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領域顛峰
身為現代人出身,劉飛揚骨子裡便對封建皇權嗤之以鼻。當然如果不是他自身傲人的修為哪怕他在現代是多麼尊貴的身份,到了這個時代。見了當權者依舊還會有壓抑的感覺,甚至不得不卑躬屈膝這就好比在現代社會,普通百姓見了什麼長什麼書記地,多少都會有一定的拘束。而換作是事業有一定成就地人,情況便大為好轉,相反,如果自身事業達到相應地成就甚至更高,那反過來這些長、書記之類的反而要看對方的臉色行事了。
一句話,身份成就決定雙方的交流尊卑地位。記得從前看過一部小說,裡面的皇帝對一位江湖絕頂高手說過這麼一句話:「你我其實都站在各自領域的顛峰,不同的是我在廟堂,你在江湖」
武功大成后,劉飛揚便是面對當今的皇帝,他也不覺得有何高山仰止可言。只因他也已達到自己領域的顛峰。古代以權利為尊,而身份通常都代表著某種權力。就如皇帝高高位於權力地顛峰,然而說是權力,簡單說卻是手中所展握的力量,古今中外多地是名義上地皇帝君主,但其尊貴權力往往還比不上名義上的下屬,不為其他,只因這些下屬展握的力量比皇帝還強。
這裡所說的力量,可以是勢力也可以是本身實力,在人類還處在原始社會末期時,部落間都是以最強壯最有力量的人為首這是人類從骨子裡對強者的敬仰。同樣是皇帝,人們最佩服的還是那些開國皇帝,只因這些人是憑自己地努力從無到有一步步打下的成就。遠非那些獲祖上萌陰的幸運之輩可比。
所以面對趙煦,劉飛揚無論是從身份還是自身成就而言,對趙煦都達不到這個時代地人對皇帝所應有地尊崇之意。聽到房佑龍拿自己與慕容復相提並論。他在詫異之時還有著幾分的氣憤。應道:「我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便是滿天神佛,我也不肯罷休!」
房估龍注視著他,見他說句話時。混身上下充滿著強大的氣勢,想想他當初大鬧皇宮的往事,心下默嘆。轉口道:「不提此事也罷。」
劉飛揚道:「在這點上。你我道不同本就不相與謀,最多是井水不犯河水。當今世界之大。也不是你們能想象的到地別的不多說了,你還是告訴我慕容復的巢穴或行蹤待我救下我朋友,順手滅掉他,也算了你地一個心愿。」
沒人敢懷疑現在的劉飛揚。真要了結某人,那人還逃得掉。房佑龍也深深明白他的實力。要不然貴為一國之尊的趙煦也不會在受到那種恥辱后,不敢對劉飛揚採取任何行動了。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慕容家圖謀大逆,數代經營可謂狡免三窟,到慕容復這代雖然實力大損,但起碼還有數百人手,平日里化散為一,隱藏地倒是極深據我手下傳來地消息,慕容復派游坦之劫持了楚姑娘三女后最終目的地該是華山。」
「華山!」劉飛揚眼中神光閃過,盯著房佑龍的雙眼,見他面上古井無波,眼中竟是異常地平靜又問道:「華山怎麼說方圓數百里,可能詳細些么?」
房佑龍白了他一眼,道:「你當慕容復是愚蠢之輩么,我那手下能探聽到這個地方,已是極限。你不是也要一干手下么,難道那數千人竟還不如我一個手下么?」
