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金屋藏了個母老虎
看出了女人的意圖,龍昭風更加沒敢掉以輕心,甚至更有弄死女人的衝動。
從來女人都是被他玩樂的,何以像此刻被一個女人這般對待!
眼前的女人年紀不大,個子不高,但身手去狠厲、毒辣,秀眉星眸中浮動的戾氣更是讓他詫異。要他形容的話,就是人小、心狠、膽大!
為了自己『兄弟』著想,他不敢輕敵,開始與女人過起招式,也暗中試探著女人的身手。
就這樣,在無人經過的湖邊,一男一女在月色之下打鬥得精彩又難捨難分。
「死男人,還敢躲,看老娘今天不割了你的肉下酒!」幾招之後,見自己傷不到對方半分,紫玉尺不僅更為火大,可不管她如何出招,都能被對方巧妙的化解,幾十招之後,她才反應過來這男人不易對付,再這般下去,自己也不見得能撈到什麼好處。
於是星眸一轉,瞬間改變戰略——
在龍昭風使出一掌之時,她佯裝躲避不及,肩頭瞬間受了一掌——
「唔!」身子傾斜,砰然倒在了地上。
龍昭風:「......?!」
看著倒在地上發出痛苦呻吟的女人,龍昭風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剛才自己的一掌,這女人應該能避開的......
他也沒多想,上前站在女人身側,眯著眼冷冷的俯視著地上的女人,嘴角邪惡的恥笑:「就這樣死了?未免太可惜了。念在你跟本王做了一夜夫妻的份上,本王還真是於心不忍。」
說是『不忍』,他眸中卻並無一絲一毫的憐惜。
而就在這時,女人突然伸出雙手,猛的抓住在身邊的一雙小腿肚,幾乎是用盡了全力將身前恥笑她的男人給放倒——
龍昭風是有些懷疑有詐,可是沒想到她卻使出這種小動作,頓時腳心不穩,直直的往後倒去。好在他敏捷,在背後落地之時快速的伸手,將女人從腳下一抓,將其沒有多少重量的身子給抓到自己眼前,然後翻身就將女人穩穩的壓在身下,把女人當成了自己的肉墊。
「媽的!你敢站老娘便宜!誰他媽的跟你是夫妻,無恥流氓,給老娘去死!」女人猩紅著雙眼,咬牙切齒的低吼,單膝猛的朝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撞過去。
龍昭風單手快一步的將女人膝蓋壓住,臉都氣黑了。這女人不斷的對付他『兄弟』,要是不狠狠的收拾她,就太對不起自己『兄弟』了!
因為將女人困於身下,他上半身幾乎是緊壓著女人胸口,單手將女人雙手置於頭頂,順便將對方手中匕首打落。而另一隻手配合著自己雙腿將女人大字擺開,以一個受制於男人的姿勢呈現。
於是乎,前一刻還打都精彩絕倫的兩人,現在就跟夫妻行樂般的摸樣抱壓在一團。
「王八蛋!你媽的快把老娘放了,否則老娘閹了你!」
這般密不可分,紫玉尺倍感羞辱,不由的破口大罵。因為她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龍昭風垂眸望著她,眸底深處有片刻的複雜。就這樣他居然又有了反應?
而且對象還是這麼一個粗魯不堪的女人!
看著女人恨不得殺了他的摸樣,再看看她此刻受制於自己身下的摸樣,他嘴角邪氣的笑著:「閹了本王?那也得等本王行樂完以後再說。」
聞言,紫玉尺猛的瞪大眼,咬牙:「你敢!」
這裡是皇宮,隨時會有宮人經過。雖然今晚所有的人都前往宴殿那邊,可依舊有侍衛巡邏。這無恥的男人,居然還在這裡想侮辱她?!
龍昭風冷冷的哼了一口氣,突然伸手在她穴位上點了幾下。
紫玉尺整個臉都黑了:「......?!」
「如此美景,應該及時行樂才是。本王陪你玩了半天,怎麼的也該給本王一點回報才是。」龍昭風無恥的笑道。
敢點他的穴,他現在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通通還給她!
