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晚餐&傷痛
當「麗莎」和「馨兒」她們兩個走出來,第一眼給我的感覺就像是經歷過精神上巨大的折磨一樣,面容非常的憔悴,身上同時也沾滿了開槍打死病人所殘留下來的血跡。
「都死了,一個都沒有搶救回來」
「麗莎」稍微把口罩從嘴部拉了下來,這樣一口氣的說道,神情顯得非常的自若。
站在旁邊「馨兒」她一句話也沒有講,慌忙的往左邊過道廁所跑了過去。
她是受不血液噴洒在自己身上所帶來的令人感到噁心的那種感覺吧?還是什麼其它的什麼原因?
我並不清楚,也並不想知道。
「米娜」她現在怎麼樣?
「麗莎」她接著這樣問我。我給「麗莎」說了現在「米娜」的身體狀況,正在康復過程中。
於是她就慌忙的跑了過去,跑去了她的住宿,想了解一下米娜現在的身體狀況吧?對!剛才米娜也對我講述了她想見見麗莎她的好姐妹。
因此我並沒有緊跟著過去,等這對好姐妹好好的訴說一下各自的遭遇吧。
「差不多該吃飯了!」
從剛才到現在一句話也沒有講抽著苦悶香煙的軍人忽然間的開了口,然後一瘸一拐的扶著拐杖走進了隔壁一個流浪漢都沒有的病房。
「你肚子難道沒有餓?不想吃飯嗎?」
軍人眼神直視這樣問著我,表情非常的嚴肅,因此我稍微點了點頭,跟著他一起走進了另一間病房裡。
病房的房間里有一個柜子,柜子上面擺放著一個電視機。
軍人打開了柜子底下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了兩個蘋果,放在了柜子上。
又從衣服兜里摸出了一把水果小刀,認認真真的把蘋果切成了八塊。
「床頭柜子那裡有牛奶」軍人指向了床頭櫃說道。
按照他話語得到意思,於是我就走了過去,打開床頭柜子底下一看,果然這裡面裝有一大箱子的牛奶跟一口袋的香蕉。
是這個病房病人所留下的吧?當然,肯定!這就不用多說了。
如果可以的話,說不定,我會做一道水果奶昔,來好好的品嘗一下,自己的手藝怎樣,不過沒有碗筷,連一根勺子沒有這還點可惜。
我從牛奶箱子里拿出來了一盒牛奶,不!怎麼可能會是我一個吃飯?
還有坐在床頭上吃著蘋果,擺弄著電視機天線的軍人。跟外面「米娜」「麗莎」「馨兒」她們三個還沒有吃飯的人。
考慮到這些於是我又從牛奶箱子里又拿出來了四盒牛奶。香蕉的話,反正口袋裡也沒有剩幾根了,於是我把牛奶放進了口袋裡,手裡提著口袋,拿了過來,放在電視機柜上。
#
電視機里麻糊糊的一片,儘管軍人一直不停的搖晃著電視機的天線,也一直來來回回調著頻道,可是不管怎樣的努力始終是白費的,終究不見頻道清晰起來。
我當然明白軍人他的用意,想在這種末日的背景下看個電視機節目?當然並不是!而是想知道避難場所在什麼地方?倖存者又去了哪裡?哪個地方還安好?並沒有淪陷,這些諸多方面的。
如果一個地方並沒有淪陷,也沒有流浪漢入侵的話?必然會通過電台,或者是其它渠道發布消息,讓倖存下來的人們往那個安全的地方聚積。
雖說我老家並沒有淪陷,父母他們都還安好,但是那裡距離這裡實在是太遙遠了相差了幾千里路,恐怕在前往的半路途中就有可能餓死,
或者是當成流浪漢的口糧吧?