劉飛揚不理他的譏笑,道:「但願房老先生那手下所言不虛,既然知道慕容復地老巢,劉某這便告辭了。」向房佑龍抱拳道別,轉身便朝外走去。
「不送。」房估龍淡淡回了句,望著他的背影,面上陷入深思。
劉飛揚邊走邊在思考著將要如何往華山尋到慕容復的下落及營救楚依依三女,走到門口,也沒見到之前那老太監。在他打開門時,心中突生警兆,數枝勁矢破空射到面前。
真氣運轉,劉飛揚雙掌連拍。打落那幾枝弩矢,人飄身退後,在這當口,他已看見門外二十餘丈遠的碼頭。船夫工人全都不見,十幾台的床弩對著這大宅,兩邊還分佈數百個強壯的士卒,三人一組舉著長過四尺的大弩對著這邊。而這群人的指揮便是剛剛離去的童貫,在他身旁還有數人環伴。剛才見到的三人也在其中,除了這些人,其他士卒面上全帶著口罩想是預防這些普通士卒發出聲響驚動了自己
劉飛揚心下暗驚,剛才射來的那幾枝強矢,長達五尺,除尾部的羽鏃,通體鐵制,雖沒傷到他,但在他強大的掌力下只是偏到一旁,還有餘力射入牆壁。其威力遠非上次宮中所見地普通弓箭可比看到那些長約六尺。寬近四尺的床弩,後面兩個士卒還在搖桿拉弦,劉飛揚知道那幾枝箭矢便是這號稱大宋第一弩的床弩發射出來的了
童貫見十餘枝能穿牆破甲的床弩勁矢還沒能殺得了劉飛揚,眉毛輕輕一跳,大聲喝道:「劉飛揚,任你有天大本領今日也休想逃離此地。聰明地便自我了斷。免受萬箭穿心之苦!」
劉飛揚笑道:「童貫你犯傻了么,以為這些人便留的下我!」
這時,房佑龍從內走出,對外叫道:「道夫(童貫的字),你竟敢私調兵丁,在京師上擺下如此的陣戰,你不想活了么?」
劉飛揚轉頭望向房佑龍,見他也是滿臉的驚訝,心中也極是不解。本來他還以為這是房佑龍與童貫擺下的陰謀誘他上當,可馬上又想到如此陣戰對他來說根本不濟於事,床弩威力雖大,但在這京師繁華之地,卻大失靈活,他就算不能正面破敵,要想遁走那卻容易的很。房佑龍該不會設下如此愚蠢的手段對付自己。
卻聽外面的童貫應道:「義父,快快出來,免得箭矢無眼傷了義父金軀。」
房估龍大罵道:「混帳東西,你當這是兩軍對壘之地么?還敢私自調兵。這畜生被豬油蒙了心,以為藉此可以拿下你,以向官家邀功。你便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從後面去了吧,此事原委日後便見分曉。」
劉飛揚冷笑道:「房總管倒說得輕巧,若不是趙煦的授意,這童貫有這麼大的膽子么?我雖不是很懂大宋的律法。但你也說了在京師之地私調軍馬,挪用那守城時才用的上的床弩,哪樣不是死罪,童貫也是你調教出來的,非是一般軍中人物,該知道便是這樣也難困住我,他像是這種傻子么?」
床弩乃宋朝守城利器,在當時的城池上還專門建有一個弩台,高與城齊,上面有棚,突出城牆平面之外,每個弩台可容二十四個弩手兩台床弩,兩人控制一台床弩,其餘人每三人共用一張神臂弓,也就是外面那些壯實軍士所用的神臂弓說是弓其實是弩,一人舉弩,一人上弦,一人裝矢這兩樣武器是宋朝對抗草原民族最主要的武器,管制非常嚴格的,一般軍中便是有配備,也絕不可能像童貫這般幾百號人,便有十幾台的床弩,上百張的神臂弓的裝備。若不是趙煦指使,誰有這麼大地膽子敢調給童貫用?
