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臨時安排的團建活動
2022年5月6日，一夜沒睡好的我精神狀態似乎還不錯，我迫不及待的想給雷總發個消息，約個時間聊一下，但是感覺太早又有點不合適，於是等到10點過8分時，選這個時間是因為我有點迷信，給雷總發了條消息。
我：「雷總，您好，我最近憋了很多想法，不知道您有沒有空聽我嘮叨幾句？」。
王雷：「好的，下午稍微晚點吧，等我把今天幾個事情弄完」。
我：「好的，謝謝雷總」。
跟雷總預約了一個時間后，我整個人是輕鬆愉快的，上午就一直在想該怎麼跟雷總說，該說哪些。什麼東西可以說，什麼東西可以保留一下，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實事求是不要有所保留。但是如果我跟上級投訴黃靚用職級晉陞要挾我選邊站去排擠自己的項目經理，雷總會怎麼辦？這個時候他肯定不會撤用黃靚，因為上級領導任用管理人員肯定也是經過考察的，如果我現在去給領導出這個難題，導致雷總迫於無奈不得不處理黃靚，甚至是開除黃靚，那我以後在浩鯨的日子估計也不會好過，那還不如捲鋪蓋走人。所以我覺得即使我說的話，只需要描述黃靚的種種匪夷所思的行為，至於背後的原因就留給黃靚自己去說吧，或者雷總自己去問吧，又或者雷總能猜到的話可能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只希望雷總不要受黃靚的打壓手段影響。但如果是另一種情況，是上級領導授意黃靚為難我的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我可以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並不是要賴在荷蘭，雖然有長期發展的意向，可也並不是非這裡不可，畢竟我還沒有在荷蘭買房子。其實我還有一個擔心，如果王雷總跟黃靚是一丘之貉怎麼辦？王雷總是新提拔上來的，所以應該是新江總信得過的人。我還是選擇相信雷總。
吃完午飯後我就去了公司，上了五樓，看見柯雨在布置場地，我也湊上去看能不能幫忙搬個桌子什麼的。清空一個辦公區域，搬了幾個辦公桌拼湊到一起，組裝成一個大檯面，然後把材料和工具都放上去備用。由於我約了雷總，所以時不時的會拿個手機出來看下有沒有消息，避免錯過雷總的消息。檯面布置得差不多的時候我就回到辦公位上去了，正好有客戶在找我諮詢業務問題，在下午3:58的時候，我收到了雷總的信息，他說：「我在開今天的最後一個會。開完我告訴你」。我回答：「好的，我們現在在樓上搞活動」。然後繼續回答客戶問題。後面大概五六點的時候，領導和同事們都陸續集中到五樓現場包餃子，然而我卻被客戶纏住了一下子走不開，客戶這邊的員工年紀都比較大，感覺年級都在六十上下了，記憶力可能沒年輕時那麼好了，很多功能問了好多遍都記不住。所以我只能耐心的一遍一遍的講解，畢竟客戶是上帝，客戶開心，大家都開心。黃靚經過我的辦公位，看著我沒過去包餃子，還熱心的邀請我一起過去包餃子，我說我在給客戶解決問題，得等會兒。
給客戶解決完問題之後，我強顏歡笑得走過去包了幾個餃子，這時候三級部門領導王雷總，二級部門領導新江總都在。其實我跟雷總並不熟，除了在大年初一給他拜年了以外，唯一一次見過面是在一次周會上。在包餃子過程中，我只跟雷總打了個招呼，並沒有多說什麼，彼此心照不宣。後面餃子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同事們都逐漸散去，領導還是在這個區域，我看到雷總吃完了，打算伸過去手去接他的盤子，
