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剛接觸社會的孩子

下馬鎮不比縣府里比較，直接跟永州城比的話不大，鎮里居民也是習慣了直接跟永州城比較，對於縣府所在地保印鎮反而沒有放在眼裡。收購點在鎮中心，中心有個廣場，廣場周邊排布著一座座建築，臨著廣場的都是二到三層的小樓，只有一個衣鋪、還有一家五金材料，其他的都是一些府邸。坐北朝南正北方是陸氏祠堂，祠堂是一座孤零零的建築，院牆的兩邊分別有兩座玉石做的牌坊，這個正常應該是放到門前的，但是建立祠堂的陸氏老祖有特別要求，所以也就這樣了。左邊牌坊上刻的是陸氏子孫職責，主要是佑護一方的意思，其中最惹人注意的一句話是：陸氏必先於祖地而亡！祖地應該就是下馬鎮了。右邊是刻的人名字，這塊牌也挺有意思，這塊牌子按照規矩是誰都可以把名字刻上去的，只要你認為自己的名字能在上面！

祠堂的左側就是陸氏大院，生活起居都在這裡，不過陸氏還是拿出前院的幾個房子做為了鎮長辦公的地方。緊挨著院子的就是六扇門派駐的衙門，連縣府里沒有派駐，挨著衙門的就一條大路，大路直通鎮里，沿著路兩旁就不少商鋪與居民。收購點在右側挨著祠堂，挨著祠堂的是一家叫做回味館的食肆，食肆幫邊也一條大路。

鎮里就是這樣，以廣場為中心呈放射狀擴散出八條大路，每條路兩邊都很是繁華。受人口限制，規模到是不算太大，幾任陸鎮長都想盡辦法吸引人口，但是不盡理想。唐家就是被引進了來的家族之一，先是小一的太爺爺輩迫於生計慕下馬鎮之名而舉家牽來，其中也是頗有取折。到了這裡也是經過三十多年的努力才成為了下馬鎮居民，然後開始開枝散葉。小一的爺爺也是跟著他父親歷盡了苦頭，所以一直以來的執念就是一定要壯大家族，讓唐家的根扎住，不能在漂泊了。由此而看，一個家的崛起是需要一代代人努力的。

閑話少述，我們回到廣場。觀葉提著東西，路過廣場的高台，向著東北方向的大路走去，去唐家需要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快走到頭市右拐進入三馬路就快到了。當時放射狀的路修建時陸氏已經給了名字，從挨著六扇門衙門那條路順時針依次叫做天一街、風而街、水三街、山四街、地五街、雷六街、火七街、澤八街。而橫向的路的命名權交給了居民，居民經商議后，取了一個很接地氣的名字：一圈就叫一馬路，第二圈就叫二馬路，以此類推。現在只建到三馬路，四馬路還沒成形。

觀葉還是穿著白的發灰的袍子，頭上特意挽個「混元髻」，一副高人的樣子。他來到唐家門前，看著敞開的大門，不知道直接進還是應該敲敲門。唐家經過三代人努力，也是有了個四進的院子，院子里到時整潔的很，沒有什麼假山什麼的景緻。觀葉還是敲了門，門響過後，急匆匆跑出來一個小姑娘，正是小七。

小七抬頭一看是大人物觀葉道長，馬上開始緊張的整理頭髮、衣服，看沒有亂的地方，才說：「見過……見過道長！」

觀葉聽了笑了起來，說道：「叫我觀葉師兄就行，我不是道人。」

小七抬起頭看了看觀葉的頭髮，有點難以理解。

觀葉看見小七的表情，就指了指頭髮又說道：「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說完看見小七還是緊張，就又說：「這叫做儀式感，還有這髮型比較帥！」

小七聽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馬上又用手捂住了嘴巴，只有眼睛變成了月牙狀。

觀葉看小七不緊張了，

才說：「我來看看你哥哥，你父母可在？」

小七聽后，馬上引著觀葉向屋裡走，邊走邊說：「我父親還有叔父他們整夜都沒有回來，母親一早上也走了，讓我照顧我哥呢。其他哥哥姐姐們也去其他人家了。」說到這，小七有些傷感了起來，她年歲小，還沒有從夥伴離去的情境中緩過來，有些是需要時間的。對付這場面，觀葉有經驗，說：「哦！你哥怎麼樣？」

小七馬上回答：「我哥三更時醒了，說是疼的厲害。母親給他餵了一些粥，帶著熊先生給的葯一起喂下去的，就又睡了。早上熊先生也來看過了，說是無大礙，就走了。」說著已經到了偏方哥哥小一房跟前，打開了門，等著觀葉先進去。

