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精靈
「爸爸,你為了外人,要把自己親生女兒送進去嗎?」
趙牧之大步上前,一把拉起趙玉兒用力的摔在地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懂不懂我的苦心,你以為這事我能護的了你?」
「春姐你現在就帶她去自首,她要是敢跑,你就報警。」趙牧之想不明白,自己一世精明,怎麼會有這麼糊塗的女兒。
春姐快步上前扶著趙玉兒,心疼的說道「小姐,老爺是為你好,你一定要聽話。」
「我恨你!」趙玉兒一把推開春姐,擦著眼淚奪門而出。
春姐見趙玉兒傷心跑去,焦急的說道「老爺你今天下館子吧,我去看看小姐。」春姐說完快速追去。
「這孩子我是管不了了,還是讓別人來管吧。」趙牧之失落的坐在沙發上,臉上全是惆悵。
秋雨瞳見趙牧之惆悵的樣子,心中悠然升起佩服,試問多少人能做得到。他相信之要趙牧之願意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女兒送到國外。「趙叔叔你別難過,你這樣做是對得,她日後會理解你的良苦用心。」
「但願吧!」
許輕柔靜靜的說道「趙兄,你是不是在怨我?我是修道之人,最講究因果二字。你若是包庇了她,日後必有因果降在她身。還望趙兄能明白。」
「我明白!」
秋雨瞳剛要說話,只見一隻彩色的光影慢慢飛來。直到落在趙牧之的肩上,他才看清是何物。「許阿姨你看這是什麼東西?她在幹什麼?」
許輕柔見秋雨瞳激動的樣子,手指成劍快速從雙眼劃過。「無量天尊!妙,妙哉。我還納悶那妖邪為什麼傷不了你的家人,原來是她在保護你的家人。」
秋雨瞳見那小人兒閃動的翅膀,精秀的小臉沖著他微笑,不禁的靠了過去,想要伸手摸摸這小傢伙。
「住手,不要嚇到了她。」許輕柔呵止住秋雨瞳,笑著說道「趙兄你果然是個福源深厚之人,家中居然有精靈庇護。」
趙牧之只覺肩頭暖暖的說不出來的舒服,卻看不到什麼精靈。「謝謝你一直保護著我的家人。」
許輕柔也是感覺有趣,微弱波動原來是精靈。「看來你受了不輕的傷,小傢伙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精靈雙手抱著趙牧之的臉,有些膽怯的搖了搖頭。
趙牧之一聽精靈為了保護他的家人受傷了,關係的問道「許道長你有沒有辦法醫好它?」
秋雨瞳見精靈可人的樣子十分憐愛。「許阿姨你幫幫她。」
許輕柔笑著點了點頭,張口問道「小傢伙你的本源在哪裡,我給你看看。」
精靈感激的看著許輕柔,手指指向陽台上的花朵。
許輕柔起身走到陽台,看著驚艷的花兒。笑著問道「趙兄這花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呵呵!幾年前我路過一片田野,見這花快要渴死。就帶了回來,道長可知這是什麼花?」趙牧之喜愛的看著花兒,拿起花灑緩緩的澆著水。
許輕柔俯身一聞,淡淡的說道「這是七彩天琅,想必趙兄平日沒少花心思打理。」
「過獎了,平日我忙少有打理,不是春姐細心呵護,我那丫頭見花開的好看,給花兒澆水。要是我一人來,怕是早就枯死了。」趙牧之說著感覺有些慚愧。
「趙叔叔你有沒有種子,我也想養一朵。」秋雨瞳看著花滿臉的羨慕。
趙牧之笑著說道「這花春開秋落,自然有些種子。只是這種子種在土裡不見生根發芽,
我也就沒特意保留。侄兒真想要了,等春姐回來,看她有沒有保留一些。」
