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叢的大怪獸（二）

「叮，很遺憾，，扣除貢獻點1。123456789」

蘭斯仰望星空經過一番冷靜而富有邏輯思考：親愛接線員778711，看上帝份上，我們為什麼不能坐下來，喝一杯咖啡，再好好聊一聊呢？

「叮，文風不對，請說人話，呼叫接線員得花去3個貢獻點，確認呼叫？」

「是！」

「……正為您連接……滴，您好，我是接線員778711，很高興為您服務，請問有什麼我可以幫助您嗎。」

蘭斯：「哦，親愛，我早就想和你聊一聊……哎，哎，別掛，三十點呢！……你們服務態度怎麼和火車售票員似啊？小心我投訴你！」

接線員778711：「請你提出問題。」

蘭斯：「我說，你們剛才怎麼又要扣我貢獻點。好吧，這關鍵不是剛才要扣我1點，你們制度這樣真合理嗎你說。逗我似。一會兒十點一會兒十萬點，還威脅我扣負被抹殺。是你們給我移民，是補償，現弄得和強迫似。」

接線員778711：「好，你們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是這樣，我局秉持原則是，沒有不需要付出代價好處。當然，平行空間重生和『時空紐交換平台』是我們對你補償，但這是有限度，並不代表我將整個世界送給你，你必須遵守這個世界規則，不破壞這個世界。」

蘭斯：「什麼意思？」

接線員778711：「你看過說明書可以知道我們給您交換平台是2版本，以前1版本是沒有扣分規則和懲罰規則。」

蘭斯：「……所以？」

接線員778711：「隨著近空間移民日益增多，其中有不少人都配上了我們公司產品，異次元開荒。但是由於一些人濫用導致戰爭紛起、秩序毀壞、空間混亂、世界崩塌，比如七年前就有一個人類移民到類似中歐背景魔法文明世界，他強行推動科技文明進程，造出核彈氫彈，后魔法文明先驅者們和他同歸於，過於龐大能量衝擊形成了小型黑洞，那個世界崩塌了一半。123456789還有另一個世界，當時我們系統還是可以運用錢幣換取貢獻點……糾正一下，當時進行交換交易幣不叫貢獻點，還叫系統幣，有一個移民為了賺取兌換系統幣而瘋狂賺錢，因為有平台協助，所以他資本集中策略效果很好，之後引起了該世界金融風暴，甚至導致該空間幾個國家破產，大量系統幣集中則使得系統一度癱瘓。我們不得不收回產品進行了二次開發，並進行了使用修改，用道德值代替原先衡量標準。我們補償您讓您世界生活，並且幫助您能過好，但需要注意是，您是空間移民，您必須遵守空間規則，不對這個世界造成傷害。

這也是為什麼我們把系統幣名稱改成了貢獻幣。」

蘭斯=口=：前輩們都這麼兇殘？！我、我只想攢個首付！「那你們上回有必要扣我那麼多分嗎？十萬啊，扣成負會死人啊！」

接線員778711：「首先，作為已經滅絕氪星生物，參考他們種族戰鬥力和文明程度，以及因為數量稀少，氪星人被宇宙委員會判定為A級保護族群，而你找到那一隻氪星人即使未滅絕氪星也屬於資質出眾。運理參謀部算出他未來會拯救無數人，成為該位面空間平衡守護者。如果你當時沒有勸服肯特夫婦收養他，按照另一條路線他將來會集結氪星遺族，使用武力鎮壓，征服地球，后導致地球毀滅。一個星球毀滅才扣你十萬分，還是給你打了折親。」

蘭斯目瞪口呆：「種族歧視啊！你們這是沙文主義！不人道！暴/政！」

接線員778711：「換言之，您即使做和幼生態氪星不相干事，比如殺人放火也會被扣分，反之同理，捐錢做慈善可以得到貢獻幣。」

蘭斯：「那還不是你們突然跳出來說什麼觸發任務！明明是系統強迫。」

接線員778711：「您如果當時沒有選擇把超人帶到肯特夫妻面前就不會觸發任務，又或者您找到超人第一時間就離開，而不是去把人抱過來也不會觸發任務。」

蘭斯都傻了：「你意思是都怪我？我自作孽？」

接線員778711：「您會遇上超人純屬意外，並非我們安排。123456789如果您害怕被大量扣分導致遭受空間懲罰話，我建議是：您可以選擇離開肯特家。」

蘭斯愣住，「……」

接線員778711：「您可以選擇離開超人。」

退出系統，蘭斯還呆立原地。

直到小黃鴨子發出低低委屈聲音，蘭斯才恍然回過神，他低下頭，看摔倒小超人，他趴地上，只拽緊了兩隻小拳頭小臉蛋邊上，微微抬著頭，眼淚汪汪地仰視著蘭斯。

蘭斯卻不知道要不要去動他了。

他運氣怎麼就會那麼背呢？看個電影能遇上空間崩壞、空間移民能剛好遇上倒霉主角父母、以為撿到了寶結果是催命符。

蘭斯思忖，他現只是一個三歲孩子，一個這麼小孩子沒有監護人怎麼獨自生活？他被肯特夫妻是經過手續辦理合法收養，肯特夫妻經濟沒有問題情況下，他又有什麼辦法能換掉監護人？離家出走？開玩笑，就他現這小短腿能跑出多遠？就算跑出去了，就算他有幾十貢獻點，能換取一些美刀，可沒有謀生技能，他怎麼才能存活？