觀葉進去后，直面他的是一個書房，有個不大的書桌，桌子上摞著一摞書，小一的功課跟作業應該就是在這裡完成的。觀葉等小七進來后，提著東西的手揚了揚。小七這才發現觀葉竟然還拎著東西，慌忙接下，臉都快紅了。觀葉看她這樣子，也沒有再繼續逗她，直接說：「補品，郝掌柜說是能快速回復傷勢。」說著走向了小一的卧室，小七慌忙跟上。

觀葉走進卧室后，看著躺著的小一在那呼呼大睡。轉頭看見跟進來的小七還有些慌亂，就本性難改的說：「不過這葯對你哥的用處不大，還是給你父母用吧。我的醫術，你們理解不了～」小七一聽這個，手裡的東西更不知道放哪裡了，緊張的腳都跟著不聽使喚的扭了起來。觀葉一看哈哈大笑，用手指了指卧室角落的地上。看見小七慌忙跑過去放下了，又說：「你哥沒事兒，馬上就醒了。」說完走到床前拍了小一一下。把小七看得嚇了一跳。

唐觀一現在不是睡著，而是昏迷了。觀葉剛才在房門外就用神識查看過了，胸腔骨頭恢復不錯，還有腿上的骨頭也已經開始癒合了，其他軟組織傷比起這些硬傷已經不算什麼。最麻煩的是豬鬣獸追后蹬的那一腳，直接導致臟器部分破損，若是沒有遇到觀葉，估計他也是躺在棺材等著上山的一員。他現在昏迷，主要還是觀葉給的葯太霸道了些，小一身體有些受不住，不過這樣也好，對後期淬體有幫助。

小七的驚呼還沒結束，就看看哥哥的眼睛睜了開來。小一先是適應了一下光線，眼神才開始活動。他記得昨晚醒了一次，母親給自己餵了葯，記得以前書本里看過，大傷剛醫治完是不能進食的，還沒能等張口就被母親灌了不少進去。能開口了，還沒等制止就又人事不知了。

小一想轉頭，但是動不了，只有眼神轉動向旁邊看去，就看見了觀葉。觀葉他認識，他剛到鎮里的時候還去迎接過。「唔～」小一看著觀葉想說話，但是沒說出來，剛準備開口，胸腔內就是一股火辣辣的疼。

「不用！」觀葉像是知道小一準備說啥，直接開了口。然後自己去拿了個凳子坐在了床邊，小七看后又是一陣懊惱。

觀葉坐下后看著小一說：「昨天郝掌柜應該跟你父母談過了，但是我著急，還是先跟你說一下。看你天賦異稟，骨骼驚奇，跟我比較有緣，所以打算收你做師弟，你看怎麼樣？！」停頓了一下，然後又說：「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那我準備給你訓誡了啊，訓誡過後你就正式成為我們盪兵山弟子了，入了山門可就容不得你後悔了啊！」然後停下看著小一，看了一會兒又說：「看樣子你是同意了，那就準備準備開始吧！」說完開始從袖子里掏東西。

小七先是欣喜，接著茫然，然後震驚。現在是驚奇的看著觀葉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捲軸，又掏出大案台，接著又陶出一個像是屏風一樣的東西，最後竟然又掏出一個捲軸。此時觀葉看了看小七，又掏出了掛墜，紅紅的很好看，上面刻著一個太極圖，太極圖旁邊還有不少奇怪的文字。他把這個掛墜扔向小七，小七慌忙接過捧在手裡。看到小七還在看，就說：「我自己煉製的平安墜，暢銷品！呵呵～」

說完之後，又開始掏東西，一番折騰過後。案上多了個古樸的錘狀物，上面有個「律」字。案上還有一個香爐，旁邊放著三炷還沒點燃的香。觀葉準備完這些，就開始打開第一個捲軸，把他掛在了那個像屏風一樣的東西上。捲軸打開，上面是一個群山，群山間有不少亭台樓閣，在最下方，有個門牌樓，上書：盪兵山。觀葉掛完這幅圖后，又開始在側方掛起打開了另一個捲軸，打開后，是一個人像，看著像四十多歲的年紀，面相很是和藹可親。觀葉準備完這些后，回頭看向了小一，他也有些震驚，更多的好奇。觀葉伸手點了一下小一，小一就飄了起來，然後就飄到了案前。

觀葉看小一已經到了案前，就轉頭對準備跑過來看哥哥的小七說：「唐家小妹！我給你哥一個造化，你哥以後若是努力，昨天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他可以有更多的選擇。你在旁邊好好看著，行不行？」

看見小七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后，有對案前的小一說：「你看見那道光了沒？那招就做撥雲！你想不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