驀然的他想到那一夜的瘋狂,自己莫名的失控,身下這具身子青澀、緊緻,讓他事後都忍不住的回味。
更何況他身體對她莫名的有反應,他更是不會虧待自己。這個女人怎麼對她的,他今日定是要全報復回來!
女人動彈不得,連聲音都沒法發出,雙眼睜得比銅鈴帶大,目光憤怒而凌厲的看著男人退開身開始解衣的動作——
這卑鄙無恥的男人,居然連她啞穴都點了!
而且他怎麼能在這種地方做如此齷齪之事!
媽的,她要殺了他!她絕對要把他碎屍萬段!
在龍昭風眼中,女人無非就是供男人玩樂的,哪裡會分場合。至少他想上的女人就從來沒在乎過對方身份或者時間場合。所以才會被龍瀝修理了好幾次。
身下的女人雖然不算他見過的女人中最美的一個,甚至連尤物都稱不上,可是他身體卻莫名的叫囂著想要......
誰都不曾想過,在這森嚴的皇宮之中,某處湖邊,進行著一幕『強搶豪奪』之事——
宴殿之中,歌舞昇平,文武百官攜家眷盡歡於此。果然,月鼎謙讓人當中選讀了聖旨,以一國之君冊立皇孫月麟祿為小太子。並冊立墨子仙為太子妃,三日後舉行冊封儀式。
對葉小暖他們幾人來說,這幾乎就沒什麼懸念的,但聖旨一下,還是讓他們為墨子仙鬆了一口氣,並由衷的替她感到高興。
一介民女能一躍登天成為太子妃,這事在其他國家都不曾出現過。當然了,這其中少不了的、最重要的莫過於月揚晨的堅持。
一場宴會賓主盡歡,臨到天亮才散去。
這一夜,葉小暖眾人都被安排在宮中。
宴會退散之後,月鼎謙派人前來叫走了龍澤宇。
月珠心裡擔心自家父皇會有所為難,於是趕緊找上自家皇兄,月揚晨聽后沒說什麼,只是讓人去將葉小暖叫上,眾人急匆匆的奔去了御書房。
月鼎謙看在龍瀝的份上,雖然沒有用言詞為難龍澤宇,但卻依舊不同意他與月珠的婚事。並且想用其他公主以及豐厚的嫁妝來讓龍澤宇打消娶月珠的念頭。
龍澤宇心中窩火,險些連禮節都失了。他要的是八公主,關其他公主何事?
「皇上,恕澤宇不能接受你的提議,澤宇對公主痴心一片,並非其他女子可以取代。您可以侮辱澤宇,但不可以侮辱澤宇對八公主的心意。澤宇雖不才,比不過幾位皇兄,但澤宇自問對公主傾心以待,並無一絲欺哄,還請皇上明鑒。」
月鼎謙也算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曾經軟弱的玉王爺對自己如此理直氣壯的說話,心中雖然不喜對方的態度,但也對其高看了一眼。
「眹沒有侮辱你對八公主的痴心,眹只是不想讓八公主遠嫁,天下女子何其多,只要你願意,眹哪怕捨棄兩名公主都可,並且在嫁妝上絕不會吝嗇半分,只換你對公主放手,勸她留在眹身邊。」
龍澤宇白皙的臉龐頓時都黑了,想都沒想的躬手直言拒絕道:「皇上的好意澤宇心領了。恕澤宇不能贊同!在澤宇心中,八公主無人可以取代!如果皇上認為澤宇是貪圖八公主的嫁妝,那皇上大可以收回,澤宇想要的只是八公主,與其他無關!」
月鼎謙見自己說了半天,龍澤宇非但不領情,反而氣焰十足的和他抗衡,心中不由的動了怒,沉著臉冷聲道:「若眹要是不同意把八公主許配給你呢?」
「義父——」
突然的,御書房的門被人推開,月鼎謙不悅的看了過去,正要斥責宮人,卻看到葉小暖從殿外走了進來。
眯了眯眼,他稍微緩和了幾分嚴肅,朝葉小暖問道:「暖兒深夜不眠,找義父有何事?」
