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 交易

「你好啊，夜之城！」

「我是你們的斯坦利，咱們的逐夢之城又開始了新的一天」

「我愛這座城市……」

艾維斯關閉了車載電台，嘴上說著：「就像你愛你老媽，呸！」。

「用你手機放音樂」瑞貝卡知道他手機里有好貨。

艾維斯掏出手機，正趕上老維給他發消息。

「錢打過去了，有空把傾力治帶走，傑克昨晚把斯安威斯坦裝走了，你讓傑克小子悠著點，那是原型義體」

「謝了，老維！沒有你我估計還得被黑！」艾維斯想著沒事多和老維喝喝酒。

「這單子，賺了十萬。轉你一半兒」

艾維斯看到賬戶上多出的整整十萬，立馬轉給瑞貝卡五萬。

「不要！」瑞貝卡退了回來。

那艾維斯也不跟她客氣，只好含淚賺十萬，至於傑克義體他都裝上了，還給他屁錢。

天蒙蒙亮艾維斯就醒了，趴在艾維斯身上的瑞貝卡也是同時蘇醒，艾維斯簡單收拾一下便發動車子，準備前往瑞吉娜給的坐標。

艾維斯車速很慢，想好好看看這座夢幻之城。

雖然沃森是出了名的窮街惡巷，但小唐人街高樓大廈鱗次櫛比，艾維斯覺得摩天大樓下特別壓抑，抬頭望去似乎天空是暗淡無光，如同夜之城人民看不到希望一樣。

兩人周圍逛了逛，艾維斯買了一套衣服，白色襯衫，卡其色的工裝褲……，畢竟前面的衣服破破爛爛的。

兩人順著導航來到了歌舞伎區，與小唐人街相比這裡多了一絲人氣。

凸顯出叛逆的奇裝異服，髮型，紋身，放在艾維斯前世肯定會說，這人腦子不大正常，在夜之城稀鬆平常。

跪在地上乞討流浪漢，隨地大小便的，沉迷超夢的飛機男，垃圾堆里的癮君子，不遠處火併后飄來的硝煙味，街坊鄰居的謾罵聲這就是這個城市的主調。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繭房，看不到別人的，他只好沉迷其中」艾維斯感嘆著。

