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事件開端

12月4號，沒有電話的打擾，落雲十點才起的床，外面還是陰雨連綿，落雲的生活也是一切照舊，之前關注的直播間落雲也沒有再去看過。

12月5號，落雲難得的靠自己早起一次，出上大量時間，把自己的各方面都打理好，太過邋遢去了王伯那邊會被嘮叨不會照顧自己。

「請帖沒有送過來啊，王伯好像也沒說在什麼地方。」準備訂計程車時，落雲才發現自己沒有婚禮舉辦的位置，急忙給王伯打了過去。

「喂？王伯，我是落雲，晴空姐的婚禮在哪裡舉辦啊？我這邊沒收到請帖，不清楚。」

「一定是晴空那孩子又和你鬧，明明小時候對你還是挺照顧的，現在怎麼這樣。小雲啊，等會我一定好好說說她......」

「王伯，要不先告訴我地址？」

「啊對，在紅星酒家主宴廳，11點左右來就行，婚禮在12點舉行，你們年輕人來早了也待不住。」

「好的王伯，我會準時到的。」

「果然夢晴空還是看不慣王伯關心我啊。」掛斷電話自言自語念叨著，對王伯女兒的各種針對他很清楚原因，到是王伯一直沒在乎小女兒的嫉妒和不滿，對父母離世后的自己變本加厲的關心起來。

填好目的地，落雲無目的的刷起了b站，看到了一條給自己被封的直播間發聲的視頻，這很常見，但這來自自己為數不多的關注，這就引起了落雲的注意。

點開視頻內容，是那天降雨的數據畫面，之後幾秒出現的封禁理由——擾亂正常社會秩序，企圖製造恐慌。隨後就是up團隊的長篇大論自己的這項直播是研究課題...到最後是希望網友為他發聲。

這條視頻播放並不好，敢發聲的自然就算有也沒多少。至少落雲就不會去做無意義還損害自己的事。

被這個視頻挑起了興趣，落雲到了貼吧繼續搜索著降雨這一關鍵詞，沒得到什麼收穫。在瀏覽記錄中找到指路的那個樓主，他的指路貼已經被刪除，一同刪掉的還有所有發帖，他的個人賬號可以說直接進行了物理封禁，粉絲清零大概是他自己拉黑的，關注到是剩下一個顯得比較突兀。

「qq132jybg376，群號嗎？」複製到qq嘗試搜索，卻有此群，但群成員只有一位。嘗試加群設置了群問答，問題直接擺上了一串網址。

「.ae的域名後綴，這是阿聯酋的域名吧，找時間再搞個梯子看看。」

網址放入便簽，看著很快就要抵達計程車約定時間，落雲沒再繼續水貼。下到店鋪，計程車的確認電話就打了過來。

「好的，我馬上就到，請等我一分鐘。」

......

「小哥穿這麼正式去紅星是要參加什麼宴會嗎？」

「去參加婚禮。」

有一搭無一搭的回復著司機的閑聊，落雲把自己的主要精力放在了窗外的城市，司機選擇去紅星酒家的路有半數是落雲壓根沒走過的，他在觀察留意周邊的一切，為此之前還提醒了司機稍微慢速點，當然付費是選擇計時的。

「是這片路段的問題嗎？街邊綠化感覺茂盛雜亂了很多。」

落雲特意留意著路邊，綠化帶內雜亂還長出到路邊，便向才安靜下來的司機搭起了話。

「我平時到是沒注意，確實有點比別的地方茂盛，可能這邊用土比較營養吧，畢竟這天也不可能缺水分啊。」

對司機的回答自然不會去信，

但落雲嘴上還是給予了肯定的回應，沒在向司機搭話，專心的看著路邊的綠化，不只是剛剛的路口，接下來的半程綠化都顯得過於雜亂茂盛，前天路過的街道就有明顯的變化，樹增長了近20cm，落雲很確定這個數值。

上網搜也沒相關信息的報道，樹木兩天增長20cm，確實是件怪事，但不影響落雲去參加婚禮。至於為這點怪事阻攔婚禮舉辦，更是不可能，雖然好好和王伯交談事件的可能，確實是能做到停辦婚禮，但王晴空會殺上門直接打自己一頓的。

紅星酒家內，落雲看時間還早就沒急著去婚禮廳，在一樓候客區看著遠處停車場的綠化。這座城最大的酒店在綠化方面不可能絲毫不打理，但現在那片植物牆直接炸了頭。

「問一下，植物牆是本就是這個設計嗎？」落雲向路過的前台大哥搭話問道。

「啊？啊，對，它們在這沒有生機的寒冬中依然能如此頑強生長，也是在勉勵人們不要怕外界環境帶來的阻力。」

前台如此說完就急忙離開了。

「說的到是有點模樣，但慌張成那樣能信怕是就有鬼了。」落雲也沒再多問，拍了張植物牆的照片，就向婚禮場地去了。

......