葉小暖臉上端著笑,走過去朝月鼎謙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深夜打擾義父,還請義父莫要怪責。暖兒來御書房只是有事急於找玉王小叔罷了。」
月鼎謙原本想在今夜把龍澤宇和月珠的事給做個了斷的,但葉小暖突然打斷,他也沒法當著外人的面再繼續說下去。心裡有些不快,也只好放人:「既然暖兒找玉王爺有事,那你們就下去吧。」
葉小暖笑著點了點頭,不過卻沒離開,而是走到龍澤宇身邊,抬頭看著他,突然間擺著一張嚴肅的臉說道:「你的婚事,自有你二哥替你操心。你怎能背著你二哥擅自做主?可別忘了,他才是龍氏皇族的掌權人,你的婚姻大事只有他才有資格過問。」
龍澤宇以為她是來幫忙,心下原本有些喜悅,但沒想到葉小暖出口就指責他不該。
他不解又不甘的應道:「二王嫂,你怎的如此說?你明明知道我與八公主的事的,你......」
葉小暖抬手將他打斷,在龍易天看不到的地方,朝龍澤宇擠了一隻眼睛。隨即佯裝怒道:「你也太不識好歹了,八公主豈是你想娶就娶的?皇上都說了不想讓八公主遠嫁,我看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走,跟我回去,趕明日嫂子我給你另外選一門親事。」
龍澤宇一時啞然。因為他看到了葉小暖給自己的暗示,可是他又弄不明白葉小暖到底要做什麼。
他怎麼可能就這樣離開?他若現在離去,豈不是就代表著他與珠兒永遠不可能了?!
「二王嫂......」他希望她能幫他,而不是像月皇一樣的勸他放手。他就算放棄自己也不可能放棄珠兒的啊!
難道他們不了解嗎?
葉小暖狀似沒聽到他乞求的語氣,上前拉著他寬大的衣袖就準備往殿外走,嘴上勸道:
「其實我覺得皇上他也沒說錯,畢竟兩國之間,是有些遙遠,做父母的哪捨得把自己的女兒嫁這麼遠的地方?我也是當娘的人,我很能明白這樣的心情,本來吧,我也不贊同我家香兒跟小太子的婚事,現在好了,皇上終於替我拿定了主意,以後啊我家香兒也不用嫁到蒼月國來了。我辛辛苦苦生下她,一想到要她嫁這麼遠,我這心裡也心疼呢。走走走,跟著嫂子回去,我們把香兒帶上,過幾日就回國,到時嫂子給你找十個八個美女。」
龍澤宇未有所動,一動不動的任由她拉著衣袖,身體沒有動彈半分。
他不為所動,但不代表月鼎謙也跟他一樣。
聽到葉小暖狀似寬心的一番話,他一張俊臉拉得老長。自己皇孫跟香兒定了親的事他是知道的,一個是親孫子,一個是義子的閨女,這門親事不光門當戶對,而且還是親上加親,當他得知后,與楚雲芝是連連稱好,覺得這樁親事可謂是絕配。
況且,將香兒接進宮裡住了幾日,他是打心眼喜歡那小小的丫頭。倆孩子在一起怎麼看怎麼順眼,怎麼逗怎麼讓人開懷大笑。
「暖兒,義父有事要與你說。」不管葉小暖是真走還是要假走,月鼎謙都急忙出聲喚住。
葉小暖笑著轉身,給他行了一禮才問道:「不知義父有何要吩咐暖兒的?」
「香兒和樂兒的婚事......」突然的,月鼎謙發現自己難以開口。
葉小暖笑得溫柔又得體:「回稟義父,香兒和樂兒年紀尚小,這婚事也只是大師兄的戲言罷了,倆孩子才那般小,尚且不懂事,義父根本不用操心。作為香兒的娘親,暖兒只盼著香兒健康成人,至於以後的婚事,暖兒絕對會尊重她的意見,怎麼能拿戲言來約束她?所以義父不必憂心香兒以後會以此賴著樂兒不放。」
月鼎謙嘴角抽了抽:「......?!」
