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幕 老照片

我叫燕無歇，是個孤兒，今年25歲。

在BJ的一所孤兒院長大，受到貴人資助去了國外讀大學。我的大學生活一言難盡，有一幫兄弟朋友，也曾經意氣風發過一陣子。

這個破學校是包分配的，我和一個好兄弟到了—所性質非常特別的企業實習工作。

具體的工作內容和太平洋警察沒什麼區別，滿世界地跑，到處以正義的名義殺人，也不知道我一個搞科研的怎麼跑去以殺人為工作了。

當然我主修的大學專業不是殺人，也不太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而去做這些，只是感覺自己在殺人和製作殺人工具這些方面還算乾淨利索，所以才幹的這份活路吧。

別誤會，我自認不是個以殺人為謀生手段的壞人，我殺的都是對社會來說十惡不赦的壞人。但另一個好兄弟不那麼想，他離開了。

我是一個以正義之名殺人的人，大概吧。

大家都是出來討生活的，只不過我是靠殺人和製作殺人工具罷了，出來殺人就要做好被殺的覺悟啊。

「該起床了，燕無歇。」

——

「我竟然沒死。」

這是他的第一反應。

燕無歇睜開眼，看到是明亮的搖晃的天花板。

他試著控制身體各個部位的肌肉來確定自己的身體狀況，檢查到軀幹時，腹部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摔下了床。

「咚。」

「草。」

「你終於醒了。」

聽到聲響，桑德斯連忙趕來，把燕無歇扶上了床，讓他勉強坐在床上。

「我現在在哪裡？」

「從巴拿馬運河返回里約熱內盧的航線上，快到岸了。」

桑德斯說道。

「你沒死真是上帝保佑了，小子。」

「雖然你的衣服是防彈的，但是按理來說，這麼多枚彈頭應該足夠把你的內臟震碎了，再加上一個小時海水的浸泡，你真是把這一輩子的運氣都用光了。」

「你製作的魔導器相當……特別，我從沒見過這樣的。」

桑德斯指了指旁邊的手提箱。

「竟然還能當某種救生圈和動物夥伴用，不然你早淹死了。」

「等會到岸了提醒我去買張彩票。」

燕無歇笑了笑，緩了一會兒，堅持站起身往甲板上走去。

這是一艘小型的遊艇，戴著墨鏡的尤斯塔正在開船，太陽正在從遠處的海面上升起。

「你這麼快就醒了？辛苦了。」

「他們在前往奧林匹斯的路線上，估計是用軍火交易製作「天堂之門」的煉金材料。」

燕無歇看著遠處升起的太陽。

「我輸了。」

「我知道。」

尤斯塔不以為然地說道。

「但我們還有機會。」

「燕先生，你單打獨鬥太久了，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和蓋薩德還有其他人嗎？

「我們只要搜集足夠的證據證明他販賣軍隊的軍火給奧林匹斯換取煉金材料，BX國政府和軍方不會袖手旁觀的。」

「至於「天堂之門」，而且我早就已經開始研究「天堂之門」抗體了。」

燕無歇還是一臉悶悶不樂的表情，瞪了一眼尤斯塔。

「別叫我燕先生，聽著就煩。」

「哦？他也這樣叫過你？」

「我需要你前往裡約熱內盧警察局，拷貝一份資料，這份鐵證會逼迫他們動手的。」

尤斯塔駕駛著遊艇緩緩靠岸。

「他們可能看不到「天堂之門」的危險性，但是軍火被盜，呵呵，還是會生氣的。」

燕無歇看著尤斯塔充滿自信的樣子不由得想起了以前在上學的時候，似乎周圍的同伴眼神里也是相同東西。

——

燕無歇清點好了裝備，也就是制服和千機。在桑德斯的建議下，他還帶了一把手槍。

燕無歇駕駛著尤斯塔贊助的那輛跑車飛馳著在城市的街道上經過了一個隧道。

漆黑的隧道里，他一邊開車一邊把「千機」和通訊器連接到了一起，「千機」的核心綻放了耀眼的白色光芒。

「千機」的本質是模擬「超越石」的運行，那麼「千機」也能做到實現「超越石」類似「量子糾纏」跨越媒介的聯絡功能來實現的一種新型通訊，這也是他無論做什麼都能夠聯繫到蓋薩德的底氣。

現在是個好機會。

「根納季，幫我查清這兩個人的身份以及經歷。「第一天堂」的首領，加布。蓋薩德南美分部部長，尤斯塔·馬瑞哈。」

他看了看前方。

「你認真的嗎？」

地球另一邊的根納季為難地說道。

「加布還好說。」

「但是……」

「你應該知道她的級別比我們都高吧，她是蓋薩德南美分部部長，理論上和蕭部長同級。」

「一切後果由我承擔。」

「資料已經發送，請務必小心行事。」

「收到。」

「喂，根納季，喂。」

「加布是一個從小在貧民窟長大他是個孤兒，，經歷怎麼說呢……相當豐富，去BX國軍隊服過役，當過警察，曾經是BX國物流貨運界一號人物，甚至參加過總統選舉，卻莫名其妙成為了BX國最大黑幫「第一天堂」的頭目。」

「沒有絲毫意外。」

「尤斯塔·馬瑞哈，巴西人，畢業於聖保羅大學，因為她在生物基因技術研究方面優秀的才能被蓋薩德的「普羅米修斯計劃」招攬進聯合大學煉金材料系進修，進入了蓋薩德總部的研究與發展部，後來申請調回到BX國擔任南美分部部長。」

「履歷相當乾淨。」

「而且，她關於「覺醒者」基因的研究處於全整個研究部最前沿，當時幾乎所有的同事都在挽留她呢。」

「哈哈哈，但是有個奇怪的……小事，尤斯塔·馬瑞哈的單親父親，羅塞夫·馬瑞哈，是一名被毒販殺害的警察，所以她也是孤兒。」

燕無歇吐了口水。

「呸，不用你提醒我，我記得我是孤兒。」

「抱歉，燕，抱歉……」

根納季有些不知所措。

——

黑夜裡，燕無歇輕鬆地繞開了值夜班的警察，潛入到了里約熱內盧警察局的局長辦公室內。

燕無歇緩緩走了進來，打開了電腦，拷貝著文件，出於無聊開始翻看抽屜里的東西。

「這是？」

一張邊緣已經捲起來的老照片，照片里有年幼的尤斯塔·馬瑞哈、羅塞夫·馬瑞哈和現任警察局長……甚至還有加布？

現在沒時間在意這些東西了。

燕無歇打開了電腦，飛快地點擊著，瀏覽著本地文件里是否有相關的證據，加密了也沒關係，通訊器內置了強大的解密工具。

「快、快、快。」

「咚。」

接著警報聲炸響，槍聲不斷，燕無歇扭頭看向窗外，一輛警車被凍了冰塊著被轟飛很遠，重重地落在地面。在黑夜裡彷彿是閃過的流星。

「來銷毀證據了是嗎，加布果然也是什麼傻子。」

「轟隆隆。」

一個碩大的火球直衝著燕無歇的位置飛來，終於燕無歇在被凍結之前拷貝了電腦上所有的文件，躲開了低溫的衝擊。

「他媽的。」

燕無歇狼狽坐在地上，惡狠狠地罵道。

「非要來找找存在感嗎？」

一個散發著陣陣寒意的手持巨劍的四翼天使緩緩地降臨到了地面之上，所過之處都被蒙上了一層寒霜，時間的流速在低溫下似乎都變慢了。

「吾乃上帝之仆，四大君主之一，加百列。」

「啊，我還是你爺爺呢，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