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峰迴路轉
20號走到擂台中間，簡單做了一句自我介紹：「大家好，我是20號錢書廣。」
接著，他在主持人和觀眾們的注視下後退了兩步，然後緩緩從腰間抽出一柄殺豬刀！
沒等主持人上前阻止，他手起刀落。
「唰！」他的左臂離體，高高飛起。
他的左肩剎那間鮮血如注。
主持人左手拿著話筒，右手伸在空中欲要奪刀。
他終究是慢了一步，卻也剛好被鮮血淋了一頭。
溫熱的血水灑在他的臉上，讓有些潔癖的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刺鼻的血腥充斥著他的鼻腔，更是令他呼吸困難。
淡淡的鹹味從他味蕾中傳來，令他瞬間崩潰。
他蹲在地上嘔吐不止。
同時，兩個身著白大褂的男子提著醫藥箱飛速衝上擂台。
擂台此刻早已染滿鮮血，憂鬱男子靜靜地站在台上，無喜無憂，好像卸的不是自己的肩膀。
秦家不愧為豪門世家，請的醫師果然醫術高超，不過短短几分鐘便幫錢書廣止住了血。
渾渾噩噩的主持人艱難地起身，他用顫抖的食指指著錢書廣，「20號，你這麼做可是違反了規定，招婿規則寫得很清楚，參賽人員必須四肢健全。」
錢書廣好似什麼都沒發生，淡淡道：「規則寫的很清楚，參賽人員必須四肢健全。我的確是四肢健全的來比試的，有什麼問題？」
他頓了頓補充道：「莫非堂堂秦家，說話不算話不成？」
主持人被堵得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時坐在第一排的秦家長老秦風遠緩緩道：「不算作弊，比試繼續。」
聞言，主持人調整了下狀態，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那麼開啟我們的投票環節。」
「有請擂主10號來到我們的擂台中央。」
聞言葉凡緩慢地走下擂主位，走向擂台中央。
他每走一步臉上的水泡便破開一顆。
短短二十米路，他的臉上滿是新鮮的黃色膿水。
葉凡終究是忍不住，站在擂台上嘔吐不止，他越嘔吐臉上的黃水流得越多。
他心裡叫苦不迭：沒想到我製造的毒藥這麼生猛，下回要多加點花粉，真特么臭。
「太噁心了，我受不了了。」
「他，他，他自己都沒忍住，嘔。」
「我，我先回家了，嘔。」
「我反對這門親事，絕對不投票給他！」
「我也反對！」
瞬間觀眾席一大片觀眾嘔吐不止。
這時候，1號評委舉牌道：「人家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豈能輪得到你們指指點點，我支持10號葉凡，嘔。」
說完他蹲著地上狂嘔不止。
2號評委反駁道：「20號選手已經殘疾，10號選手病有可能還可以治，我投20號錢書廣。」
3號評委同意2號評委的觀點：「我投錢書廣。」
4號評委淡淡道：「我喜歡有懸念，把選擇留給觀眾吧，我投10號葉凡。」
主持人拼住呼吸，快速念道：「我再次強調下投票規則，評委一票五十分，現在雙發都是一百分。又到了我們的觀眾投票環節，選10號葉凡的按黃燈，選20號錢書廣的按紅燈，3.2.1開始。」
隨後立刻跑到台擂台邊大口的呼吸。
「等等！」
突然，一個身披白大褂的醫生大聲喊道。
他正是為錢書廣止血的醫生之一。
「這位醫生有什麼話要說嘛？」主持人疑惑地看著醫生。
醫生踩著聚光燈走到舞台上。
他對台下鞠個躬，以示歉意。
他沒接話筒，而是對著主持人耳語兩句，隨後匆匆下了台。
主持人面色由疑惑到恍然大悟到啼笑皆非。
「因為35號違規，我宣布勝者是10號。「
瞬間，整個現場嘩然。
錢書廣勃然大怒，「你這是公然作假!秦家的信譽何在！」
「錢先生，你應該知道原因的，說透了大家都不好看。」主持人盯著錢書廣的雙腿間悠悠道。
「不就是沒了▎嗎？比賽規則又沒有寫，我都是按參賽規則來的。」錢書廣被債主追債時，失去了男性的特徵。但是他完全沒有羞恥之心，回答得理直氣壯。
「什麼，連男人都不是，太不要臉了！」
「取消資格，取消資格...」
錢書廣剛剛已經引起了眾怒，此刻現場的觀眾們自然是一邊倒地支持葉凡。
主持人不知該如何回答，錢書廣是鑽了規則的空子。
他只能看向觀眾席第一排的秦家長老，秦風遠。
原本只是來露個臉以示尊重的老人，面色有些許不悅。
他撫了撫發白的鬍鬚，約莫一分多鐘才緩緩開口，「我們秦家說話算話。」
聞言，現場觀眾竊竊私語，卻也不敢大聲反駁。
「長老！人王那邊...」秦風遠旁邊的一個中年男子低聲提醒道。
「放心，人王只是保他們一脈的血脈，生孩子這種事，不一定要丈夫做的。」秦風遠聲音默然，好像只是在敘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主持人接到指示，也只好不甘地公布了結果，「我宣布，最終的...「
「等等！」
主持人再一次被打斷。
現場導播開始瘋狂地轉動聚光燈，尋找聲音的主人。
「這裡！」王德遠從觀眾席中站起，揮了揮自己的右手。
一頭霧水的觀眾們紛紛轉頭看向他，然而當看到憨態可掬的王德遠，他們更疑惑了。
「這人誰啊？」
「膽子太大了，竟然敢到秦家的地盤放肆。」
其他人可以不認識王德遠，但是秦風遠不可能不認識！
「大，大皇子！」秦風遠的聲音不大，觀眾們聽不到，但他身邊的中年男子卻聽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都知道大皇子和人王不和，終年漂泊在外，很少有人見過他的真容。沒想到本尊竟然來到了現場。
他緩緩看向王德遠。
立在聚光燈中的王德遠沒有動，而是冷冷地盯著秦風遠大聲道：「秦長老，據我所知你們秦家是有義務要保住這一支血脈的，莫非秦家要違背諾言？
還是說你覺得倫理綱常不重要，以後隨便找個人和你們秦家的女人生孩子就行！」
此話一出，整個現場瞬間炸了鍋，眾人紛紛私下開始議論起來。
「他是傻子嗎？這種事情誰不知道？」
「是啊大家心照不宣就好。這擺到台上來講，那性質就不一樣了，今天可是全城直播啊。」
「總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有好戲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