落雲坐的位置是女方親友席，他隨意挑了一桌，不慢於周邊不認識的人鼓掌喝彩，一副專心在為婚禮高興的模樣，不會有人知道他的心思其實全在外面的變化上，各種各樣的小說發展在腦海中羅列，覺得自己想法可笑，又真的期待發生，擔憂突變的環境影響自己生活的清閑，又怕自己生活就如此不變持續十幾、甚至幾十年。至於在原本社會上努力奮鬥，和他人打交道？那還是把機會留給別人吧。

婚禮在主角敬酒退場后，來到了吃喝階段，藏在人群中的落雲，被王伯在人群中輕易拽了出來。

「小雲，你小子來了也不和我打聲招呼，要不是我眼尖，你是不是打算直接開溜啊？」

「原本是有這打算的，您老不去陪親家多聊聊嗎？」

「走了帶你去見見你父母的朋友，他們和你父母都是一個愛好組，研究古代文化。」

一共7人，落雲過去連見都是沒見過的，雖然都在關心自己，但落雲對他們沒什麼親切感，王伯打著掩護，很快應付過了7人。

「有什麼事不要拉不下面子，找我或者他們都可以，孤身一人在這社會上還是很難行進的。」

「王伯，最近多存點糧吧，有點怪事。」

「你說這連下的雨？你是不知道，我們那會連著十幾天的暴雨洪水都經歷過，現在這幾天的小雨有什麼。」

「街邊上的綠化帶這兩天長了不少，雨水可能有點問題，而且您看看這份數據。」落雲把發聲視頻的前幾秒給王伯調了出來。

「這麼多國家同時下雨，而且這人還被封了，是有點事的樣子，不過真的不是這人多想了？」

「杏華中路的綠化帶兩天長了近20cm，或許不是兩天，而是在更少的一段時間，我出家門時，樓前的綠化可還是好好的，我回去看到了再給您個消息。」

「哪有那麼玄乎的事，不過我也聽你的，多買點糧食存下，明天你也注意著點收取，我給你也買點送過去。」王伯臉上沒什麼緊張恐慌感，還是慈祥的臉，倒顯得是在陪落雲玩，在迎合著他的戲言。

不過這些不重要了，既然會做準備，那就不必擔心事真的會不會發生，最多自己在王晴空那再加一個黑歷史罷了。

「那王伯我先走了，您老好好去陪親家喝幾杯吧，夢姨平時管的嚴，這種機會難得。」

「好、好。不過等哪天你也來家裡玩玩，你夢姨肯定也允許咱爺倆好好喝一杯。」

「一定，王伯再見。」

沒再叫計程車，落雲漫步在細雨中觀察者周圍，現在和來時到是沒什麼太多變化。路途太遠，到家門時一身西裝已經全部濕透，相比下手中的雨傘更是乾爽。至於綠化帶，和出門時卻是有了不小的變化，進家門前就拍了照片發給了王伯。

「阿嚏。」

「該沖個熱水澡，不然明天感冒又要被嘮叨了。」

落雲故意淋了這場雨，他倒不怕有什麼危害，畢竟雨水避免不了，說不定今天使用的自來水就有雨水凈化來的。他只是在想多淋點會不會對人也有什麼特殊效果，才如此行事。

「是淋得時間太短了？還是量不夠？還是說對人就壓根沒什麼效果？」邊淋浴邊思考著這些，他對過幾天可能會出現的事，越來越期待了。

起初，落雲還是保持著對這雨水的興趣，雖然沒再貿然淋雨，但還是抽時間收集了一純凈水桶的雨水保存下來。但隨著寒潮第八天降水停止，落夜對這份興趣開始淡忘，回歸了正常的養老生活。

期間淋雨植物又生長了幾次，這件事才上了熱搜，新聞上植物學專家給予了統一回復。

「這次寒潮導致的降雨中，雨水小顆粒富含多種營養物質，在街邊常年得不到充足營養補充的植被，進行了報復性吸收儲備，才得此生長奇觀。」

這條新聞一出，王伯還特意來調笑安慰了落雲，說著多想多觀察不是什麼壞事，但不要什麼都向壞處想。王晴空也打電話嘲笑了落雲，對這對父女落雲到是沒感到多麼尷尬就是了。

國內雨停，之前那位調查全球降雨的up也沒再繼續，之前保存的直播網址也沒再去登錄，一切就這麼被翻過了篇章。

儲備的雨水在陽台放著，幾天下來自然揮發了一點，霧水明顯，但早被落雲拋在了腦後的它，沒有提醒到落雲要倒掉它。

安穩的日子來到了月中。

12月17號清晨，薄霧漸起，地面微顫。大部分睡醒的人們驚慌了起來，以為發生了地震，呼朋喚鄰，一同向外逃竄。

不多時微顫結束，害怕這只是地震開端的人們沒急著回到家中，人群佔據了馬路，在那議論著災難是否結束、詢問著他地的家人是否安全。地面的顫動沒再到來，隨著第一人向家走去，人們陸續回到了家中，開始了忙碌的一天。這一場地震沒引起太多的關注，如果它不是全國、全球性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