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中的隱士

深山中的隱士

時間已過去了兩個多月,對靈術的學習還是沒有多少的進步,儘管已經是日夜不歇的努力了,卻依舊沒有什麼起色。正當東谷澤晨迷茫懊惱,並在考慮著是否應該要放棄之時,一個如曙光一般的希望再次出現在了東谷澤晨面前,給人以撥雲見日之暢感。

這件事發生在一天中午,午飯過後的東谷澤晨在訓練場里閑逛,碰巧路過營中一間辦公室,只聽見窗內傳出兩個男人雄厚的對話聲。

「對於那些『神秘藥水』的研究,有什麼進展嗎?」

「當然,根據王國研究院的研究結果來看,這些藥水確實有著提高人們靈力的作用。」

「什麼?怎麼可能!」

「雖然一開始我也很震驚,但是多次的實驗結果均未出錯,無論是被實驗者自身的感受,還是用藥之後的戰鬥結果,都告訴了我們這樣一個事實——服藥者的靈力得到了明顯的提高,並且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什麼副作用。」

「要是世上真有這麼神奇有用的藥水,那我們還要那麼辛苦訓練幹嘛,乾脆大量批發然後給士兵們服用好了。」

「我知道你現在還是難以接受,但是別急,還有結果沒告訴你呢。首先,我們在這些神秘藥水中發現了一些特殊的物質——人類的血液。並且在服用這種神秘藥水之後,靈力的提升也只是暫時,用完了就是用完了,而不能像正常人那樣通過短暫的休息就能重新恢復。」

「那這種藥水的製作方法研究出來了嗎?」

「很可惜,還沒有。」

「看來這藥水的來歷更加可疑了,甚至可能牽扯到……」

在窗外聽得心驚肉跳的東谷澤晨趕忙往宿舍的方向走去,在下午集合的時候,趁機將中午的所聞傳達給了兩位夥伴,二人皆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是嗎?如果真的有這麼好的效果,我們不妨去取幾瓶,這樣就不用那麼辛苦地練習了!」余悠水雙眼發光,興奮地說著。

「我也覺得可以也一試,沒準這就是一個突破口,只要打開了這個突破口,我們就能像這個世界的人一樣正常使用靈術了吧?朝毅你覺得呢?」兩人紛紛將目光轉向石朝毅,期望能得到這最後一位同伴的認可。

石朝毅猶豫了一會兒,接著緩緩開口道:「還是算了吧,這不是憑自己本事取得的能力,再說了你們也知道了那些神秘藥水中有人類血液這一物質,搞不好……總之我是喝不下去!」

「這樣啊……」兩個同伴望著石朝毅,不知該如何反駁。許久,余悠水開口道:「既然有人已經因此而喪身了,那麼我們變強去保護剩下活著的人,應該沒什麼錯吧。」

「那既然這樣,就要變得和那些人一樣茹毛飲血嗎?那些藥水是怎樣製成的已經很明顯了吧,變強的途徑又不止一種。」石朝毅接著反駁到。

余悠水:「那你說還有什麼方法,依靠你的體能訓練?如果你不想去的話,那我就一個人行動好了,澤晨你怎麼說?」

「我……這還是大家一起行動更好吧,成功率也更高,是吧朝毅。」東谷澤晨望向石朝毅。

「還是算了吧,那傢伙就是個死腦筋,看來也只有我一個人行動了。」說罷,余悠水背向二人,揮手道別:「要是拿回來了,你們可別跟我搶哦。」

「誒……這……」看著余悠水漸行漸遠的背影,東谷澤晨不知該說什麼。「唉算了,朝毅,你等會有什麼打算嗎?還是說我們就在宿舍里等悠水回來?」

石朝毅:「傍晚的話,我還是要去一個地方。」

東谷澤晨:「一個地方?」

石朝毅:「嗯,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們一起去吧。」

東谷澤晨:「唔……那也行吧。」

……

兩人步行在迪莫提卡古城的郊外,夕陽拉長了兩人的影子,秋風吹捲起城外的沙石,遠行的雁隊整齊地在古城上空飛過。許久,東谷澤晨終於開口道:「之前就發現你每周末都會獨自出城,但一直都不知道是幹什麼,也沒去問,所以說我們是去什麼地方嗎?」

