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
「算了,我不想玩了。」
金髮公主曲膝坐在床上,委屈巴巴雙臂抱住膝蓋,撅著嘴控訴:「你不願意月兌衣服,不好玩。」
「癩皮狗騎士。」
格洛瑞亞罵了一聲,傲嬌地扭開頭,雙手用力一把推開埃爾斯塔,轉身爬到床頭抱起金燦燦的巨龍蛋,將臉貼上去蹭著:「還是洛麗塔乖寶貝好,和阿媽抱抱......」
「吧唧」一口,親在龍蛋上。
結果沒想到腦子暈乎不好使,小笨蛋公主一口牙磕在蛋殼上。差點痛到直飆眼淚。
「嘭!」
「嗷痛痛痛......」
水濛濛的眸子瞬間蓄滿淚花,眼尾暈開的紅痕愈發瀲灧,像一株即將盛放至盡態極妍的薔薇,花瓣上還顫巍巍掛著露珠。
「嗚嗚,埃爾斯塔,蘿瑞磕到牙了,好痛qwq」
說著她張開小嘴,含淚汪汪地仰著下巴,細白玲瓏的牙齒微微打開一條縫隙,露出內里藏著的一切屬於少女的秘密。
舌尖是漂亮的粉色,亮晶晶的像果凍,不知道一口咬下去是不是和她表面看著一樣甜。
她的喉腔窄窄的,含糊說話間軟呼呼地蠕動著。
無辜地you惑著本來就沒有任何底線的野獸。
「咕咚。」
是飢餓而吞咽的聲音。
野獸曾經偷嘗過這朵花的味道。
知道那裡面有多熱,有多甜。
每次午夜夢回,都會一遍遍的回味細品。
埃爾斯塔頭痛極了。
他極度想要就此順應作為一頭惡龍的本能,不管不顧將眼前的這朵鮮花摘下,藏進自己的山洞,一口一口吞吃著她那身嬌貴的皮肉。
(to審核大佬:女主是人男主是龍,所以這裡的吃是用牙齒啃的吃,不是你想的那種)
可是......
一味地掠奪,總覺得情感上空缺了一個大洞。
就算真的得償所願,只有外在的滿足,精神上始終是空虛不滿的狀態。
埃爾斯塔鬱悶又無奈地扯了扯唇角。
一頭殺戮成性的惡龍,竟然開始講究道德和剋制了。
簡直荒謬。
--
格洛瑞亞趴在巨龍蛋上,像沒有骨頭似的一點點軟了下去,身後的埃爾斯塔接住她靠在懷裡。
「姐姐,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助你。」埃爾斯塔在她耳邊說道,吐息灼灼融化了懷中棉花糖似的少女。
「怎麼幫......?」
格洛瑞亞抱著蛋,膝蓋曲起,將臉擱在蛋殼上不停地磨蹭著,渴求著汲取更多的溫度。
「我是你的騎士,您開口命令我,我會滿足您的一切要求。」
狡詐的惡龍引./you著純潔的公主,他坐在床邊身形筆直,相比軟成一灘水的少女,反倒是像一位坐懷不亂的君子。
只有眼底的猩紅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惡龍渴求得到公主的承諾。
儘管擁有最強大的力量,可以輕易對懷裡柔弱的人族做任何事情,只要他想,可憐的小少女就算是哭著不願意,他也可以得到任意想要的東西。
但那不是對待喜歡之人的態度。
作為精靈與巨龍兩族混血之子,惡龍比自家純粹以食慾為本能的母親,更多了幾分來自精靈血脈之中的情感。這一點柔軟在平常很少顯露,可是在對待喜歡之人的時候,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他可以引少女。
但是不可以強求她。
--
「那你抱抱我吧。」
「我身
上好熱,你身上也是熱熱的,我喜歡這種溫度。」
格洛瑞亞張開雙臂,轉身想去擁抱埃爾斯塔,手臂在搭在對方肩頸環湊上去時,卻被摁住。
「......?」
傻乎乎的公主不理解,「你不是說什麼都聽我的嗎?」
惡龍注視著公主的金眸,清晰地在她眼底看到同為純金色瞳孔的自己,他輕輕將額頭抵在對方額角,兩人長發交融。
他低聲問:「公主,我是誰?你要誰抱你?」
「你是誰......?」
「公主殿下,念出我的名字吧。」
格洛瑞亞順著對方的力道,兩隻手被他握在手心,牽引著撫上他的臉側。
暗色是瑩白珍珠最好的烘托背景,色彩反差對比顯著,可此刻曖昧的氛圍柔化了兩人之間的一切不相容的突兀,讓兩種顏色纏綿著糾纏在一起。
男人側頜稜角分明的線條清晰透過掌心描繪出來,罕見純白的長睫垂落,在眼下掃落一片靜謐的陰影。
像一柄鋒利的刀融化在少女的春池之中。
惡龍深深盯著格洛瑞亞,幾乎望進她的靈魂深處。
「吾名凱厄斯。」
混沌與嘈雜。
命運賦予巨龍的名字,並賜予意義。
格洛瑞亞茫然跟著重複:「......凱厄斯?」
