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 混亂

「我？話癆？」艾維斯聽到這話頗為質疑。

不過還是掏出夜鶯和統一準備和割腎的碰一碰。

單打開槍械的保險，左手統一右手夜鶯，半截身子從車窗探了出去。

扣下扳機，憑著感覺打了兩槍，動作流暢度滿分，酒後的艾維斯有著奇怪的戰力加成，至於子彈艾維斯都不知道飛哪裡去了。

「夜鶯？這聲音分明像竄天猴，后坐力像被公羊頂了一下」艾維斯吐槽。

艾維斯擺正手槍位置嘗試瞄準，無法做到，他意識到正常情況下，對面也打不到他，他也打不到對面。

「車開的這麼快，讓我怎麼打啊！」流彈打到車身的聲音很大蓋過了艾維斯的聲音，噼里啪啦的不停。

司機一心只在車上，沒空管艾維斯，能分心打電話給威爾已經到極限了。

醉醺醺的艾維斯從車窗里爬了出來，站在高速行駛的車頂，迎面的風吹得他搖搖晃晃的。

「乾死你」艾維斯食指放在扳機上的時候，整個世界似乎都慢了下來。

扔下了打空了的統一，雙手握著夜鶯，眼裡只有後面帶著司機的全息面具。

這一槍，或許用盡了艾維斯的全部運氣，隨後一顆流彈擊中了他的腹部。

「草，被叮了一下，夜之城還有蚊子！」痛感在酒精與腎上腺素的作用下不值一提。

頭部挨了一槍的清道夫自然無法控制車輛，最後撞在了護欄上，然後起火爆炸。

艾維斯這邊，趕緊縮回了車裡。

「這樣不行，追兵越來越多，威爾說沒有援軍」司機話看了看後面的兩輛車。

艾維斯又點起了一根煙，狠狠吸了一口，閉上了雙眼然後說道。

「昨天，我剛參加完兄弟的婚禮，今天剛到夜之城，就要折在這裡嘛」

「哥們，前面海伍德，你跳車，我叫湯姆，托你個事……」司機說。

「別逼逼，別看我，別放棄」艾維斯感覺這劇情有些老套，直接三連拒絕了湯姆司機。

「你流血了」湯姆說完仍來一隻氣動注射器，艾維斯接住，準備給自己來了一下子。

「沒注意，小問題而已，我能打中一次，就能有第二次」艾維斯沒把腹部的傷口當回事。

又從車窗中再探身出來，可追擊的兩輛車已經一前一後包上來了，想把他二人活捉。

「砸瓦魯多，給爺爬！」台詞雖然中二卻讓他再一次找回了剛才的感覺。

腹背受敵的艾維斯眼裡只有前方的車輛，至於後方的他是顧不得，暫時的。

第一槍，車身一個顛簸，讓他打空了，流彈從他耳邊呼嘯而過。

子彈音爆聲，讓艾維斯的內心更為清明，視野更為清晰，可從視野中只有車尾，根本打不中司機。

「快進入惡土範圍內了，他們手一般不會伸這麼長」司機對著艾維斯喊著。

「呵，人家抓不到你，還打不死你嘛？」艾維斯認為湯姆在放屁。

憑著感覺對著前方車輛開始速射，夜鶯的后坐力很大，但用著用著感覺身體已經適應了。

「你槍給我」艾維斯收起彈夾已經空掉的夜鶯，湯姆遞過來一把已經激活的電磁步槍阿喀琉斯。

瞄準，充能，射擊，兩槍過後，前面車像無頭蒼蠅撞到放護欄上。

可迎頭過來了一輛車，後面跟著荒坂的車隊，在夜之城這些都不奇怪。

可當艾維斯看到那裝甲車身的閃電狀Logo，讓他瞳孔一縮。

「艹，湯姆，現在是那年？」

「2076」

「呵，我他嗎才來一天啊，這是我該經歷的嘛」艾維斯沒時間吐槽這錯位的時間，點了根煙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關我屁事，這種事情在夜之城已經不新鮮了，我什麼也做不了」艾維斯吐出肺部的煙。

