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你是她的誰?」他厲聲連道兩句,往前一步抬手懟他,看樣子是被氣狠了。
唐時一聽他這話不樂意了,橫眉立目地揮開他的手,「蘇惋從小就是我罩著的,她選男朋友必須要經過我的同意。」
他沒瞎扯,讀書那會親自擊退了多少男同學,他都數不過來,雖說是父母下的命令,但是事實沒錯。
盛夜嗤了聲,「你不覺得你說這句話很可笑?」前不久那段時間他的冷眼旁觀,誰不看在眼裡。
「怎麼可笑了,我已經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再不改,他爸媽能把他的腿打斷,不認他這個兒子。
「行。」盛夜咬緊后牙槽,眼中的陰冷滲人,叫人不寒而慄。
唐時清楚他不會輕易罷休,可他也不懼,正面跟他杠上。
他居高臨下睨了眼唐時,恢復往日的懶散姿態推門而出。
唐時望著離去的那道身影正了神色,得罪他確實不是明智之舉,不過...他也不是沒有做好準備,短時間內盛夜動不了唐氏。
也不知道蘇惋和司珩發展的怎麼樣了?拿起手機想給蘇惋去電話,又怕打過去會擾了兩人的相處。
正想把手機放下,電話就來了,唐時看向閃爍的屏幕眼睛亮起。
「喂,蘇惋?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司珩呢?」
已經身在房裡的蘇惋,把包包擱放在沙發,隨之抱著手坐下。
「你膽子夠肥啊,唐時。」女聲雖軟卻帶著沉,敢哐她!
「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你說你喜歡司珩,我就豁出去撮合你倆,再說了,也就司珩我能放心。」
蘇惋:「...」他這叫哪門子的撮合,相當於把羊送入狼的口中。
「怎麼樣?司珩有沒有表現出對你有意思?」唐時八卦地把辦公室門關上,生怕別人聽見。
他的話讓蘇惋想到不該回想的畫面,雪白臉蛋染上薄淡的緋紅,忙甩開亂七八糟的記憶。
「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唐時聽了又跳腳:「怎麼就沒有可說的?是不是司珩表現的太冷淡了?他這人性格斯文儒雅,喜怒不形於色,但我能看出他對你...有意思。」
非常明顯,所以他出了別墅一直在偷著樂,招使對了。
喜怒不形於色倒是沒錯,斯文儒雅...腦海浮現零碎的幾幕,她羞地垂眸不語。
「這次懶得跟你計較。」話音剛落,蘇惋利落把通話掛斷。
「喂!喂!怎麼這麼彆扭呢?倒是說說司珩對她怎麼樣...」
唐時拿著手機嘀咕抱怨,準備再找找時機再次撮合他們,蘇惋的反應...看來這次的效果不太給力,得另尋機會。
某別墅里,蘇惋來到鏡子前解開襯衫裙上「岌岌可危」的紐扣,其中一顆紐扣掉落在地,發出很細微的聲音。
心口凝白成片,裡面小件的衣服取下,只瞧了眼她沒敢再看下去,忙把襯衫裙穿好,小跑到衣帽間把衣服換下。
身上有些黏糊感,蘇惋沒辦法又去洗了澡。
洗完澡坐在沙發打開電視,拿起溫熱熱水袋捂著心口。
電視播放著什麼蘇惋壓根沒心看,思緒飄到了收藏室里發生的一切。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蘇惋才把熱水袋放下,到洗漱間看有沒有消腫。
卻看到唇也腫了,細瞧挺明顯,都怪司珩!他吻得久吮得也特別狠。
斯文儒雅...根本不沾邊,蘇惋又羞又氣的回到沙發,偏生這種事她羞於啟齒去埋怨司珩。
為了氣他,這幾天她說什麼都不出門。
接連的幾天她的確沒出門,待在家裡悠哉地吃喝看劇,司珩送的禮物全部被她堆放在另外的空房裡,花倒是讓人拆了擺在家裡的各個地方。
偶爾回回他的信息,電話不肯接,他總不能親自上門把她抓出去吧?
幾天後,蘇惋儼然一副勝利者的模樣,抬起手中的水筆劃下日曆中的一天。
【嘀___請宿主前往酒會,藉機把紅酒潑在晚禮服上,跟隨男主進入VIP會客房。】
她的手一抖,筆滑落在地發出清脆聲。
蘇惋:「!!!」
【你在跟我開玩笑?】這跟讓她進虎口有區別?!而且這幾天她有多囂張、多肆無忌憚地挑釁司珩,就是知道他進不來家裡,如今要她參加酒會就算了,還親自送上門...