他哪是怕香兒賴著他皇孫,他現在是巴不得把倆孩子同時養在身邊。
「既是揚晨定好的親事,那這門親事就是作數的,怎能因為孩子年幼不懂事就取消?」月鼎謙老臉有些掛不住,出聲反駁道,「婚姻大事需有父母之命,怎能讓兒女自行做主?」
葉小暖低頭,嘴角暗暗一勾。抬起頭,她迎視著月鼎謙不悅的神色,笑道:「義父此言差矣。雖說兒女婚事須父母做主,但香兒和樂兒的婚事卻只是大師兄一廂情願,甚至與瀝哥連口頭約定都沒有。更何況,要女兒遠嫁,作為爹娘,暖兒和瀝哥都會不舍。想必這種心情義父應該最明白才對。」
月鼎謙被堵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那臉突然就陰沉沉起來,眼底染著怒氣,但看得出來他是在極力的隱忍。
他當然知道那兩個小娃之間的婚事是皇兒定下的。如今突然說兩孩子之間的婚事不作數,他這心裡不由的就有些著急。
他那皇兒為了一個女人能千里迢迢的追去,甚至為了一個女人可以棄皇位於不顧。要是以後自己皇孫再如同他父皇一樣,那他這蒼月國誰來主事?
而他最怕的就是他那皇兒因此事找些借口再次遠離京城......
可是葉小暖說的理由正是他拒絕玉王爺的理由。這......
葉小暖瞧著他的神色,心中也有些忐忑。要知道,這幾個長輩之中,其實最不好說話的就是面前這一個了。
她那太上皇公公雖說脾氣不好,但因為瀝哥的緣故,對她多有包容。師父他老人家就是個順毛驢,只要把他毛捋順了,啥事都好商量。
但面前這個,她就沒底了。畢竟他是正兒八經的帝皇,還沒退位,手中掌握著各種權利,雖說大師兄受他喜愛,可誰知道他喜愛的程度有多深?
「義父,若沒其他事,暖兒就帶玉王爺下去了。時辰不早了,您忙了一宿,也該回去休息了。可莫要累壞了身子讓大家擔憂。」
不管月鼎謙如何作想,葉小暖覺得這事還有待商量。反正她該說的已經說了,若是還不能達到目的,那他們只能實施第二套方案了!
就在葉小暖拽著龍澤宇轉身真打算離開時,月鼎謙突然說話了。
「暖兒,此事難道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么?」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丫頭是在與自己賭氣?就為了玉王爺的事與他作對!
葉小暖頓下腳步,「義父,這不是商量不商量的事。兒女之事,做為父母,都應該祝福他們幸福。只要他們幸福,我們做父母的才會欣慰。怎麼能把兒女的幸福強加在自己的主觀意識上?」停了一下,葉小暖稍微語聲放柔了起來,
「暖兒是有感而發,還望義父莫要責怪。不是暖兒有意要與義父作對,而是八公主的事讓暖兒不禁想到香兒的未來。或許再隔十幾年,香兒也會成親,也會遠嫁她方,作為娘親,暖兒定是不舍。但如果因為這份不舍就要斷送香兒的幸福,那暖兒會覺得不值得。暖兒寧願香兒在遠外幸福的生活,也不願她成天在眼前痛苦的流淚。八公主與玉王爺的事同樣是讓您為難,可是義父,你真的原意看著八公主整日鬱鬱寡歡,痛苦過日嗎?」
「這......」月鼎謙是真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先前八公主要他推掉婚事,他沒同意,結果八公主第一次在他面前發了脾氣,還鬧出離家的事。現在他若真反對到底,那......
