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初戰鬼方

封昭的旨意很快到了北原，崇飛鷹很是爽快的接下了大軍的糧草事宜。

似軍中糧草運輸在任何一個時代，都不是簡單的事情，往往運輸百萬糧草，途中消耗就是一個天文數字，所以，在商，除商運輸的糧草之外，諸侯國必須承擔部分的糧草供應。

而這樣，則可以大大的減少糧草在途中的消耗。而供應也分是支援某諸侯，還是屬於商本身的戰爭，而此次崇候的戰爭，原因那北地爭端引起，是以商諸大夫肯定是要將大部分的糧草供應責任推給崇候，而崇候，卻並不在意，他本身叛亂得候，而商既然認下，那其餘的事情都可以商榷了。

但是你要說全部給某地的諸候，也不現實。根底不在崇候這邊，而是商是否能放得下心，把大軍的糧草完全交託於一方。其中細微，無以言說。

既如此，聞仲所領大軍得旨向西北而去，已有數日，此次所面對的既是鬼方，又稱鬼戎，皆是戎狄之屬。

往年，鬼方經常會騷擾邊境，然而基本不會特別過分，基本掠奪部分生民，糧食之後，就會作罷。因為今年劫掠之後，明年還得來，而今年或因北伯候之地動亂，或因唯恐冬日嚴寒。鬼方之屬，所思更多。其中有些東西就頗為耐人尋味了。

而此刻的北地，鬼方已然佔據了北地周邊的城池，說是城池，也就是土牆所圍之城，或因北地常年受鬼方劫掠，彼此之間已然形成默契了，是以，北地並沒有特別像樣的城牆。

然而這種區區土牆，在祭祀們使用一些祭祀的方法之後，也會得到一定的增幅。

但是也不足以抵抗鬼方。

常年以來，鬼方往往劫掠之後，立馬回到草原，所以守城的士兵也沒有特別的提防，北地的草民雖然是北伯候的臣民，但是說句難聽的，也都是為了給鬼方劫掠糧食，生民而準備的，皆是罪人後裔。

而這些本該死去的囚徒，送到各個戎狄周邊生活生產生存，而這些人也就自然形成了一個緩衝區，一個天然的保護區。保護內地的臣民不受其擾。

這本就是各個諸侯都會使用的方法，戰爭勝利候無用的奴隸，孩子，都會丟在這種地區，而這種地區的生存下來的人，往往也沒有對朝廷的忠誠。

是以此次鬼方入侵，這些人的生活往往還是不受影響，還是一樣的生活生產。

而在這樣的背景下，聞仲大軍，到達了北地。

草原上，盤山氏依然在騎著火流星，只是比較於一開始的急不可耐，現在的盤山氏已然木然，速度就是隨著火流星的速度，自然奔襲，在這般的百無聊賴中，突然又看見了遠方，似乎模模糊糊的出現了一個人。

盤山氏瞬間來了勁，迅速催著駿馬，快速奔襲，只待走到那人的身旁，好去好好的問個路。

待得盤山氏走進時，只見此人形容枯槁，卻是異常高大，口中高唱：「鳳兮鳳兮，何如德之衰也！來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天下有道，聖人成焉；天下無道，聖人生焉。方今之時，僅免刑焉。福輕乎羽，莫之知載；禍重乎地，莫之知避。已乎已乎。臨人以德！殆乎殆乎，畫地而趨！迷陽迷陽，無傷吾行！吾行郤曲，無傷吾足。」

盤山氏聽得此言，頓覺訝然，此地荒蕪，何來此等人物。

「丈夫何出此言。」

此人斜著瞥了一眼盤山氏。

「大人何必南巡，此去南方，便是萬劫不復。」

盤山氏內心驚濤駭浪。

「敢問丈人為何這麼說，盤山愚鈍，不解何意？」

「大人可知，此去南方乃是何地？」

「不知。」

「乃商地也，此去再有千里，便是那北伯候的領地，而今時代既更封神大勢，屆時商地便是那龍潭虎穴，大人自有那天道前程，何故去得此地，尋此禍端呢!」

盤山氏聽得封神，突然驚醒。

封神，大商？

我穿越了？

封神演義？

盤山氏心思如電，若是封神時代，我只需早早的從了那西岐，以我這一身武道修為，雖不知比李靖之流，最起碼可以混一個神位啊，那到時候，起碼是個神仙了呀，比前世豈不是精彩太多。

