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 渡己

這個城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例如活下去，也有著自己的夢想有尊嚴的活下去，朱迪如是說。

朱迪和艾芙琳他們努力賺錢，而不是把自己的身體和靈魂出賣給隻手遮天的公司。

艾維斯萬萬沒想到初七會跟這兩人搞到一塊兒。

聽著電話裡面的呻吟聲音，想要初七幫忙的話語又憋了回去。

艾維斯只能作罷，聯繫羅格派了五個傭兵過來。能花小錢解決的事，這對於艾維斯沒有多難。

話說十分鐘之前。

「塞茜莉？」

「是的，你好！請問你是？」

「我是艾維斯，孔國仁的朋友，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拿到了」

「啊！什麼東西？」

「老孔說的一萬個清道夫人頭！」

「操了，當初跟他開玩笑的！找個空地堆起來吧」

艾維斯只能指揮五人搭起了京觀，幾人雖不願意，但不會和錢過不去。

等五人搭好京觀天已經黑了，艾維斯給花了一萬把五人打發走了。

「搭好了」

「你來近海街岔路口集裝箱旁的小房子」

老孔的任務做的他頭疼。

另一邊傑克也很頭疼。

傑克恢復的很快，看到威爾斯太太和米絲蒂能夠友好相處，他很開心。

「老媽，你別說了，上一次真的是意外」

傑克苦著臉跟威爾斯太太解釋。

米絲蒂和威爾斯太太搭成了統一戰線，繞是勸傑克拆下斯安威斯坦。

頭疼的不只有她倆，初七今日比較閑，不過最近的生活也感覺力不從心，他都想裝大鋼炮了。

艾維斯開車來到了近海街，下車找了半天也沒看到集裝箱。

「塞茜莉，我到了你說的位置了，但我找不到你說的位置」艾維斯打通了塞茜莉的電話。

「沒有尾巴吧？」

「啥，就我自己」

「嗯，我看到你了，就在你前面的二層房子，門沒鎖，進來吧」

走進室內才發現這屋子是集裝箱改來的，外面套了一層鋼筋水泥，小是小了點。

入門那一刻，一股子怪味往鼻子里鑽，兩架自動炮台對著門口，鮮紅的指示燈猶如惡魔之眼，嚇艾維斯一激靈，一樓的地面不比垃圾場好多少，沒有台階的樓梯從垃圾里延伸到二樓。

「上來」

樓上有知性的女聲傳來，和這裡亂糟糟的環境格格不入。

艾維斯登上樓梯，發現牆上貼了數十張名校的學位證。

「不簡單啊，社會學，信息與計算科學，物理學，工程力學……真牛逼啊」

艾維斯直呼牛逼。

「過往雲煙罷了」

這道聲音把艾維斯拉回了現實，艾維斯的這才打量起了這人。

褲管空蕩蕩的，是個殘廢。

整個屋子也不整理，邋遢之極。

寬鬆的睡衣也遮不住洶湧的輪廓，很園很大。

透過凌亂的頭髮，可以看到精緻的五官，皮膚白的令人詫異，總體長得還行。

一瞬間艾維斯給這人貼上了四個標籤。

和一樓不同，二樓都沒有下腳的地方。

不知名的儀器貼牆擺放，中間一條狹窄的過道，那人的輪椅勉強能夠通過。

「額，你就住在這裡？」

艾維斯看著整個屋子連個衛生間都沒有，甚至一張床都沒有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生活的。

「等我一會兒，馬上弄完了」

整間屋子，只有塞茜莉面前的工作台散發出昏暗的燈光。

「誰的活？平時你就接這種生意？」

塞茜莉沒有搭艾維斯的話，她正忙著手頭的工作。

艾維斯走上前看到她正調教著一把電磁霰彈槍。

「幫派的生意？」

「嗯」

「你這……進公司應該搶著要啊？」

艾維斯望了望牆上的學歷證書。

塞茜莉給他的答案是一聲冷笑。

艾維斯知道這裡面多半有故事，不過他也沒自討沒趣，靜靜得等待塞茜莉完成手頭的工作。

「好了，說說吧，你要什麼？」塞茜莉把工作台上的槍收好，轉動輪椅看向了艾維斯。

「我他媽也不知道啊，老孔說你要腦袋我就收集了，他說他打點好了，你會給我個驚喜！」

艾維斯記憶里老孔說的很含糊。

「你確定想聽聽驚喜是什麼？」塞茜莉撥開了擋住眼睛的頭髮，玩味的笑著。

「那說說？」艾維斯覺得無所謂的。

「我跟老孔說，我的男人起碼得殺一萬個清道夫……」

「可別以身相許，我隊伍里還缺個技術專家你要不要考慮」艾維斯不敢想象這個人進了自己家會怎麼樣。

「哈哈，我敢來，你敢要嘛？我的腦袋可不止一家公司在要！懸賞都超過七位數」

塞茜莉從桌子下面掏出了半根煙，艾維斯看她的窘迫樣，扔給了她一包達科塔給的三無香煙。

「你說到這兒我就來勁了，那我跟你掰扯掰扯，生物科技的早就看我不順眼了，康陶要把我的女人賣給荒坂，我明天去炸荒坂塔，軍用科技那邊我馬上就要得罪了，至於這些幫派本地的漩渦幫還有虎爪幫、巫毒幫、亂刀會我殺的不比清道夫少」

