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章 老爺子周虎

俗話說：「馬Pi拍得好，老po不怕找。」

周老頭對我的表現持肯定態度，給我添了杯茶，說道：「哪裡哪裡，年長之人，只是歷年一點經驗而已。小峰啊，你也別老爺子叫了，我跟你投緣，叫我一聲虎叔就行。」

「好啊，虎叔。」我喊完后，心裡別提多樂了，這才多久就高了一輩，成了周曉娜的「叔叔」。

周虎拍著桌角哈哈大笑，舉起茶杯，高聲道：「好，小峰這就對嘛。」

……

茶過三旬，已經是凌晨2點。山腰處別墅燈火搖曳，星夜下，空曠的山底寂靜無聲。我側躺在高檔席夢思上，望著落地大窗外的夜色，思緒不由飄向遠方。遠方的黑夜，懸月高掛夜空；遠處的大地，燈火交相輝映。

「13號過去了，末日只剩8天了。」我的語氣很隨意，似乎很豁達。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豁達，是對末日已經絕望，還是已經看淡了生死。當文明的歷程走到最後，當末日的預言即將實現，當明知發生的這一切，你還能這麼豁達的面對世界嗎？是的，我不知道是什麼讓我如此，只知道心中早已沒了波瀾！

次日，也就是14號，我迷糊著從夢中醒來，醒來的那刻一陣搖晃。我躺在地上，以為天塌下來了，冰冷的地板隔著衣服侵蝕我的腰背。

「喂？有人嗎？怎麼了？這什麼情況啊？」我不知什麼情況，忙站起來呼喊起來。沒多久，從身後弱弱傳來哭泣聲，我回頭見身著粉色弔帶睡衣的周麗麗，臉色微微發白，在門口哭泣的看著我。

「小太妹，怎麼了？怎麼還哭了？」

「大叔，嗚嗚嗚。地，地震了。」

我聽到地震了，哪還有迷糊，瞬間人間清醒，立馬低著頭拉著周麗麗直往樓下跑。我睡在2樓，不算高，下了樓沿著走廊直走，穿過兩扇門就能進入大廳。到了大廳就基本安全了，大廳寬敞，承重柱又是耗費多種材料造的。況且，出了大廳就是外面世界，在這半山腰上，除了這棟別墅，方圓百米沒有超過一層樓的建築。

突然，懷中的周麗麗焦急的指著走廊一間半開的房門，喊道：「二爺爺，二爺爺還在裡面。」

我稍微放慢腳步，轉頭看向房內，凌亂的房間到處是散落的書籍和紙張。周老頭仰面朝上，閉著眼睛身體不動，看樣子是在取書的時候書架倒了，正面被壓的。

「可憐的周老頭，也夠倒霉的。」我心裡吐槽，吩咐周麗麗先跑到屋外，然後躥進房間用力翻起書架。古老的書架子就是厚重，我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差一點沒翻起來。

「醒醒虎叔。聽得到嗎？虎叔。」我拍拍周老頭臉頰，眼看他處於昏迷中還沒有反應，於是俯身背起周老頭。周老頭雖說打過戰，但畢竟年齡大了，遇到這種地震也難免會出事。地上的紙張很多，在出去前，我被地上的一堆紙給吸引住了。

「…瑪雅…21世紀…愛麗絲計劃…藏地密碼…」

我不知道紙張上是什麼意思？也不曉得周老頭怎麼會有這種文件？但我敢肯定，這資料一定與瑪雅預言有關。我手往上託了托周老頭屁股，好讓背的更安穩些，順手抄起地上一張疑是地圖的草紙，快速跑出房間，穿過大廳向著室外平坦草地奔去。我背著周老頭跑到屋外，環顧四周，尋找著周家姐妹，大聲喊道：「小太妹，你們在哪裡？」

