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的童年
這是一個混亂的世界……武技,總結起來就是體術與鬥氣的雙結合;魔法,則是靠於體內魔力與精神力的結合……魔法,武技二者無高低之分。實力雄厚者必贏!
「小雨!」一個清晰而又細膩的聲音喊道。八歲大的我連忙站起來並回應道:「姐姐!我在這!」
黃昏,一棵枝葉繁茂到可以把陽光完全遮住的巨樹下,一個孩子站起來回應道。是的,我的名字叫藍思雨,姐姐叫藍雅。叫我的正是我的姐姐,我一路上又蹦又跳的到一個少女身邊。
那少女穿一件破舊還略帶補丁的長布裙;纖細高挑的身材看的格外自然;憔悴清秀的臉上細直的長發垂在臉旁;挺秀的瓊鼻,;那淡綠色的眸子像是翡翠般點綴著她;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身後烏黑光亮的長發梳以一個簡簡單單的馬尾辮。
姐姐見我開心的跑過來,也露出來微笑。可當我看見姐姐的微笑漸漸消失,還皺起她那柳眉時,我慢慢減速直到停在她跟前,我知道我惹姐姐生氣了。
藍雅看著面前這個個子矮矮的,擁有一頭銀髮;圓圓的臉旁;平凡的鼻子上一雙大大的藍色眼睛;皮膚白皙而又稚嫩;嘴角壞壞的笑著卻討人喜歡的弟弟時。
藍雅微怒說道:「小雨,老實說,是不是又去長春樹下玩泥巴了?」一邊說著,還用纖細的手指指著我身後那巨大無比的古長春樹。我聽到姐姐有些訓斥的質問低著頭看著自己滿身是泥的布衣和手掌小聲說道:「姐姐,我以後不會了,小雨以後也不會讓姐姐生氣了……」姐姐也是微微搖了搖頭,然後才漸漸舒展開柳眉。
姐姐用溫暖的手摸了摸我的小腦袋道:「小雨乖,以後不要弄這麼髒了知道嗎?對了妹妹呢?」我聽到姐姐原諒激動的邊跳邊喊:「小怡!姐姐找你!快過來!」一時間本藏在長春樹後年紀比我小一歲的小怡才探出頭來,問道:「哥!姐姐是不是生我氣了?!」
那個比我小的女孩子叫藍夢怡,因為我比她大所以我是哥哥。我道:「姐姐沒生氣!咱們回家吧!」
一位活潑可愛的小女孩;披肩的秀髮隨風掀起波浪;白凈的瓜子臉上有一兩點黑黑的泥漬;彎彎的眉毛下一雙水靈靈的眼睛;雪白嫩嫩的皮膚上有些塵土。
「姐姐,你真的不生我氣啊?」小怡甜甜的笑了笑說道。
姐姐也是摸了摸小怡的腦袋溫柔說道:「乖小怡,以後不要這麼調皮嘍,不然姐姐真的會生氣的,你們兩個出去玩一定要告訴姐姐。好嗎?」我和小怡一起回答道:「好!」說著就拉著我們兩個回家了。
村子的名字叫長春村莊,名字來源於我們這的那棵村子中央枝葉繁茂粗壯到有五人合抱在一起這麼大。我家在村子的西邊角落裡,村子不大,也就十幾戶人家,在這個村子里姐姐可以說是美少女了,可是我們一家就只有八歲的我,七歲調皮的妹妹和比我大六歲的姐姐。所以,姐姐每天都很辛苦的去鄰村的制衣廠里工作。可能是因為我們家比較困難所以村子里的叔叔嬸嬸們有事都會幫把手。
我家只有我們三個,是因為妹妹出生時母親因為家庭負擔而勞累過度去世……父親也在我七歲時,也就是那年,因為工地的某些意外而去世了……
回去的小道上,有一位背對著我們,戴著草帽彎著腰在田裡干著農活的中年人開心的叫道:「奧平大叔!」那中年人聽見我的聲音直起腰,轉身沖我們樸實的笑道:「呦!阿雅帶你們兩個回家吃飯啊?」藍雅連忙回應道:「對呀!大叔,今天好不容易早點下班。」
他叫奧平,平時也挺照顧我們姐弟仨的。轉身才看清他的全貌;一頭半寸的頭髮;下巴稀疏的鬍渣;身體寬厚,黝黑的皮膚穿打著補丁的布衣;褲腿卷到膝蓋;有些皺紋的臉上有一雙真誠樸實的眼睛;嘴角帶著微笑;招呼過後就繼續和路上與正在幹活的叔叔阿姨打招呼。
三人到了一個不算太大木屋前,我和小怡跑去推開門,發出「吱吱吱」的摩擦聲。
一眼望去只有一廳兩室,大廳正中央有一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桌子,四張圍著桌子擺放的長凳;離桌子右邊不遠就是一個用來做飯燒水的灶台;灶台旁邊有一個大柜子用於擺放餐具和食物。左邊兩個房間只有一面牆分開,第一個房間裡面也一覽無餘,只有一個床頭櫃;一張床;一盞燈;和一個大衣櫥;另一個房間是我和妹妹的,裡面同樣也是一張床;不同的是沒有衣櫃這個大物件;正前方牆壁的窗戶黃昏微弱的光線落在地板上;還有就是屋旁的一個浴室,家裡僅此而已。