幫他放到希望區，雷總縮回了手說不用不用。於是我就在這一圈繞來繞去，不知道幹嘛，同事們似乎都在有意的躲著領導，而我盡量的往領導這邊靠近，黃靚經過時看到我在這邊，於是把我叫過去玩桌式足球，一起玩的還有盧枝和陳靚海，我強忍著壓抑的情緒陪他們玩著，我不知道怎麼去形容我的表情，感覺像是在苦笑但是沒有笑。期間我時不時的拿出手機看一下，看雷總有沒有給我發消息。後面二級部門領導新河也坐到一旁，饒有興緻的看著我們玩。到後面新河總提議進入下一個活動，到樓下去唱歌去，公司在一樓置辦了一套K歌用的音響系統，傳聞是新江總的愛好，新江總的唱功和曲庫確實很讓人折服。至少在我認識的人裡邊，他排第一。
我們結束了桌上足球遊戲，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收拾好東西，準備下去唱歌。這時候黃靚湊了過來，可能是看我老是看手機，覺得我有別的事情吧，於是就說了一句：「如果你有別的事情的話就先回去吧！」。我覺得這句話就挺有意思，正是我上場表現的時候，他叫我先回去。領導特地匆忙組織了這場團建活動，然後他讓我先回去，黃靚是想幹嘛？真的是為我著想嗎？我腦海里閃過了一句歇後語，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我肯定不能說我約了雷總，所以只能應付下：「好的」。下樓后，在在前台正好碰到雷總，雷總問了句：「我們是現在聊還是晚點？」，我回答：「都可以」，「那就晚點吧」雷總說完就回自己辦公室去了。
到了公司吧台，旁邊就是K歌區域，新河總已經開唱了，旁邊還依稀坐著幾個人，但是人並不多，我過去拿了一小瓶啤酒，大約300毫升。聽了一會拿出手機掃碼點歌，點了一首李宗盛的鬼迷心竅。新河總說他也喜歡唱，於是我和新河總一起合唱了這首歌，感覺還不錯。再往後雷總也坐到了吧台，在喝酒，雷總一過來，就被幾個同事圍著，我也想上去敬酒，但是一直沒找到機會，於是我就在一邊唱歌，但是眼神還是時不時的往領導那邊瞟，雖然我單獨約了雷總，但是敬酒還是不能少。沒唱歌的時候我就端杯酒等機會，但是雷總旁邊一直圍滿了人，新河總倒是很一個人很悠然，於是我湊過去跟新河總碰了個杯，新河總隨口問了個問題：「有想法在荷蘭長期發展嗎？」，我回復：「感覺公司政策不太支持啊」，新河總：「嗯？沒有啊，分公司一直很需要能在這邊長期穩定發展的人啊」，我恍然大悟的回答：「哦，那我明白了，那我肯定是希望在這邊常待的」。這種發自內心的對話，讓我覺得，上級領導是希望我能留在荷蘭的。至於我說公司政策不太支持，只是黃靚這邊的所作所為給我了這種感覺，比如交通費報銷。我覺得交通費報銷是公司的一項福利政策，但是黃靚這邊卻一限再限，明顯是打消大家常駐的積極性嘛。如果公司真的希望員工常駐荷蘭，會在這種小事上斤斤計較嗎？
後面黃靚帶著劉開過來了，讓劉開點歌唱，確實長得不錯，嗓音很有力量，這個時候新河總來了一句：「劉開可以啊，跟陽飛有得一拼！」。這句話聲音很大，我想黃靚應該是聽得到的，不知道黃靚怎麼想的。雷總還是被別的同事環繞著，這個時候是黃靚在他旁邊的，黃靚看見我在附近，突然起身把他的座位讓給我，這又有點受寵若驚，八成是雷總喝多了，然後跟黃靚說我要找他越級彙報了。我肯定要拒絕啊，但是雷總示意我坐下，那麼我就坐下了，跟雷總碰了個杯，雷總問我：「咱們現在聊？」我回答：「可以啊」。於是雷總端著杯啤酒領著我去了他的辦公室，我也拎著一瓶啤酒。我可以看到黃靚慌了，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