話落，剛才依稀見得車隊，已經臨近了。

眼看荒坂的車輛馬上要逼停那輛裝甲車，不知怎麼了，剎那間，像是魚群里衝進了一條鯊魚，整個車隊的隊形亂了起來，被沖得七零八落。

「法爾科放大招了」

不少荒坂車輛飛來，衝到右邊的道上，湯姆一個急轉彎，險而又險的躲了過去，可後面的清道夫就沒這麼好運了，直接被撞爆！

「真牛逼，湯姆，停下車，我去湊個熱鬧。」艾維斯想試試，不能給穿越者丟臉。

「你要做什麼？」湯姆沒有停車的打算。

「我要作死」艾維斯拿起湯姆的阿喀琉斯指著湯姆。

「艹！你瘋了」湯姆停下了車，艾維斯沒管他一臉不可置信，決然的走下了車。

「接著！年紀大了聽不得悲情故事！」艾維斯把槍扔給他，至於他不需要了。

艾維斯目送著湯姆遠去，自嘲一笑，回頭看了看已經不見蹤影的荒坂車隊，摸了摸兜，掏出了煙盒，向空中甩出了最後一根煙，然後接住，點燃，他準備攔下輛兩個輪子的，至於四個輪的他不會開。

「艹，夜之城真沒交警啊」一輛輛高速行駛的車都不是艾維斯能攔下的，艾維斯看了看左邊的車道，有個帶妹的丸子頭大冤種進入了艾維斯的視野。

傑克從中間人神父那兒接了個救人的委託，憑藉著當年的面子很容易從瓦倫蒂諾幫把人撈了出來，擱他的話講，這錢賺的比拉屎還容易。

委託人額外的給了傑克一筆錢，給這個三十多歲的傻小子開心壞了，當天晚上就租了輛天穹，叫上米斯蒂，帶上了她兜兜風。

快樂的時光總是屬於過去的，悲劇總是來的那麼突然。

艾維斯的點煙的場景落入了二人的眼中。

「傑克，他的動作好帥啊……」米斯蒂對傑克說完，傑克臉都黑了。

「好男人不抽煙！」傑克說著。

「他想幹什麼？他走過來了」慢慢悠悠的二人也落入了艾維斯的視野。

「車輛借我一用！等哪天去野狼還你」艾維斯認出了好兄弟傑克，一腳把傑克踹了下去，兩人一車摔倒在地。

「你算哪根蔥！」傑克很生氣，搶傑克兄弟的，指定沒你好果子吃。

艾維斯把車輛扶了起來，傑克用槍指著他，米斯蒂躲在傑克身後。

「Mano，艾維斯！野狼見！今天我著急」艾維斯反手直接下了傑克的槍，沒給傑克反應的機會，揚長而去。

二人只能漫步在大街，不得不坐上11路公交車。

「真是打了一輩子鷹被鷹啄了眼！」傑克很是惱火，後悔沒有直接開槍。

傑克不認識這一號人，也沒聽過艾維斯的名字。可他感覺這個人不僅僅認識他，而且還是他的好兄弟，可事實上他不認識這個人啊！

「他不像是壞人，可能真的有急事吧！」米斯蒂反向安慰道。

「誰家好人攔路搶車」傑克瓮聲瓮氣來了句。

「你不認識他嗎？」米斯蒂問。

「不認識，完全沒見過這麼一號人」

「可我感覺你倆應該是朋友！」

「等我拿塔羅牌給他算算，你要不要來！」

「必須的必啊……」兩人一路歡聲笑語中消失在夜色中。

艾維斯這邊感嘆命運的奇怪，一邊往市政中心開去，越開越快。

路旁散落著沾血的荒坂車輛，給這座城市天上了一絲味道，燈紅酒綠殺人夜。

艾維斯沒心思關注夜間美景，全程一百七的速度，只為平心中不平意，大衛他救不得，但瑞貝卡醬他想試試。

現在他不配和荒坂碰一碰，現在的亞當·重鎚是需要他仰望的，不過他知道荒坂的目標不過是大衛身上的測試數據，他可以渾水摸魚。