「皇上明鑒,澤宇對八公主實乃真心真意,並無一絲虛假。澤宇雖才能不佳,但澤宇可以對天發誓,這一生定會珍愛公主,不會讓她受半分委屈。澤宇不要所謂的嫁妝,澤宇只想要八公主。還請皇上成全!」
突然的,龍澤宇跪在地上大禮相拜。
殿外眾人見狀,也沒心情再看下去了,紛紛走了進去。
「父皇!」月珠跑過去跪在龍澤宇身旁,眼底含著堅定的淚光,直視著上方,「兒臣不孝,請父皇退了兒臣原來的婚事,讓兒臣與玉王爺在一起吧......從小到大,兒臣沒求過您什麼,這一次算兒臣求您了。若你真要兒臣與玉王爺,讓兒臣嫁給那個無恥之徒,兒臣寧願受死也不從!」
「你!」月鼎謙面色一沉,氣得鐵青。
再看看其餘幾人,他滿腔的怒火卻怎麼也發不出來。
「父皇,弟妹說的話也在理。」月揚晨突然說道。不過也只有這麼一句話。但這一句話也足夠表明了他的態度。
龍瀝倒是什麼都沒說。只是走到龍澤宇和月珠身前,淡淡的道:「起來吧。」
月鼎謙是恨不得把這一群晚輩都挨個痛打一頓。一個個的,全都聯合起來對抗他,簡直就是白養、白疼了!
順著龍瀝的話,他目光等下跪著的一男一女,怒道:「還不起來?」
聞言,龍澤宇和月珠對視了一眼,不由的大喜,雙雙磕頭。
「謝皇上成全!」
「謝父皇成全!」
兩人激動得就差沒當場抱在一起歡呼了。
月鼎謙冷著臉,反正怎麼看怎麼一副要吃人的摸樣。
就在眾人紛紛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他突然又說出了一句:
「要眹同意他們成親也行,不過——」
眾人還沒來得及歡欣鼓舞,結果聽到他這一句,頓時猶如頭頂澆下一盆涼水般,視線紛紛緊張的看著上方那尊大佛。
月鼎謙似是很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深邃的眼眸挨個將幾名晚輩一一看過之後,吊足了幾人的胃口,才坐到龍椅上,威風又霸氣的說道:「八公主是眹最疼愛的公主,要眹將八公主許給玉王爺也行,但兩人必須在蒼月國成親!」
他非得氣死龍易天那老東西不可!
果然,眾人一頭黑線的望著他。「......?!」
葉小暖穿越了這麼久也算是清楚這時代的規矩,還沒有人成親是在女方家辦的,這男尊女卑的社會,月鼎謙如此要求,無疑不是在打她那太上皇公公的臉面!
他們之間到底有何深仇大恨,需要拿兒女的婚事如此開玩笑啊?
月揚晨愣了,龍瀝愣了,龍澤宇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自古以來都沒有這個先例,他們要是這樣做,待回國之後該如何向父皇交代?
葉小暖見大家陷入一場尷尬之中,暗中拉了拉龍瀝的手,示意他趕緊答應。
龍瀝蹙眉看著她,知道她的意思,可是這有損男方尊嚴的事,他怎麼能隨便的答應下來?
畢竟他們父皇還健在......
葉小暖見他不為所動,趕緊在他掌心之中狠狠一掐,張嘴說著唇語:「快答應。」
龍瀝被她掐疼,反手將她使壞的小手握在掌心之中,神色沉冷的看著上方,片刻之後才輕輕頷首,「義父,我們同意。」
月鼎謙這才一改先前怒氣勃勃的神色,突然朗聲笑了出來。
那笑容里的得意勁讓下面幾人都很抽嘴角,心裡無不偷罵:卑鄙!
