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一個悲傷的故事
人生彷彿是一場永恆重複的輪迴,又日新月異,鬼祟非常!而人呢,往往在身邊的不懂得珍惜,失去后,後悔莫及,更是鬼祟!
三,經歷了這一場滅族之禍后,已然瘋魔,若是痛哭也好,但只是瘋狂大笑。
道人坐在地上抱著三,頭卻高高揚起,望著蒼天,雙眼竟是流下淚來。
道人回過頭來,看著抱著懷中,一動不動,瘋狂大笑的三,道人無言相對。只得輕頌度人經。
而三不過一介凡人,更是抵抗不住這道人聖人般修為的度化,漸漸睡了過去。道人看到三睡去之後,也不言語,揮一揮衣袖,腦後飛出一人,口誦度人經,飛向盤山族人所在之山谷,度化眾生。而那些劫匪的殘餘魂魄,自然是灰灰了去。
而道人本尊,一揮衣袖,山中突然出現了一間茅草屋,靈感非常,真乃神仙。
隨後道人抱著三進入草屋,將三放在床上,手輕輕覆在三的頭上,隨後默然無語。
有人言,夢是現實世界的顯化,又荒誕無稽。
三做了一個夢,夢裡是一片白色國度,瀰漫在濃霧中,又仿似在天空下,月無言無語,只是看著三笑,口中說著要好好活著,鈞又突然出現,告訴三要勇敢,只有這樣才能成為父親這般勇敢的戰士。只是啊,白色國度突然被血色打破,血光里,鈞手持石斧,一人當先,面前是無窮盡的馬匪,每一個馬匪都長著惡魔般的面孔,鈞絲毫不懼,便勇敢的沖向前方,只是羊入狼群,哪裡傷的了財狼呢,但鈞無懼,口中高呼著要保護妻兒,隨後被馬匪一點點撕碎。
又,血色夢境被黑夜主導,黑夜裡豺狼居然站起身來,每一頭都有幾個人大,他們圍著篝火,瘋狂的舞蹈,篝火上,赫然在燒烤著盤山族人,有鈞的父親,有隔壁山洞的大媽,還有高高在上的祭祀,他們在篝火里,被燒烤著,豺狼們,往他們的身上塗滿蜂蜜,又撒上石鹽,鈞痛哭的哭訴著,我有一個勇武的孩兒,他一定會來救我,祭祀在篝火中,身材顯的更加的詭異,只咯咯咯的笑著,三震怒,想要去解救父親,只是當三想要奔跑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他瘋狂的掙扎著身體,心理不斷的怒吼,動起來啊,為什麼我動不了,為什麼我動不了,為什麼啊啊啊,為什麼
再,黑夜突然被打破,變回了青天白日,月手持著石矛做拐,一瘸一拐的朝著猛虎走去,三趴在地上,大喊著阿娘,阿娘啊,阿娘誒,不要去不要去不要去。只是月仿似根本聽不到,只魔怔的朝著老虎走去,那是怎樣的一頭猛虎,隨著月的走近,他慢慢的變得越來越大,只幾步就變的跟盤山一般龐大,月在它的面前,不過一根鬍鬚般的大小,而且他在不斷的變大,月彷彿知道不論怎麼走,都走不到老虎的嘴邊,只得向天空走去,詭異的是她竟真的走在了天空之上,並且走的越來越快,三眼看阿娘走近虎口,只得大喊,阿娘阿娘。只是月卻一點也沒回頭,直直的走到老虎口中。三再也無法忍受,阿娘啊!
