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迎擊開始
空中紛飛的花瓣分層歸整不斷縮緊,小五滿是皺紋的臉難得染上了一絲情緒,這個女孩的能力再次讓他感到好奇。
花瓣規整成一個圓殼將三人包裹,是外面的人所看到的最後情景。但事實上並非如此,三人已不在其中,他們隨著內層花瓣不斷縮小,一同消失在了這裡。
外面的人沒必要深究內部發生了什麼,大英的人既然宣言要懲罰侮辱國家榮譽的老人,這方面上自然就不需要他們擔心了,現在剩下的四位老人和已經行動起來的鯊妖才是他們的重心。
就在小五在船隻間飛躍的期間,鯊妖已派出大半,他們靠著海中的速度優勢,以小五拖延的時間,從位於中心的耳其國船隻下方趕到了最外圍的船隻下方。
需要船長提供充足證據才進行疏散的船隻自然是已經來不及疏散,這群鯊妖開始從船底攻擊著外圍船隻、干擾著他們啟航,不多時就出現了船隻漏水現象。
船上的古學者礙於鯊妖的規模和對鯊妖實力的未知,他們不會下水去戰鬥的,僅有少量人員有著遠程能力向海面之下攻擊著,更多的人只能眼看船隻遭受破壞、沉沒,再帶著官方代錶轉乘到他國船隻。
沒被派出的那五頭鯊妖造成了比這邊更嚴重的破壞,內圍船隻緊靠的分佈讓它們一次簡單的衝撞就能得到不少回饋,一次撞擊帶來三艘船隻的破壞都已是最低的限度。
在這內圍,不下水更是無法阻止它們,一次輕微的撞擊都有可能讓原本瞄向海面的攻擊襲向他國船隻,無論是槍械還是古學能力都沒有莽夫貿然使用。由此也可見類似參立那樣遠程同步控制的攻擊是罕見強勢的。也是因此,這艘h國船隻和它的周邊是難得風平浪靜。
也是在這艘h國的船隻船艙某處,船長正飛速整理著之前鯊妖的行為模式和攻擊方式,很快一份資料便開始傳輸了。這份資料是給附近他國的,既不會太詳細,也不會隱瞞任何已知。
船長沒指望資料起決定性作用,但想著總該能改變一下現狀。
......
一片無垠的玫瑰花田中,一個憑空出現的白色花團急劇膨脹著,隨著它破裂開,白色花瓣四散,給附近只有紅玫瑰、綠藤蔓、黑土地的花田染上一點別樣色彩。
四葉花、安、小五三人也隨著花瓣落下,落腳在花田中。
「歡迎來到本公主的花境,無禮的老者。」四葉花屈膝提裙,平時著遠處四處張望的老人
「女孩,你的這項能力外面那些人應該不知道吧?那個花籃」小五停下了話語,單手遮眼仰起了頭。
「不、不、不,是我糊塗了,應該是其中的一片花瓣,那就是這片空間的載體,空間差距技術的另一個應用方式。」小五繼續笑言到。
「老者你無禮並不無知啊,這年紀沒有白長呢。除了我和安,你是第一個知曉這片空間的人,但我想你是沒機會出去宣揚本公主的能力了。」花叢突然猛長,遮蓋住了四葉花和安兩人。
一直侯在四葉花身後的安抽出背後的巨劍突然暴起,花田中的玫瑰如活物般在安邁步的前一刻讓出道路。
沒有受到阻礙的騎士猛衝,手中的巨劍直直劈向還掩著雙眼的小五。
從其懷中飄出一張羊皮紙擋住了二米巨劍的劈砍,騎士后跳拉遠了距離,原本清出道路的花田被玫瑰重新填補,隔著數十顆玫瑰,騎士和老人相望著。
擋下劈砍的羊皮紙在老人身旁燃盡,
灰燼匯聚成弧形,弧形沒斬出就已經開始出現裂痕,裂痕不斷擴大,直到弧形灰燼徹底消散在空中。
「這片空間阻礙了置換。」
「當然,公主怎會任由你拿人命來當作工具。」
「人命?王室貴族在何時在乎過這些?可笑。」
十二張空白的羊皮紙從懷中飄出,沒有開始燃燒,它們僅展開在老人身前。小五的手伸向兜帽被取下時,下巴被花瓣划傷的位置,兩根手指沾取快要乾燥結痂的血液。
手指剛要觸碰到羊皮紙,小五面前的花叢再次移動,騎士再次持巨劍揮砍而來。老人沒有慌張,更應該說他絲毫未理衝來的騎士,他在繼續忙著手頭上的事,手指在最近的羊皮紙上畫出兩道曲線,這張帶有弧形的羊皮紙邊燃燒邊飛向騎士的直劈。
巨劍與弧形相碰,後者直接粉碎,但也給前者的劍刃之上留下一個豁口,一片白色花瓣飛落於巨劍之上,豁口被重新填補。
