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個失敗者（科尼視角）

我坐在二哥的床前，看著他緊閉的雙眼，也就這會，二哥會消停一點，不同於大哥，二哥的脾氣很大，不過也能理解，他被世人譽為百年天才，天才的脾氣總是不好的。

「大少爺，你來了。」

我回頭看去，大哥快步地走了進來，我站起來迎接他，可是他的情況有點不太對。

「卡修斯還沒醒嗎？」

「是的……已經昏迷的第三天了。」

在此期間，大哥已經來看他和父親好幾次。

他坐到椅子上，默默地看著二哥。

「大哥，你……」

「我沒事，科尼。」

平常溫柔的大哥，眼神已經完全不一樣，我有點害怕……

「哥哥，你能不能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二哥，我害怕。」

我把自己的恐懼說了出來，大哥的眼神有所緩和。

「對不起，我嚇到你了，科尼。」

「哥哥，你怎麼了？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沒事，沒事。」

「什麼沒事，我怎麼感覺你下一步就要去殺人？」

聽到我的話后，大哥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沉默下去，他好像真是這麼想的。

「我知道你很痛恨他們，可是你要冷靜，現在家裡醒著的，能掌控局勢的只有你了，大哥。」

「我知道……」

大哥閉著眼睛，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長呼一口氣。

「我好多了，妹妹。」

他的眼神恢復了往日的溫柔，此時病房的門打開，一個紅髮紅眼的漂亮姐姐進來。

「諾耶！」

「啊？」

阿菲亞姐姐一臉生氣地走向大哥，牽著他的手，那麼熟練。

「走，我們倆去外面逛逛，我想去逛。」

「可是阿菲亞……」

「沒什麼可是的，我們好久沒一起逛街了，走吧。」

雖然不想承認，只有阿菲亞姐姐才能讓大哥振作起來，或者說別讓他繼續那樣黑下去。

「你去吧，大哥，你們兩個出去看看。」

「可是卡修斯和父親大人……」

「我看著他們就行了，大哥。」

「好吧。」

阿菲亞牽著哥哥的手就離開了，總有一個位置，我到不了，我們家人到不了，只有阿菲亞能觸及的那個地方。

我的眼淚流了下來，大哥也許……

我捂住了臉，即使我沒有血緣關係，即使我陪伴諾耶的時間最長，即使是他照顧我一輩子，我可以在很近的地方看著他，但無法接近他，能接近他的，只有阿菲亞。

「別哭了，妹妹。」

二哥摸住我的手腕。

「失戀這種事情很正常，科尼。」

我看著他的眼睛，他眼中有一絲的傷感，但更多的是釋懷。

「二哥……」

「我雖然一直贏大哥，但是在很多地方永遠地輸了。」

他的眼角也開始流著淚。

「我贏不了大哥，無論是威望，還是阿菲亞上，我輸的很徹底……」

「二哥，你喜歡阿菲亞？」

我從來沒察覺到這件事情。

「曾經吧。」

「不愧是親兄妹，眼光一樣差。」

「我很嫉妒大哥，他可以得到阿菲亞的全部喜歡。」

「我也很嫉妒阿菲亞，她能在大哥心中的那個位置，別人無法觸碰的位置……」

他沒有攔住我的眼淚，我也沒有攔住他的。

兩個失敗者，互相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