后,遮天蔽日的猛虎突然消失不見,月朝著三漫步走來,笑意吟吟,三看著月高興不已,月輕輕的解下外面穿著的皮襖,手中突兀的出現一把剔骨鋼刀,笑吟吟的割著自己身上的肉,而三彷彿突然間變得極為貪食,滿臉笑意的吃著月身上割下的肉,三不知何為飽腹,只是瘋魔般的吃著,越吃越想吃,還催促著月快點,月漸漸的割的身上都沒有一絲的肉,只有盈盈的潔白如玉的骨架,還有右手和臉上還算完好,月有點茫然,有些不知所措,是繼續割著臉上的肉,還是用嘴叼著刀先把手上的肉剃乾淨呢?隨後月想通了,用手指了指三,三不明所以,又好似恍然大悟,貪婪的望著月,他竟撲了上去直接用嘴啃食著月身上僅剩的肉,不一會,啃食乾淨后,三彷彿突然清醒了過來,瘋狂的大哭,又不斷的嘔吐,他再說不出什麼話,不是在大哭,就是在嘔吐。世界突然變了模樣,又變成了血色的世界,三不知世界的變改,只是一味的痛哭著,嘔吐著,可笑的是她根本吐不出什麼東西。三的大腦已經無法讓他在思考任何的東西,只是哭著,儘管他是穿越者,只是這一刻,穿越前的潦草人生,並不能在這個荒蠻世界,給他任何的答案。
三面前的月的骨架,一直坐在那裡,頭骨深邃的『眼』,望著三,突然開口:「好好活著,我的孩子,好好活著盤山氏!」
三彷彿突然恢復理智一般,不再痛哭,募地轉過頭,望著身後俊朗非凡的道人,「你是誰?」
「我是你命中注定的師父。」道人無悲無喜,話語清淡。
「命中注定,呵呵呵!命中注定!」三突兀的又笑了起來,眼看就要瘋魔,道人忙一指指向三,而這使三又冷靜了下來。
三看著眼前神仙手段的道人,牙關咬緊:「你若是神仙,為什麼不早點出現,為什麼要我阿爹阿娘死去之後,我的部族親人全都死去之後才出現,為什麼要讓我吃阿娘身上割下的肉之後,為什麼要讓那妖虎生生的撕碎我娘之後才肯出現,為什麼?你告訴我,你要是那視人命如草芥的魔修,你也不必收我為徒,因為我一旦修道有成,我一定活活的把你烹了!」
道人看著三「天意如此,我無可奈何。你是未來的我送回來的給我答案的人,你出生的那一天,我便來到了盤山外。但是我根本進不來。」
「哈哈哈,穿梭時空,你怎麼知道我就是未來的你送回來的呢?如果是真的,那傳聞中的盤古開天也比不得你,你是何等的可笑。」三一臉鄙夷的望著道人。
道人無奈:「區區盤古,不過是上個世界司開天神職的一介凡俗罷了,未來的我自然是要遠超的!」
三看著道人吹噓:「你要是能把我阿娘救活我就信。」
「你的阿爹,阿娘,沒有魂魄!你以前所經歷的一切,就彷彿這夢一般,都是虛假的。」道人鄭重非常。
三狂笑不已,「臭道士,你吹噓自己遠超盤古,又告訴我不能復活我的阿爹阿娘,還告訴我,他們根本就不存在,就是一場夢,那你告訴我,我是什麼,我是誰所生,是誰所養。你要是要拿我練什麼魔道法器,你練就是了,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態。還有你說你未來如何如何,你還能預知未來不成?真是可笑哈哈哈哈。」
「我自然是不能預知未來,我教自開創以來,便是一師一徒,如此方可成道,而現在我並沒有弟子。而你若自願成為我的弟子,我便可以遍覽大羅之妙,也就是超越聖人,成為道。」道人無悲無喜,淡淡的說著。
「一個連活人都做不到的神仙?還大言不慚的成為道,真是可笑啊。想讓我做你的弟子,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我穿越回來這個世界,雖不知仙神,而作為未來的人,也對神仙充滿嚮往,但是似你這般可笑愚昧的神仙,我還不至於這麼下賤!」三一言說罷,大笑不止。笑聲縈繞夢境之中,如夢如幻!
道人一臉悲苦,仰頭望天,突然無悲無喜。
手指三一下。夢境突然破碎。
而三,慢慢醒來。
「你好,你是誰?我怎麼在這裡。」這是三醒來后,說出的第一句話。隨後三打量了一下房屋,是一件茅草屋,除了床之外沒有任何的東西,沒有過多的信息,這年頭哪來的茅草屋,真特么的離譜!
道人看著三「你的記憶太過不堪,我已封印了你部分記憶。」
「道長,你在胡說什麼,這是哪?這年頭,不至於道士也搞綁架勒索了吧!卧槽,我可沒錢,我一個月光族,哪來的錢!」說罷,三突然意識到自己沒有被綁住,猛然起身,一臉警惕的看著道人,雙手也隨之握拳,做起了格鬥的姿態。
隨後看著如此高大的道人,三直接無語,卧槽這個人得有三米高,隨後突然發現自己變小的雙手,怔怔無言。「我艹,老子這是返老還童了嘛?」
道人也不多言,一揮手,房屋瞬間不見。隨後竟帶著三飛了起來,三看著自己不斷的離開地面,速度快的無法理解,感覺比飛機都快。還來不及害怕,只覺得荒誕。
「這是夢嘛?」半天,三才問道。
道人突然停止了法力,兩人站在天空之中,道人看著少年:「你說呢?」
三突然一巴掌打向自己的臉龐,「誒唷我艹,真疼?夢裡會疼?」
三還是難以置信,道人不再多言。
隨手一指,三腦中出現了一套練氣法,和一套槍法,而三彷彿又突然被丟到了一個世界,沒有白天,沒有黑夜,只能不斷的修鍊著槍法功法,冥冥中他知道當自己修鍊到一定的境界后就可以出去。等三出現后,看著有些陌生的道人,三的腦子還來不及多想。
道人再一指,三竟然憑空長大,一歲兩歲十歲。
三看著自己的手不斷的變大,道人在視角里不再那麼高大,自己在瘋狂的長大,長到十六七歲的樣子后突然停止,這一切超乎自己想象的事,突然一瞬間的接連發生,三完全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獃獃的站在天空中。
老子服了,這什麼情況。
慌亂之下,三的腦子裡只有這一個想法,而且連口語都沒帶。
離譜,離天下之大譜!
