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在都市之友誼
「哥哥一定要想我啊!每天都要想」在大學門口,秦音揮著手向鄒平告別,秦莉將一張銀行卡塞給了鄒平,鄒海拍了拍肩膀,笑了笑,轉身帶著秦莉母子上了車,鄒平也轉身走進了江淮大學。
「咚咚咚!「」有人敲門。
鄒平放下手中的筆,打開了寢室的門。入眼的是一個四眼小帥哥,長的白白凈凈,兩條淡淡的眉毛顯示著小帥哥的文靜,個子小小的,乍一看像個高中生。
小帥哥抬頭看了一眼鄒平,慌忙將行李箱放到一邊,伸出右手,隨即靦腆地說道:「你好,我叫霍邱,京北人。」
鄒平也慌忙放下手中的掃帚,右手在身上擦了擦,伸了出去,「你好,鄒平,蘇市的。」
「哥們,來的挺早的哈!」,霍邱邊整理床鋪,邊打招呼。
鄒平一邊幫忙,一邊打量著室友,聽到小帥哥這麼問,隨即回道:「嗯嗯,和家人一起來的,在江淮玩了幾天,所以來的早了點。」
「嗯嗯!還是你家人好,我老爹老娘嫌棄我,暑期自己去國外過二人世界了,不送我,我只好自己來了。」
鄒平不好回答,只是笑了笑。
霍邱也沒有接茬,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接著問道:「鄒平,你蘇市的?挺有名的哈,馬爸爸在那,哦對了,斷橋上真的有殘雪嗎?」
「哈哈哈哈」鄒平的很開心,「嗯嗯,冬天的時候斷橋上就有雪了,我見過,很有意境。」
霍邱聽完,面露嚮往,一臉希冀地說道:「是嗎?有時間你得帶我去轉轉。我都沒見過西湖斷橋。」
「嗯嗯,冬天就帶你去。」
兩人整理完床鋪和衣櫃,鄒平又陪著霍邱去了超市,買了些洗漱用品。
「喂!你買這個幹啥,你不會是?」,鄒平指了指霍邱籃子中的姨媽巾。
霍邱看著鄒平茫然又不懷好意的臉色,錘了一下鄒平,隨即悄悄地對鄒平說道:「想啥了!我聽說軍訓站軍姿很累,腳板疼,有前輩用這個墊在鞋底,好多了。」
鄒平聽完,也拿了一包,結賬時,小姐姐看了看二人,鄒平裝作無辜,轉頭看門外,霍邱卻是鎮定。
第二個來的是郭磊,南海的,國字臉,一身腱子肉,穿著23號球服,一看就是某人的狂熱粉絲,為人很熱情,進來就握手,然後從行李箱中拿出了禮物,分給鄒平和霍邱,鄒平對這種熱情招架不住,拿著禮物不斷地說謝謝,霍邱卻是遊刃有餘,一副哥倆好。
二人隨即幫郭磊整理了床鋪,期間說著各自地方的特色和對未來的憧憬。
第三個是張宇,東山的,個高人猛,濃眉大眼,一看就不好惹,但為人真誠,會說話,四人很快打消了彼此的隔閡,就差拜把子了。
後來四人以年齡排資,張宇老大,其他三人叫他宇哥,郭磊老二,外號郭三石,霍邱和鄒平便叫他三石哥,霍邱老三,按小名取了個外號,球兒,鄒平老四,其他三人便叫他平平,鄒平聽了惡寒不已,渾身雞皮疙瘩,總覺的不搭配,但誰叫他小,反對無效,也就這樣了。
當晚,四人在一家川菜館子中大快朵頤了一番,四人都是不差錢的主,每個人都想著自己請客,最後四人AA了,期間相談甚歡,並對未來一番嚮往。
郭磊提議辦個銀行卡,每個月四人拿出自己生活費的四分之一存在裡面,畢業后創業,當值年少輕狂,其他三人也欣然同意。
四人寢室相處愉快,
雖各有缺點,但為了顧著他人情緒,缺點都不會放大,鄒平也很好地是接納了其他三人缺點,並在三人缺點中找到閃光點,於是鄒平很快找到了平衡點,用三種相處方法和三人皆成了很好的朋友。
老大張宇性格開朗,嫉惡如仇,因此見到不平新聞,會口吐芬芳,人也簡單,簡單相處即可,老二郭磊看似兇猛,但為人熱情,又嫉惡如仇,鄒平很照顧他的情緒,老三霍邱雖然是個話癆,但只是和朋友話多,平時比較內向,喜歡遊山玩水,鄒平經常帶他出去玩,如此一年下來,四人無話不談,此時鄒平看似老四,其實是四人核心,一些事情的最後拍板,都是鄒平做決定。
