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兄弟結盟

「你是我獸人帝國的大腦之一，這樣結束實在令人惋惜，除了祈禱我主格烏什的神跡以外，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登上傳奇。」

帝摩斯看到阿爾丹破敗的面孔，緩緩開口。言罷，從懷著掏出一個小巧而華美的金屬寶盒，上面烙印著阿拉坦家族的族徽——黃金之眼。

「這是——」

阿爾丹看到帝摩斯掏出的物件，不由得愣在原地，如果他沒有看花眼或者記錯，這是僅存在於黃金家族內部的……

「黃金秘葯。」

帝摩斯肯定了阿爾丹的猜測，又道：「先知距離傳奇只差一步，有了這個必然可以成功。」

黃金秘葯，突破傳奇時服用可以極大增加成功幾率，縮小自證天命的難度，但極為珍貴稀少，只有在黃金家族內部子嗣被確立為皇儲之一時，才會被給予。

心中的猜測被肯定，阿爾丹的雙目逐漸重新煥發光彩，但是等頭腦冷靜下來之後，他想到了什麼。

「可是，這是屬於殿下您的秘葯，我怎麼能——」

「這沒什麼。」聽到阿爾丹如此說，帝摩斯明白了他的顧慮，擺了擺手，道：「秘葯不過輔助之物，我帝摩斯不需要此物也定能自證天命，成就傳奇。」

帝摩斯的眼神透露出一股強大的自信，氣勢驚人，立於身旁的阿爾丹不禁被震懾。

看到眼前的獸人青年是如此英姿勃發，阿爾丹心中快速閃過種種，終於做出了那個他猶豫了許久的決定。

他面對帝摩斯屈伸而跪，拜倒在其腳下，道：「為您獻上黑石部落的忠誠，尊貴的四皇子殿下。」

隨著阿爾丹這一跪，周圍剩餘的數百黑石部落戰士也呼啦啦向帝摩斯跪拜，獨留他一人鶴立雞群，宛若王者。

……

大冰川，心中念叨著這個名字，西奧斯十分想吐槽，這應該叫巨大冰川才對！

兩條幼龍小心翼翼地飛了好幾天，入眼所及除了冰川還是冰。

「兄長，我們到底要到哪裡去？」飛在西奧斯身邊的卡維打了個哈欠，第十五次問道。

「到西邊。」西奧斯第十五次回答。

自從逃離巴卓爾，西奧斯和卡維不敢離戰場太近，直到跑出去上百里，確認安全后才停下找了一處冬熊洞穴休整。

體型頗大的冬熊倒是讓飢腸轆轆的巨龍兄弟吃了一頓好飯。

分別感謝完大地的恩賜，兩龍用冰塊封住洞口，只留一個小孔通風后，就沉沉睡去。

巴卓爾之戰，西奧斯和卡維都受了不輕的傷，並且由於最後關頭，西奧斯動用化龍真氣催化吐息，真氣被消耗掉不少，在開展下一步之前必須恢復狀態。

足足睡了七天，兩龍才一前一後醒來，傷勢痊癒，重新上路。只是西奧斯體內的化龍真氣才恢復了四分之一不到。

真是一下回到解放前啊！

顧不得感嘆，兩龍繼續埋頭趕路。由於實力較弱，為了不成為別的生物的盤中餐，西奧斯始終保持警惕，一路躲躲藏藏，繞開危險地帶。只是這樣一來，趕路的速度也快不起來。

終於，在卡維的第187次詢問讓西奧斯心煩意亂之時，遠處的景色開始有了變化。

白與藍的主色調開始慢慢退去，一縷蒼翠從視野邊緣浮現，並且越來越大。

西奧斯加速飛去，看清了此處的地貌。

最後的幾座雪山盤卧，山腰處是密密的寒帶林地，冰川和積雪融化匯成一條條溪流順著山脈而下，

流入下方的山谷地帶。

再遠處是一座接著一座的或蒼翠或荒涼的高山與丘陵，山丘之間亦有峽谷縱橫交錯，一塊塊的綠洲、平原、湖泊、森林、荒漠散布其中，十分奇特。

「終於到了，西嵐山地。」西奧斯欣喜非常。旁別的卡維也精神一振，歡呼起來。

瞄了一眼咋咋呼呼的卡維，西奧斯心裡做出了一個決定。

「卡維，你過來。」

「怎麼了，兄長。」這半年多歷經的種種彷彿讓卡維真的認同了西奧斯的哥哥身份。

「最近的事情我不多說了。現在，我與羅西婭已經結仇，或者我換一種說法，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家人。」

西奧斯頓了頓，讓卡維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畢竟比起自己，白龍卡維不過是孩童的智力水平。

「你是白龍，我是金龍，我本來在逃脫獸人的追殺后就應該把你丟下，但念在你叫過我半年兄長，我還是把你一路帶著，但過了這裡，就會遠離你所喜歡的雪山。」

「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西奧斯緊緊盯住卡維。

「我們就此分開，你回雪山或是去哪裡隨你的便。」

穿越才半年的西奧斯終究不可能完全帶入金龍的角色，如果是前身，恐怕早就將卡維直接殺死，但西奧斯穿越之後，卡維和米莉絲就再也欺負不到他的頭上，所以他對卡維並沒有什麼恨意。

「又或者，你可以選擇繼續跟著我，但必須服從我的命令。」西奧斯說出他給出的另一個選擇，這也是他一路深思熟慮后的決定。

「我要繼續跟著兄長！」卡維一聽西奧斯要和他分開，連忙大叫，生怕西奧斯像羅西婭一樣拋棄他。

西奧斯十分詫異，沒想到自己在卡維心中真的有這麼大的分量，但還是準備告誡一句。

「你可想好了，你選擇跟著我的話，我們必須要在尤利納斯的見證下籤訂互不背叛的條約。而且，你以後不得信仰五色龍母。」

西奧斯不可能直接信任卡維，畢竟對方是一頭白龍啊！現在如此不代表永遠如此，流淌在身體之中提亞馬特的血脈會時時刻刻影響他。

尤利納斯是公正之神，中立神明，不同陣營的生物簽訂契約之時大多會選擇讓她見證，以確保條約生效。

「好！」卡維直接答應了下來。

西奧斯點點頭。

有巨龍傳承在，他知道卡維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卡維將在死後不得升入提亞馬特的神國。

西奧斯並不會保證彌補他，畢竟離開西奧斯，說不定哪天，年幼的卡維就會死在野外，

神國？沒影的事！提亞馬特不渡弱者！

巨龍成年後確實強大，但在幼年死去的更是大多數。

接下來，西奧斯和卡維就呼喚尤利納斯的神名，接著立下了兩人不得互相背叛，不得互相惡意傷害的誓約。

誓詞剛一念完，一陣奇怪的感覺掃過西奧斯的卡維的身體——契約已成。

為了以防萬一，西奧斯還學著當初的羅西婭下給他的龍咒，引渡了一絲化龍真氣進入卡維的身體。

只要西奧斯接觸上卡維的身體，他就可以隨意調動這縷真氣。如此，總算萬無一失。

「兄長，剛剛你做了什麼，好舒服啊。」卡維感到一股暖意竄進自己的身體，游來游去，本來就耐寒的他更是感覺到不到一絲寒意了。

「沒什麼，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