「趙兄你看,這花根部有道血痕,想必是與妖邪爭鬥所傷。」
趙牧之仔細觀看發現花兒的根部有一道深紅傷口,白色的骨幹清晰可見。要是不注意,這花怕是活不久了。「許道長你可有辦法醫治?」
許輕柔淡淡的一笑,胸有成竹的說道「說來也巧,要是別人或許真沒有辦法,趙兄你正好能醫治。」
「我能醫治?」趙牧之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許輕柔侃侃而談的說道「趙兄你身上有五靈之氣,你的血對這些真靈來說,乃是無上的至寶。只要你每日滴一點血在土壤里,不出七日這花就能恢復如初,靈力更勝以往。」
「你瞧我只顧著高興,完全沒招待道長。」趙牧之說著掏出手機就打電話。
「許道長飯桌已訂好,你務必賞臉。」趙牧之高興的邀請許輕柔坐下。
趙牧之正和許輕柔嘮家常,門鈴聲響了起來,趙牧之起身說道「許道長咱們走,司機來了。」
這一頓整整吃了三個小時,酒桌上許輕柔和趙牧之談笑風生,聽的秋雨瞳昏昏入睡。他就知道這頓飯時間小不了,沒想到能吃三個小時。要是在聊下去,估計晚飯也在這裡吃了。
「啊~!」秋雨瞳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無奈的把沒了電的手機收了起來。
許輕柔給了秋雨瞳一個眉頭,有些尷尬的說道「趙兄今天就到這裡吧,小孩子沒耐心。不懂咱們老友相聚的喜悅。」
趙牧之臉上微紅,帶著醉意笑著說道「許道長見外了,這一頓喝的一點都不盡興,小孩子不是喜歡玩嗎,走咱們唱歌去。」
「趙兄你也別折騰了,我今晚不走就是。你醒醒酒,咱們回你家咱們在聊養生之道。」許輕柔自然知道趙牧之有意留她,其中用意不外乎如似了。
趙牧之哈哈大笑,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他一點都不尷尬反而有些欣喜。「許道長我真是羨慕你,紅塵修清閑,逍遙了自在。心猿道清明,長春不老家。」
「許道長您老今年九十多了吧,你看上去比我年輕的多,您一定傳我一個養生之法。」趙牧之真切的看著許輕柔。
許輕柔痛飲一杯,笑著說道「趙家小子,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傳了你不少養生之道。我有意收你為徒,奈何你心繫繁雜與道無緣。」
趙牧之見許輕柔酒杯空了殷勤的斟酒,有些後悔的說道「您容我再叫你一聲許阿姨。我雖看著風光,其中的苦也只有我自己知道。你是不知,自從我老婆過世,我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我是真怕有一日不起,把那丫頭獨留在世。那丫頭要是有我一層精明,我也不會這麼煩惱。」
「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就是操的心多,身體才一日不如一日。」許輕柔打個酒咯,手指敲了敲飯桌開口說道「煩中理清閑,體中調陰陽。日服一錢參,睡時一盅酒。五禽辰時起,午時一碗湯。下午淡淡綠,百年不老身。」
趙牧之聽得仔細,默默的把這養生之道記在心間。起身拿起衣服說道「記賬!」
秋雨瞳跟在兩人身後,震驚的看著許輕柔的背影。以前他只知道這個許阿姨是媽媽的朋友,他真沒想到許輕柔都九十歲了。他也是佩服他媽社交能力。太悍匪了,居然能和九十歲的老太太耍在一起。平時他也發覺他老媽是道家徒......