房估龍嘆道:「官家雖然年輕卻也頗有見識。經前那一役,官家已知靠軍中器械根本不能留難住你若是有此念,何處不好,怎會選在京師繁華之地?」
劉飛揚回道:「我又不是趙煦,如何知道他心裡想法?」而在他二人說話間,外面地童貫也全無動靜,見此。劉飛揚又輕笑道:「這童貫似乎還有那麼幾分孝心啊,他是怕你在此,亂箭下誤傷了你么?」
房估龍見他面上掛著怪笑。怕他脫身後找趙煦報復。為了替趙煦洗脫嫌疑,朝外問道:「道夫,你老實說是何人授意你如此妄為?」
童貫應道:「替主分憂,本就是臣子本份,劉飛揚罪該萬死。既被孩兒撞見,孩兒便不能視若無睹。義父,忠孝不能兩全。請恕孩兒無禮聽我號令,第一組射!」一時間,整齊的弓弩破空聲戈來
床弩與神臂弓不愧是大宋最強的武器。強大地破壞力直接把宅子前面地圍牆射塌。余勁還未消。不分目標,直向劉飛揚與房佑龍站立的位置飛射而來。
劉飛揚已見識過這弩矢地威力。知道非是自己地護體真氣所能抗的,大喝一身,雙掌在身前連拍推出層層氣浪身體借勢又往後退去。
一聲悶哼,卻是房佑龍小腹中了一箭,強大的衝擊力讓那枝弩矢穿過他的身體,帶著他的身體向後飛去。
劉飛揚心下大驚,叫道:「老房,你可要緊!」他沒想到童貫說下手就下手,並且還真地重傷房佑龍。
房估龍落地后,艱難地翻身站起,點了身前身後幾處大穴,但還是不能止住傷口繼續留血,望著外面,臉上又是憤恨又是難以置信之色。
床弩與神臂弓皆是利器,如是平時倒也難傷到房佑龍,但房佑龍重傷在前,武功已是大打折扣,竟躲不開這些強矢。劉飛揚見狀,心下猶豫了會,對外喊道:「好個忠孝難兩全!童貫你是要殺我呢。還是要殺你義父?」
那大牆已成一堆廢墟,童貫也看到這一輪齊射竟先把房佑龍給傷到了,聽到劉飛揚的諷刺,雙膝一彎,跪下朝里道:「義父,孩兒不孝,待拿下劉飛揚后,孩兒便任您處置,若義父有個三長兩短。孩兒便自刻在你墳前向您老賠罪。」周圍地士卒聽他這麼一說,眼中皆向他射來敬佩地目光。
童貫感受到周圍的目光,在旁邊幾人的勸說下藉機站起,又喊道:「殺了劉飛揚便是大功一件。為聖上分憂便在此刻第二組聽令,瞄準劉飛揚。射!」
劉飛揚內心大是鄙視童貫的虛偽,但也沒空理會房佑龍,又是一輪勁矢向他射來。他知道此地不是久留之地,雙腳一蹬,穿破屋頂,便要離去。
卻不想他才穿過屋頂,便有一人當頭向他拍來,掌未到,掌風若泰山壓頂,力若千鈞。劉飛揚單手迎上,砰地聲巨響。彈開來人。但自己也落入原地
「鳩摩智。你也來湊這渾水么?」劉飛揚已看到那人身著黃色僧衣,正是數月不見地鳩摩智。
鳩摩智在空中連翻,落在屋上踩碎大片瓦片,對著那個被劉飛揚撞破的大洞,笑道:「數月未見,施主風采依舊。可喜可賀!」
劉飛揚道:「我的風采不用你來評說,有空地話擔心下自己吧」
鳩摩智道:「不勞施主費心,倒是此時劉施主地境地才是堪憂,不知可需要小僧相助否?」
劉飛揚奇道:「你這番僧能有什麼好心?」
鳩摩智笑道:「小僧沒其他能力,為施主念番往生極樂咒卻還是勝任的!」
遠處的童貫笑著接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吐蕃大輪明王受吐蕃國主之令來我朝朝拜聖上,與本將一見如顧,今日特來協助本將,劉飛揚你有何遺言便快點交待了,好上那西天極樂。」
劉飛揚知他二人是要激怒自己,冷笑道:「你們莫不是白日做夢,以為這樣便能耐我如何么?」抬眼輕蔑地撇了下鳩摩智道:「別說是這個假和尚,便是西天如來來了,我又何懼!」
鳩摩智被他眼光所懾,又氣又惱卻說不上話來。他借著劉飛揚心神關注童貫之時悄悄潛了過來剛才臨空已是用盡全力地一擊就是在這種偷襲的情況下,劉飛揚仍能從容應付,還尤佔上風從吐蕃來到中原,他本是自信滿滿,後來自信心屢遭摧殘打擊中原新一代高手都隱隱強過他半籌,而劉飛揚更是他拍馬莫及。
童貫卻笑道:「劉飛揚啊,劉飛揚,你自持武功高強,卻是其蠢如豬。你都沒想過,這世上有些東西,武功再高也頂不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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