石朝毅:「我們是去見一個人,到了你就知道了。」

東谷澤晨:「好吧。」

……

迪莫提卡古城的郊外,兩個身影在廣闊的原野里行進著,不知過了幾個小時,道路漸漸變窄,兩人走進了一條小道,道路兩旁是廣闊的水田,農人與耕牛在其間辛勤地勞作著,周邊是一些樸素的村落,炊煙裊裊,兒童嬉笑。

「這邊!」石朝毅對著東谷澤晨提醒到,接著兩人步入了更加僻靜幽深的石板台階,道路兩旁生長著片片竹樹,林間撲騰著幾隻小鳥。不一會兒,漸有幾滴水珠下落,頃刻間,更多的雨滴落了下來,滴落在竹葉青間,滴落在青石板路上。

秋雨沐青石,颯穿竹林間。驚鳥入舊林,遠霞藏雲煙。田牛靜悠遊,農人閑作耕。雨幕遮天地,意留在遠亭。

「雨大了,我們走快點吧。」東谷澤晨擔憂地說著。

「快了也沒用,這石梯太滑了,跑的話容易摔倒。」石朝毅回應道。

因此兩人雖然心急,卻也只能小心翼翼地爬著台階,濕透了的頭髮像海藻一樣蓋在頭頂,連視線都被稀碎的雨水擾亂,不過石朝毅似乎並不討厭這樣,只是小心地踩著台階,埋頭向著山頂爬去。

幾隻鳥雀從林間躍到空中,雨小了,只有零星幾滴落下,遠處的竹林里傳出空靈的鐘聲,像是快速激蕩在潭水裡的石子激蕩在這片山林里,山風也跟著盪起了樹林。

「到了。」石朝毅平靜地說著,東谷澤晨看著眼前的場景,略有一點驚訝,「想不到這裡還有略為寬闊的建築,不過奇怪的是,這大門口居然沒有設門,只有周邊這些用黃土稻草圍成的圍牆。」穿過圍牆,裡面是一大片的空地,幾名青少年在習武鍛煉,空地上擺放著各式的習武工具,沙袋、木人樁、梅花樁、鉛塊等應有盡有,一個中年男人站在不遠前的台階上看著少年們練習。

