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人渣敗類,我們又見面了
被她環住的身子驀地一僵,澹臺逸鳳眸微凝,在黑暗中揣摩不透,薄唇緊抿成一條線,望著前方的夜色似是在沉思。
「阿逸,那個女子,你認識的對不對?」
葉飄飄從他懷中抬起頭,鬆開手緩緩的推開了他。江湖上都說飄渺莊主是個亦正亦邪的人,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嗜殺成性還是存著僅有的一分良心,可是她卻很清楚,澹臺逸雖然霸道冷漠,但骨子裡並非大奸大惡之人,相反,他的心思很柔軟,只是這份柔軟因人而異。
對於與他無關的人,他可以見死不救,視人命如螻蟻,尤其是與他無關的女人,葉飄飄回想了一下與他認識的點點滴滴,記憶中的他對女人從來都是不假辭色,無論是國色天香的女人還是冰清玉潔的女人,如果他沒有興趣,那便是脫光了在他面前,他也可以視若無睹。
可是……從他眼底的神色和反應來看,她敢斷定,營帳中那個穿藍色披風的女子,澹臺逸是認識的。
在軍帳外面,他實則並沒有去偷看,以他的性子其實是不喜歡做這種事情的,一開始澹臺逸只是在旁邊替她擋風,可當那裡面傳來那女子的談話,澹臺逸臉上的鎮定明顯的有一絲的鬆動。
她看到他轉過身,指尖凝出一絲針芒一般纖細的紫色氣流,劃破了眼前的營帳,他的視線從那抹微小的縫隙里穿過去,看著裡面的女子,昏暗的光映照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卻能感覺到他一瞬間的凝滯。
透過縫隙她也看到了裡面的情形,兩女一男,司徒薰她是認識的,兩名女子她卻不曾見過,坐要椅上的女子背對著她們,看不到具體面容,但從她窈窕的身段可以判斷出,應該是個絕世美人。
「飄飄……」澹臺逸沉聲喊道,卻並沒有承認或者否認。
他只看到那女子的後背和聽到略微有些熟悉的聲音,並不能確定她就是雲緋,況且雲緋此時此刻應該在飄渺山莊,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夏國主帥的營帳內?
「阿逸,走吧。」他不說,葉飄飄也並不逼他,抓緊粗繩,她拉著他縱身往上一躍。
澹臺逸攬住她,腳尖在山壁上幾個縱點,從懸崖下上去與下山不同,十分耗費體力,繩索並不能作為他們的支撐,葉飄飄朝山頂查探了一下距離,紅羽絲朝上面飛速襲去,帶著兩人往上飛躍。
山風呼嘯,刮在耳邊有些刺痛,葉飄飄忽然聽見風中傳來澹臺逸低低的一聲輕嘆。
「飄飄,曾經有個女子救過我,也救過母妃,也因為母妃而受過傷,所以我讓她住在飄渺山莊。」
話音剛落,兩人已經站在了山頂,林木佇立,在黑夜裡辨不清方向,放眼望去只能看到一片漆黑,葉飄飄忽然想起,花遲與澹臺逸第一次見面時,曾經說過澹臺逸欠他一個人情,花遲替澹臺逸救過一個人,而當時澹臺逸確實四下里讓君諾查探花遲的下落。
如果她沒有猜錯,那時要救的人,就是他口中救過他的女子。
「她……叫什麼名字?」
「雲緋。」澹臺逸低聲回答。
雲緋?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葉飄飄淺笑了下,抬頭望著澹臺逸,意有所指地道:「阿逸,你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這些事,居然還敢金屋藏嬌?」
金屋藏嬌是個很美麗的故事,說到金屋藏嬌這四個字,葉飄飄下意識就想到了大漢宮裡那位倔犟又執著的陳皇后。
不管真正的歷史是怎樣的,在葉飄飄的心裡卻有自己的一項認知,劉徹和陳阿嬌青梅竹馬,或許兩人之間有很多的利益牽扯,但她覺的劉徹其實是愛著陳阿嬌的,只是陳阿嬌從小在寵愛中長大,她只是單純的信守著劉徹給她的承諾,以致於有朝一日他放棄了那份承諾,她才難以忍受,劉徹在她的眼裡,就是她的整個世界。
當他的眼睛落在別的女人身上時,她的世界就開始裂縫,最終崩潰,陳阿嬌與劉徹相守卻不能交心,只是因為他們都太過驕傲,不肯放下那份矜貴的自尊,越是愛就越不肯去妥協,以致於慢慢的走向了決裂。
沒想到這澹臺逸也在山莊藏了個美人呢,只是不知道這美人是個什麼身份?