我和妹妹都跑過去搶著先坐。姐姐也去打開柜子準備晚飯。
飯後,我們也是一起睡覺的,因為僅僅只有一張床。
……
在那年的某一天中午,我在長春樹的樹枝上睡覺,我喜歡那種曬著陽光懶洋洋的感覺。
「你們在欺負我,信不信我叫哥哥過來?」
一個熟悉的聲音我正享受的安靜。
我看見兩個村子里和我一般大的同齡孩男子圍著倒地的一個嬌小身影。
我知道那是小怡的聲音,於是二話不說立刻翻身爬下來,飛快的跑向小怡身邊,這時的小怡臉上已經有些塵土,看樣子是他們欺負的。
小怡看我來了,立即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塵,自傲的說道:「哥哥來了,你們還不走?」
額頭上有一個傷疤的男生輕蔑的說道:「走?你哥來了又怎樣?」
另一個在後面跟班的男生搭茬的說道:「對呀,又能怎樣?等下還不是一樣被欺負?」說完兩人還可恥的笑了。
我跑過去時他們並不知道我手裡緊握著一個拳頭大的石頭。此時的我真的無法在忍受這兩個人了,因為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欺負這我們兩個……
搶姐姐買給我們的玩具,玩壞就一扔;動不動就扯小怡頭髮;嚴重時還要被打……
我已經受夠了!要不是因為姐姐說不能和別人打架,什麼事都要忍忍。可每一次小怡都被欺負的這裡青那裡紫的。
這一次我真的忍無可忍了!
那額頭有道疤的男生見我笑道:「膽小鬼?還給過來欠……」還沒說完我已經一個石頭砸在他額頭上,捂著額頭,一個踉蹌倒在地上。誰也沒想到我會如此的憤怒,瞬間鮮血直流,另一個見我氣勢洶洶而且還重傷他「老大」,就跑去跟我姐姐告狀了。
姐姐來的時候告狀的那個卻沒跟來,八成是不敢過來了,姐姐看見我怒目圓睜地和那個男孩子打在一起,旁邊的小怡一直都是木訥的;因為從未見過自己的哥哥會這麼暴躁;平常都是護著她安慰她就過去了。
姐姐快步跑向我身前,一把拽我甩到一邊,事到如今的我,也只有放棄教訓他。
可本以為會被表揚保護妹妹的我卻萬萬沒想到,姐姐會是如此對我,還氣憤得吼道:「小雨!回來再說你!」說罷,抱起那個被我打得暈厥過去的孩子送往我們村唯一的大夫家醫治。
當時王大夫正準備吃飯,因為是正午,可剛準備吃,門卻被藍雅一腳踹開,嚇得王大夫都把碗摔了。站起來正要發作,卻被藍雅搶先了。
「王大夫!快救救這孩子!」
王大夫一看那孩子的情況便不計較剛才那一嚇。反應迅速的引著藍雅把孩子放到他病床上。
病房外面,奧平的是摟著一個頭戴方巾衣著樸素的婦女,不說話的奧平大叔用肩膀安撫著緊皺眉頭的妻子冷靜下來,因為裡面那個被我打傷的孩子毫無疑問是他們的兒子——奧磊。
只有藍雅在病房外焦急的來回走著並一直不停念叨道:「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
經過一個時辰的救治,王大夫從病房裡邊擦汗邊走出來淡定的說道:「沒事了,那孩子只是被打破額頭出血過多暈了過去,除了這個,還有一些皮外傷,已經沒有大礙了。話說這孩子怎麼會弄得這樣?是玩耍時滾下來磕的嗎?」藍雅羞愧得低著頭良久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兩位曾數次向她們家噓寒問暖的恩人。
這時奧平不知何時走到藍雅背後,用手輕輕的拍了拍藍雅的肩膀安慰道:「阿雅,你也別太自責,其實我們不怪你和小雨。我這兒子吧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我們也管不了,讓小雨這次教訓了后,說不定以後會老實些。也讓我們好管教點……」見善良寬容的丈夫如此一說洛阿姨(奧平之妻)又怎麼忍心再去責怪這隻有十四歲大就扛起一個家的小女孩呢?