月鼎謙說不出的高興,甚至迫不及待的在腦海里想象著龍易天知道后的摸樣。
他這被子最看不慣那老東西了!以為他八公主的嫁妝這麼容易得到?
十座城池,他若不給踩上龍易天一腳,他死都咽不下氣!
。。。。。。
眼看著天都亮了,一行人回到太子東宮,一點睡意都無,全都糾結在龍澤宇和月珠的婚事上了。
「暖兒,為何要讓為夫同意?」龍瀝始終不解自家女人到底想如何。誰都知道義父此舉是在為難他們,不,確切的說是在為難他們父皇。
眾人視線紛紛看想葉小暖。
葉小暖摸了摸耳朵,然後嘿嘿的朝眾人笑道:「你們這是做什麼啊?小叔和珠兒能成親這是好事啊!」
「二王嫂,可是這成親禮......」他不是不想娶珠兒,但是這事關他們父皇的顏面。他不想落得一個不孝的罪名。更何況他和珠兒是真心相愛,即便月皇不同意,也沒法阻止他們在一起。沒必要答應那幾乎可以稱之為無恥的要求。
葉小暖搖了搖頭,朝他說道:「怕什麼,你們先在這裡成親,等回去以後再成一次親不就成了。」
「再成親?」眾人詫異。
葉小暖點頭,一一掃過大夥的表情,笑道:「你們真是孤陋寡聞,有些地方成親就是先在女方家舉辦婚禮,然後再在男方家舉辦婚禮的。這也沒什麼啊,雙方父母都拜拜也算合情合理的。畢竟人家養大一個閨女也不容易。再說了大師兄和子仙不是也拜過堂嘛,馬上不是又要成親一次?」
墨子仙皺眉,有些不贊同,「小暖,我跟大師兄不一樣的。」她和大師兄拜堂,是師父師娘操持的,師父師娘對他們有教育和養育之恩,那就相當於他們的父母。而且蒼月國的族規不是拜天地就完事的,皇族的人根本就不承認這一點,所以他們才會重新舉辦成親禮的。
葉小暖搖頭,「沒什麼不一樣的,咱們就想成是月珠拜別父母吧。畢竟她嫁這麼遠,父母養大她也不容易。小叔一下就娶走了,就當感謝他們的養育之恩了。雖然禮數有欠妥當,可於情於理也應該如此。」
她也是父母的女兒,儘管從小到大與父母很少見面,可父母給了她錦衣玉食的生活,將她養大成人。她這一輩子的遺憾就是成親的時候父母沒有親眼看著她出嫁......
腰間突然纏上一隻手臂,將葉小暖從某種失落的情緒中拉回神,耳邊傳來自家男人熟悉的低沉的嗓音:「就照暖兒說的辦吧,回去再補辦也是一樣。」
他是龍氏家族的掌權人,龍澤宇見自家二哥發了話,自然不會反駁。
「一切全憑二哥做主,澤宇沒有異議。」
他們兄弟倆都沒意見了,月揚晨和墨子仙自然也沒意見。
不管如何,先答應了再說,況且月珠早前定的親事還沒取消呢。
幾人經過商量之後,太陽都出來了,這才在宮人帶領下回寢房補眠。
待晚上在宮中用了晚上之後,葉小暖去楚雲芝那裡將香兒接回了『無名府』,樂兒繼續留在宮中由楚雲芝撫養。
幾人都是一夜未歸,為了龍澤宇和月珠的婚事,幾人都差點忘了還有一個人。等他們回府之後才想起貌似冀王從昨夜開始就不見了蹤影。
葉小暖和龍瀝商量,準備派人去找一找那浪蕩王爺,結果魏伯就主動的找到了他們,並說起冀王爺的事。說是冀王爺昨夜帶了一個女人回來,並且今日一整天都在房裡,而那名女子也在。
葉小暖一聽,肺都差點氣炸了。
在外尋歡作樂就算了,居然還敢把女人往府裡帶!