艾維斯也點起了一根煙，畢竟她這屋子味道太沖了，得壓一壓。

「呵呵，你不懂……這東西沾上就很難扔掉了」塞茜莉很快的抽完了一根煙苦笑著，不知她說的是煙還是什麼。

「說說吧，你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眼熱，你可以選擇相信我」

艾維斯秉持著能幫一把是一把的選擇。

塞茜莉盯著艾維斯看了好一會兒。

「想聽故事嘛？」

「想聽，但是別現在，收拾收拾跟我走吧！我這兩天很忙」

艾維斯要說缺人手，不至於，看一個同胞如此落魄，於心不忍。

「你確定？」

塞西莉醞釀的情緒被艾維斯眼裡的憐憫打的一乾二淨。

艾維斯點了點頭。

「沒什麼收拾的，這些東西都是在垃圾場撿回來的，你把我牆上的東西收起來吧，這個，見面禮，希望不要嚇到你」塞西莉從桌子下面掏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艾維斯。

艾維斯打開發現一張做成吊墜的分離晶元，他嘗試用手機讀了讀，無法識別，最後乾脆掛到了脖子上。

「這是什麼？」

「天基武器，燭陰，幫我收拾一下，我換件衣服，不準偷看」

聽到這話，艾維斯心裡雖有準備，但還是一激靈。在他想法里，頂多是一門技術，像義體金剛這種，萬萬沒想到是這種東西。

前世這東西只是一個噱頭，鬼知道這個離譜的世界會怎樣。

「你還真嚇我一跳，你這麼做選擇的？直接把籌碼都搬到了台上？」

艾維斯手上幫她收拾牆上的東西，嘴上沒停。

「……你不說可以選擇相信你嘛？」塞茜莉努了努嘴，她表示那東西使用還是要經過秘鑰的。

艾維斯含淚把她抱上自己的石中劍，玉書，對不住了！

「找個靠譜的醫生，給我換雙腿！」

「……看來你的學位里沒有醫學，一會你可給我扔了吧！」

艾維斯萬萬沒想到她會從垃圾堆里翻出兩條義體腿，生鏽的那種。

「沒錢買新的！」

「額，我給你換，話說你腿呢？」

「截了」

「為啥？」

「廢了！」

「……跟沒說一樣」

「老孔沒告訴你嘛？」

「沒」

「……」

塞茜莉看著窗外不再多言，艾維斯也沒多問。

一路無言。

艾維斯先帶他去了老維哪裡，花了兩萬訂了一雙仿生腿，然後又拜託米絲蒂好好打理打理這個人，畢竟太味了！

而他要去和幾人聊聊一下接下來的計劃，家裡很顯然不是談話的地方。

來生，艾維斯，V，露茜，羅格，另一條世界線上本不應該湊一塊兒的幾人，聚到了一起。

「時間緊迫，長話短說，我們還有一晚上時間，我明天去荒坂塔，我會給你們掃清全部障礙，你們把握住這次機會！」

「關我什麼事啊？」露茜不懂。

「你有一晚上時間，為你的男人選一副身體，你腦子裡插得晶元只有交流功能！想要復活他，還是得來神輿！」

艾維斯為其解釋道。

「我去哪裡搞一副身體？」露茜覺得艾維斯不大對勁。

「額，你自己想辦法，如果你良心過得去可以隨便從大街上黑一個自己喜歡的」

露茜聽完艾維斯的話，看艾維斯的眼神都不大對了。。

「強尼說要奧特幫忙！」V說出來后，羅格的臉色變得很精彩。

「呵，用不著，你不用搭理他，一個AI總想翻天，到時候黑胖子給他用就行」

「哦！」

「什麼？」羅格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事，到時候你接應這兩人，這是他們的機會，也是強尼的機會。對了，露茜，我想毀掉神輿有什麼好辦法？

「你問我？我問誰？你問巴特莫斯吧……」小寡婦露茜沒好氣。

「別鬧，它禍害了太多的人了，我不想有一天……」

「你要是能搞來R.A.B.I.D.S的原型，不是現在網路上流通的變體，我給你改寫給魔偶，從接入點上傳還是有機會的，不過我猜原型病毒根本找不到了！」

露茜思考後給艾維斯想了個辦法。

「就是搞崩初網的那個？」

艾維斯真有辦法，他想起了廢土的一個冰箱。

「對，迄今為止擴散性最強的病毒，要不然我也沒好的辦法，畢竟神輿這個資料庫太大了」

「幾成成功率？」

「一半一半吧！」

「強尼說奧特肯定有辦法！」V插嘴。

「你問問他，他覺得他女友還有幾分像從前，行了，就到這吧，我再想想辦法」

艾維斯看了看手機。

「我們信念遠高於他們，我們必將不可戰勝」

「中二的中年大叔」

賴宣的消息著實閃到了艾維斯的老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