【不是開玩笑,如果任務失敗,你的靈魂將會被抹殺。】
蘇惋整個人僵化在原地,除了認命別無選擇。
【...行吧。】
她開始思索,怎麼逃過這一「劫」,但又想司珩應該也不會太過才對。
原文劇情清晰的呈現在腦海內,原主參加這次酒會,同樣不變是沖著男主司珩去的,得知男主上了二樓VIP會客房,藉機把禮服裙潑上酒,酒會負責人邀請她上二樓更換禮服,原主想進會客室仍舊沒能成功,被保鏢攔在外面不讓進。
蘇惋心生僥倖,還好不是隨在司珩身後進會客室,而是他先上了樓,她再上,自認為抓住了漏洞...
【在會客房門外晃一圈,應該不用進去吧?】
【具體要看檢測的結果。】
意思就是系統也不清楚到底行不行?要在門外晃悠幾步試試才知道。
蘇惋咬咬牙,起碼還能有一線希望,要不然就這麼冒然進去也太尷尬了。
酒會就在今天晚上,現在已經臨近下午,一會就要趕緊出門前往現場。
她去酒會這件事沒告訴司珩,就連她父母都沒說,就怕唐時會打聽,這幾天各種想方設法讓她出門,估計出門就得被司珩摁住,她..細皮嫩肉的,現在還有些腫著。
去衣帽間挑了件晚禮服,黑色抹胸款的魚尾設計,迅速換上把披散的一襲烏髮慵懶地挽起,留幾縷髮絲自然垂落在香肩。
下樓讓家裡請的司機送她前去酒會。
「大小姐,晚上需要我來接你嗎?」下車前,司機特意問了她一句。
「許叔,不用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怕太晚了,她自個打車回去就行。
許叔不太放心她,夫人他們又回了老宅,猶豫片刻給唐時去了電話,讓他多關照一下蘇惋。
所以等蘇惋出現在酒會,唐時第一時間發現了她。
「你來怎麼不說一聲?」見她把外套遞給酒會的工作人員,唐時獨自一人上前小聲的問她。
周圍來賓的視線頻繁落在她的身上,蘇惋早已習慣,沒當回事。
「跟你沒什麼可說的。」她絲毫不領情,講真,知曉了原文結局,蘇惋對他的臉色以及語氣好不起來。
「你別說話跟吃了炮似的,之前不是誤會你了嗎?」唐時自知理虧,找個借口想讓她原諒自己。
蘇惋纖白的頸項優美,一顰一個回眸引得周圍的賓客紛紛駐足,站在她附近留戀地不舍走遠。
「別跟我提這件事。」她無情的回拒跟他談論這個話題。
唐時喉頭一哽,明白短時間內不會原諒他,他也不敢奢求。
「我跟你說,司珩在那邊,最中心的位置看到沒有?快去。」小小聲地通報起司珩的蹤跡。
蘇惋還真沒注意到,順著他示意的方向望去,司珩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引人矚目,聚光燈為他渡上一層薄光,男人姿態自然舉著酒杯與人交談,優雅而高貴。
似是察覺到什麼,他頓了下,眸光轉向她所在的方向...
蘇惋的第一反應擋在唐時後面,做完這個動作才意識到她為什麼要躲?
面對唐時錯愕的表情,她尷尬地從他身後走出,這幾天把司珩挑釁得太狠了,多少有點小緊張。
很快淡定下來的蘇惋,故作無事地抬眼與他遠遠相望。
後者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徐徐品下一口酒。
隔得遠,他眼神里的散漫和危險,讓她直想打退堂鼓。
蘇惋艱難地撇開眼,漫無目的地視線亂轉,心道,等會的任務可不能進會客房,她跟只兔子似的闖進猛虎的洞穴,等著被拆骨入腹?
「你不是喜歡司珩嗎?怎麼在躲著他?」唐時站在旁邊觀察她良久,百思不得其解地打量她,前些日子信誓旦旦說喜歡司珩,現在..竟然在躲他?
蘇惋懶得跟他解釋,敷衍道:「你不懂。」
難不成這就是情趣?唐時瞬間悟了。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他識趣又神秘道。
蘇惋:「?」茫然地看向他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不懂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轉眼時間,等她再次留意起司珩,剛才的位置已經不見他的身影...
心一下提了起來,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