尼瑪,當這地方是他冀王府不成?
做人可以隨便,但隨便成這樣那肯定是不行的!
這說出去丟的不是他冀王爺的臉,而是她家瀝哥的臉面啊!誰讓瀝哥是他們的兄長來著!
就連月揚晨和墨子仙一聽說冀王爺帶了女人回府,都有些意外。
「瀝哥,這冀王也太不懂事了,這次你非得好好說說他,實在不行就往死里打,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同情他!」
幾人往龍昭風所住的寢房走去。
隔著十來米遠的距離,某處房內突然傳來女人的暴怒聲,那聲音尖銳、凌厲,可以說是粗魯的沒法形容,讓前往的幾人差點齊齊跌倒——
「王八蛋!賤男人!你最好把老娘放開,老娘要不閹了你老娘就跟你姓!」
「媽的,你這無恥下流的色胚!有種你把老娘解了,跟老娘單打獨鬥!老娘不信贏不過你!」
「你給老娘等著,待老娘出去之日定會叫上千百個兄弟把你當gou一樣的騎!」
「......」
「......」
眾人站在門外,暗自抹汗。
葉小暖下巴都險些掉地上,「......?!」
真是女漢子啊!在當今社會,還有如此彪悍的女人,不佩服都不行啊!
就算她這現代人,思想開放,也罵不出那麼、那麼『俗不可耐』的話出來。
哪來的女英雄,她要去膜拜......
門裡只聽到女人口不擇言的罵語聲,要多粗魯就有多粗魯,要多兇悍就有多兇悍,要多震耳就有多震耳。
「開門!開門!」葉小暖主動上前敲響了房門。
眾人目光一致的盯住那道房門,都想見一見到底是何人在裡面如此粗魯野蠻的罵人。
不多時,房門被打開,龍昭風只著一身白色裡衣站在房門內,見到門外一溜溜人時,先是詫異了一瞬,隨即冷眸冷眼的盯著葉小暖,「有何事?」
葉小暖眼眸轉了轉,伸長著脖子使勁往裡看,可惜龍昭風堵在門口,人高馬大的,讓她什麼都看不到。
「你屋裡藏了什麼人,吵吵嚷嚷的像什麼話,半夜三更會影響人睡覺的你知不知道?」
龍昭風眼眸半眯,『哼』了一聲。這些個人在床上叫的時候怎麼就沒一點自覺性?
「本王逮到一隻母老虎,正在馴服,要實在覺得難聽,你們將耳朵堵上就可。沒事本王要休息了,各位請吧!」
說完『嘭』的一聲把房門給掩上了,還上了門閂。
眾人:「......?!」
房門內再次傳來女人的怒吼聲:
「死男人!賤男人!無恥流氓!敢說老娘是母老虎!你才是卑鄙無恥見著女人就上的禽獸、畜生!老娘要宰了你!宰了你——」
門外,一溜人瞪大眼盯著房門,最後實在不忍心耳朵再受荼毒,索性成雙成對的回了房,緊閉房門。
一回房間,墨子仙就拉著月揚晨的手,帶著幾分猜疑的說道:「大師兄,我聽這聲音有些熟,像是在哪裡聽過。」
月揚晨豐眉輕蹙,抿著唇似是在想墨子仙的話。
「哦,對了!大師兄我想起來了!」突然的,墨子仙蹦了一下,驚呼道,「那不是紫將軍家的大小姐嗎?記得以前我們在酒樓里遇到過一次,你還記得不?對!就是她,沒錯的!」
放眼整個天下,怕是再也找不出如同那紫小姐一般的人了!那紫將軍家的大小姐,從小就野蠻成性,這些都還是大師兄當初告訴她的,而以前在酒樓見到那紫大小姐發飆時的摸樣,她還被狠狠的嚇了一跳,當時她就在想,是誰家的女子生成這樣啊?
