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5國碰面的開始
一張羊皮紙突然燃起，這是老人身邊漂浮的第十三張，損失了大部分的盔甲和巨劍只能消耗到這個數目了。
「該結束了，騎士。」
弧形灰燼沖安頭顱襲來，這裡裝戴著最後的盔甲。頭甲迎擊而裂，一同被砍下的還有安鼻樑以上的半個腦袋，頭甲落地這半顆頭顱也從其中跌出，安的身體也緊隨其後倒下。
小五看著遠處靜躺在地的屍體沒有向前靠近，突然空出的花田中竄出一根花藤，它將安的半顆頭顱捲起，花藤上掉落的花瓣也將從頭顱中灑出的內容物吸收徹底。
花藤先將花瓣放到平整的創口上，再是半顆頭顱，隨著花瓣外冒上下兩瓣頭顱被連合復原。
「我越來越好奇這女孩的手段了，已死之人居然也能夠復活，那怕只能在這處空間差距中，這也是相當的作弊手段。」
復活的騎士沒急著站起，他的雙手伸向了頭甲上的裂痕，上下用力，頭甲被摘了下來，露出了下面凄慘的面容。
「那三位的罪責都是由你一人承擔？我本以為是那女孩的能力，原來是你。年輕的騎士，我清楚你有讀懂我說話的本事，我珍惜你的能力，給你一次機會。安，成為我族的守護侍從吧。」小五看到安的面容意識到自己之前想錯了什麼，橄欖枝被從中間劈開，一半遞向了安。
安點了點頭，不知回答了哪一個問題，雙手撐地一下便起了身。
把雙手就放在身側，沒有多餘動作，開始走向小五。
「聰明的決斷，你所守護之人要是有著和你一樣的判斷力那就再好不過。為加入我族感到榮幸吧。」小五受傷的左臂突然變得年輕，手臂抬起掌心對向了走來的騎士。
一道疤痕逐漸在掌心浮現，是一對翅膀在六芒星中扇動。
騎士站定在手掌前，老人的手一點點前伸，在手指已經觸及劉海、掌心馬上按在額頭上時，騎士抬手將老人的手臂拽住夾在了腋下，一枝玫瑰藤纏繞在安的右手，玫瑰藤塑形劍狀，莖刺組成劍刃，以藤為劍，猛的向小五心臟刺去。
「其實是一意思一一（騎士不死於徒手對敵。）」僅靠喉嚨發聲，騎士所言幾乎沒有辨識。
12道弧形灰燼接連不斷、不停歇的襲向安，但無論砍向何處安右臂上的花藤都會將斷口向連，有此固定白色花瓣迅速將傷口癒合。小五也在不斷掙扎，即便兩人力量相差無多，但體型上的優勢使他沒能掙出手臂，只能偏靠著身形，使刺擊只傷到胸膛外側。
騎士刺出這一擊便倒在了老人身上。
「愚蠢。」小五一把推開因巨痛昏死過去的騎士。
「老者，騎士退場該公主出面了。」四葉花從高她一頭的花田中走出，一邊和老者宣稱著自己下場，一邊控制的藤蔓將安拖走。
戰鬥換人了。
......
兩個炮台附著在船底使得五頭鯊妖沒有選擇先襲擊參立所在的這艘船，他的周邊也相繼得到了一定安寧，但苦了其他船隻。
五頭鯊妖採取了聯合行動，它們會游向深海在突然沖向同一艘船隻的一邊，哪怕再堅固的船也無法承受它們兩次的侵襲，被衝撞兩次的船隻必定會迎來沉沒，被它波及的也往往會被撞開破口開始漏水。
但隨著船隻的減少，僅有五頭的它們沒法在隨意行動，一旦冒然露面，那就是它們和船隻一同沉默。但它們也不是沒有發動襲擊的機會，耳其國船隻上的四位老人時不時會給它們創造機會，
他們沒有使用任何直接攻擊的手段，只是在不停的置換出人。
置換出的人不僅是被拿來擋槍，船上古學人士帶人轉移他們將碎紙片撒向口中置換出人來干擾他們，有人入海和鯊妖廝殺時他們會以難以想象的人數來阻撓廝殺者逃跑的路線。
各國古學者不是沒有嘗試登船去阻撓他們的行為，但隨時能灑下密集紙片的他們不給任何機會，更何況牽制鯊妖和救助被置換而來的人已經讓他們手忙腳亂，內圍各國能做到不再有人船傷亡就已是萬幸。
......
