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操場上救美(下)
「鄭寶兒,你還想走嗎?」
鄭寶定了定神,仔細一看,站在前面,把他嚇得半死的人竟是夏猴兒。
他是又氣又笑,「我說夏猴兒,你他媽的沒事,待在這裡幹什麼?裝神弄鬼的,趕快給讓路,我還餓著肚子呢!」
「我說鄭寶兒,你還是貴人多忘事啊?甭給我在這裡揣著明白裝糊塗,打了我,還攪了我的好事。這事沒完!即使你忘了,我也忘不了。今天我就要給你點眼色看看,讓你知道我夏猴兒也不什麼好惹的!」夏猴兒也不示弱,一陣大罵。
鄭寶兒哪裡受過這等辱罵,早就氣得肺都要炸了。
「夏猴兒,不是我小看你,就憑你,讓你一支胳膊也不是我的對手,還敢在本少爺面前發賊橫!」
說著話,鄭寶兒上前一步,就要揪夏猴兒的衣領子。
夏猴兒這一次倒是利落了,蹭的往後一蹦,閃開了鄭寶兒的一抓。
正在這時,忽啦啦幾聲響過,從周圍迅速跳出十餘個滿臉橫肉、滿身肥肉的人來,一個個頭剃得倍兒亮,胸前帶著金鏈子,手裡拿著鐵條、木棍等,把鄭寶兒圍在當中。一個個怒目而視,都想把鄭寶兒給活吞下去。
好漢不吃眼前虧,鄭寶兒見狀急忙求饒道:「各位大哥,是我有眼無珠,不知道你們在這裡。你們都知道,這事與你們無關,都是夏猴兒先惹的事,都是我與夏猴兒的事,與各位哥哥無關。今天,我也不與他計較了,請讓一讓,我還要回家呢!」
鄭寶兒說完,還真想分開人群往外走。
夏猴兒怎麼會讓鄭寶兒這樣走了呢,他使了個眼神,十幾個人不由分說,一擁而上,圍住鄭寶兒,一頓臭打。
鄭寶兒仗著全身肉多,雙手抱著頭在地上打滾兒。時間短還可以,時間一長,鄭寶兒就撐不住了。
正在緊要時刻,一聲怒吼劃破長空,一人從天而降。
「寶兒,不要害怕,我來救你!」
這人手裡拿著一件軟兵器,這個軟兵器在眾人頭上不停地飛舞著,所到之處,全都是十餘人的臉。
眨眼之間,每個人的臉上都被那件兵器劃破,滲出血跡。眨眼之間,十幾個人全都扔掉了木棍,抱頭而立,呲牙咧嘴。
那個人也不說話,迅速背起鄭寶兒向著小巷的另一出口跑去。可是,他們剛跑出一百多米,就又被那十幾個人追上。
那個人冷冷地說:「看來必須給他們留點記號了,否則我們是無法脫身的!」
說著話,那個人把鄭寶兒放到一根路燈燈桿的下面,讓他靠在下面休息。
鄭寶兒這會兒緩過勁來,一把摸掉眼前的血跡,借著燈光一看,攙扶他的人正是好朋友馮天賜。
馮天賜又對鄭寶兒說:「你先坐在這裡休息一會兒,看著我怎麼給你出氣!」
馮天賜說著話,站起身來,把手中的皮帶圈了幾圈,攥在手中,再次闖人群。
他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橫衝直撞地馳騁在眾人中間。
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十餘人全都躺在地上,一個個疼得是哇哇直叫「媽」。每個人多少都有硬傷,不是胳膊被脫了臼,就是腳脫了臼,有兩個人的胳膊還給弄斷了。
鄭寶兒坐在一邊兒都看傻了,這是平常溫柔而順的馮天賜嗎,他還是人嗎?直到馮天賜走到他身邊,把他再次攙扶起來的時候,鄭寶兒還沒回過味來。
馮天賜急忙叫了一輛計程車,把鄭寶兒送到了醫院。在醫院做了全身檢查后,醫生說都是皮外傷,稍微休息幾天,應該就能痊癒。
在醫生給鄭寶兒包紮時的疼痛逐漸把他喚醒。他目不斜視地看著馮天賜,「天賜哥,你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我救了你,你不感謝我也就罷了,還說我下手狠,你是不是被人打暈了?」馮天賜苦笑。
「這是他們自找的,第一次我把你救出來后,並沒有想傷害他們。可是,我們走後,他們偏偏又追上來,說明這些人不識趣兒,也不懂規矩。我還能再手下留情嗎?」
「不過,請放心,他們最多也是手或者腳脫了臼,找人重新再接上也就沒事了。有兩個人的胳膊可能是斷了,不過那也不是什麼大事,總得要給他們點眼色看看吧!」
隨後,馮天賜為鄭寶兒取了葯,把他送回家。
鄭寶兒父母見兒子受傷自是吃驚擔心不小,鄭媽媽立馬就暈倒了,還好家庭醫生在,很快就救醒過來。再問清鄭寶兒傷勢無大礙后,一家人方才定下心來。
鄭爸爸十分感謝馮天賜,又留吃飯,又送現金的。
馮天賜婉言謝絕,「鄭叔叔,你們給我現金,這是在打我的臉,是在侮辱我與鄭寶兒的友誼。即使是路上的普通人,遇到困難,我也會見義勇為拔刀相助的,更何況鄭寶兒是我最好的朋友。朋友有難,更是要兩肋插刀!」
馮天賜說完轉身就要離開,鄭媽媽走過來拉住他的手說:「這孩子真好,聰明伶俐還會說話,重要的是還會功夫,以後要多教教鄭寶兒,免得以後再受氣。你以後就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多回家看看,多陪陪寶兒。」
馮天賜滿口應允。最後,鄭爸爸與鄭媽媽一直把馮天賜送到別墅外,他道過謝后才轉身離開。
此後,馮天賜專門去鄭寶兒家看過他幾次,一直到痊癒上學。也從此以後,兩人成了最親密的朋友,兩人更是無話不說,但也總是逗嘴,或打或鬧。也從此以後,鄭寶兒對馮天賜更多了幾分的尊重,更多的是信任與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