正因為如此,所以我並不打算誰來營救我,或者是不惜前往某地倖存者集聚的安全場所。
只要找一個自己認為安全的地方,依靠自己的實力活下來就夠了。
軍人他擺弄了一會電視機,見任然沒有什麼反應,見不到清晰的屏幕,於是就把電視機的開關給關了,一頭栽倒了病床上。
窗戶是開著的,外面大風「嘩嘩」的吹了進來,吹的整個人都非常的涼爽。
我一頭往窗戶底下看去來來回回不停的走動著流浪漢,它們在咆哮著,它們在尖叫著,就像是要吃人肉一樣。
「一到晚上凌晨一樓就會有巨型耗子在那裡來來回回的奔跑者,尋找著人肉。這裡的人大多數都是被耗子咬死的,她們幸好還撿回了一條命」
忽然間軍人這樣說道,聲音充斥了整個房間,非常的凝重。
「有打算離開這裡嗎?」我眼神望著他這樣問道。
「我就算了,反正腿都受傷,是個廢人了,把那兩個女孩帶走吧!」軍人他苦笑這樣回答到我。
我當然一口氣否認了他說的話,當然都是災變后活下來的倖存者,肯定都要一起活著離開,堅強面對著以後將要發生的重重困難,多一個人,就是多一份力量,這些說不完,道不盡的理由。
聽了我的話語之後,軍人他並沒有強詞奪理,漸漸地合上了眼睛像是要睡覺一樣。
電視抽屜上軍人他只吃了二塊蘋果,另外的八分還留在那裡。我伸手你拿了一塊蘋果,慢慢的放在了嘴裡細嚼著,蘋果很甜這點不用說,當咽進喉嚨的時候才能真正的感受到稍微有點苦澀。
並不是我味蕾出了毛病,或者是蘋果裡頭爛掉了,而是自然而然的生出來的。
口袋裡香蕉跟牛奶我一樣都沒有動,心想著還是拿給她們正需要補充能量的人吃吧!
「馨兒」這時我想到了她,她去廁所這麼久怎麼還沒有回來?
還有「米娜」身體的情況基本上應該穩定下來了吧?
但最好還是不要吵鬧到姐妹倆相遇那種說不出來的氣氛。
我從病房裡走了出來,看了看戴在手上的勞力士手表現在顯示的時間是「21:30」了一想到馨兒這麼久都沒有看見她的身影是不是遇見了什麼危險?或者是遭遇了流浪漢?
於是我來到了廁所從裡面望進去,馨兒她正在洗手池那裡不停的嘔吐。
披頭散髮著,身上的護士裝,以及帽子被扔在了一旁,穿著是一件紅色的格子長袖襯衫,以及藍顏色的牛仔褲,一雙黑色平底的小皮鞋。
見此情況我慌忙的跑了進去,拍著她的後背,希望她好受一點,一服吐不出來又想吐的樣子,表情很是難受。
這樣持續著,很有那麼一會才漸漸地緩和了下來。
「好些了嗎?」
我這樣問著她,馨兒還是跟之前一樣並沒有立馬回答我,神情稍微沉默了一會才「嗯!」了那麼一聲。
「是哪裡不舒服嗎?」
她搖了搖頭緊接著說出了讓我難以相信的話「麗莎」親手把那個微微顫顫並沒有死去正在搶救的病人給活生生的掐死了。
說實話,我完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只能用「謊言」這兩個字來蓋過。
但「馨兒」給我所說的真誠的話語,又讓我不的不相信,再說她當時又在那間病房裡面親自的面對著這一切突入其發,讓人意想不到的情況。
我扶著「馨兒」把她扶到了剛才那間病房裡的一件空床上,從口袋裡拿了一盒牛奶,剝了一根香蕉,遞給了她。
心想著那個病人是不是正如「馨兒」所說的那樣是被「麗莎」掐死的么?
為了驗證一下,我決定前往那個病房去看一下。
可是正當我要走出門的時候「不要去!」大聲的把我給吼住了。
她的眼神透露著恐懼與害怕,表情是憂傷的。
「看一眼就回來」
我望著「馨兒」這樣對她說道,於是就走了出去,來到了那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