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晚宴
事實上,蟲族跟人類的審美確實有差異,但這個差異沒有體現在弗魚身上。
因為,她有蟲母的魅力加成。
所有蟲子看到她,都會產生天然的好感,就像是在看自己母親一樣。
就連魯特斯,看弗魚都順眼兩分,有種親切感。
只不過,他自己沒有察覺到而已。
畢竟,大家現在都是這個態度。
只有輔臣的態度怪怪的。
尤其剛才說話的語調,不光弗魚覺得不對勁,魯特斯跟平驚亭都聽出來了。
兩人不著痕迹的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警惕。
他們都覺得輔臣是他們的競爭對手。
下意識認為,輔臣也是嘉賓之一。
平驚亭眼中浮現出沉思,扶著弗魚的手,又靠近兩步。
弗魚轉頭,大大的眼睛中儘是不解。
啥意思?
「王想喝什麼嗎?」胃裡不舒服,喝點東西應該會好些。
弗魚如看睿智一般:「你在開什麼玩笑?」
蟲族的東西,有能喝的嗎?
他看到那花花綠綠的液體,會有食慾?
「王最近對侍寢的王夫很滿意?」輔臣打斷弗魚跟平驚亭的對話,甚至,走到他們兩個中間,將他們兩個給隔開。
弗魚皺皺眉,下意識將手放在背上的小鏟子上,輔臣要是敢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她就一鏟子超度他。
「不是很滿意。」
弗魚頂著滿腦子的危險提示,警惕地吐出五個字。
輔臣,是第四方勢力?
已知勢力:蟲族,秀親王,以及嘉賓,至於輔臣屬於何方,需要打個問號。
弗魚在節目中,其實已經暴露很多自保的手段。
她在進入這個副本時,就在一直猶豫,要不要用真言咒。
真言咒是她跟止語禪院的師兄弟學習的,可以用來辨別對方是否在說謊。
讓人不自覺口吐真言。
沒有輔臣的話,弗魚不打算用真言咒,她覺得,她可以簡單粗暴的超度。
輔臣有點危險,用原身的話來講,危險的雷達在輔臣態度轉變時,就沒有停止提示過。
弗魚湊近輔臣:「我都知道了。」
「什麼?」輔臣望著弗魚,唇角翹起的弧度不變。
「王夫都是秀兒的卧底。」
弗魚說時,還對輔臣用力的點頭,又將弗洛特珊·魚的倨傲掛上,眉宇帶著兩分輕蔑。
輔臣微微眯眼:「王是怎麼知曉的?」
「你也是她的人?」弗魚沒回答輔臣,而是打量輔臣,音色低沉。
弗洛特珊·魚確實很荒唐,但,能夠坐在女王位置上,就代表著她幼年時並不弱。
弗魚稍微認真點,獨屬於蟲族女王的氣場登時在廳中綻放開。
廳中所有蟲族都下意識瑟瑟發抖的匍匐在地上高呼:「王,息怒!」
[蕪湖,嘉賓不敬業哦,居然慢半拍!]
[一下就篩選出這麼多嘉賓!]
[昏君的氣場,都如此強大嗎?]
[蟲族上位,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女王沒實力,會被其他的備選給撕碎]
[某種程度來說,你可以把蟲族女王當做是蜂王]
女王可能會好.色,墮.落,但未必實力不強。
弗魚在蟲族都匍匐在地時,也更加明確,蟲族對女王的忠心,並非是對方一兩個好處就能撼動的。
蟲族對女王的忠心,敬畏,是刻在骨子裡的。
就算他們內心想要叛變,只要女王的氣場一放開,他們的小心思都會煙消雲散。
周圍的蟲族跪倒一片,魯特斯跟平驚亭不想被其他蟲族關注,也跟著跪。
而弗洛特珊·秀卻固執地維持奇怪的站立姿勢,試圖讓眾蟲覺得,她可以違抗弗魚。
只有輔臣站的筆直,彷彿絲毫不受影響。
更甚者,他的眼中浮現出激動,滿意,就像是等待多年的潘多拉魔盒在今日終於被打開。
而盒中的物品,正是他所喜歡的。
「王,請您恩寵我。」
弗魚:「!」變態!
對方絕對有毛病,他非常有可能是秀兒的卧底,不然怎麼態度越來越奇怪!?
難道,是他終於發現女王的優秀,想要改投到她手下?
輔臣跟女王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兩人這麼多年都沒擦出過火花,弗魚並不覺得,僅僅是兩個不同尋常的『優秀』就能讓對方刮目相看。
那麼,最開始穩重的輔臣是去哪裡了?
他改變的原因是什麼?
弗魚是個非常樂觀且熱愛生活的佛修,前提是,不要讓她動腦子!
很明顯,這個副本需要她動腦子!
「你需要冷靜!」弗魚開口,將手拍在輔臣的肩膀上:「不要讓衝動擊潰你的理智,你是德高望重的輔臣!」
變態,精分,會崩他的人設!
好兄弟,堅持住!
不要崩自己的人設!
平驚亭在這時站起,帶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兒問:「輔臣也想做王夫嗎?」
王夫可以有很多位,繼承人的父親卻只能是一位。
輔臣盯著的,明顯是這個位置。
平驚亭在這時插話,也是想看看輔臣只想做繼承人的父親,還是,真的一心為女王。