正直立秋,但太陽依舊高掛,地面溫度極高,在外面站一小會兒,都會汗流浹背,為期半月的軍訓也如期展開,但得益於小時候爬山越嶺,鄒平勉強有一副好身體,挺過了軍姿、踏步、正步、軍體拳等,期間也是咬牙堅持,不得放鬆。
但在軍訓第九天,發生了點意外,前一晚是霍邱的生日,四人照例聚餐,期間點了些酒,所以宿舍四人集體遲到,鄒平多說了一句惹惱了教官,其他三人被罰站軍姿,鄒平被罰跑圈,昨晚喝了點小酒,又熬了夜,鄒平有點頂不住。
「看,那人暈倒了。」有人喊到,教官看是鄒平,立馬叫人將鄒平送到了校醫院,醫院便給鄒平輸液,邊給他降溫,不一會兒鄒平便蘇醒了。
鄒平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知道自己在校醫院,盯著旁邊的吊瓶,自嘲地笑了笑,想著自己想要明心,卻沒有好的身體,算哪門子修行,昨晚喝酒,今早又沒有控制好自己的脾氣,修行不修心不修體,最終一場空,看來以後鍛煉必不可少了。
好了的鄒平給教官道了歉,也參加了剩下的軍訓科目,並開始自律,控制自己的脾氣,吾日三省,也有規律的鍛煉,跑步、打拳、打球,後來也帶著寢室其他三人鍛煉,半年後四人身體明顯的越發健康。
鄒平愛上了跑步,一跑就是十多圈,身邊也有了一些跑友,大家時不時探討一下跑步的技巧,鄒平也是交到了宿舍以外的好朋友。
或許是冥冥中自有天定,和往常一樣,鄒平也是早早的起床鍛煉。
太陽未出,月亮未下,天邊還是一抹暗色,此時的操場上有一身著白色體恤,麻色五分褲,腳穿黑色阿迪運動鞋的帥哥在操場跑道繞圈。
之前一直在十五圈左右,今天他挑戰的是20圈,一圈接著一圈鄒平已經跑了十五圈,他發現自己身體的身體抗拒,內心彷彿說著該停下了,不過自律的他還是咬牙堅持。
當跑完二十圈的時候,他感覺身體突然輕鬆了,說不出的舒服席捲全身,還有跑下去的慾望,二十一圈、二十二圈、二十三圈,就這樣一直跑下去,不知過了多久,太陽露出了半邊臉,鄒平還在跑,不知疲倦,等到太陽完全露臉,操場上開始兩兩三三,他感覺到身體有什麼枷鎖打開,停了下來,仔細感受。
一股清氣好像要衝破身體,鄒平隨即便往學校中的忘山上跑去,找了一塊清靜的地方,確定四下無人,便閉上眼睛細細感受這突如其來的靈感。
天邊升起的太陽和那美麗的朝霞彷彿訴說著新的開始。
鄒平感受到的氣海中有一團氣自丹田奔向會陰穴,並過了命門沿著督脈直達百會穴,大腦瞬間清明,周邊地一切彷彿都有了自己的語言,窸窸窣窣的訴說著什麼。
不久,鄒平感到百會穴中酥酥痒痒,點點金光匯聚成一股金色氣流,氣流在百會穴中流轉不停,此時鄒平的五官更加敏感,他能感受到周邊地一切都活過來了,眼前的梧桐樹都有了自己的脈絡,清晰可見,就連地上搬運食物的螞蟻興奮的心情他都能感受到。
隨後,鄒平自然而然地盤腿而坐,試著用意念引導百會穴金色的氣流沿著任脈流向氣海,只感覺到這股金色的氣流過十二重樓到了膻中,在膻中流轉了許久,然後過神闕、陰交等穴位最後駐紮在了丹田,在丹田中慢慢流轉。
此時鄒平的丹田不在如以前一樣,只是一個穴位,以前他內視丹田,丹田中一片黑暗,現在的丹田卻又一縷金光碟旋。
努力了這麼久,一朝成功,自是無比喜悅,想要與旁人說去,怕被視作瘋子,便忍了下來,看著眼前青翠的樹木,不覺內心澎湃,便對著學校門口的方向大喊了一聲。