小克拉克發現自己這麼可憐，哥哥都不搭理自己，越發覺得委屈，眼睛里水汽越來越重。他自己搖晃著爬起來，賴皮似一屁股坐下，朝蘭斯伸出手去，「蘭斯……蘭斯……」

他腦海里無法控制地浮現出一副場景：他坐飛船里，一雙藍眼睛天真無邪，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然後笑著，露出一排編貝似小米粒大小潔白牙齒，對自己張開雙臂，想要自己抱抱他。

蘭斯心裡又甜又苦，莫名其妙有點生氣起來，就不搭理他：小東西，裝什麼委屈啊！剛才磕那麼響一聲，腦袋上都沒有紅印子！我早就試過了，你看上去軟綿綿，可是捏著小刀都不會劃破手心……說到這個，你昨天還捏壞了瑪莎買給我玩小火車！

小克拉克繼續磨，捏著小手招呼，「蘭斯，蘭斯……痛痛……呼呼……」

蘭斯還是不走過去，卻蹲了下來，平視著小克拉克：小東西，哥哥因為你隨時可能被扣完分啊！誰能想到呢，這個牛奶布丁一樣小傢伙身上會系著整個星球人生命。如果留你身邊，一旦因為我教導，你行差踏錯成了滅世主，我就會被扣完貢獻點被懲罰，被抹殺。那……離開呢？

小克拉克終於待不住了，挪著小屁股四腳著地，像只小烏龜一樣慢悠悠朝蘭斯爬了過去，然後拿小肉手輕輕拍自己額頭，扁著嘴巴，好像真很痛樣子，口齒不清地吐出幾個剛學單詞，「則里……痛……呼呼……」

蘭斯生氣了：還騙人！還騙人！你看你都成什麼樣了！果然非我族類！這小東西一看就知道本性不老實，這樣小東西……這樣小東西……要是沒我教可怎麼辦好？

從窗戶灑進來陽光把他藍眼睛上掛著淚珠子照得亮晶晶，蘭斯能清楚地看到他臉上神情有多可憐，像是一隻待哺幼鳥，他朝蘭斯伸手，一抓一抓，「蘭斯……蘭斯……」

「蘭斯……蘭斯對我好了……」

「蘭斯是我喜歡哥哥……」

「這個世界上，我喜歡蘭斯……」

說完，小克拉克又疑惑了，哥哥教他這幾句話，以前每次他照著說了，哥哥都會特別高興，但這次好不容易磕磕巴巴說下來，卻不靈驗！

他不甘心，重複著又說一遍，「這個世界上，我喜歡蘭斯。」

蘭斯受不了了，走過去給小東西一把抱懷裡。

總算如願以償，小克拉克卻還不罷休，貪心地得寸進尺，又拿小肉手拍額頭，「痛痛……蘭斯親……蘭斯親……」

蘭斯忍不住輕輕笑，湊過去他額頭親了一下。

「叮，恭喜完成任務，獎勵貢獻點1。」

蘭斯怔忡。

哥哥又怎麼了？小克拉克歪著頭看了一會兒，伸出小短手摟住蘭斯脖子，依樣畫葫蘆地他額頭親了一下，然後伸出小手摸著哥哥臉頰，「不痛，不痛……」

蘭斯都無語了，他把自己臉和小東西臉貼一起，這小臉蛋涼涼，還染著奶香，親起來滑溜溜香噴噴，牛奶布丁口感，他忍不住又親一口。

「叮，恭喜完成任務，獎勵貢獻點5。」

蘭斯妥協地想：唉，大不了以後惹到這小東西之後多親他幾口把貢獻點賺回來！瞧這小東西色，非得用親！

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緊接著是門把被扭動聲音，然後瑪莎聲音傳了進來，「哦，我天……門怎麼鎖了？……」她拍著門，「蘭斯！克拉克！你們裡面嗎？」

蘭斯回應，「媽媽！媽媽！」

「感謝上帝，你們這。……親愛，鑰匙哪？不是你昨天拿了家裡鑰匙串嗎？」金屬鑰匙撞動聲音，門被打開，瑪莎和強納森走了進來，瑪莎問，「你們怎麼被鎖裡面？」

蘭斯裝傻，「我不知道。」

瑪莎轉頭埋怨強納森，「我早就說了不要把他們單獨放家裡！我早就說了！」

強納森氣勢低迷，「可只是十分鐘啊！」

瑪莎叉著腰，「不管怎麼樣，以後我再也不要把他們單獨放家裡了！你這個男人，根本不會養孩子嘛！怎麼當爸爸！」

強納森，「我怎麼不會養孩子了？」

瑪莎睜大眼睛，指著他，「你剛才吼我！你居然吼我！你居然敢吼我！你再吼一句試試看？」

強納森被劈頭蓋臉地罵傻了，「什麼？我沒有啊……親愛，你別這樣……我錯了我真錯了……」

蘭斯圍觀夫妻吵架圍觀津津有味，瑪莎勢如破竹一路地把強納森說就差跪地上認錯說自己今晚睡倉庫了。他低頭看了看地仰八叉倒他懷裡、吃著手正看高興小克拉克，邪念橫生，伸出魔爪揉了一把他柔軟小肚子，小克拉克咯咯笑著縮成一團。

蘭斯瞧著他小模樣：要是我走了你還是長成大壞蛋了，那我不是一樣要死？那還不如我親手來調教……

「我才不是因為捨不得你。」蘭斯輕輕說。

「呀~」克拉克看了看蘭斯，蘭斯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懂，這小壞東西自己撓了撓小肚子，軟塌塌地倒哥哥懷裡，真是愜意。abdef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