霍老一手太師椅一手關公刀，一個有他一人半寬、一個有他一人半高，拿著兩個如此不協調的物件，年邁的他在船隻間輕鬆跳躍，身後跟著的是黑人兄弟和一幫子之前的遠程攻擊者。他們一行人在做的是阻止剩餘的七隻鯊妖干擾疏散行動，船隻已經開始疏散，鯊妖們哪怕再怎麼怕死也得去阻止，這是它們腦海中被刻入的第一要務。
太師椅被霍老突然丟向海內，四條椅腿恰好卡在了一頭鯊妖的背上，刀柄入海，末端卡在椅背的鏤空花紋之上，奮力挑起，即將墜入海中的他被從雲袖中掉落的兩面靠旗穩穩接住，原本柔軟隨風而動的旗面踩在快靴之下卻硬如平地。
靠旗浮於海面，霍老有了落腳的著力點，再次一挑，太師椅夾帶著鯊妖一同被甩到空中。
手中關刀一別，太師椅穩穩落在霍老身前，拽起太師椅，靠旗縛於快靴之上，霍老開始平步於海面，繼續追尋著鯊妖。
空中那頭自然被緊跟其後的黑人兄弟解決，高個弟弟打頭，矮個哥哥打心臟，兩處貫穿鯊妖斃命，後續的人也連忙上前拽住無處發力的兩兄弟。
一行人一直持續到殺死第五隻鯊妖，雖然被兩頭拚死撞毀了一艘船隻，但這個成果也很不錯了。之前曾為配合過的幾人也在這次行動中十分流暢，沒有意外、沒有失誤、也沒有額外負傷，只是其中的黑人弟弟，他的手臂多了幾處划口，從鯊嘴內打入腦部再抽出，碰到鯊妖牙齒也是無法避免的。
不過一行人也就此結束了合作，只有霍老帶著黑人兄弟回到了已人去船空的肖道長這邊。
「肖小鬼，走了，參小鬼不還等著呢。」
「霍老我有事和您聊聊。」肖道長拉著霍老回到船艙內，獨留黑人兄弟和霍青在甲板上互相干瞪眼。
「霍老，過會接觸那幾位族子時，您就不要動手了？」肖道長拉著霍老空閑的手，語重心長的說著。
「我不動手？那誰來？參小鬼已經枯竭了，你想就這麼把劍青生用了？太浪費了吧，老夫我」
「劍老也不出手，這次先息事寧人。」肖道長一邊搖頭一邊回答。
「他們可還能控制......霍青同意了嗎？」霍老話說到一半突然就變了臉色，冷冷的問道。
「他那邊我之後會說。」
「還是那句話，只要霍青贊同，你怎麼指揮我怎麼來，老了，就不參與商討了。」暗暗嘆了口氣，霍老轉身向甲板走去，原本就因年齡縮水的身高如今顯得更加矮小。
「您可還未老呢，參立那邊還要勞煩您動手了。」
......
一處外圍得以疏散，內圍的船隻也迎來了重新分佈，以大英和參立所在的h國船隻為中心，五大國聚集在了這裡。他們船頭正對的不遠處就是已經被孤立的耳其國船隻，沒人在去襲擊他們后，幾位老人的置換人海戰術也就停了。再向外是搭載人員已經混亂的別國船隻，他們圍成一圈將六者包圍了。
不知為什麼他們四人就這麼靜靜的在船頭站著，看著大部分船隻四散遠離他們，看著遠處留下小五的大英船隻，但也僅僅只是看著，彷彿之前招來鯊妖也只是單純的想給別國添點麻煩。
「霍議長和肖道長還有多久才到？」天使飛躍三艘船來直言問向參立。
「已經在圈外，正等著別國讓路進來。」船長代替了參立發聲，天使也沒在這點上糾結。
「我國和平法的意思是等那二位一到便向幾位猶拓艾族的族子質問，你做傳達，希望他們到時能直接給出結果。」沒了和特特萊斯交談時的平和，天使的語氣更像上位者對發出下位者命令。
參立自然沒給出好臉色，但已經飛向蘇俄船隻的天使也不會在意他的表情，畢竟他只是來下發命令的。
天使先拜訪了h國，再去往更近的蘇俄，至於夾在兩國之間的大英？古學代表和安保力量都不在，獨留受普通士兵保護的女王和王子，如此情況不值得商談，大英現在只能同意。
天使沒幾下沒飛到了蘇俄船頭，迎接他的是官方代表胖男人和小孩。
「蒙墮羅，你還是保持著小孩的模樣，本該天真爛漫的外表配上你那老成的心靈真是讓人作嘔。」
「耶德旦，注意你的言辭。」小孩掙脫胖男人的手，幾步走到天使身前，他僅到天使腰間的身高，哪怕舉手直接天使也絲毫無威嚴可談，有的僅是違和的笑點。
「大人不和小孩多鬧。」天使一把推開蒙墮羅，小孩的身體使他被輕鬆的被推到一旁。
天使來到後面的老婦人面前，原本躺在寬椅的她見此憑藉拐杖坐了起來。
「午安，葉卡琳女士。我就直言目的了，我國和平法決定在五國齊聚后對猶拓艾族族子進行質問，現在就差您和h國代表的同意了。」
「質問？直接宣戰不就好了。」老婦人雙手持拐重觸地板，對天使的言辭有著些許不滿。
「女士，宣戰是猶拓艾族不配合之後的選擇，順序還是很重要的。」天使一臉諂笑的回復。
「行了，蘇俄贊同，他們出世確實所作過分了。羅，送客。」
小孩不知何時來到了天使身後，雙手合十，天使和他的位置互換，天使面向大海，小孩面向了老婦人。
小孩轉身，雙手后張又前推，一陣疾風吹向天使那對過於龐大的翅膀。
天使勉強在疾風中站定，但還是被一點點的向海中推去。
「女士，還請h國代表抵達后一同出面了。」轉頭再次向老婦人發出一遍邀請，天使便不在抵抗，乘風起飛，飛回自美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