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神獸太陰幽熒
被壓在岩石廢墟下的蘇墨耳邊傳來了沈離的聲音:「蘇兄,我已找到塑形草,無事速回。」話音剛落,沈離的那縷劍氣便是消散了,蘇墨笑了笑,劍氣傳音嗎?到是不錯。
旋即,蘇墨左手兩指一併,一股強大的劍氣從地底直衝雲霄,身上的石塊都被這劍氣突破,頓時感覺輕鬆了不少,蘇墨也從廢墟中站起身來,輕輕一躍便是從廢墟中跳了出來,隨後也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泥土,喃喃道:「可真是倒霉啊,我真服了,既然沈離已經找到塑形草,並且已經帶回,我也不用找了,算了,先去洗洗吧,然後再做打算。」隨後便是拍拍屁股離開了這裡。
路上,蘇墨拿出了裝著赤血鱗蛇的劍籠,看著這縮在劍籠角落,支棱起身子,嘴裡發出嘶嘶嘶警告之聲的赤血鱗蛇不由得笑了笑,這小傢伙還是野性十足啊,算了算了,等會兒離開的時候還是放了它吧,畢竟這裡才是它的家。隨著蘇墨離開這裡時,那片廢墟之下突然紅芒大盛,緩緩升起了一座陣法,從那陣法之中飄出了濃濃白霧,只是片刻之間便席捲了整座噬妖林。
蘇墨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來臨,此刻還在挑逗著赤血鱗蛇,可是過了一會兒,蘇墨敏銳的直覺才告訴他這裡有問題,蘇墨翻手就將劍籠收了起來,凝神觀察起了周圍的環境,這才發現腳下的路跟原來不一樣了,原本蘇墨是想要出去的,可現在他卻進入了噬妖林深處,難道又是類似於那時的迷陣嗎?還是說有人故意引我來此?蘇墨也不是畏手畏腳的人,大不了就是重開,既來之則安之。
不過這噬妖林深處的確不一樣,隨處可見的奇草怪蟲,不過這些絲毫吸引不了蘇墨的興趣,蘇墨則繼續向著深處走去,越往裡走,周圍妖獸的嘶吼聲則越來越多,不少強大的妖獸也是察覺到了它們領地闖入了陌生人,紛紛發出了嘶吼聲來警告蘇墨,蘇墨見狀,也不想多惹麻煩,隨即使出了神行步,一個呼吸之間便是百米開外,可也就是這一神行步引起了一旁一頭妖獸的興緻,只見那豹形妖獸跑出一步,下一秒身形便是出現在了蘇墨身旁,蘇墨也是注意到了,只見這豹形妖獸頭生一角,身後長著五條尾巴,嘴裡發出的咆哮聲如同敲擊石頭的響聲,奔如閃電,是為猙。蘇墨心中大為吃驚,沒想到這裡居然會有猙,要知道,哪怕是以前蘇墨都沒有見到過幾隻,沒想到這裡會有。
蘇墨從猙的狀態中感覺出了滿滿的惡意,只怕要是被猙追到后就真的骨頭都不剩不了,只能去重開,猙以虎豹為食,對牛羊沒有興趣,可像蘇墨這樣的修行者對於猙來說可是大補之物,蘇墨不敢大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神行步也被蘇墨施展得出神入化,可那猙的速度也不差,兩者之間差距始終隔著兩個身位,蘇墨心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一直被追,可是要是直接動手也不見得能討到好,況且這裡還是它們的地盤,周圍不知道有多少妖獸盯著這裡,這也極為麻煩的事。
可惜,現在蘇墨的修為還沒有恢復至通靈境,要不然可以用分身勾引,就在這時,蘇墨想起了赤血鱗蛇,隨即拿出劍籠,一把就把劍籠丟向了猙,就在劍籠即將砸到猙時,劍籠突然化作劍光,裡面的赤血鱗蛇就這樣砸到了猙的臉上,赤血鱗蛇也察覺到了危險,直接咬在了猙的臉上,猙吃痛后,速度也慢了下來,而那原本消失的劍籠此刻又出現在了猙的四周,將猙關了起來,猙也察覺到了危險,準備好做困獸之鬥,哪知蘇墨不講武德,壓根沒想跟它打架,轉眼之間便是消失在了深林之中,猙看著蘇墨消失,內心的怒火也是燃燒到了極致,一聲咆哮后,用兩根前爪不停地撓著自己的臉,直至血肉模糊后,才將赤血鱗蛇扒拉了下來,落到地上的赤血鱗蛇向著後面爬去,可這四周早已被蘇墨的劍籠籠罩,現在也不過是做這無畏的掙扎,只見猙用爪子往地上一刨,赤血鱗蛇就被猙牢牢攥在掌中,那赤血鱗蛇還想反抗,可是猙一口就直接咬下了赤血鱗蛇的腦袋,隨後又吞下赤血鱗蛇的身體,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就像吃辣條一般。
就在蘇墨跑到他覺得安全的地方時,困住猙的劍籠也在猙的攻擊下應聲而破,此刻的猙朝著蘇墨離開的方向怒吼一聲,隨後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就在蘇墨放慢腳步時,周圍妖獸的吼叫聲越來越小,還隱隱傳來了各種妖獸逃走的聲音,蘇墨仔細觀察著四周,四周卻安靜得可怕,此刻,天上的月亮也出來了,而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越來越亮。蘇墨感嘆,居然都已經天黑了,在蘇墨前面不遠處有一處小潭,潭邊有一塊向上翹起的石頭,那石頭一直延伸到小潭中央,就在這個時候,天上的那輪彎月朝著下方水潭灑下了皎潔的月光,如水的月光照在蘇墨臉上,蘇墨只感受到了安寧與平靜,這時候,一頭形似鹿,身潔白的神獸踏著石頭緩緩走向了那抹皎潔的月光,這神獸沐浴在月光之中,時不時扭動著身軀,顯得那麼優雅神聖。
見到這神獸后,蘇墨頓時驚掉了下巴,這不正是傳說中的神獸太陰幽熒嗎!傳說太陰幽熒和太陽燭照共同化生四象聖獸,生成了陰陽,繼而陰陽生二儀,二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萬物。月神幽熒乃為盤古右眼兩極至陰化成,代表著夜空中最美麗的星辰,而幽熒眼中所發散出的潔白聖光也代表著世間的極致正義。
就在幽熒沐浴月光時,蘇墨看得太出神,不小心腳下弄出了聲響,幽熒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到了,頓時就將一身的神獸威壓爆發出來,蘇墨直接就被這威壓震昏了過去,躺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