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弟是超人（五）

「叮，恭喜，您貢獻點已達到低標準5，交換平台A區將全面對您開放。123456789是否現進行瀏覽？」

他點下是之後，A區剩餘商品全部被解鎖。

像是一片灰濛濛海中，墜落無數斑斕星辰。

使用說明彈了出來——

「A區為低級商品區，商品上架屬性分為固定和流動。固定商品為六件，分別是『金錢兌換』『低級能量罩』『隨機點心』『低級存儲空間』『低級治療』『A區販賣資格證』；流動商品數目無固定數目，所有時空管理局能聯繫到平面空間和宇宙星球取得資格證之後都可此進行販賣，品種不限，您可自行進行選購。」

琳琅滿目商品如流水般從藍瑩瑩屏幕上滑過，讓人目不暇接，蘭斯粗粗地瀏覽了一下，，，……這些都是什麼啊tz我們一個次元嗎tz

看鮮歸看鮮，真挑起來，這些其他世界其他星球特產還真沒有他需要，於是草草看過之後，蘭斯又回到了商品區開始地方，開始查看多出來三件固定商品：低級存儲空間：1貢獻點=1個；低級治療：2貢獻點=1次；A區販賣資格證：99貢獻點=1份。123456789

蘭斯覺得A區販賣資格證是有用，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樣他也不用一個一個費力地攢貢獻點了。但是，我該賣些什麼商品呢？

當然，首先我們得有一個放置商品「貨艙」，於是慎而又慎考慮之後，他花去1個貢獻點買了一個低級存儲空間並得到了配套商品說明書，說明書上表示時空管理局出品低級存儲空間可用腦波進行控制放入和拿出，可放入物品長度高度和寬度都限制為1米，不可存儲生命體。

試用了一番之後，蘭斯關閉界面，翻了個身，看到和他額頭貼著頭額頭躺著小克拉克、小克拉克睡香甜，小嘴微微張著，枕頭上一小塊水印……

蘭斯忽然悟了，自己身邊就躺著宇宙瀕臨滅絕珍稀物種氪星人呢……以後這個小傢伙會越長越大破壞力越來越強，作為哥哥他或許得早早給他攢上一筆賠償金。

還睡覺小克拉克並不知道自己口水都被哥哥歸為了「可賣錢」行列，他像是夢見了什麼，囈語了一聲，拽著蘭斯衣服，他身上蹭了蹭。

然而很，蘭斯就高興不起來，也沒有心情琢磨買賣存貢獻點事了——

流星雨給小鎮造成了巨大損失，這個原本就人口稀缺小鎮這次天災中喪生了數以百計生命，報紙上訃告一份接著一份，瑪莎得知幾個老朋友遇難，實笑不出來，她帶著沉重心情和丈夫一起帶著兩個孩子去參加朗夫婦葬禮。

墓地上空一片陰沉，空氣中飄著雨絲，昨晚剛下過雨，草地一踩就浸出一片水來，空氣中泛著一股屬於悲傷氣味，黑衣黑裙黑傘，到處都是黑色。123456789

臂力強壯強納森爸爸一手抱著一個孩子，到時候他才把孩子放了下來，小聲叮囑他們要牽住爸爸媽媽手跟爸爸媽媽身邊。

蘭斯從很遠就聽見孩子撕心裂肺哭聲，走近他就看到了這聲音主人——拉娜·朗。前天他還陪這個小蘿莉並排坐小板凳上玩。

聞媒體大肆報道了這次流星雨事件，不知道是誰拍下了拉娜當時哭泣樣子，這張孩子痛哭照片紛紛被媒體使用放頭版，蘭斯翻看了報道，據說隕石砸中拉娜父母時候，拉娜父母剛剛到妮兒阿姨店外，正笑著和女兒打招呼。拉娜目睹了自己父母死自己眼前。

想著，蘭斯心情像是浸了水海綿，瞬間變得沉甸甸。他拉了拉強納森手，說，「爸爸，我想去和拉娜說說話。」

強納森嘆氣，「好孩子，去陪陪拉娜吧。」

一直緊緊盯著蘭斯克拉克立即發現哥哥要走開，他不依不饒地就要跟上去，好似一條小尾巴，蘭斯只得牽著他手一起朝拉娜走過去。

妮兒阿姨正安慰自己小侄女，但從拉娜毫無減弱哭聲中可以看出效果不人意。

「拉娜。」蘭斯走過去，抱了抱她。

克拉克彷彿注意到了這個少女悲傷，他不太明白蘭斯做法，只學著蘭斯樣子抱住了拉娜。

沒過一會兒她就停止了哭泣，只肩膀顫抖著，一抽一抽地哽咽。

蘭斯掏出自己手帕給她擦眼淚。

克拉克吃著手看著，很是羨慕。

從那之後，拉娜就十分信任蘭斯，把他當作大哥哥似依賴，因為兩家人就住對面，一有空拉娜就會來找蘭斯玩，幾乎成了蘭斯另一條小尾巴。

瑪莎後來問他，「你和拉娜說了什麼？」

蘭斯說，「我什麼都沒有說，就是抱著她，讓她哭。她哭著哭著就不哭了。」

讓我們把時間調回到現。

白髮蒼蒼牧師也是神情疲倦，小鎮偏僻，只有一個教堂和牧師，這短短几天，他要主持太多葬禮。

「塵歸塵，土歸土，求主憐憫你，從今往後，願主帶你到永恆福樂天國，主啊，求你俯聽我們祈禱，奉主耶穌基督之名，阿門。」

雨絲漸漸變大，像是連成一條條線。

小時候，蘭斯總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葬禮時候天氣總是不好總是下雨，他想，或許是因為上天被哀慟所感染，或許是上天也很難過。但到了稍微長大一些，他有了想法，雨絲連接了天空和大地，這是為死者鋪陳去往天國階梯。

蘭斯心上一緊，偏過頭看懵懂無知克拉克。

天光將他白皙可愛小臉蛋照透亮，小小翹翹鼻尖，粉嘟嘟小嘴巴蠕動著，品嘗著一顆檸檬味糖果，他那雙藍色眼睛清澈倒映這個世界。他注意到哥哥打量自己，扭過頭，笑了起來。

蘭斯也不如初時見到超人那麼興奮了。

他心情複雜起來——小小超人他手中。這個克拉克還並不是兩個小時電影里那個青年，他不是一個平板角色，只有善良和助人屬性。他是活生生，他會哭，會笑，會撒嬌，會賴皮，他還沒有飛天入地超能力，還只是一個普通孩子。

而眼前正上演人間悲劇又提醒著他：超人不只是純粹希望和善良結合體，他降臨伴隨著死亡和痛苦。

他以前看電影時候就想：雖然說人之初性本善，可他並不覺得超人一生下來就決定以拯救地球為己任，十幾年二十年生活或許他漫長而永恆生命中只佔據一瞬，卻指導了他生命未來方向。超人屬於這顆星球，又不屬於這顆星球，他將這顆星球當作他故鄉，然而這顆星球上人卻未必將他看作同類，否則他也不必隱姓埋名。

他是神，但他也有人性，如果他並非一開始就是救世主，那麼他成長、這關鍵二十多年裡，他究竟是面臨過多少選擇，進行過多少選擇，才會終選擇成為神？

小克拉克發現哥哥一直瞧著自己，藍眼睛里浮出淡淡疑惑，他想了想，從自己小口袋裡掏出一顆剝了糖紙糖，獻寶似遞到蘭斯嘴邊。

蘭斯張嘴把糖果吃了進去，他舔到小克拉克手心，沾著糖漬，甜絲絲。abdef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