他小時候讀過一本書叫做《黃帝九鼎神丹經決》,講的道教是如何修鍊內丹的,便親自去嘗試,幾年時間終是感應到任督二脈的穴竅,也試過小周天,沒有氣,終究是不得入門,後來權當做迷信,也就放棄了,不想今日跑步的時候有此收穫,也算是受益良多,此後他全力修鍊內丹,以達到傳說中的合道,也以「道」所要求吧自己。
「終究是有了一絲炁,以後的修行也是有了前路,以此明心,接下來便是傳說中的見性。」鄒平緩緩睜開眼,自言自語道。
自此以後,鄒平每天跑完,打拳,鍛煉身體之後,便要在忘山選一處地方靜坐運行小周天,以達到煉精化氣的目的,久而久之,經絡中的炁越來越雄厚。
同時,他也對佛道儒三教經典如饑似渴,網路,電子書,圖書館等都是他獲取信息的方式。
借儒家經典入世修心,佛家是舶來品,用來印證儒家。借用各種鍛煉方法來鍛體,還拿自己當試驗品,時不時在校外租的房子里試試古籍上的葯浴。
時光飛逝,一年來,鄒平保持低調,大多數時間呆在圖書館,上課也很少發言,成績也是中等,選修課論文中規中矩,這樣一個存在感很低的人自然是吸引不了別人的注意力,寢室三人也是沒有發現鄒平的秘密。
獲得這一絲先天之炁的鄒平也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皮膚很細膩,毛孔都不見,讓班裡的女生一陣嫉妒,都跑到鄒平旁邊問保養秘訣,鄒平只能抄些中醫保養的方子給他們。
顏值也是直線上升,以前雖然不差,但少了一份洒脫的氣質,如今更是那畫中人物。
個頭也長了一大截,搞得室友都以為他生病了,硬是拉著他去檢查,一番體檢,數據好的驚人。
當然任何事情都有瓶頸,鄒平獲得了一絲先天之炁后,想通過煉精化氣來達到古人所說的百日築基,卻是失敗了。
他覺得古人百日築基的方式未必正確,平復了心情后,便下定決心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去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靈山大川自有仙靈之氣,說不定可以幫助自己突破那瓶頸。
一日鄒平躺在床上,拿著手機,正細讀著《黃帝內經》,突然靈光乍現,心有所感,想到:「黃帝之師為廣成子,廣成子為上古鍊氣士,他修行於崆峒山石室,為道教始祖,而且《黃帝金鼎文》記載廣成子鼎湖之畔煉丹劍,又是一大劍仙,何不去崆峒山看看,瞻仰一下前輩修鍊之地的風采,說不定有所感悟,能夠築基」,這便有暑假去肅省遊玩的念頭。
大學一年級快要結束了,一年的修鍊,鄒平成長了很多,氣海之炁已是雄厚,經絡也變得粗壯無比。
力氣更是勝過從前,一拳之力怕有個千斤,以前所練得八極拳打來更是虎虎生威,威力不似人間武學,每每遇到力氣活,他都隱藏自己,害怕別人發現自己的與眾不同。
或似也獲得一門神通——真正的內視,每每打坐,便能看到一股清氣繞經絡行走,五臟六腑也能清晰看到。哪兒發生病變,也是能夠知道,鍛體效果也非常明顯,加上藥浴,沒有練成肌霸,倒是有一副協調的身材。
在修鍊期間,鄒平也是不忘了修心,周末休息到處閑逛,看看世間之事,有時也抱打不平,見義勇為的獎拿了幾個,這惹得幾個朋友對他刮目相看。為此學校也是表揚了好幾次,大家都知道鄒平是個好人。
此時的鄒平已然明心,掃除塵埃,前程未知,但道路已明,似六祖之頓悟,接下來便是踐行六祖所說的: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偶獲先天炁,最是人間別。
終是天註定,過往多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