盤山氏心思泛泛而起，此去南方的心思就更重了。

至於你說的禍端，對於我來說呀，豈不是美事。所以盤山氏，就對這一點很是無所謂。至於你畫的大餅，說有多大的前程，這種餅，我前世吃的太多了。

「大人對我之言，好像不以為然。」老者似乎看穿了盤山氏的心思。

「那倒沒有，前人所言，必有因有。只是人各有志，並不是每個人都是一樣的。」

「大人不信老夫此言？」

「先生有何教我？」

「無以為教，只是大人要往南區，老夫無話可說。只是大人南巡，萬般危險，我有一寶，可驅龍虎，可降神魔，如有此寶，前程便多三分勝算。」

盤山氏瞬間警惕，前世全是些，什麼套路債，什麼不用你現在有錢，先用，用完之後有很多利息，還有些別的代價。是以盤山氏對此，很是警惕。自己不過是凡夫俗子，哪來的那麼多際遇給自己。

「敢問先生，此寶如何賣？」盤山氏雖生警惕，但是還是問了一句。

老者似笑非笑：「持得此寶者，分文不取，不能持此寶者，千金不賣。」

？？？？盤山氏一頭問號。

「那以先生之言，我便是持得此寶者了？」

「是也！」

隨機，老者自身後，取出一劍，在此劍取出之前，盤山氏根本沒有發現，此劍不過四尺，普通的一柄銅劍而已。盤山氏隨手接過，問道：「先生怕沒有什麼事要我去做吧！」

老者看著盤山氏，不由大笑：「沒有。便是有，也看你願不願意。你放心吧，小友。」

「我去也。」

隨後如雲如霧，不見蹤跡。

留下盤山氏一人，抱著長劍，愣在原地。

「報!」

聞仲大軍已入商之北邊城，此時，十萬大軍浩浩湯湯，前方斥候忽然來報。

「已近邊城，此城已被鬼方佔領，城牆上巡邏站崗皆是鬼戎！」

「報，再有二十里就至邊城！」

再行一會，終於到了！聞仲二人心念。

「著令，車馬準備，按原定陣營，排兵布陣。先鋒上前叫陣！」

先鋒大將珉上前叫陣，城牆上鬼方戎狄竟然絲毫無懼，俱笑之。

珉大怒：「自遠處看起，倒是諸多豪雄，不想近前來，卻無一位豪傑。俱皆小兒而已。」

此言一出，輪到城牆之上的鬼戎眾人大怒。而城牆上，突然站出來一個身著鎖子甲的將領。

「將軍不用激怒我等，我族不善守城，我王有令，將此城送於天將，以作薄禮。至於將軍你，竟恥笑我族無勇士，阿德巴，去跟這位將軍交交手。」

隨即，城門大開，裡面出來一人一馬，人身穿皮甲，皮甲上覆金屬片，手持大刀。

「小兒，讓某家看看你的本領。」

珉大喜，此番出兵，初步交戰，首功來也。

隨後持長槍，駕馬上前。

雙方擂鼓不斷，二人大戰幾十回合，那戎狄悍勇，大刀揮砍起來，一刀接著一刀，珉蠻力不及，駕馬長驅，卻不料，戎狄善馬，擺脫不得，珉只得邊打邊退，此刻，珉已陷入下風。

阿德巴得勢不饒人，一刀接著一刀，揮砍不斷，珉持長槍力不如阿德巴，架開長刀，駕馬後撤，此刻，阿德巴已然得勝，然卻不想失了這首功，駕馬去追，眼看就要追上，卻不料，那珉回頭便是一槍，阿德巴，急忙招架，也是被刺傷左臂，自此，戰鬥呈一面倒的趨勢，商軍大振，鬼方一方卻是怒那阿德巴貪功冒進。

阿德巴左臂受傷，戰鬥起來明顯弱於珉，又十幾個回合，珉將阿德巴斬於馬下。

珉持長槍傲然的沿著城門口來回踱步，使那台上眾人大怒，卻被那鬼方守將守將揮手制止，隨即鳴金收兵。

聞仲看到此慕，心中繁沉。

商容不通軍事，見聞仲表情，不由好奇。

「將軍何故，明明大勝，士氣大振，為何將軍如此。」

「此番得見，其一，鬼方悍勇，珉雖勝，卻是機巧；二鬼方治軍有方，城上眾軍，言必行，行必果。輸了之後，雖怒，卻被那鬼方之將，牢牢的把握。若鬼方治軍皆是如此，屆時，便不好收拾了。」

商容恍然大悟，也不免愁容滿面。

自此首戰終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