「是的,請記住我的名字。現在是凱厄斯在擁抱你,是凱厄斯即將親吻你,也是凱厄斯會永遠保護你,擁有你。」
男人的聲線低沉,相比平日懶散輕慢的語調,此時無比鄭重,像是一道以言托出的契約和宣誓,將眼前之人與自己命運相綁定。
格洛瑞亞從未好奇過他假騎士的身份,也沒有好奇過他的來歷和過往。之前凱厄斯慶幸公主的粗神經,讓他可以不用費腦子找理由解釋太多事情。
可現在,凱厄斯迫切地希望對方知道他的名字。
知道是誰將要親吻她。
可惜格洛瑞亞已經熱到完全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了,手被壓住不讓她亂動,就閉著眼睛揚起小下巴湊上去,試圖堵住凱厄斯那張說話的嘴。
平常是個啞巴,這種時候話卻格外多。
沒有耐心的公主只想要快點滿足她的快樂,嘴裡胡亂應著,「嗯,我知道了......」
嘴巴就是用來親親的。
廢話少說。
--
凱厄斯定定看了格洛瑞亞幾秒,終於放開對她雙手的限制,任由她像一朵花似的倒入自己懷中。
他固執地抿了下唇角,狹長的眼眸低垂。
他知道明天早上格洛瑞亞定然不會記得今晚發生的一切,就像上次一樣只有他一個人在未來的夜裡日復一日的回味。
一切都是徒勞無用的。
這個念頭一出,心頭驀得一空。凱厄斯忽然有種想要將自己身份全盤托出告訴格洛瑞亞的衝動。
如果其他兇殘暴./戾的巨龍、甚至包括凱厄斯那位看似和人族友好相處、實則只是因為早年某個快要徹底遺忘的小記憶片段而拒絕捕獵人族為食的母親,在知道他竟然會有如此沒出息的想法,一定會大聲恥笑他一萬年。
笑他是個輕易被愛情哄騙的蠢小子。
不過三個月的時間,是巨龍永生壽命長河之中再小不過的一顆小沙粒,竟然對自己看上的食物產生感情。
對食物輕易產生感情就算了,戀愛腦這種東西不分種族。但更可笑的是,這一段感情竟然是高高在上的巨龍單方面一頭熱。
明明對方毫不在意他,就急匆匆不值錢的上去白給。
是不是人家小姑娘笑一笑,他就甚至會將巨龍全部的寶藏都雙手奉上,
只為少女展露更多笑顏?
格洛瑞亞才不管眼前的傢伙在想什麼,她手腳並用地纏上去,只想要自己舒服。
不知道是蹭到了哪裡,眼前這尊一直裝雕塑的男人終於動了。
凱厄斯反客為主,強壯的尾巴粗,.暴將床上礙事的巨龍蛋甩開滾遠,完全不管可憐的蛋蛋咕嚕嚕滾到老遠,撞到牆上又可憐巴巴滾回來。
凱厄斯摁著格洛瑞亞的腰,壓了下去。
他從尾巴上撕下兩塊鱗片,用利齒咀嚼片刻磨成公主嬌嫩的胃部可以消化的粉狀,掐著她的下巴緊緊吻住。
灼燙的氣息裹挾著少女的驚呼和細碎的嗚./咽,強勢地迫使她盡數全部吞咽下去。
解藥發揮作用需要一段時間。
而這一段時間。
惡龍要開始索取他應得的報酬。
--
第二天早上,格洛瑞亞醒來時怔怔地望著天花板許久,碎成一汪清泉的金色水眸才重新聚上焦點。
她抬手摸了摸唇角。
昨晚口腔被某頭野獸硬生生撐得發紅,可現在本該腫著的唇瓣完好無損。她抬手慢慢揉了揉腮幫,表情疑惑地坐起身來。
床單和睡裙都已經換了新的,露在空氣中的兩條小胳膊上面,光潔無暇看不到任何痕迹。
可是格洛瑞亞明明記得,昨晚撐不住最終昏睡過去之前,某個傢伙完全不知道饜足地將她從外到內又舔又啃,吃了不知道多少遍。
難道是春天到了,她做了一場荒誕的夢?
對象是自家騎士?
光是想想就覺得荒謬。
「姐姐,你醒了。」
聽到屋裡動靜,高大的騎士從帳篷外掀簾走進來,他逆著陽光站在門邊,暗色模糊了他的表情。
他眯著眼睛慢吞吞問:「昨晚睡得好嗎?」
格洛瑞亞:「......?」他還有臉問?
公主仔細端倪著他的表情,對方似乎對做完的事情完全不知情,神態動作都是和往常一樣的自然,甚至還比之前看起來更加忠誠可靠,越來越像一位稱職的騎士。
格洛瑞亞這下呆住了。
她不會真的做了春,@夢吧!
格洛瑞亞微妙地眯了眯眼睛,冷不丁抬手招了招,「你過來。」
騎士放下手中盛放早餐的托盤,順從地走到床邊。
「再過來一點。」
「坐下來。」
雖然不知道格洛瑞亞想做什麼,騎士還是很聽話地按照指令動作。
直到格洛瑞亞面無表情地開始解他的領子紐扣,凱厄斯才一下子睜大了眼睛,摁住少女到處亂摸的手。
「姐姐?」
格洛瑞亞氣憤地盯著某人脖子上兩道赫然的牙印,大聲控訴:「好哇凱厄斯你這個臭傢伙,昨晚上吃完就不認賬是不是??!」
凱厄斯也震驚。
公主怎麼沒有失憶(ΩД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