緩步走向丈夫身旁幫著勸說道:「阿雅,也不怪你和小雨,平時都是我們兩夫妻沒有管教好這孩子,經常欺負小雨兄妹倆,小雨難免會爆發。所以我向你道歉。」
說著兩夫妻深深的鞠了一躬,藍雅見狀,轉身就用雙手去接,卻沒有攔住兩夫妻的道歉之禮。藍雅臉上滿是慚愧得應道:「哪裡話?不怪大叔和阿姨,是我沒有教會小雨……」話沒說完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我沒錯!是他一直欺負小怡的!」
沒錯,我當時被姐姐一甩坐在地上還被說了之後那一刻就呆住了。隨後就輕聲到王大夫家門口靠著聽情況。但當姐姐說我的不是時我想了想之前被欺負地樣子,忍不住喊了出來。
姐姐見了我當時就過去拉著我的手到奧平大叔身前對我怒聲叫道:「快!聽姐姐話!道歉!」
我一把抽開姐姐緊拉住我手腕的那隻手,不服氣的對應道:「不!我沒……」
「啪」
不等我說完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我臉上,頓時我就被姐姐打倒在地,臉上火辣辣的疼,姐姐獃滯了片刻,沒想到自己會下手這麼重,剛想伸手拉我起來,我看到那隻手伸過來不自覺的往後挪了幾下。我也不捂臉。只是擦了擦快要滿出來的眼淚,站起來轉身就往外面跑。
藍雅愣住了,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是腦袋裡空空的;也不知道做什麼反應;看著遠去的弟弟——心如刀絞。
短時間裡,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說話只是靜靜的……
直到過了半響奧平大叔才弱弱地問道:「阿雅,小雨跑遠了不去找找嗎?別出事了。」這時藍雅才反應過來,急忙對奧平夫婦告辭,出去村子上找自己疼愛的弟弟。
找了一下午……
回家沒有,長春樹上也沒有,常去的小河也沒有……幾乎全村子的人都幫忙找那個孩子,藍雅開始慌了,額頭上的汗水已經顧不得擦了,衣服也已經濕透了,她真怕自己那個平時聽話,懂事的弟弟出什麼事情。
傍晚……
「小雨!小雨!……」藍雅依然在外面心急的找著,焦急萬分地喊了一下午,嗓子早已啞了……
忽然,藍雅走過一個屋子與屋子之間的隙縫時好像看見了個什麼。再走回去看了眼,只見一個銀白色發色的孩子背對著她把頭埋在胳膊里蹲著一動不動的。
終於安下心來的藍雅知道,他就是弟弟。於是深呼一口氣過去用手輕輕拍著弟弟的後背,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小雨,是不是還生姐姐的氣?」
「姐姐……為什麼?我……明明……沒有做錯,你……為什麼打我?」我哽咽地說道。
藍雅沒有氣憤我不知悔改的意思,而是溫柔地哄道:「小雨,姐姐知道你是對的,姐姐向你道歉,姐姐不該動手打小雨的,小雨沒錯。姐姐沒有明白小雨的好心。可小雨以後可以不用打架來解決嗎?」
我靜靜地聽著姐姐對我的安慰,抬起頭轉身一看,姐姐的汗水已經是浸濕了衣服,看著姐姐的樣子,我不禁又流下淚水,一邊用一邊用衣袖為姐姐擦汗。姐姐也看見我的臉時心痛的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巴掌,因為我一半的臉一下午都還是腫得跟饅頭那般大。
我對姐姐說道:「以後,我要讓別人在也不敢欺負我們,讓他們再也不敢招惹我們!」姐姐也終於露出那個平常的微笑,欣慰道:「好好好,小雨咱回去啦。」
「嗯。」
…………
現在來說說現在——八年後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