「今天就到這為止吧!」中年男人放下一句話后隨即轉身,準備離去,「師傅!」石朝毅帶著東谷澤晨快步追了上去,聲音裡帶著幾分急切與激動,引來了周圍一些人的目光。

「哦,是你呀,來啦!」中年男人明顯有些驚訝,隨即看向東谷澤晨問道:「這位是?」

「哦,他是我帶來的朋友,叫東谷澤晨。」石朝毅即刻說到。

中年男人看著東谷澤晨,笑著說:「哦?石朝毅的朋友?怎麼說,你也對我們的培訓課感興趣咯?」

「呵呵呵,算是吧,聽他說挺有意思的,就來了。」東谷澤晨尷尬且不知所措地回應著,看著石朝毅,卻完全不知道所謂的培訓課是什麼東西。

「原來你也是很感興趣的呀,還以為你只是陪我來看看的。」石朝毅看著東谷澤晨壞笑到。

「你們來的很是時候嘛,剛好訓練結束了,朝毅你帶著你朋友先去食堂吃飯吧,明天開始訓練。」中年男人吩咐了一句后就離開了。

來到食堂后,東谷澤晨萬分不解地向石朝毅詢問著:「喂喂喂,先別急著吃飯,你來的這是個什麼地方啊?還有,你叫那個男人師傅是怎麼回事,培訓課又是什麼東西?我現在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被拉上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石朝毅扒著盤子里飯,看著東谷澤晨哭笑不得:「哈哈哈哈,沒什麼好奇怪的,你先別急,我先跟你說說我剛來這個世界之後的事吧……那是一個平凡的午後,我正在學校的健身房裡練著舉重,突然發覺雙拳中間的舉重杆子發出炫目的光芒,迷迷恍恍之中,來到了一片原野,像你一樣遇到了樹妖,當時只覺得自己是在做夢,雖然體驗感非常的真實,但是始終不願意打破這個想法,就這樣迷迷糊糊地大概走了三天三夜,『為什麼這個奇怪的夢境怎麼漫長,感覺快死了呀。』當時就只有這樣一個想法。」說到這裡,東谷澤晨忍俊不禁地看著石朝毅,通紅的臉蛋像快要炸開的氣球,很明顯他已經憋笑很久了。

「喂!有那麼好笑嗎?當時那種詭異的場景,誰都會以為是在做夢吧。」石朝毅不滿地抱怨到。

「不是,關鍵是三天三夜……」東谷澤晨笑著合不攏嘴。

石朝毅打斷了東谷澤晨,繼續開始描述著那時的場景:「後來,就迷迷糊糊地暈倒在了一片田野里,反正我師傅是這麼跟我說的。」石朝毅又扒了一口飯,補充著:「我向他描述了自己的現狀,沒想到他很快就理解了,原來他也是一名『穿越者』並且還是我們那個世界知名的格鬥家,雖然我沒聽說過。接著,他就向我講述他的經歷:『隨著我的年齡越來越大,我已經無法適應賽場了,新時代的後來者逐漸取代了我的王者地位,我的光環、榮耀漸漸淡去,迷茫不安充斥著我的生活,突然有一天,一道炫目的光芒帶我來到了這裡,我花了很長時間熟悉這裡的生活,漸漸發現這個世界的許多人都會某種異能,所以,即使是我這個原世界的頂級強者,在這裡也不過如同螻蟻一樣的存在。但是我不甘心,我想我要帶著原世界的榮耀,站在這個異世界,即使不會所謂的靈術,我也一樣是個強者!後來我開始了更高強度的訓練,並加入了王國兵團,憑藉自己獨特的格鬥能力和格鬥經驗,完成多次驚險的任務……之後我成功升到中將。再後來我決定退休,隱居山林,因為我覺得我們原世界也有許多奇門異術,列如飛檐走壁,或是古老的殺人術等,絲毫不遜於那些靈術,加上曾經我也有較為深入地研究過古代的那些格鬥之法,若是能更進一步地探得一二,亦能在這個世界有立足之地。因此我在這山林里開創了一個門派——以我為名的林武派!並且還廣泛收留原世界的「穿越者」,作為我派的門徒,並以此起誓,願以餘生探究先人之術,不斷挖掘人類之極限。我相信即使是原世界的人類,也能擁有匹敵靈術的能力!』這句話也是我一直以來所相信的。」石朝毅說完這些,吃下了剩下的飯,拿著勺子的手卻顫抖著,眼裡泛著淚光。

東谷澤晨:「感覺有點不切實際,即使以林武先生一生的時間去挖掘那些幾千年來早已失傳的秘密,恐怕是不可能的……」

「那就從零開始探索!」石朝毅又打斷了東谷澤晨的話:「那些先人們不也是一步一步琢磨出來的嗎?況且我們有著現代人的知識和經驗,即使林武先生一人不可能完成,還有下一代的林武派傳人,代代相承,無窮盡也,就像愚公移山那樣,是吧。」石朝毅看著東谷澤晨,臉上留著爽朗的微笑。

「是啊,到頭來是林武先生的意志和信念支撐著這個地方,這個林武派可以是所有穿越者共同的避風港。」東谷澤晨看著窗外通明的燈火,不知不覺天空小雪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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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尋太陽的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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