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會議進行時（五/n）
「那麼宣布結果，允許自美和大英兩國將古學合法地的組織駐紮權明碼標價售賣，提議中擅自定價改為由五國聯合商定。」喀斯宣布了對自美和大英兩張反對票的補償。
「古學公開的討論我們先告一段落，讓我們把話題聚焦到本次會議的另一焦點——拖延會議開始時間的四國。請問耳其國、短韓國、伊拉國、查德國，四國代表有什麼要向我們解釋的嗎？為何拖延至此又同時同意？」喀斯作為話事人自作主張的將議題討論轉向疑點質問。
當然話事人是有這權力的，會議的進程可以由他決定不少非原則程序，只是一般不會使用罷了。
「各國應該都遭受了『隕石襲擊』吧，一顆裡面包含的妖怪就難以對付。那麼你們聽過多災點這種狀況嗎？這是很早就有的一種特異地方現象，我國遭遇了，境內受妖襲擊數不勝數，它們還不知用何手段阻擋了我們和外界的一切聯繫，我國在一開始便選擇了參會意向，但受他們阻礙一直沒能發送出去，最後是我等幾人帶官方代表一同離開國內才得以發出同意意向。我相信其他三國也是多災點，至於你所說的同時同意？據我所知參會意向只會精確到小時，那麼我猜測是由於妖怪的數量和阻礙能力同時衰減導致，畢竟古學代表的實力相差不大，能在同一個小時內出來不也正常嗎？」回答喀斯問題的，是以耳其國古學代表身份而來，身著耳其長袍被一旁老人叫做小五的老人。
「原本的查查卡斯卡代表發生了什麼嗎？」
「我那忘年之交，他在救援城市居民時被妖怪圍攻至死。」小五語氣中帶有了一絲悲傷。
「請節哀。請問另三國也是如此嗎？」喀斯低下頭顱三秒為上任代表默哀，三秒后立刻轉變狀態質問起其他三國。
「短韓不清楚多災點的定義和存在，但確實全國和外界信號被斷，妖怪數目和襲擊次數也日漸增多，日漸增多！」短韓國的代表是一位中年人士，他的西服、腕錶、戒指、眼睛等等身著物皆是名牌奢侈品當中的頂流，很難讓人不懷疑這位代表就是短韓國不足十數的財閥之一。
「那個，我們查德也遭受了不少妖怪襲擊，為數不多的信號基站也被破壞了80%，所以，所以很抱歉。」查德代表的話語十分猶豫、表現出的是他的怯懦。
前幾任查德代表不斷在國際會議上挑釁他國給如今才被迫上位幾天的他帶來不少的麻煩，也是因為自認才不對位，他對自己的認知總是低這裡的他人一等。
他所說的查德受妖怪襲擊也只是緊急之下跟著短韓編的借口，臨期受命的他在上位后就不自知的贊同了參會，對為何才同意更不可能得知，全程他都是處在被動。
「伊拉國你們是何情況？」
「反對派配合妖怪搞起來自殺式恐怖襲擊，國內忙於處理，也因此直到土爾國代表通訊問我是否需要援助才記起同意國際會議。」
「看來是我對四國之事多慮了呢。那麼繼續之前被牧師打斷的環節，有誰要提出什麼問題或主意嗎？」僅有不足1萬民眾的喀斯絲毫不隱晦話中你儘管說我信算我是傻子的語氣，並以同樣的語氣說了下去。
「各國應該有不定時派人登島探查吧？就是不知你們是否也有所察覺了。」劍老突然從小憩中醒來，但沒有改變姿勢直接說到。
「這位h國的代表請直言，國際會議一直以來的默認規則——絕不虧待任何一條有用信息。
您無需有所顧及。」
「那顆巨樹的生命力其實沒那麼富裕。」
「這話是什麼意思？麻煩老者說清楚。」追問的是天使，也是他站起說話落雲回憶他是誰時才發現，自己對這位天使的印象只有那對黑白翅膀和白色長袍，他的髮型、長相、體型毫無印象，如果不是那對顯眼翅膀在明示著身份，自己怕不是會認為和他素未謀面。
越想去記住他的長相，視線中他的臉卻愈加模糊。
「我猜測巨樹的生命力只是在靠大量生物和妖物維續，我在最近的一次登島探查中遭遇了新型海妖，墨守成規的想法讓我的隊伍認為它們是要襲擊我們，但事實並非如此，它們的目的是向巨樹獻祭自己。我只遇到了一次這種狀況無法下達肯定的言論，但各沿海國代表你們仔細想想近海漁業和遠洋漁業的產值是不是突然就大幅度縮水了。」
「h國代表你的意思是？」喀斯再次插言打斷幾個想要回應劍老闡述的國家。
「建立環島設施，減少妖物向巨樹的獻祭。巨樹現在大概率只能用妖怪或是將死的生命來補充生命力，只要環島設施建起，巨樹大概率會繼續枯萎直至腐敗消失。」劍老直接了當的說出自己的想法，一旁對此事毫不知情的肖道長沒有阻止，僅是似笑非笑的看著。
「議題建立環島防護工事，10分鐘討論時間、20分鐘后結束投票，現在開始。」
......