無法阻止巨劍的修復,但小五沒再給騎士後退的機會,又完成了幾道弧形的羊皮紙飛向了他。安手持巨劍雖然輕鬆,但揮舞時並不靈巧,這是這類武器不可避免的缺點。也是因為缺少這份靈巧,巨劍沒能接下所有的弧形灰燼,其中一道正中安的側腰,命中后弧形瞬間擴張,從側腰到肩頭安的正面盔甲被擊穿,受到這一擊的他的跪倒在地,靠豁口的巨劍撐著身子。
7片白色花瓣飛向安,2片飛入盔甲內、2片落在盔甲上、剩下的則落向巨劍巨劍。一條玫瑰藤將還在修復的安拖入後方的花田中,安也藉此躲開了又一波的弧形灰燼。
老人見此也沒再停留原地,招出三十二張空白的羊皮紙,咬開手指邊繪畫邊向前進發,靠弧形灰燼清掃這前方的紅玫瑰花田。
藤蔓拖拽著安飛速後退,有著盔甲的保護和花叢的避讓,他很快被帶到一片白玫瑰花田中,四葉花就在這裡採摘著白色花瓣,改造后再灑向安。
「那些羊皮紙本身有古怪,用血畫圖案只是在激發羊皮紙的效用嗎?我清楚了,安。」
騎士以單跪禮回應。
騎士沒有說話,連舌頭都被消除的他也不可能說出話。四葉花也看不到重甲之下他的表情,不知緣由的兩人交流沒任何阻礙。
「既然是羊皮紙的問題,那就把它耗盡吧,地利在我們這邊。安,辛苦你了。」
四葉花來到安身前,彎腰打開面部盔甲,盔甲下騎士已經張開了口,四葉花把手中改造好的花瓣全部遞送入其中,遞送完便向後退去,重新採摘起白色花瓣。
沒有牙齒咀嚼,安勉強咽下部分,留余在口中部分,將面甲放下,向白玫瑰花田外走去。
......
肖道長的船上已經站著其他幾國的代表。
「肖小鬼,該放我出去了吧,這馬上就輪到我們的船遭難了。」對船上的騷亂聲霍老有點想逃出去清凈的想法。
「只護著我們船就好,有船長的文件還沒一人敢嘗試一下,你幫他們反而會把自己連累進去。」
隨著肖道長的回話,周邊騷亂的外國古學傳承者安靜了下來。霍老則甩手將身旁的太師椅丟下船,伸手抓起一旁的關公刀,身著大紅戲服的他就這麼沖了出去。
被丟下的太師椅沒有落入海中,四腳平穩的立於海面之上,隨著霍老素黑金花快靴踩向圓潤絲滑的椅背,四條椅腿才稍稍入海。
腳尖勾住椅背,彎腰下身直臂,手持關公刀尾端,向前方被鯊妖衝撞的船底尾端掃去。
關公刀刀刃反持橫掃,刃尖鉤住鯊妖側胸,踢腳起身,雙手拽刀,整隻鯊妖被霍老從海中挑出。
被拋在空中的鯊妖清楚了自己的遭遇,立馬放出血殼,準備抗下攻擊躲回海中。
壓抑許久,又被肖道長直言嘲笑的各國古學者紛紛拿出了各自本事,飛鏢、碎石等作為載體的遠程能力起手擊碎了血殼,兩位身體門類的和黑人跳向空中,兩人一前一後向鯊妖打出肘擊,隨著巨大的力道,鯊妖在空中被腰折。
霍老挑出鯊妖后,便沒再管它,他繼續望著海面下,尋找著自己的下一個目標。
沒見到同伴具體死法的鯊妖再次襲來,霍老再次看準時機勾腳、下身、揮刀,一頭鯊妖再次起飛,沒用肖道長身旁各色古學傳承者施展手段,這頭鯊妖便再次被那兩位身體門類的黑人腰折,兩位行動之快讓鯊妖沒來得及開出血殼。
「老爺爺您繼續,您挑起多少我們兄弟便能殺多少。之前不出手只因沒機會啊。」兩兄弟中高個的那位向霍老打了招呼。
沒回話,霍老用行動給出了回答。
霍老站在椅背上跳起,沒跳離幾厘米,腳豎起,腳尖恰好點在椅背後方,一點施力三上,太師椅在海面上被前推十餘米。
刀尾頂船,霍老借力重新落回椅背之上。
這個位置是霍老已經看準了的,落於椅背上便彎身持刀橫掃,又一頭鯊妖被挑出,不似之前隨意挑向空中,這次有意的向那兩兄弟的位置挑去。
「收到,老爺爺,你這套雜耍是真酷。」
黑人兄弟沒說大話,這頭鯊妖開出了血殼,但還是被一擊腰斬。
被同樣路數挑出三頭鯊妖,它們的屍體在不久后便落入海中,其他鯊妖自然警惕了起來。
一個有了某種想法的鯊妖沖向了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