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春種

算了，累點就累點，不過她可是知道紅薯栽在河邊一定不好吃。再說了那邊長期有放養的，割草的，要是讓牲口吃了自己該心疼了。

「三嬸，我三爺說西邊有不少的荒地，讓我去那邊開荒。紅薯栽在水邊我怕不好吃。」

「也對。不過離著你家挺遠的，那邊到了夏天都去放羊，怕被糟蹋了。」

陳苗想了想「三嬸，你說我去山腳下栽紅薯行不行？」

「都一樣，回頭囑咐孩子們那是你栽的紅薯，別霍霍。」

回到家裡天都快黑了，餵飽了牲口，想著要是有錢也買兩隻小羊，可是自己沒錢。

陳江偷著給自己五個銅板，這小子真的挺不錯，買小雞是夠。

還是消停的吧，等到秋後賣點糧食。其實現在就能換錢，主要是自己沒膽子出去。

第二天扛著鋤頭大鎬上山，有兩塊挺平整的地方，就在那裡栽紅薯。將來倭瓜也栽倒這裡。

山上的地石頭比較多，都扔在了一邊，紅薯壟會打，就是要勾出來高高的壟背。

一整天就弄了這麼一塊地。另一塊地乾脆就種高粱。

晚上陳江過來了。「家裡的地都種完了？」

「嗯，三姐，娘不高興了，三個嫂子幹活攀著，都說自己乾的多，別人乾的少，我聽娘和爹說要讓他們三家搬出去。

家裡的地按人頭分，讓他們出去蓋房子。」

「能同意？」

「咋會不願意，大嫂早就想要分家了。就是嫌棄娘給的錢少。」

陳苗也沒有說什麼，她可是知道，這種孩子多大家庭一般老人都不願意分家，主要還是下面還有小的沒有成家，要一起掙錢給小的們都成家了才行。

估計現在說分家也就是一時生氣。

讓陳江吃了一碗甜粥，她吃的就是普通的粥，拌野菜。

第二天並沒有上山，而是在家裡栽棉花秧子。院子里有水井，也沒有多費勁，買的半畝地的棉花籽正好也都栽上。

蹲了一天，陳苗實在是太累了，晚上泡澡的時候差點睡著了。

她知道自己這一陣太累了，根本就沒有休息過來。

什麼都沒有收拾，躺進被窩就睡著了。

第二天是被餓醒的。刷牙后先吃飯，吃飽了這才開始喂小毛驢。

本來想要今天去山上收拾地，可是實在是懶得動。算了，今天就在家裡。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早早起來給棉花澆水。挖了二十多棵倭瓜秧上山。沒有栽在一個地方，反正就是看著合適的地方就栽上。

到了第二塊地實在是不想幹活，坐在地邊，啃了一個雞腿，喝了一瓶果汁，這才起來幹活。

天黑了才到家，明天要去沈三爺家換點高粱種。還要去村長家問問紅薯什麼時候可以栽。

晚上做了一夜的噩夢，不是被狗追，就是扛山。反正第二天早上睜開眼沒有和往常一樣起來。

聽到敲門聲，這才不得不答應一聲爬起來。

「三姐，咱們家真的分家了。」

陳苗愣了一下「真分了？」

「是啊，昨天夜裡分的，鬧了半宿。」陳江跟著陳淼進屋，看著三姐要燒火，「我來。」

「我剛起來，先給驢煮食。」

她去房子後面刷牙洗臉，陳江去餵驢的時候她做飯。

「三姐，昨天晚上大嫂她們和娘差點動手，最後爹把大哥他們都打了。」

「為啥啊。」

「娘說讓他們每年給一塊錢養老，大嫂她們不願意。」

一塊錢也確實不少了。「地分給他們多少？」

「一家三畝地。」

陳苗想著要是自己也不願意。還要蓋房子，一家還有三個孩子要養，蓋房子不少錢。

「最後咋說的。」

「不給肯定是不行的，最後說一年給二百個銅錢，」

一塊大洋相當於三百個銅錢，其實要的也不算多了。

「大哥二哥三哥他們找村長說想要蓋房？」

「嗯啊，不過也覺得大哥他們應該是不在一塊，大嫂她們也是總打架。」

「管他們幹什麼，分家以後就是各過個的日子。」

「嗯。這下家裡清凈了。」

叫著陳江再吃一碗粥，姐弟兩個給棉花澆水。

「我去村長家問問紅薯秧子的事情。」

「三姐，大哥他們一定還在村長家裡。」

陳苗無所謂，「那我先去沈三爺家裡，借點高粱種。」

「三姐你山上的地開出來了？」

「是啊。紅薯壟也打出來了。」

陳江跟著一起，有他帶路，還省的自己還要打聽了。沈三奶奶在家裡，「三奶，能不能借給我點高粱種？」

「陳苗啊，你三爺跟我說了，借啥啊，給你兩個穗夠不？」

「夠了，夠了。三奶，等我秋後收了高粱一定還你。」

老太太也沒有拒絕，「陳苗，我家有白高粱，粘高粱，你要啥樣的？」

「三奶，兩種高粱能種在一起不？」

「最好別種在一起，要不然串花了，到時候粘高粱不是粘高粱，白高粱不是白高粱。」

「三奶，我就一塊地，你給我粘高粱吧。」

「也中。粘高粱咋吃都行。」

拿著兩個高粱穗去了村長家裡。還真的沒有讓陳江說對。他們家的哥哥們還真的沒在。

「五嬸，紅薯秧子啥時候能栽？」

「陳苗來了，後天。我問的這三家都是後天，有一家是白瓤子的紅薯，剩下我們四家都是紅瓤子的。」

「謝謝五嬸，我後天啥時候過來。」

「吃完早飯你就過來，我帶著你去另外的三家拿，一家最多給你五十棵，我給你一百棵。」

「我知道了五嬸。」

姐弟兩個往回走「三姐，我回家去看看。」

陳苗回到家收拾了農具上山，早晚都是自己的活計。

高粱可以種的密一點，兩穗的高粱都摞下來，放在木桶里泡上，她用大鎬去勾壟。這活計才累人呢。不能太淺了，只能輪起大鎬干。

干一陣，歇一陣。勾了十條壟以後開始澆水，再去勾壟，水滲下去後點種，腳趟土蓋上。

吃完午飯休息了有半個小時又繼續。

最後還剩下點地，自己有黃豆，種點也行。也就是三條壟黃豆，能多少就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