「飄飄,她不值的你去費心。」
輕輕的嗓音盪在山林,澹臺逸鳳眸微微閃了一下,沒告訴她,是因為他覺得雲緋無足輕重,她是飄渺山莊的主人,是他澹臺逸的女人,而雲緋只是母妃身邊的一個女子,儘管雲緋曾救過他們。
可在他眼裡,雲緋依然什麼都不是。
葉飄飄拉著他的手,邊走邊說:「阿逸,如果方才的那個女子真的是雲緋的話,那麼就很值的我去費心了哦,不過……也或許是我們多想了,如果是雲緋的話,她應該不會跟你作對才是。」
說到這,她好整以睱地抬頭看他,帶著幾許狡黠的笑意,澹臺逸反手握著她的手,緊緊地握了一下,笑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你想太多了,除了我這麼傻,誰還會喜歡你這個變態加面癱的傢伙!」葉飄飄臉一黑,好在大晚上的也看不出來。
她的話一出,那愉悅的笑聲更加濃烈,葉飄飄從鼻息里冷哼一聲,撇撇嘴道:「笑死你算了!如果那個姑娘真的是雲緋,我看你還能不能笑出來!」
「她跟我有什麼關係。」
「有沒有關係很快就會知道了!」
「這天底下跟我有關係的女人,除了母妃,就是你了。」
「少在這裡嘴硬,只怕到時候,你哭都哭不出來!」
「我從來都不哭。」
「如果我死了,你也不哭?」
「閉嘴!」
「阿逸,你這是在凶我嗎?」
「沒有。」
「……」
隨著反駁和被反駁,兩人漸漸走遠,夜色漸深,低低的迴音繞著山林幽幽的回蕩,為這漆黑的夜色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葉飄飄幾人在陳宿的安排下住了下來,陳宿雖然尚沒有完全拋開對他們的懷疑,但就目前情況來看,他還沒有發現可疑的疑點,於是就打算靜觀其變。
掖門城的四面,葉飄飄等人早早的就設好了布防,只待獵物乖乖的來上勾,然而夏**隊卻連續三天都沒有傳出丁點動靜。
掖門城埋伏在暗處的人也因此放鬆了警惕,可誰知就在大家放鬆警惕的當口,夏**隊帶著人從後山沖了上來。
那天,天色將晚,一抹月牙懸在空中,葉飄飄和葉寧以及陳宿等人在用膳,一個身材瘦小的士兵突然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喘著粗氣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統領!敵軍打進來了!」
「慌什麼!」陳宿喝斥,放下手中的碗,站起身走上前扶住他大聲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仔細說!」
那士兵抬頭看著陳宿,臉上儘是焦急的神色,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蚊子,哭喪著臉道:「統領,敵軍的人從後山翻過來了,趁我們不備直接闖到了城門口,打開了城門,與外面的軍隊接應一路往裡面打進來了,我們的人正在拚死抵抗!」
葉飄飄和澹臺逸對視一眼,也放下碗,走上前道:「陳統領,我們去看看。」
「好!」
陳宿連外衣也來不及穿,提起掛在牆上的大刀,率先沖了出去,葉飄飄幾人緊隨過去。
一行人分好幾路往各種查看情況,由於大量軍隊都在城門處,是以澹臺逸和十三衛等人都去了前方,而葉飄飄和西子夜,綠羅幾人則去了後山,陳宿則去了另一面山查看情況。
距離說遠也不遠,說近卻也不近,葉飄飄在夜風中飛速狂奔,一路不停趕往後山,當她趕到時,後山已經一片狼籍,原本設的陷阱都已經被破壞,而埋伏在此處的士兵也因為懈怠被殺害,已近傍晚,雖然天氣漸沉,但仍然還有白日的餘光,眼前的一切都清清楚楚的映在她的眼裡。
血腥味撲入鼻血,帶起一股讓人噁心的味道,綠羅看著遍地的屍首,皺眉道:「小姐,我們是不是來遲了一步!」
「不遲!不拋磚怎麼能引玉!」
葉飄飄眉色一冷,朝著前方的某一處迅速奔了過去,按照後山的布置和線路,從後山來的人此刻一定會往掖門城陳宿的主帳中走,發兵進攻是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不可能掖門城這邊的人會毫無察覺,而大家沒有感覺到貓膩,只能說明他們這次來的人並不多,所以悄無聲息的就來了。
既然人不多,那麼想要獲勝就只有一招,擒賊先擒王,這是他們此時唯一的方法和捷徑。
葉飄飄的猜測沒有錯,當她和綠羅趕回掖門城內主帥的中院時,雲緋正和阡青綰,司徒薰等人正與中院巡邏的士兵交鋒在一起。
眼看就要有幾個士兵死在那兩個女人手裡,葉飄飄手中銀針飛閃,朝前疾速的掠了過去,並大喝道:「司徒薰!你這個人渣敗類!我們又見面了!」
葉飄飄的聲音很清脆,像鈴音一樣,司徒薰永遠都記的,也記得七里鄉的山頂上,那個美貌女子的決絕和狠毒。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司徒薰立刻回身退去,停下手看著不遠處的絕美女人,雲緋和阡青綰見狀,避開銀針的攻擊后,也迅速飛身退回去。
掖門城的士兵亦退回到葉飄飄身邊,和對面的雲緋眾人兩兩對峙。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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