「是啊，不過有人來找你麻煩了」瑞貝卡指了指後面車裡出來的男子。

那人徑直向艾維斯的車走來，他拍了拍車窗，盯著艾維斯。

「我猜他在罵我！」艾維斯沒搭理他。

「我猜他在罵你！」瑞貝卡重述了一遍艾維斯的話。

艾維斯不想惹事，他看前面綠燈，鬆開離合，踩下油門，繼續前進。

那人掏出一把槍，示意艾維斯停下車。

艾維斯打開車門，用力一推門，直接把這人撞飛了出去。

「什麼阿貓阿狗？」

一段小插曲，兩人來到了瑞吉娜的老巢。

「你在車裡等我」

「才不要！」

「跟屁蟲！」艾維斯摸了一下額頭。

「是瑞吉娜·瓊斯嗎？」

艾維斯去按了門鈴，但是沒人回答。

「瑞吉娜？」他繼續按。

「半個老鄉？」他知道這個人是華裔。

「夜之城突然冒出來的中間人？」他對瑞吉娜略知一二。

瑞吉娜放下手頭的工作，個人連接連入下面的攝像頭，看到下面有個男子對著對講機大吼大叫。

「尚恩，你去看看吧」瑞吉娜對這個保安裝束的男子說。

「好！」

艾維斯看有個男人在裡面走了出來。

「卧槽，還迎接我來了？」

那人走過來直接把艾維斯壁咚到了牆上，艾維斯示意瑞貝卡冷靜。

「你叫什麼？」

「艾維斯」

「來這裡幹什麼？」

「找瑞吉娜！」

「瑞吉娜一個叫艾維斯的，來找你的」那人直接聯繫了瑞吉娜。

「不認識，叉出去！」

「？？？感覺有被冒犯到」

艾維斯感覺他很禮貌，但對面不禮貌。

艾維斯知道瑞吉娜記仇了。

那男人直接拽住艾維斯的領子想把他扔出去。

艾維斯一個直拳把這人打成了弓腰蝦米。

「帶我上去，我真他媽有事！」

艾維斯下了他的槍，拎著他的護頸，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

那人在起身的瞬間，手臂彈出了一對刀，要不是艾維斯閃的快，又留下兩個窟窿。

「兄弟，別介，我真沒惡意」艾維斯一直沒有還擊，但是那人總想把刀架在艾維斯的喉嚨上。

兩人在滿是垃圾的狹小長廊里打了起來。

那人轉這身直接用螳螂刀劈了過來，艾維斯躲開，他在劈，艾維斯再躲，而且越來越快。

艾維斯覺得這樣下去沒完沒了。

他想挑戰一下空手接白刃，然後他就成功……被電昏了過去。

瑞貝卡翻了翻白眼，表示不認識他。

「瑞吉娜，這人搞定了，還有個小丫頭！」

「人綁起來，丫頭帶上來。」她直接吩咐尚恩把半個老鄉綁起來。

尚恩從戰術背心裡拿出了一條繩子，綁住了艾維斯的手跟腳，想要扛起來。

「我建議你放下他，然後跑遠點，要不他醒過來…肯定沒你好果子吃」瑞貝卡友情提醒。

昨晚她瞥見艾維斯發消息給瑞吉娜，她知道他有事找瑞吉娜，要是動手給他搞砸了，她自己就『沒好果子吃』了。

尚恩沒把瑞貝卡的話當回事，反問她「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帶你走」。

沒等瑞貝卡回答，艾維斯很快就醒了，發現他被人綁著。

「狗東西，敢陰我」

艾維斯這邊扯下了纏在身上的繩子，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彈起來。

「什麼怪物」尚恩驚嘆。他被打那一拳現在還沒緩過來，至於他能扯斷繩子更是讓他不可思議，那條繩子荒坂機甲也扯不斷啊。

嚇得他撿起地上的槍對準艾維斯。

「卧槽尼瑪的，還拿槍指我」

艾維斯又把扯過他的槍，丟的遠遠的，尚恩連他的動作的都沒看清。

「來，螳螂刀呢！」艾維斯讓尚恩用螳螂刀。

艾維斯本不想動手，但這傢伙來陰的，他很生氣。

「別鬧了，上來吧，尚恩帶他進來吧」瑞吉娜的聲音從監控探頭下的揚聲器傳出。

「來，伸出螳螂刀，我們重賽！」艾維斯覺得虧。

「大哥，真不怪我，你自己往人家螳螂刀上摸的，人家沒想到你這麼傻……」

尚恩覺得自己很冤枉，自己真沒想動他，就是他傻乎乎的。

「別尼瑪比比了，你他嗎陰來自還好意思說！」艾維斯越聽越來氣，越想扳下這局。

「大哥，我錯了，算我欠你的，咱們先上去，好不好」畢竟老大發話了，尚恩捏鼻子認栽吧。

還有一個原因，尚恩覺得再跟他打下去，自己火力全開都夠嗆能贏，看了看被艾維斯丟到牆上的槍，直接斷成了三節，那可是合金啊，尚恩想到這如果是自己，估計別人會說「曼？嗯？餅！」