成天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稱兄道弟不說,除了不能玩女人外,男人玩的東西她都會玩。
月揚晨蹙著的濃眉深了一些。
墨子仙也不等他回答了,突然就往門外跑。
月揚晨手快的將她拉住:「仙兒別去。」
「為何啊?」墨子仙回頭不解的看著他,大眼眨啊眨的,「大師兄,那可是紫將軍家的小姐啊,冀王怎麼可以把人帶到他房裡呢?這要傳出去了,這紫大小姐都不用做人了,而且紫將軍也會找冀王麻煩的。」
月揚晨緊緊的抿著薄唇,眸光複雜起來。人都已經被帶回來了,現在把那紫小姐放回去,也不一定能解決事情。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這冀王到底跟紫小姐又和瓜葛?
按理說他才來蒼月國沒幾日,以冀王的性子,就算再缺女人,也不會碰紫小姐的,兩人根本就不是同路人,冀王怎麼會把紫小姐帶到『無名府』來的?
「仙兒,或許他們認識,興許冀王做錯了事,紫家小姐在責罵他呢。況且你也見識過那紫家小姐的脾性,沒什麼好奇怪的,不是嗎?」為了不把實情鬧大,月揚晨只得把自家女人給糊弄過去,拉著墨子仙的手就往床邊走去,「紫家小姐既然能到我們這裡,想必是跟冀王熟悉的,你也就別管他們的事了,瞧他們都不是正常人,你要是管多了,別人還嫌你多管閑事呢。乖,咱們不理他們好不好?你先坐下,大師兄這就去讓人送熱水進來。過幾日就要舉行太子妃冊封儀式了,這幾天你可得好好休息......」
末了,月揚晨低頭在她耳邊輕輕吮吸了一口,極具魅惑的笑道:「把身子休息好,大師兄還欠你一個洞房花燭夜,到時候......」
後面的話他沒繼續說了。
墨子仙耳朵都開始紅了。
他們在金陵國成親的時候,儘管也有洞房,但是她懷著孩子,兩人根本不敢太過火,而她也知道大師兄根本就沒盡興。
「大師兄,你壞死了!」撲在月揚晨懷中,墨子仙嗔怒的捶打著他。
成功的轉移了話題,月揚晨也沒急著出去,翻身就將她壓在床上,吻隨即覆蓋上去——
再一次,墨子仙被某太子弄得傻乎乎的,壓根就忘了自己先前為一個女人擔心的事了......
而此刻龍昭風房中
女人手腳被繩子綁在床柱上,成『大』字型。身上歪歪扭扭的掛著一件綠色肚兜,下面一條褻褲,不見褲腰帶,褲子鬆鬆垮垮,被女人不停的扭動,已經摩擦褪到了大腿。
女人雙目猩紅,仿若能噴出火焰似地,憤怒的小臉顯得有些猙獰和暴戾,隨時都能聽到那磨牙嚯嚯的聲音。
女人一頭黑髮撲散在身下,與她凝白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充滿了野性的凌亂美。
乍一看,還真有點像發怒的母老虎。
特別是那一身深淺不一的痕迹,也不知道是怎麼弄上去的,青青紫紫的,就似老虎的斑紋一樣。
乍一看,也格外嚇人。
桌邊,男子垂眸靜靜的喝著茶,似乎沒有聽到女人的暴怒聲一般,邪氣的嘴角有所收斂,顯得格外沉靜,一身潔白的裡衣,倒讓他看起來比平日里要溫雅許多。
那沉靜的神色,優雅的品著茶,矜貴與傲氣並存,與床上張牙舞爪的『母老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怎麼看怎麼不和諧。
「王八蛋,叫你放了老娘,你聽到沒!?」
床上,紫玉尺不甘心的怒吼著。
這個卑鄙無恥的混蛋,昨夜在宮裡點了她的穴,對她做出那種噁心的事不說,還把她帶到他所住的地方來,一整晚,她一整晚都在接受這男人的欺負和凌辱!
最後還被他綁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