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智者與愚者

（雪城，一座常年處於雪中，並由雪構成的城。因為冰系法則的擁護，雪塊的硬度可能比石塊更加堅固，在這你可能會見到更多雪制物品，尤於常年處於雪中，無法生火，雪城裡的居民的水和食物便成了問題，每天都在為了生存奔走。諾大的雪城中，只出現了倆種人，智者與愚者，所謂智者，便是拿著孩子與神明交換，存活下來的人，所謂愚者，便是反對交換，忍受飢餓，死掉的人……）

伊雪和程心最後達到共識，在離開北境之前，他們將保持合作。

程心趁夜帶著伊雪與小丫頭來到雪城，囑咐好伊雪和小丫頭后，在小丫頭不舍的目光中，獨自一人前往調查。

「伊雪姐姐，前面就是丫丫的房子了。」小丫頭到著伊雪來到一個冰瑤面前，裡面除了幾張床，家徒四壁。

伊雪的內心有所觸動，回想起自己在覺醒命書之前，也是過的這般辛苦，不過還好有奶奶的關照。想到這般，伊雪主動將小丫頭抱在懷中，細心的拂了拂小丫頭的頭，為她理順了頭髮頭髮。

「丫丫，可以告訴姐姐你之前是怎麼樣生活的呢？是和爸爸媽媽一塊嗎？」

聽到伊雪的提問，小丫頭想了想，似乎不想伊雪失望但面色又有些為難，只是認真的說:「伊雪姐姐，爸爸媽媽是什麼啊？」

程心離開伊雪和小丫頭后，來到一座神廟，神廟周圍被階梯的圈所包圍，中間是一個很大的圓狀祭壇，進入祭壇內部，光線由明漸漸變暗。

「真黑」

程心用命書之力製造了一縷光球。

「舒服多了。」

來到一幅壁畫前，程心不由的停了下來，注意到壁畫上的內容。女人，珠子，和圓形祭壇。旁邊還有文字。

「天道感召，神女天降，元珠起，萬物生……」

「雪城初年，神明現世，以物易物」

後面的文字由於年代久遠，導致變的模糊。

「怎麼老是到關鍵部分就出問題呢？」

「不過總算找到你的蹤影了，元珠……剩下的就是將小丫頭和傻女人送走就好了。」

神廟外面傳來了動靜，一陣凄厲的叫聲長徹天際，打斷了程心的思考，程心打算前往查看。

一個快要分勉的孕婦被放在階梯的最上方，四支手被人按住，嘴裡不斷念叨:「孩子，我的孩子。」

階梯上坐滿了男人，每個人都用無比渴望的眼神望著女人，掃了了一帆眾人又低下了頭禱告。

「尊貴的交易之神，您的子民為您奉上虔誠的祭品，恭迎您的降臨……」

「……」

在眾人狂熱的氛圍下，站在階梯最上方的人將嬰兒從孕婦的身體里取出，放在了圓狀祭台上。孕婦因忍耐不住痛苦，暈了過去。眾人將之置之一旁，繼續儀式。

當程心趕到時，小孩己經被玄奧的光團包褒，就在一剎那，小嬰兒突然變成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直至最後消散於天地。

清澈的水源開始不斷不祭壇湧出，乾澀的麵包憑空出現。眾人瘋搶，在為這場狂歡做著最後的收尾。

「雪地之初，神明降世，以物易物……，這就是所謂的神嗎，真是醜惡。」就在那道光團出現的瞬間，程心天命書中為小丫頭治療時留下的法則碎片有了反應，程心一路追趕，最終來到了一處有著99階梯高，在雪地中唯一一座用石塊的房子，即使是黑夜，裡面也自然的散發不一樣的光彩，在光的照耀下，

城主府二字映入程心眼帘。

「論法則的力量，他應該是我的十倍不止，而且我還帶著二個後腿，反正元珠的線索也找到了，快點離開才是明智的選擇」對比了一下敵我雙方的實力后，程心打算不想扯進這次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點不爽啊」想了想孕婦的事，程心握緊的手最終放鬆了下來。

「算了。」

走在雪城的大街上，街上四處競放滿了巨大的籠子，籠子里放著的不是寵物，而是女人，眼神失去光澤的女人。

一位愚者帶著從儀式里搶來的食物遞給了自己的孩子。因為他實在沒有辦法，在中午的拾荒中他沒有找到任何的食物，或許他反對的不是交換，而是用自己的孩子交換。

籠子里女人們用滿是仇恨的眼光望著街上的男人，善意的小男孩望著拿著一些食物打算給其中一位少女，卻被少女掉在地上

「你也要我像你吃人肉換來的食物嗎？收起你的假好心！」男孩好像被嚇到了，小男孩的父親趕忙走了過來，眼神帶著一絲愧疚，檢起地上的食物后帶著小男孩逃去了。

在雪城裡，男人和女人就像倆個物種，她們彼此仇恨，惡意如潮水一般，哪怕小孩也無法倖免。

每個人為了生存，早己拋了家庭觀念，在雪地的街上，你甚至很難看不到一個8歲以下的兒童。

「哎呀，小姐姐這是你掉的雞腿嗎，快來吃。」一個清秀少年再次拿著一塊雞腿遞到了少女的面前。

少女似乎起了努氣，不再忍受他人戲弄，惡狠狠的咬住清秀少年的手，鮮血漸漸襂下。

「你看，那有個傻子。」

「看起來不錯，性子還挺裂的。」

街上的男人看見了這一目，都在紛紛嘲諷少年，有的則是淫笑的討論。

「創生，置位」

天地間一道玄妙的法則產生，街上的男人與女人們紛紛置位，關在籠子里的男人們有的疑惑，有的憤怒，不停的吼叫著拍打籠子，彷彿被關的不是人類，而是野獸。

見狀，少年一腳踩在了剛才嘲諷他的那個男人身上，看著男人兇猛的眼神打趣道:「看到你這樣我就舒服多了，記得保持久一點。」

「我都說算了。」

雪城的天變了，一眾愚者眾相告知，有聽說是一個少年，因為一個女人打算挑戰神明的權威，有的說是因為一個雞腿，不過有一點倒是出奇的一致

「少年要弒神。」

當消息傳到伊雪時，雪城的天也確實變了，炙熱的大火將雪城整個的包圍，萬年不化的雪牆漸漸開始了融化，冷流與熱流相撞形成對流，天空竟下起了雨。

「焚山煮雨，這便是黑色天命書的力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