「行吧！先欠著，帶路」艾維斯畢竟有事求人，鬧得太僵不好。

尚恩帶著兩人上了電梯。

「我就說你快跑，還不信我」瑞貝卡對尚恩補刀。

艾維斯給了瑞貝卡一個爆栗。

「那玩意帶電你不提醒我！」

「我也不知道你會去空手接啊，你就會欺負我……嗚嗚」瑞貝卡作勢就要哭。

艾維斯覺得這丟人玩意兒不該帶出來，也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丟人玩意兒。

「別哭了，哪天給你整條裙子去」艾維斯沒辦法，只好做下許諾。

艾維斯的手機壁紙是菲布莉，前陣子瑞貝卡看見，她也要整一個同款小裙子，艾維斯一個頭兩個大，這去哪給他整，這下子好了，上神宮寺訂做吧。

「哪天？」

「後天吧」

瑞貝卡立馬就不哭了。

尚恩看著對活寶搖了搖頭。

「開門就兩個大傢伙？」

艾維斯出了電梯就看到了兩個自動炮塔，低頭望去地上全是凌亂的披薩盒，粗碩的線纜爬滿了房間

「都關閉了，你要找的人，給你找到了，叫盧致遠，在虎爪幫的地盤上開了個拳管」一個女聲道。

艾維斯順著聲音來到了一件滿是落地窗的房間。

尚恩沒有進房間，而是矗立在門外，瑞貝卡跟在艾維斯後面像個小尾巴。

空曠的地上坐落著一台黑客椅，地鋪上滿是垃圾，也是一地的披薩盒。

「嗯，需要我幫你做什麼？」艾維斯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

他也能自己去找，不過等他找到估計猴年馬月了，他需要中間人的情報網路。

「地址發你了，時越快越好，事成之後你要情報給你情報」瑞吉娜將相關信息發給了艾維斯。

艾維斯自然是相信她的許諾，她也別無他法，要麼因這個單子名聲臭掉，要麼找人來辦了這事。

「全食品工廠？」艾維斯皺了皺眉。

「對，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瑞吉娜說出最壞的標準

「這不好辦！」艾維斯知道那塊兒真的是龍潭虎穴。

「瑞吉娜，不是說蘭德爾消失在NID嘛？怎麼那人跑到了全食品呢？」門外的尚恩插話。

「客戶發來了消息，說在那人身上裝有定位，定位最後一次出現的位置是全食品工廠。」瑞吉娜解釋道

「那可是旋渦幫的老巢啊，這小子一個人不行的！」

艾維斯覺得尚恩這人能處，還是蠻有正義感的。

「空手接我電子螳螂刀，傻了吧唧，絕對不行！」

可後面這句話，讓他想賞尚恩兩個大逼斗。

瑞吉娜也知道這種活兒很難做，風險和收益不成正比，她昧著良心說出自己委託。

中間人口碑好，僱主就願意找你，傭兵也願意在你手下接活。一個新中間人，上來把自己的名聲弄臭了，接下來的日子就難過了，她正陷入這種困境，只能放手搏一搏。

「瑞吉娜，我就為一條消息而來，你要我一條命，這划不來」艾維斯覺得這買賣不合算，畢竟他的身體還沒有痊癒。

瑞吉娜也有其他辦法，她可以動用身後的關係，不過這樣做，會顯得她能力不足，在夜之城能力不足的人都是需要被淘汰的。

「這事你能辦成的話，我瑞吉娜欠你個人情」瑞吉娜正過身子看向艾維斯。

「這事情可以辦，但是我要裝備，還有我的人情不好還」艾維斯攤了攤手。

「我這邊有一批原型武器，我給你十個點，我一年的配額，作為酬勞預支給你怎麼樣？」瑞吉娜咬了咬牙，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

「那是什麼？」

「平板里有裝備清單，自己看！」瑞吉娜扔給艾維斯一個平板。

艾維斯接住平板看了看眼花繚亂的裝備。

「六階A-22B超式【同步跟蹤】一點」

「六階G-58典式【智能糾錯】一點」

「六階L-69卓式【先天智能】一點」

「七階G-58典式應龍【風】二點」

「七階G-58典式應龍【火】二點」

「七階G-58典式應龍【山】二點」

上面全是康陶的熱門武器，艾維斯懶得看直接拉到了最下。

「天御機械動力裝甲五百二十點」

「買不起！」艾維斯直接限定了十點到一點的範圍。

「第七感2077八點這是什麼鬼？」

艾維斯聽到誰提過，但是想不起來了。

「北方兵器集團實驗室裡面雞肋產品，真不知道還在更新什麼，每年都說是最後一代……」瑞吉娜開始碎碎念了。

「兄弟，聽我一句勸，換點別的，你背上是月下抉擇吧，那個才要三點，對了，我一年才有三點」尚恩看不過去了，簡單說了一下點數的購買力。

「它東西是什麼？」

「義體，之前叫第六感，說白了就是強化超感官知覺ESP，我有一個朋友裝瞭然后第二天死了」尚恩吐槽它。

「哦，那就他了，瑞貝卡回頭你給我裝上，你天生就少這玩意，等我有錢了一定把你那大手拆了」

「怨種！兄弟你純怨種」尚恩評價者，瑞吉娜覺得他這個十點喂狗了。

「不看了，眼花繚亂的，你們推薦吧」艾維斯搜了一下，發現真的有和自己同款的武器，月下抉擇，價格比尚恩說的多一點。

這裡的裝備非常齊全，國產裝備佔了很大的比重，看來瑞吉娜與康陶有一腿，他想聽聽這個疑似康陶特工的意見。

「考慮你沒有義體，防護上江上雪對你來說是最好的選擇了，優勢就是硬，強大防禦能力，關節異常靈活，市面上能穿透她的武器寥寥無幾，缺點就是沒有任何其他功能並且十分重，正好發揮你的力量，它只要四點，第七感的一半兒」

「如果沒有趁手武器，應龍【山】作為主武器可以考慮，他不需要只能義體就可以追蹤三個目標，射速每秒高達十發，缺點是不能使用電磁彈」

「對於那群改造狂，九天應元可以帶幾套，嗯，隱元也非常適合此次行動，嗯，就這樣吧，這些都只要三點，你自己選吧！」

「對了你說這孩子要換義體手是吧？我也覺得她該換了，義體手臂我比較推薦夜雪，轉基因蠶絲編製而成，顏色與她膚色一致，十分難得，同時集成了彈道協同處理器與智能鏈接，大幅提升操作性，力量上也能與傳統大猩猩手臂平分秋色，國內的名媛為了它換了一身皮，只要四點，考慮一下？」

