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她殺人了?
顧庭早早的就上班去了,姜橙正在家裡修改著設計稿,設計稿上是一條精緻美奐的手鏈,正是姜橙參加l招的敲門磚作品。
這幅作品她修修改改很多次,到目前為止是她最滿意的作品,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入了l試官的眼。
正在這時,姜橙放在一旁的手機鈴聲響起。
看了眼是陌生的號碼,她精緻的眉眼微揚,心想是不是畫展那邊有華老的消息了?她忙欣喜的接聽電話,聲音軟糯輕緩,「喂,你好。」
電話那端傳來一道陌生禮貌的聲音,「是姜橙姜小姐嗎?」
姜橙微愣,「哦,我是。您是……」
電話那端的人從善如流的做起了自我介紹,「姜小姐您好,您上次在畫展留了聯繫方式,說想要收藏一副華老的作品,我是畫展的工作人員。我們現在方不方便見一面。」
一個小時后,姜橙到了約定好的地點,是一個私密性很好的中餐館。
坐在小包廂里等了半刻鐘,姜橙拿出手機來給剛才聯繫的負責人發信息問,「您好,請問您到了嗎?」
包廂的門被推開,姜橙尋聲看過去,就見推門而進的根本就不是什麼畫展負責人,而是顧方池!
見來人是他,姜橙瞬間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站起身來便準備離開。
然,顧方池卻沒給她離開的機會,他反手便將包廂的門關上,攔住了姜橙的去路。
「姜橙,你不想要華老的畫了嗎?明天可就是你父親的生日了。」
姜橙小臉緊繃,腳步頓住,「顧方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麼大費周章的把她騙來這裡,絕對不是想要賣她畫那麼簡單。
顧方池無奈的攤攤手,「本來我想聯繫你的,可是你把我所以的聯繫方式都拉黑了,我只能用這種方法了。」
他拉開座椅,做出邀請的手勢,「既然來了,就坐下聊聊吧。」
姜橙小臉難看,在顧方池的死亡凝視下,坐在了他對面,臉上滿是不滿的情緒,聲音冷淡,「上次我們已經聊過了,這次你還想聊什麼?」
「你也是成年人了,以後能不能不要用這麼幼稚卑劣的手段。」她也很忙的,沒有時間陪著顧方池在這裡玩。
有一瞬間,顧方池的臉色變得陰鬱,但很快他輕笑一聲,自嘲的語氣,「呵呵,姜橙,所以你覺得,之前我追求你的行為很幼稚?」
姜橙啞口無言,其實她沒有這個意思。
可面前的男人,情緒突然變得激動,顧方池突然瞪著眸子猛的朝她靠近,聲音咬牙切齒,「姜橙,你是第一個拒絕本少爺的人。」
「你以為本少爺之前都是在和你玩嗎?我喜歡你這件事就那麼不明顯?不然你以為為什麼那麼多人想要嫁進顧家,顧家最後偏偏定下的是沒什麼發展前景的姜家?」
姜橙有些懵,看著顧方池的表情越發複雜,她不知道顧方池喜歡自己,她以為之前兩人的約會和相處,都是顧方池應付家裡的行為,並沒有多想。
可……可那又怎麼樣呢?她也不喜歡顧方池。
姜橙面上冷靜,小臉嚴肅,遲疑片刻緩聲開口,「顧方池,對於你的喜歡我很抱歉。」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劍插在了顧方池的心上,他眼神死死的盯著姜橙,「抱歉?抱歉就完了嗎?」
這個女人真是沒良心,放著他未來顧家家主不選,偏偏選一個司機。
這事要是傳出去,他連個開車的都比不上,他顧少的面子還往哪擱。
顧方池一把拉過姜橙的座椅,雙手撐住座椅兩邊的扶手,直接將人圈在了座椅裡面,「姜橙,我再給你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你重新說,要不要和我繼續。」
只要是這個女人反悔,他不介意再給她一次機會。
被圈住的姜橙身子緊繃,滿臉防備,眼神怒瞪著顧方池,聲音冰冷,「顧方池,我已經給你答案了。既然你和姜媛聯姻是兩家的意思,那反對這場聯姻,應該去和你家裡人談。」
「我們兩人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對於你的執著我只能說抱歉。而且,我已經結婚領證了。」
這句話,轟隆一聲在顧方池的腦袋裡炸開,驟然見他眼神充滿殺意,撐著座椅的雙臂因用力青筋暴起。
見他這個反應,姜橙心跳加速,臉色嚇得難看身子往後縮了縮,「顧方池,你快放開我,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
這個男人很危險,這是此刻顧方池給姜橙的感覺。
她要趕緊離開。
顧方池充滿殺意的眸子猩紅可怕,他猛的朝姜橙靠近,「結婚了又怎樣,本少爺看中的男人,從來都沒有拱手想讓的道理。」
「啊!」男人突如其來的靠近,嚇得姜橙尖叫出聲,察覺到男人的意圖,姜橙臉色煞變,猛的拚命掙脫男人的桎梏。
可男人的雙臂就像是鋼筋水泥一樣頑固,不管姜橙怎麼掙扎就是掙脫不開。
身上急出了冷汗,因恐懼全身的汗毛直立,姜橙使勁慌忙的躲閃,不讓顧方池觸碰到自己,可幾番掙紮下來,男人的力氣絲毫不見,姜橙卻越來越乏力。
一隻手甚至被顧方池狠狠的按在了椅子上,傳來鑽心的痛。
陌生男人的氣息侵蝕著姜橙的安全感,她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的不肯掉下來。
不能這個時候掉淚,眼淚只能代表你的妥協。
就在顧方池的臉再次朝著她的脖子湊過來,意圖一口咬上姜橙的脖子時,姜橙的餘光不經意間瞥見了餐桌上的煙灰缸。
她趁男人沒注意,轉動餐桌上的圓盤,迅速抓住了煙灰缸,毫不猶豫猛的朝著顧方池的腦袋砸了過去。
只聽見,「砰」的一聲,煙灰缸落在了顧方池的後腦勺上,男人的身子瞬間僵硬住,他緩緩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了姜橙一眼。
隨後雙臂脫力,整個人順著椅子話落到了地上。
姜橙原本好看的小臉此刻煞白,沒有絲毫血色,全身都在打著哆嗦,拿著煙灰缸的右手更甚。
她……她該不會,該不會把人打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