秋雨瞳躺在床,感覺這一日都在做夢,同學的鬼魂,惹人憐愛的精靈。這些東西,要是有人說,他多半認為那人腦子有啥大病,需要去二院看看是不是神經病。
「媽!你是如何認識許阿姨的?」秋雨瞳躺在床上打著電話。
電話的另一頭噼里啪啦的雜響。一個不耐煩的聲音說道「死小子才走一天你就給我打電話,你又不是沒斷奶,還這麼煩人。東風!」
秋雨瞳悍然,聽著麻將聲響個不停,他老媽不耐煩的聲音,都懷疑他老媽是嫌他煩,把他攆了出來。
「死小子,沒事不要給我打斷話,聽到你的聲音我就心煩。碰碰!」
秋雨瞳聽著嘟嘟聲,真是恨不得跑回去掀了這麻將攤。「哎!修道?那股清氣就是道術嗎?」秋雨瞳回想許輕柔祭出玉瓶,玉瓶中飛出一股清氣,卷著秦思思的靈魂吸回瓶中感覺有些不可思意。
「侄兒你睡了沒有?」噹噹的敲門聲響起。
秋雨瞳聽到說話聲,坐了起來。「趙叔叔門沒鎖!」
趙牧之進入屋中笑著說道「這是玉兒的房間,你住的還習慣嗎?」
秋雨瞳就說這房間一股少女風,原來是趙玉兒的房間。「習慣!趙叔叔找我有什麼事嗎?」
趙牧之坐在床邊,臉上全是為難之色。更是羞於出口,支支吾吾的說道「小瞳,你和玉兒是同學吧?」
「也不算是,我在二班,她在特等班。平日幾乎連面都見不上。」秋雨瞳見趙牧之臉色尷尬,頓時心中明悟,開口說道「趙叔叔你是不是想打聽趙玉兒的男朋友?」
趙牧之一聽臉色越發的尷尬了,那個男的是誰,他只需一個電話就能知道。「小瞳,你在學校中排名第幾?」
秋雨瞳見趙牧之問他成績,臉色羞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在班中只是中等,在全校中也只是中下。」
趙牧之聽的眉頭微皺。「這樣啊,小瞳你想不想去帝丹高中讀書?」
「當然想了!」帝丹高中是清海市第一高中,升學率是高的嚇人,清華,北大,帝丹高中每年都能出著二十多人,其他名校更是多不勝數。
秋雨瞳壓下心中的激動,有些散氣的說道「只是我的成績太差,怕是考不中。」
「不妨事!你想上就行。」趙牧之心喜的說道。
秋雨瞳有些不解的看著趙牧之,他可不信天下有白吃的餡餅。就算是因為許輕柔的關係,也不至於為他動用人脈。
趙牧之見秋雨瞳謹慎的樣子,笑著說道「叔叔沒別的意思,我打算讓玉兒去帝丹讀書。我怕她在闖禍,想求你......」
「趙叔叔你是想讓我監視她嗎?」秋雨瞳心中有些反感,繼續說道「趙叔叔你怕是忘了,你女兒馬上就要坐牢,怕是不能參加高考。」
趙牧之自然能看出秋雨瞳的反感,只是他有所圖不願計較罷了。「玉兒年幼做事不懂黑白,你討厭她,實屬情理。叔叔不怨你。所謂是人就會犯錯,法律不就是給人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秋雨瞳再笨也聽出玄外音了,他臉上不禁冷笑。「趙叔叔你真是給我上了一課,法律原來是這麼解釋的我真是受教了。」
趙牧之見秋雨瞳臉色難看,哄小孩似的說道「下午叔叔已經派人去過秦思思家了,秦思思家人已經寫了諒解書。玉兒必定沒有成年,法律還是很公正的。」
「呵呵!趙叔叔我困了,你還是找別人看著你寶貝閨女吧。我怕是考不上帝丹高中。」秋雨瞳說完倒頭就睡,不在理會趙牧之。
「你這孩子!好好想想,玉兒已經有了人生污點,付出了代價。我也賠了秦思思家三百萬,她家人都對我感激涕零的,你還在轉牛角尖。哎!」
秋雨瞳聽見關門聲氣的猛然坐了起來,暗罵自己愚蠢。居然會敬佩這老狐狸。「真是氣死我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