瑞貝卡斜眼看著尚恩。

艾維斯聽著他提到的名字，一件一件看了過去，江上雪與創傷小組類似的戰術服裝，看起來不是很重，先天智能武器應龍詮釋了什麼叫做火力不足恐懼症的最佳良藥，至於他說的九天應元是EMP炸彈，隱元光學迷彩斗篷這可是個潛行的寶貝，夜雪也很適合瑞貝卡，尚恩推薦的都是市面上難得一見的寶貝。

「中式浪漫！」艾維斯評價這些裝備的名字。

「額，這玩意能不能用錢買？」問出了心中所想。

艾維斯想起老孔用的就是第七感，跟後面長眼睛了一樣，十分眼熱。

「不能，但是你可以接康陶的委託」瑞吉娜給他潑了盆涼水。

「額，那我要江上雪、隱元、還有三套EMP吧」艾維斯覺得這幾件是他需要的。

「不抗揍的人，就該有自知之明，每次都把自己弄得一身傷」瑞貝卡覺得艾維斯的選擇是正確的。

「算了江上雪先不要了，給我換成夜雪」艾維斯想換她的大手不是一天兩天了，日思夜想。

「明智的選擇，一定會很舒服！」尚恩評價道。

「裝備什麼時候到？」艾維斯問。

「你要的這些十分鐘就能到，如果你要選江上雪、或者第七感就只能明天到了」瑞吉娜告訴艾維斯。

「明白，我先出去一趟，給車子加油，城裡的加油站太難找了」艾維斯想起車快沒油了。

「嗯，薩特街有加油站，位置發你了」

瑞吉娜繼發委託之後又給艾維斯發了定位。

艾維斯打心裡也比較抗拒全食品這個地方，可總不能縮了吧，這一身裝備太香了，外面哪裡找呢。

「義體手到了，我們去老維哪裡把手換了，小姑娘那麼大的手不好看」艾維斯柔聲道。

「嗯，但你去全食品得帶上我」瑞貝卡說出了要求。

「好」艾維斯把她頭髮揉的亂糟糟的。

兩人跟著導航到了加油站。

「車不錯」

「嗯，就是費油，醇二加滿！」

「不費油你們這些賽博朋克們怎麼會照顧我的生意」

「額……」艾維斯不在搭話，靜靜等待加油完成。

兩人很快回到了瑞吉娜這裡。

空中有倆浮空車停泊，下方有一身著黑衣戴墨鏡的女子，年齡二十左右，艾維斯感覺這是來送貨的，於是下車走上前。

「請出示你的SID」黑衣女子掃描了艾維斯。

「身份合法」她把箱子交到艾維斯手中，轉身離開。

「謝謝你」艾維斯熟知說聲謝謝能多賺一個億的道理。

「有禮貌的小夥子，聽說你想買第七感啊，能告訴我為什麼嗎？」那女人說。

「見故人用過！像身後長眼睛了」艾維斯說出了原因。

「誰？」女人的再次拋出問題。

「你在查他底嘛」艾維斯覺得來著不善，他不可能賣掉老孔。

「嗯」女人毫不忌諱。

「朋友還是敵人？」艾維斯將箱子放到地上，示意瑞貝卡準備戰鬥。

「別緊張，要看你說的是誰了」那女人笑了笑。

「他姓孔」艾維斯透露出一點信息，只要有一點不對勁，他有把握在眨眼之間砍下這女人頭顱。

「姓孔？孔國仁嘛？」

「你怎麼知道他叫孔國仁」

「還真是他？」女人若有所思。

「你認識他？世界這麼小的嘛！」艾維斯問。

「不認識，但他是我表哥，我找他兩年了」女人回答的有些奇怪。

「拉倒吧，那糟老頭子一直想當我爹」艾維斯覺得輩分有點亂，很難受，雖然是友非敵應該高興。

「他去哪裡了？」艾維斯同齡的姑姑問。

「前陣子滾回中國了，招呼都不打」艾維斯沒好氣的回復到。

「大侄子，我們有空再聯繫，你先忙你的吧」那女人就上了浮空車。

「混你的吧！」艾維斯罵罵咧咧。

「人狠話賊多，打開箱子看看吧」

箱子裡面黑絲披風一件，夜雪裝在一個鋼化玻璃箱子里，上面還顯示著溫度，EMP集束炸彈三個。

「走了，找老維去」艾維斯看了看時間，他準備天黑行動，還有整整一下午，時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