肯讓她傷心,都進幻境了,卻還是如此克制。盛意看著他漂亮清澈的眼睛,沒忍住親了上去。
「真的。」盛意在幻境里格外肆無忌憚,往常不敢說的話都敢往外倒,「我先前並非對你不滿意,只是以為每次修鍊都能連進三級,可到了現實里卻要好多次才進一階,對自己產生了懷疑……對,我是懷疑自己,並不是質疑你的能力。」
奚卿塵面色和緩了些:「我怎麼知道,畢竟你那麼喜歡他。」
「仙士……」
奚卿塵定定看著她,唇角突然揚起清晰的弧度:「好看。」
這一次,他連續好幾天都沒回來。
盛意看著每日里準時出現在床邊的膳食,就知道他其實一直都在寢房附近,只是不肯來見她。她一個留在屋子裡,寂寞與孤獨無時無刻侵襲她的感官,先前九百年都沒有察覺到的孤單,這一刻好像鋪天蓋地襲來。
盛意萬萬沒想到他進了幻境還在反思自己,不由得一聲嘆氣:「仙士,我說過了,跟你沒關係,你也沒做錯任何事,是我這個人太垃圾,配不上你的好罷了。」
鎖鏈的卸下,意味著奚卿塵心防的解開,下一步便是弄清楚他的執念了。盛意牽著他的手走到花圃前,摘一朵紅白相間的花別在他耳朵上,笑了:「人比花嬌。」
奚卿塵沉默許久,終於在她快昏昏欲睡時開口:「我們曾以正常的方式相處過,但你在結契前一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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