別墅外，空曠的草地也凌亂不堪，寬敞的地面上，也有好多匆忙間跑出來的傭人。放眼望去，一個個穿著格紋睡衣，無助的眼神中滿是恐懼。唉！面對大自然無情的災難，人類是懦弱的。我呼喊了好一會，終於在人群角落聽到了回復：「大叔，嗚嗚嗚，我們在這裡。」

我尋著聲音找過去，看到坐在地上哭泣的周家姐妹，著實有些不忍，忙安慰道：「好了好了，不要怕。沒事的，都過去了。」

周麗麗低著頭，害怕道：「二爺爺，他還活著么？」

我放下背後的周老頭，輕拍肩膀，再一次勸慰道：「沒事沒事，老爺子就是暈過去了，人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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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一片破敗，倒塌了不少屋舍，眾人一路陰沉著臉，整個H市承受了經濟上的壓力，略顯頹廢。開車把周老頭送到市醫院，已經是正午了，那高懸天空的太陽，似乎也暗淡無光。

我坐在醫院走廊扶椅上，摟著眼角帶著淚珠的周麗麗，轉頭看著旁邊閉眼養神的周曉娜，不由發愣起來。這是H市3年來第一次地震，據說也是有史以來破壞性第二大的地震。我不知道地震破壞力究竟有多大？但縱觀H市現今模樣，倒塌的房屋，大街慌亂的人群，擁堵的車輛，也該懂得事態的嚴重。

市醫院設備有些老舊，緊閉的搶救室大門開了裂縫，護士小姐從裂縫裡喊道：「門口有誰是周虎的家屬嗎？」

我上前說道：「美女，這邊。」

護士小姐開了門，標準著裝，戴個金框眼鏡，對我說道：「病人已經醒了，目前身體還行，你可以去病房看了。」

「謝謝謝謝，幾號床？」

「這個你去病房問下，我們還在等病房空位，住院部在1號樓。」

「好的好的，麻煩了美女。」

「不麻煩的，你先過去病房，等下交接好，我們就送過去。」

「好的好的，謝謝謝謝。」我滿臉笑容，真誠感謝護士小姐。住院部大廳人滿為患，地震給H市帶來了災害，緊缺的醫療資源，讓醫院著實有些困難。床位緊缺，十幾方的房子安排了3個床位，空間不大活動一下都要側身。7-59是周老頭的床位，睡在中間的周老頭不愛說話，兩邊都是好熱鬧的年輕人。我觀察了下四周，對周老頭說道：「虎叔，怎麼樣？人還好吧。」

「還好，還死不了。」周老頭嘆了口氣，身體麻醉還沒消退，用力撐不起來。我上前扶起周老頭，有些感慨說道：「虎叔，也是你命大，書櫃正好被椅子給架住了。要不然，不敢想啊！」

周老頭閉上眼睛，緩緩道：「算是吧。」

過了好一會，我看著閉眼的周虎沒有說話，故意自語道：「怎麼突然間就來起了地震呢？虎叔，按理說H市也不處在地震版塊中啊？」

周虎緊閉的雙眼微微睜開，看了我一眼，輕聲嘀咕道：「預言顯現，輪迴再聚，看來這宿命是真逃不過了。」

我聽到預言，輪迴，宿命，眼中彷彿有道精光閃過，忙追問道：「虎叔，什麼逃不過啊？」

「沒，沒什麼。」周虎搖搖頭，又閉上眼睛，有種不想說的意思。我知道周老頭有秘密，心裡藏著事，看著他不說話別提多著急了，末日就要降臨，誰還不想求生呢？生存還是毀滅？特么的，我想活下去？好好活下去。我心裡著急，臉上確滿臉不顯，從口袋裡掏出那張疑是地圖的紙張，咳嗦道：「虎叔睡著了么？咳咳咳，你說這瑪雅，愛麗絲，藏地密碼是什麼意思啊？」

我在周老頭眼前晃了晃手中的紙張，臉上忍不住有些鄙視，心底想著：「好你個二大爺的，還裝，你跟老子裝du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