隨後道人道:「你我師徒之緣還未開始,傳授你的本領好好修習,待你想起一切后,若願意拜我為師。」
「屆時,你我再續師徒之緣吧!」道人仿似累了,淡淡的說出這些話。
三看著道人悲傷的面孔,腦子裡無數的信息爆炸,根本不知該說什麼,只是獃獃的站著。
隨後道人伸手,拔下了三頭上的一根頭髮,三吃痛,後退兩步。
道人隨手一指,頭髮竟變成了一根似金似鐵的長槍。
「我用你的氣,凝練了這柄長槍,切記槍在人在,槍亡人亡!」
隨後道人不在多言,向天空飛去,而三竟快速下落。
「我艹,你要坑我也別這樣啊,拿頭髮練了個槍,還說什麼槍在人在,槍亡人亡的破爛話,那老子不是死定了,這是頭髮啊!」三大吼道。
「卧槽,掉的這麼快,老子要死了!」三快速的從天空墜落,直至快到地面的,速度驚心動魄的慢了下來,隨後三掉在地上,竟然是毫髮無損。
三茫然四顧,覺得這個地方無比的熟悉和傷感,又無比的陌生。
三感受著身上的氣感,感覺有點荒謬,也不多想,轉身往山下走去。
既來之則安之吧。
這麼個世界,老子也不知道咋辦,先找個城市看看是在哪裡吧。希望是哪個臭道士騙了老子。不過那個道士還挺帥,這傢伙明明可以靠顏值榜富婆,不至於騙我吧。。。。。
走著走著,三感覺自己怎麼也開心不起來,也對,突然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也不知道是穿越了,還是被綁票,還是做夢。
三的腦子還在不斷的瞎想,誒對了,如果真是異世界,那我叫什麼名字好呢?一定要取個威猛霸氣的,什麼張英雄,李豪傑的才行。
腦子正不斷的瞎想著,突然大腦一疼,腦海深處出現一個女人的身影,她笑盈盈的看著自己,唇口微張,你的名字叫作盤山氏。
三突然愣住,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隨後搖了搖頭,只當是遐想。
不過這個名字我很喜歡,哈哈哈。
三突然轉過身,朝著剛剛掉下來的那塊平地,高聲大喊,「以後,我就叫盤山氏了,哈哈哈哈!」
話回到道人這邊,道人不住的飛向天空,突然遠處雲深處,憑空出現了一座廟宇,廟前站立四人,看見道人前來,迎頭便拜。
道人擺了擺手,徑直飛入廟宇,身後四人咂舌,一年輕人突然說道:「怎麼法師出去五六天,回來感覺像生氣了。」
以為劍眉星目,卻殺氣騰騰的道人說道:「要不你去問問。」
年輕道人,不敢多言。
其餘兩名道人也是無言,只默默佇立。
被稱作法師的道人飛入大殿後,第一時間看見三座大殿,道人視而不見,直接從上空飛過。
中間神殿中唯一供奉的神像閉目,左手方神殿中神像睜開雙目,望向道人飛過的身影。
「誒唷,出去幾年被老爺子擋了幾年。這不發火了!師弟,還不去勸架。」
右手邊神殿中的神像無言無語。
左手邊神像眼看沒有人搭理自己,也不再多言。
話說道人飛過三座神殿後,後面又出現了一座神殿,神殿門口有一位道人站在門口,不知年歲,不知本來,如夢似幻。
年輕道人滿心怒火的看著神殿前的道士,正欲動手。
神殿前的道人張口,這聲音無比空靈,又無比宏大。
「天意如此!」
年輕道人,霎時間消了所有怒火,只是滿目淚水,卻是滴落凡塵。
凡塵中,大雨突然將至,直接把盤山氏打醒,盤山氏原本還是當做旅遊一般開開心心的玩鬧,只是這傾城大雨說來就來。
「我艹,有病啊。這天怎麼跟某海的天似的說變就變啊!」隨後開始狂奔,只奔跑了一會,盤山氏突然發現自己一步隨便都能跑十幾米的距離,突然停下,任由大雨撒面,怔怔無言!
卧槽,老子這是怎麼了!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捲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