短韓國首爾市市中心，這裡矗立的五棟高樓是君臨財團佔據首爾的證明。
而在幾棟高樓的地下室內正上演著和土爾大差不差的景象。
地下室內，本該停滿豪車的這裡被清空，顯得尤為空曠。外表酷似掃地機但卻大好幾圈的機器隨中年男人手中遙控器的揮舞而移動，它在經過的路段上留下血紅的線條，如土爾國的鬼畫符在這裡被描繪著。
「人血果然不太行嗎？」看著地上的線條變得斷斷續續，中年男人清楚機器內的血槽該換新了。
一人一機一前一後上了電梯來到上一層，入目便是被隔簾留出不大的等候區。
「君總，您來了，新一批血包已經備好了。」醫生裝束的男子上前向男人問好。
「恩，給它裝上吧。」
得到君總命令，醫生抱起磨盤大小的機器來到隔簾后，來到一處多功能手術台前，一腳踹向一旁的角度調控桿，手術台上還插著抽血設備但已昏迷的人被彈射出去。
手術台在幾秒后回歸正常的平鋪狀態，醫生也把機器放了上去。
食指摁在機器的顯示屏上，它的上蓋自動彈起，裡面是24個凹槽，每一個恰好容納一包的血袋，凹槽上的血袋已經半凝固了，這是沒在血袋中添加抗凝劑的結果，這些血離開低溫箱便只能維持2~8分鐘的正常狀態。
將半凝固的血袋清下丟入一旁的回收車中，醫生來到幾處手術台的中央，這裡是幾處手術台收集血液匯總的地方，因為它本身就是一個良好出儲存設備，這省去了運輸的時間，抽出直接保存。
打開箱蓋裡面24包血袋已經裝滿，手勁輕柔卻速度飛快的把這些拿出，醫生急匆匆的把它們抱回機器這邊一一安放好。
「君總，可以了。」抱著以更換完血袋的機器人來到君總面前放下。
君總只給予一個點頭，就帶著機器進入電梯回到下一層。
確認君總離開，醫生回到了隔簾之後，將手術台上的幾人都抱起丟入一旁的回收車內，他們每人為了10萬短韓幣都在這不到半小時里被抽取了至少的血液，現在該換下一批了。
「蔡護士，下一批志願者該進來了。」
......
「真是幸運啊，25:157:25這種平票的結果大概在78年前的第三次會議，時隔78年沒想到我有幸以話事人身份看到這一幕。50國請輪流提出意見和見解，然後將由棄權的157國和我重新進行投票。」隨著h國、俄蘇等國的贊同和自美、大英等國的反對持平，會議又出現了10場不遇的重投環節。
所有做出明確選擇的國家代表都將描述自己的見解，為自己之前的選擇做出合理解釋，這也是以前排除部分威脅投票的方式，但放到現在，它毫無作用了，即便查德那才被頂上來幾天的代表對這些事上也是巧舌如簧，對答如流。
......
在又置換了十幾次血液后，君總就差一筆就要完成五處地下室的十副鬼畫符作品了。
「納里斯，關閉地下十三層的所有監管措施。」
「好的先生。」回答君總的是一道機械嗓門，但事迹上通訊器的那邊是一位人類，這是君臨財團的特產之一真·人工智慧，財團用藥物控制他們來便利自己的生活，等到科技達到這個水平時他們就會被淘汰，那時也將是真·人工智慧的銷毀日。
隨著在手機主控軟體上看到命令被確實執行，君總將遙控器揮下，機器完成了最後一筆，水汽在這裡其中一幅上再次出現，近10分鐘的蔓延後又匯聚到這裡在另一幅中消失，一顆比老人手中稍小的晶體出現在君總手中。
「血源兄弟，我這邊完成了。」君總用不怎麼流利的耳其語對著一份羊皮紙說著，在噤聲10秒后羊皮紙無端自然，沒留下一絲灰燼。
見過多次不再驚訝於這手段的君總欣賞著手中一國一地的命脈所在。
「即便只是一顆廉價水晶的外表，但一想到其所背負包含的意義，啊，精美，真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國運晶體的樣式就是那平凡人家吊燈上的燈飾，很令人疑惑如此珍貴之物為何有這樣的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