「搞不懂，人類進化了億萬年的身體潛力是無限的，非要搞那些血肉苦弱機械飛升的那套」艾維斯心裡想著，以後有機會了一定拿重鎚的腦子下酒。

艾維斯很快便進入了市中心，距離公司廣場一步之遙后，停下了車，艾維斯用手機鏈接了車載收音機，播放了一首EmpireofAngels。

「沒有人能在我的BGM裡面打敗我Buff生效」

艾維斯給夜鶯重新裝好子彈，靜靜等待著，如果他還能有一根煙他會很開心。

在天上，一輛車飛向了公司廣場中央的磁懸浮軌道，鬼知道什麼樣的車技能上車飛起來!

「時機已到」艾維斯重新發動了車子。

艾維斯為了安全從麗景區開過來的，這也是距離磁懸浮軌道最近的外圍城區，一路開到玻璃穹頂的下方。

艾維斯最先想到的準備在重鎚落下的一瞬間，開槍打碎玻璃穹頂，但是記憶里飛來的裝甲車沒有撼動穹頂一絲一毫。

「必然是國產的，正面上去我必被秒，這該怎麼辦呢？」

人嘛，貴在有自知之明，他在這方面一直都做的很好。

艾維斯把車停在路邊，想到了另一個方案，他找了半天的路，最終還是爬上了玻璃穹頂。

當然不會有人注意到，一件義體都沒有的小螞蟻。

艾維斯看到穹頂上的大衛，知道在他迷路的時候，人家已經在荒坂殺了一個來回。

「大衛！給爺沖！」心裡給大衛加油！

艾維斯剛想喘一口氣，聽到了那句讓他賊為揪心的那句話。

「大衛會很高興！」

艾維斯沒等這話說完便沖了出去。

衝出草叢的那一刻，他就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里了，空中的重鎚在下落，艾維斯在衝刺。

艾維斯這輩子就沒跑過這麼快，腦海里只有一件事，快，再快點。

一步兩步三步，速度已經達到了正常人類的極限。

「什麼鬼東西？」大衛明顯感覺到有個東西沖了過來，渾渾噩噩的有了一絲清明，不過杯水車薪。

硝煙散去，玻璃穹頂被重鎚這改造瘋子鑿出了一個大洞，以至於整個穹頂塌了一半兒。

「瑞貝卡！」

「可惡！」

艾維斯沒空里他們說什麼，他只感覺腹部，胸口撕裂般的疼痛，剛才撞到瑞貝卡的那一刻，傷口又擴大了。

前面亂七八糟的事情，讓他忘了這個傷口的。

至於懷中的白髮肉腿雙馬尾，在相撞的時直接昏了過去，艾維斯在那一刻，也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挺住！艾維斯！挺住！你可以的！」艾維斯感覺自己眼皮沉沉的，身體素質完全跟不上他的力量和速度。

「以後回去一定要好好練一練」

艾維斯記著他把車停在穹頂的中心位置，這回他沒有路痴，順著記憶很快的找到了車。

「走著！」艾維斯把瑞貝卡放在前面，前世就這樣帶妹的熟練的很！

「還行，能走著」艾維斯也跨坐上了天穹，小蘿莉昏迷的小蘿莉靠在臂彎里，沒有響應到他開車。

路人對這種事情也見怪不怪，夜之城這種事情並屢見不鮮。死氣沉沉的水面，一隻小蝦米翻不起什麼波浪。

二人順著公路，一路向西，艾維斯不知道接下來往哪裡走，混亂的世界線打的他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